第169章 暗流涌动的京师
嘉靖皇帝看完章项阳交上的折子，对一旁伺候的太监黄锦说：“你先歇息吧！最近你也累了。”
太监黄锦马上说：“为皇上效力，奴才累死都是心甘情愿的。”
嘉靖笑了，说：“别人都说我朱厚熜太过聪明，生性凉薄，你也这样看吗？”
太监黄锦说：“哪个缺德的狗奴才这样说，我安排人割了他们的舌头。”
嘉靖皇帝说：“我不喜欢东厂、西厂那一套，你也不要因言语而杀大臣，只要他们是一心为国，又不是蠢蛋的，都可以任用。只是，那些志大才疏，一心害人的家伙，就重用不得。”
黄锦说：“皇上是说已经致仕的杨廷和又在折腾什么妖蛾子吗？依奴才看，干脆将他杀了一了百了最好。”
嘉靖皇帝说：“我不图虚名，但是也不想杀那前任首辅，只是杨廷和与他那已经贬到云南的儿子杨慎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老像苍蝇一样在我面前飞舞，让我恶心。”
黄锦说：“依我看，就是皇上太善良了，对于这种垃圾我是杀之而后快。“
与此同时，远在四川新都的杨廷和正在暗自得意。他那在本来该在云南永昌卫的儿子杨慎他偷偷潜逃回家。
新都三河场是他每次都去的地方，这里是低级的柳巷，但也正符合他的低级趣味。
杨慎偷偷看着四川妹子，这里的妹儿以豪爽放荡著称。杨慎在这些乡野村姑的娼妇中偶尔找出了几个不错的货色，就加以培训，然后转送给云南四川各地的官僚，从而深得这帮禽兽的欢心。杨慎为自己的成功而得意，花费不大，收效不小，在他看来这举动堪称完美。
杨廷和知道儿子的爱好，也知道他在暗爽之余，并没忘记正事。不过，在他看来，花小钱办大事固然好，可是一直抱着这个观点局面却很难打开。老家伙年轻时也经常品尝野味。不过，现在他年级大了，力不从心，自然要假装正经。
杨廷和说：“大儿，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检点点好，要不然经常**宿柳，那些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嘴里吃，吃的时候痛快，等得了病，烂了雄根那可不是小事。“
杨慎脸上一红，说：“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我们在云南暗地操作，寻甸土司安铨，安铨岳父凤朝文都准备起事。同时，孩儿已经和西洋传来的老鼠会联系上。不日，这自广州而蔓延大明全国的老鼠会就可以成为我们的盟友了。”
杨廷和说：“好，这西洋老鼠会就是好。这老鼠会卖东西，就像宗教似的。这西洋老鼠会能呈现网络式发展，每百人中间总有十个八个脑筋不清白的人。只要把他们聚集在在一起，给他们来个强行洗脑，我们就能成大事。”
杨慎说：“老鼠会的特征就是强行洗脑，而被洗脑的人却恍惚不觉。这种精神毒品妙不可言，我们可以利用老鼠会的成员动摇嘉靖的统治根基。”
杨廷和说：“这嘉靖还是嫩了，其实要打击老鼠会也很简单，首恶必办，从者不究。只要将那些下线所被骗的钱，才上线那里追回补偿给下线，很快就可以把老鼠会打绝。“
杨慎说：“那些负责打击老鼠会的人，有些是收了老鼠会的好处。有些没收了老鼠会头目的钱财，不想还给受害者。反正被骗的人，是没人为他们说话的，所以大明朝廷永远也无法找到真正打击老鼠会的妙方。“
杨廷和说：“我们派出了一批西洋老鼠会的人，和孔门子弟做间谍，在京师给他们添添乱，希望能称称大明皇家药店福庆堂的重量。”
杨慎说：“现在到处是福庆堂的招牌，有皇家药店，皇家银行，皇家酒楼，我们也该和嘉靖斗一斗了。“
京城的福庆堂，走进了一个鹰钩鼻子的人，这家伙穿着一身囚犯蓝的英式西洋海军衣衫。上面画着一个外国胖和尚，并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最近，从广州、南直隶等地流窜来了许多这种不三不四的怪物。这人很像后世的减肥版陈光标，两人长得一样的厚颜无耻，一样的猥琐恶心。此人就是老鼠会的首席推销代表霍苏平，七月间京师的太阳很毒，这人也不怕中暑，冒着烈日到处奔走。
守店子的是章项阳的侄儿章天宇，他因为在星星峡杀死了满速儿汗的儿子沙汗，所以送到钱贵妃的福庆堂大药房来锻炼。章项阳希望自己的侄儿也在这里受到赏识，然后得到提拔。
老鼠会的首席推销代表霍苏平推开福庆堂的琉璃玻璃门，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他满怀激情的对章天宇说：“铁皮石斛，是大明九大仙草之一。“霍苏平将早就准备好的洗脑话术噼里啪啦的往外放。
章天宇满不在乎的看着这个弱智，他知道这种满口谎言的家伙，喷出来的每句话都是毒汁。
章天宇说：“你赶紧给我打住，我的时间挺紧的，你说点有用的东西。别给我来玄的虚的，光弄些传销洗脑的东西。“
霍苏平说：“你知道铁皮石斛，是大明九大仙草之一。
章天宇说：“你什么意思呀！你！你在试探我的底线吧！“
霍苏平说：“其实，我是和你谈合作，我们这种铁皮石斛西洋洁齿牙膏，有十大功效。”
章天宇想：铁皮石斛是大明特产，你搞个西洋洁齿牙膏，不伦不类。估计他是想把傻子们侃晕了，再让他们乖乖掏钱吧！
章天宇说：“你说点干货，我真的很忙，要不然我就要请你离开了。你这牙膏，如果便宜点，放在这里卖是可以的。但是要想收现金，那就请你找别人合作。“
霍苏平说：“我们的牙膏是采取西洋技术提炼的大明九大仙草之一。”
章天宇说：“你说的糊弄下无知村妇还可以，《大明药典》明确记载石斛的功能是益胃生津，滋阴清热就这么简单。你这西洋铁皮石斛牙膏，不伦不类。你铁皮石斛还中国九大仙草，你怎么不上天呢？“
霍苏平见自己无法将章天宇侃晕，就生气的一摔门，扬长而去。他用力之大，几乎将福庆堂的琉璃玻璃门摔破。
章天宇暗笑，小声说：“你这老鼠会的霍苏平，以为自己走的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