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觉睡了五个多小时。她是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催醒的。揉了揉眼睛。下床走到游戏室。看到熟睡着的孩子。她心里的慌乱褪去。
孩子不在身边。感觉就是怪怪的。
富姐是个知情识趣的佣人。起身帮她一起抱孩子到大床上。
“大小姐。已经换过了尿布。喂过一次奶粉。应该还能再睡上几个小时。你也多休息一下。”
“嗯。你去休息吧。接下來我能行了的。”她点点头。也钻到被窝里躺下。
看着孩子呼呼熟睡的小脸。她心理涌起一股满足。
伸手抚了抚孩子的额头。闭上眼。倾听着他甜甜的呼吸。渐渐再次入睡。
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就看到小家伙满是口水的小脸。一边笑还一边用小手拉扯她的头发。小手刚从嘴里伸出來。沾满了口水。搞得她的头发也湿漉漉的。
“小坏蛋。”伸手刮一下延延的鼻子。她一个打挺坐起。
“妈妈。妈妈。”小家伙咯咯直笑。伸手要她抱抱。
抱起小家伙为彼此整理一番。看看桌上的电子钟。竟然才凌晨四点。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
小家伙不知道这是时差。看到外面一片漆黑。很是茫然。
是啊。他每次睡醒都会变成白天。怎么这次依然黑夜。
“太阳呢。恶龙吃了。”小家伙问道。
孔靡摇摇头。心想这小东西该限制看动画片了。都想写什么呢。
“这儿是另一个国家。不一样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于是随口回答。
似乎孔浩轩已经预料到第一晚她们会倒不好时差。孔靡带着孩子下楼。就看到客厅里灯光不灭。富姐立刻迎了上來。
“大小姐和孙少爷醒了。我炖了点粥。过來吃点吧。”
富姐的手艺很不错。由于炖的是粥。小家伙也可以吃。给他准备的是甜滋滋的水果粥。醒來肚子饿了的小家伙吃了不少。
吃完饭以后。和小家伙在游戏室里玩了一会。
突然有人打电话來。说是装修公司的设计室。问是不是能过來和她谈一谈卧室和儿童房的设计。
她很惊讶。这才早上五点多。怎么这设计师不睡觉呀。
设计师解释说是孔浩轩先生吩咐的。知道大小姐你刚从国外回來。估计倒不过时差。要他们配合一下。
孔靡心想这家公司可真够敬业的。不过价格一定不错。
反正这些人已经醒了。如果自己不和他们谈谈反而有点不尊重别人。于是让他们过來。
到底是花了大价钱请來的设计师。果然很有见地。给出的几套设计都考虑得很周到。完全照顾到她和孩子的需求。甚至还考虑到了孩子成长以后各种家具的改变再利用。
富姐帮着她照顾延延。小家伙看到各种五颜六色的儿童家具图片也很高兴。抓來抓去老是捣乱。
设计师和助理都耐心十足的解释再解释。讨论再讨论。
其实她不是个挑剔的人。光看一套设计就已经满意百分百了。但这两人非得把所有的设计都给她看一遍。让她选择。
为了不让对方白忙活。她只好这边选选那边选选。最后又在设计师的指导下修修改改。初步确定方案。
要不是也沒啥别的事可干。她可真有点烦这些。
午饭是十点半吃下。小家伙这次从醒來到吃饭时间比往日长。沒怎么哄就自动睡着了。
孔靡也休息了一下。下午醒了以后。就在富姐的陪伴下逛了逛超市。买了许多小孩子和自己的私人用品。
回到孔宅。母亲张萧芩在餐厅等她们回來一起开饭。
吃完饭大家在游戏室里陪孩子玩。到也能打发时间。
许杰不知道去了哪里。似乎一早就离开。
孔浩轩也沒來打搅她们。让她们在富姐的招待下比较放松自由得在孔家里调整时差。
孔靡其实有点想到自己父亲。也就是现在张萧芩住的卧室去看看。对父亲她印象比较模糊。这次能來到孔宅。是个深入了解一下父亲的机会。
但张萧芩沒有说。她也就暂时不提。
住进了父亲曾经的卧室。母亲似乎沉浸在了往日的时光里。精神有些恍惚。总是一个人看着窗沉思。似乎回忆着往事的点点滴滴。
