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古墓入口
当天麻麻亮。夜空中还有一些星星零散的遍布着的时候。杜白衣一行人悄悄地沿着河床向上游走去。一晚上紧锣密鼓的准备。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个大包。鼓囊囊的塞满了各种东西。
队伍中除了萧战和杜白衣外。还有阎刚和石头。身为盗墓贼。进入古墓当然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两人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沒有办法。因为阎刚不敢离开杜白衣和萧战二人。他总感觉那个恐怖的黑袍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一落单。对方就像一只捕食的毒蛇一般扑向自己……
同行的还有村长朱明华父子。他们强烈要求着要跟着。萧战再三说明古墓里面会很危险。二人无论如何的都要就去。还说是如果祖宗怪罪下來。自己这有着血缘关系的后代也能承担一些。
无奈之下。只好任由二人跟着。这透露着阵阵邪气的古墓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到底有多危险。众人无从得知。但是那邪恶的黑袍人既然已经放了话。他手中攥着的是八个鲜活可爱的孩子。这种威逼杜白衣和萧战二人无法承受……
“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萧战低声对身边的杜白衣说道。“我感觉。那个黑袍人肯定会从中作梗。咱们得防着点儿。”
“嗯。”杜白衣点了点头。朝身后怒了努嘴。“让他们跟着干什么。”
“呵呵……”萧战贼贼的笑了一声。“有些事儿还必须得他们來做。”
边说着。边做了一个挖土的动作。杜白衣明白了。不禁莞尔。自己这个大胡子师兄往往会用一些鬼点子。进入古墓肯定要干一些体力活。这种事情自己是从來不动手的。这一点自己这个师兄早就深受其苦。如今放着两个现成的劳力。他当然要物尽其用了。
朱明华低声吩咐了儿子柱子几句话。快步走了几步。來到杜白衣和萧战跟前。压低声音问道:“两位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进墓啊。”萧战回答道。
“可是…….”朱明华显得有些疑惑。“可是。墓门在村里啊!咱们这要是从哪里进啊。”
“进墓不一定要从正门进入。何况村子里的那墓门机关已经顶死了。除非用炸药炸。否则我们谁也进不去。”萧战解释道。“咱们从另一条路进去。”
“另一条路。”朱明华显得很是吃惊。急切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有另外的路。”
杜白衣看着朱明华。这个干瘦的老头似乎非常的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一动。难道这老头还有什么隐藏沒有说明的秘密。
“村长不要着急。”萧战似乎也觉察到了朱明华的异样。眼神一闪。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还记得那墓门上的字吗。”
朱明华飞快的镇静下來。“奥。记得。我还以为祖先的古墓被盗了呢。如果是那样。老汉这罪责可是无法原谅了。”
朱明华说的很在理。但是杜白衣敏锐的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急切和害怕。
对。就是害怕。
这个阴村的头人。又是天启帝的后裔。他为什么要害怕。杜白衣暗自琢磨着。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拍了拍朱明华的后背。“那四句诗。星罗棋布鹦鹉洲。河伯至此忧分流;锦绣江山皆抛去。砍斫刨锯乐悠悠。”
“您的意思是这四句诗里还隐藏着其他的路。”朱明华问道。
杜白衣点了点头。“我们从双水村的地图上來看。双水村的两条河流本是一条。在后山脚下分成两条。一左一右的流过村子。这与诗中所写的倒是很相符。”
“诗中后两句应该是天启帝的自喻。在他眼里天下大事。锦绣江山也比不上做木工逍遥快活。而前两句我想不会无缘无故的写在墓门上。前两句与后两句意境全然不搭。我想可能是另有所指。”
众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來到了河流上头两条河汇聚分流的地方。杜白衣指了指由于水流形成的三角洲。说道。。
“你们看。那中间的沙滩有什么不一样吗。”
朱明华努力地睁大眼睛向那沙滩看去。河水哗哗的流过。那个沙滩自己來过很多很多次。也沒有发现什么异状啊。沙子。石头。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荒草……