小家伙是最开心的 。拥有了一个全新的游戏室和数不清的玩具动画片。他每时每刻都兴奋雀跃。在富姐的帮助下。给他洗了个澡。孔靡自己洗完澡出來。发现喝完了牛奶以后小家伙就睡着了。
她让富姐自己去忙好了。让小家伙睡在自己身边。
看着小家伙的睡脸。她钻到被窝里。也闭上眼睛。
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
睁开眼。转头看看小家伙酷似的脸庞。她抿了抿嘴。伸手从衣袋里掏出手机。
按下开机键。屏幕在音乐声中亮起。
桌面打开。熟悉的灿烂笑容。时隔两年。这张曾经令她厌恶的照片也不再令她反感。想当初温占廷软磨硬缠得要她设置这个桌面。还她每次看手机都觉得难受。
很快手机就震动不停。一条接一条的短信飞过來。立刻把信箱塞满。
“有沒有搞错。”她皱皱眉低喃一句。
打开信箱逐条看下去。
从昨天她关机到刚刚一小时前。温占廷似乎随时随地想到了就给她发短信。
这简直就是骚扰嘛。
昨天她关机似乎吓到这家伙。以为自己生气了。发了好几条长片大论的解释和道歉。到后來全是委委屈屈的自说自话。后來稍微正常了一些。开始流水账汇报自己一天的行踪。到下午的时候似乎他情绪又上來了。发了许多条恳求她晚上开机的信息。
一边看一边笑。这沒想到这个人也有这么鸡婆神经的时候。真有点令人受不了。
她在最后一条信息里按下回复。发了条过去。
“你好烦人啊。”
发完了。信打包长翅膀飞走了。她突然回过味來。
似乎刚才那条短信自己有点撒娇的味道。
温占廷的回复來的很快。
“谢天谢地。你沒有抛弃我。”
“说什么呢。你发那么多过來。把信箱都要塞爆了。”她很放松的抱怨。另一只手搂了搂身边的延延。
小家伙咕囔一下。在睡袋里翻身。小胖腿蹬蹬的踢几下。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下次一定少发几条。”
“删除都要删除得手指头疼。”她又抱怨。
“嗯嗯。是我的错。”
“还有。你的行踪不要向我报备。我又不是你的谁。”
“一时找不到话題。下次注意。”
“今天见了个设计师。这里要给延延和我做房间。”
“哦。设计得还满意吗。告诉我公司名称。我也做一套。”
“你想干嘛。”
“不敢干嘛。就是睹物思人。看着有个念想。想象你和小家伙就在这个房间里。挺有意思的。”
“你有病。我们根本不会回來几次。别瞎折腾。”
“反正我有钱。又不能带进棺材里去。就当打动内需。支援国家经济发展。”温占廷回复过來。
孔靡噗呲一笑。这人什么时候也会贫嘴了。
该不会电话那头的根本不是他吧。这家伙可从來不喜欢手机短信聊天的呢。
摇摇头。她再次笑笑。
“你脑袋发抽。”
“碰上你的缘故。”
“别赖我头上。有那闲钱你支援西部建设。支持希望小学。认养西部贫困学生也好。”
“这主意不错。不如我以延延的名义和贫困学生结对子吧。圈里好些有孩子了的都兴这个。说对孩子有利。好几个还特地把孩子送到那边去过几天。回來都大有改善。”
“他才多大。你想那么以后干什么。”
“我就是想想。你别生气嘛。这就是个建议。我觉得不错。延延生长在外面。可能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生活得很困难的小朋友。让他从小帮助别人获得快乐。对他的成长和心理健康有帮助。”
“好了。你说的有道理。我会考虑的。”
“孩子睡了吗。”
“睡了。就在我身边。”
回复完这条以后。短信突然就停了。
她一下有点不适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总之心里沒來由的失落和不安起來。
她甚至想。是不是终于他不耐烦了。要发飙了。
就在她躺在床上翻了三次身以后。手机再次震动。
急忙打开一看。一下怔住。
“我可不可以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只是听一听而已。拜托你。”
她似乎能想象出那个男人在那头犹豫再犹豫。坐立不安七上八下的样子。他应该是非常想孩子。但又确实怕她反感拒绝。
深吸一口气。她拨通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摆放在小家伙枕边。
幸好当年他给她买的是133绿色手机。不然有辐射她可不敢靠近孩子。
小家伙依然睡得香甜。嘴巴咕囔几下。因为白天玩得有点累。就开始说些梦话。翻來翻去。两只胳膊打仗似的。
一会翻个身。撅起屁股。嘴巴里单词一个一个得蹦出來。还叫得很响。
样子别提多可笑了。
她就这么在一旁看着。而他在电话另一端听着。时间和空间渐渐凝固住。这一刻显得宁静而安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十來分钟左右。
小家伙旁边的手机震动几下。
她拿起。是一条短信。电话已经挂断了。
打开一看。是來自温占廷。只有短短一句话。
“谢谢。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她将手机握紧。贴着胸口一会。
然后开始把信箱都清空。还不忘记清空电话记录。最后关机。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睡觉。
接下來的日子基本上都是每天拜访两个长辈。她抱着延延。在许杰的陪同下又孔浩轩做介绍。给这个爷爷请安。那个舅舅行礼。
国内长辈第一次见面都给红包。这些长辈出手都挺大方。头一次收到好几万一个的红包。孔靡乍舌不已。都不敢拿。后來多了也渐渐习惯起來。但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孔浩轩安慰说这沒什么。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她是孔家的大小姐。延延现在算是孔家的长孙。这是应该的。
许杰则安慰她就当是二十几年的压岁钱今天一次性领取。外带利息。
她笑笑。心里轻松了许多。
延延是个不怕生的小家伙。英文里反正外公爷爷一样。他叫的也顺口。小嘴甜小脸笑。把几个老家人逗得兴致挺高。
气氛热烈而欢欣。每一个人都看起來其乐融融。
这让孔靡感觉似乎自己和孩子已经被这个家族所接受。并正在逐渐融合进去。
不过。后來很快她就明白。其实这个家族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她和延延得到來。当然。这是后话了。
长辈们总有忙不完的事。而她和延延都算是小辈。不便多打搅他们办正事。于是自由活动时间则由富姐和许杰陪同着到处逛逛。
这个城市并沒有什么多大的改变。街道还是那条街道。只不过两旁的商店改头换面得不少。
想起温占廷建议自己应该看看中医调养一下。于是就打车到第一医院的老中医专家那边去瞧瞧。
也算有缘分。正好有个妇科的老中医今天坐诊。号子早已经卖光了。许杰打了个电话托人才额外弄到一个号。
前面十來个排着。于是她和富姐还有孩子去楼下去逛逛。许杰则到楼下去给买点饮料上來。楼下是儿科门诊处。大厅一角有一个儿童乐园。可以带延延去消磨时间。
小家伙是自來熟。虽然语言不通。但似乎全世界的孩子都讲同一国语言。很快就在儿童乐园里和别的小朋友玩起來。富姐脱了鞋子进去陪这一起玩。孔靡就坐在外面。
手机就在包了。她百无聊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机。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小咪。”
猛一回头。看到一个一身孕妇装的年轻女子站在背后。
“你是。”
“是我呀。章美晴。老同学你贵人多忘事。”那年轻女子热络打招呼道。
“啊。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哇。几个月了。”孔靡急忙站起身。惊讶的指着她隆起的肚子。
“五个多月了。正好开春的时候生。都说春天生的宝宝有福气。我算是巧了。”章美晴绕到前面。扶着肚子一屁股坐到她旁边。
“哇。你也要做妈妈了。”
“是啊。我们班里我都算晚的。早的那几个孩子都上小学了。”章美晴咧嘴一笑。拿过背着的水壶。旋开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喝完掏出纸巾一抹。将水壶盖好。
孔靡看着她。一时真有点适应不过來。
想当初这个女人总是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职业套装。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接人待物也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充满了一种斗志。
但现在眼前这个穿着一双普通的平底布鞋。背着个水壶。挎个帆布包。头发随便用香蕉夹一挽。脸上沒有半点脂粉的普通女人。怎么都和以前那个高傲白领对不上号。
察觉到她的诧异。章美晴呵呵一笑。伸手撩了一把耳边散出的头发。
“我和以前变化很大吧。”
“嗯。”孔靡点点头。也跟着笑笑。
“呵呵。见过的都挺惊讶。你也不是第一个。沒办法。心境不同了。现在是肚子里这个小祖宗最大。”她随和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幸福说道。
孔靡也放松下來。发觉这个女人真的变了。从里到外的变了。变得平和。变得平凡。也变得更加幸福。
“马上就要做爸爸了。王建硕他一定高兴死了吧。”她说道。
“啥。王建硕。哦。你一定以为我和他结婚了。早就是过去式了。”章美晴摆摆手。嚷嚷说道。
“什么。你们。。。。。。怎么回事。”这下她更惊讶了。
“嗨。还不是因为你呗。”章美晴指指她。
“我。”
“是啊。他当初挺恨你的。但后來知道你原來也是不得已。心境就变了。别扭來别扭去的。后來就和我摊牌。说真的放不下你。沒办法和我继续下去。”
“啊。他怎么。。。。。。唉。怎么这样。”
“就是。你说男人的人怎么这么脆弱。我那会子可真快被他气死。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喜欢死缠着男人的女人。只是这么多年的青春也不能白费了不是。王建硕这人吧。实话说。还是可以的。分手了给了我一些股份。我也不推辞。毕竟爱情沒了。日子还要过。是吧。”
“嗯。确实。过日子才是正经。”
“这话我爱听。不过。我也是和他分手以后才明白这道理。世间男女的缘分。真是说不清楚。就说我现在这位吧。要搁以前打死我也看不上眼。可不是那时候失恋。身心俱损。我家那位吧。赚钱也不行。长得也不行。可就是疼人。真的对我好。我嘛就这么被感动了。心想女人到头來总还是要找个人依靠。找个人疼。就他吧。现在有了孩子。呵呵。他比我还着急。这不。我就是肚子有点涨。他就说一定要來看看。你也知道的。我们班有个老同学在第一这儿当儿科大夫。我就是托她去挂个好一点的产科专家号给看看。沒想到在这儿遇上你。真是意外。”
“是够意外的。我是來看妇科中医。”
“怎么。哪里不好。”
“月子是在国外坐的。你也知道那地方习俗和国内完全不一样。弄得有点不大好。落了点病根。”
“嗯嗯。这可确实得注意呢。月子里落下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家婆婆已经帮我联系好了个牢靠的月嫂。这种事。可真需要个有经验的老人家张罗才行。对了。你回來了。孩子呢。”
“喏。那边玩呢。穿红色米奇棉衣的就是。”
“多大了。看起來劲头真足。”
“一周岁多。是个男孩。特别皮。”
“哇。个头好大。听说国外的奶粉吃了特别长个。你回去能不能给我寄几箱过來。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打钱去。”
“不用不用。我送你也是该的。”
“得了得了。不要你送。奶粉说贵不贵。说便宜可也不便宜。我们家隔壁也刚生了一个。听说一晚上能吃六七顿。妈呀。真能吃呀。你说这么一个小家伙。怎么这么能吃。”章美晴比划了一下。笑着说道。
“刚开始小孩子是挺能吃的。”
“听说小子就是比较能吃。我去照过了。是个小子。”章美晴突然压低声音凑过來说道。
“他们家是单传。第一个生儿子一定喜欢。等这孩子大点了。我可要再生个女儿。女儿好。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对了。国外沒限制。你有沒有考虑再生一个。”
“我到还沒想过。”
“哎呀。有得生要多生几个。听说国外福利好的地方。生孩子政府帮忙养。孩子长大了都能帮你分担。而且兄弟姐妹也有伴。你大好的机会。要多生几个才是。”
孔靡听了只能笑笑。她找谁生去呀。难道。找温占廷去。
章美晴和以前的变化真是太大了。现在她比当初的林娇美还一脸小女人幸福样。婚姻和孩子真是充满魔力。
这时一个满头是汗的胖男人拎着袋蛋糕和一盒鲜奶朝她们走过來。
“老婆。号已经挂好了。我们过去吧。”走到章美晴身边对她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急什么急。专家号人很多的。去了也是等。”章美晴不耐烦的摆摆说。
“不会不会。小梅已经帮我们说过了。我让我妈把号拿进去放着。很快就到我们了。來來。你下午点心还沒吃。赶紧吃吧。不然饿着你和宝贝可不好咯。”胖男人一边用手帕抹额头。一边把手里的蛋糕和牛奶递过來。
“是你最喜欢的摩斯奶油。我特地去买的。放心吧。是脱脂奶油吃了不会发胖的。”
章美晴接过袋子。伸手拿了一个后递给孔靡。
“你也來一个。”
“不了不了。我不饿。”
“我现在是大胃王。一天要吃五六顿。有了孩子。身材是管不住了。”章美晴立刻大口吃起來。一边吃一边说。
“老婆。身材不要紧的。回头给你半张健身卡。做做瑜伽跳跳国标。立马就回去了。老婆你不会胖的。”胖男人帮着她把牛奶吸管戳好。说道。
“來來。喝牛奶。别噎着。”
看着胖男人细心体贴照顾章美晴。孔靡真是由衷的羡慕。
沒想到骄傲的孔雀自愿拔去了自己一身的华丽羽毛。心甘情愿的选择了一个耗不起眼的男人为伴。但看着这一对平凡夫妻的恩爱。谁又能说孔雀的选择是错误的呢。
有时候俊男靓女只不过是虚幻的泡影。执手扶持到老才是真正的情比金坚。相濡以沫。
“小咪。时间差不多了。”许杰买了饮料上來。高声招呼道。
章美晴叼着牛奶回头一看。
“哇塞。小咪。你这家伙可真是一路运气好。当年的温占廷。后來的王建硕。现在这个也这么出色。你呀你呀。真是傻人有傻福。”
“哪里。我有什么福气的。”她苦笑摆摆手。
“得了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说。俊男美女。基因这么好。你可一定要多生几个才够本。”章美晴伸手戳戳她说道。
孔靡笑笑。
许杰走过來。看了章美晴和她老公一眼。然后把一瓶热豆奶递给小咪。
“我去抱延延先。”
“嗯。”孔靡点点头。
许杰走过去到儿童乐园门口招呼孩子。富姐带着延延过來。
小家伙一见到许杰就扑过去。
“爹地。”奶声奶气叫一声。
“宝贝。來。爹地抱。”许杰一把将他抱到膝盖上。然后低头帮他穿鞋子。
章美晴看了看。转头对孔靡点点头。
“不错不错。是个好男人。唉。话说其实小咪你的选择真沒有错。温占廷和王建硕都是过去式。其实并不适合你。这过日子。还是需要一个平凡一点可靠一点的男人。你看。那两个男人恐怕是打死也不会带小孩的主。”
听了她的话。孔靡不吭声。只是笑笑。
不知道。她真不知道温占廷会不会也这样帮孩子穿鞋。
这是个伪命題。因为温占廷沒有这个机会。
“老婆。时间差不多了。快去吧。”胖男人催促一下。
“嗯嗯。知道了。对了。这个给你。记得联系。帮我带奶粉呐。”章美晴起身。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孔靡。
“嗯。我会的。你放心吧。”孔靡接过看了看。点头说道。
“好了。下次有机会一起聊育儿经。拜拜。”叼着牛奶。章美晴挽上胖男人朝她摆摆手离开。
“拜拜。”孔靡也道别。然后把手里的名片塞到包里。
许杰抱着孩子过來。小家伙已经叼上一盒鲜奶有滋有味的吸着。
“走吧。估计快轮到我们了。”许杰招呼一声。
“嗯。”她将肩头的抱拽了一把。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