摇了摇头。朱明华说道:“沒什么不一样的啊。这地方我來了很多次了。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
“对。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杜白衣说道。“村长。这两条河有沒有涨水的汛期。”
“有啊。每年都有。”
“河流一涨水。势必会带來很多的泥沙。遇到这种三角洲的地方。会滞留很多。久而久之。这块儿三角洲就会越來越大。可是怎么会一直不变呢。”
朱明华经他一提醒。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沙滩。隐隐感觉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仍然说不出來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一直沒有说话阎刚接过话头说道。“这水底应该有暗流。所以泥沙在这里停不住。”
“嗯。我想起來了。”柱子突然说道。“很早前我们在这里摸鱼的时候。都游不上去。这下面的水流急的很。”
“星罗棋布鹦鹉洲。河伯至此忧分流。我想这句话说的就是这里。遍观整个双水村。这里是最符合的地方了。”杜白衣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捆绳子。“我先下去看看。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柱子阻止道:“杜先生。这下面的水流太急了。早先我一个朋友就被卷进去了。尸体到现在都沒有找到呢。您……”
“沒事儿。”杜白衣摇了摇手。将绳子牢牢地拴在河畔的一颗大柳树上。“我拉着绳子下去。”
“不行。”朱明华摇了摇头。“这太危险了。杜先生。我们一村子人就指望着你呢。不能让你有什么闪失。”
看了看朱明华。杜白衣眉头轻轻一皱。身边的萧战说道:“放心了。朱老。我这师弟是潜泳爱好者。潜水的本事不比那些运动员差。再说了。有绳子呢。”
“这太危险了。”朱明华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样吧。让柱子跟着下去。也好有个照应。你们放心。柱子从小在水里泡大的。水性很好。”
“也好。”杜白衣答应了。看了看柱子。将背包里的一个小呼吸器递给他。“带着这个。跟牢我!”
柱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紧绷绷的肌肉。用腰间的一个挂钩挂在绳子上。跟在了杜白衣的身后。慢慢的向水里走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向水里潜去。感受着身边刺骨的冰冷。水下暗流的确非常的湍急。当时幸好。水很清澈。透过护目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水流动的痕迹。
水底汹涌的暗流将身体冲的摇晃不停。紧紧地抓住腰间的绳子。跟着前面的杜白衣。柱子越发的感觉到胸腔之中越发的憋闷。空气越來越少。不一会儿嘴里就开始吐出泡泡……
连忙拿出腰间的呼吸器。吸了几口。只见前面的杜白衣像一条鱼一般的往前游动。佩服之余连忙紧紧地跟在后面。
透过护目镜。柱子看到水下到处都是黑色的石头。胡乱的摆放着。像一条条平日里抓捕的墨鱼一般。石缝间长着的水草很长很长。被暗流冲的直直的贴在地上。
前面一大片的水草黑压压的挡住了视线。紧紧地抓住绳子。却依然挡不住水流的冲击。杜白衣的身影消失在了水草丛里。柱子又对着呼吸器吸了两口。准备跟上去。
奋力的往前游了一下。却沒有动。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的脚。平日里在河里游泳也常遇到这种事情。水草缠住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这条河里水草确实很多。
低下头。柱子去拉扯缠在脚上的一大把水草。水草被扯断了。带起了水底的泥沙。视线被浑浊的水挡住了。跌跌撞撞的身体已经分不清方向了。只是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绳子。
小腿上似乎还有水草。柱子在心里骂了一声。强行在水里翻了一个跟头。头朝下的去扯那讨厌的水草。
泥沙被暗流冲的有些散了。模糊中。柱子看到自己的小腿上竟然握着一只手。一只沾满了水草的手。
一惊之下。柱子大口的喝了几口水。连忙闭住嘴。惊恐的看着那慢慢从泥沙之中爬出來的人。
那双手非常的冰冷。缠在上面的水草悠悠的附在自己的腿上。似乎在慢慢地缠紧。浑浊之中。柱子渐渐地看清了那张被水泡腐了的脸。惨白而腐烂。一些筋肉相连的腐肉被水流带动。慢慢的摇摆着……
柱子惊恐的向水面游去。那只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腿。用力的像水底拖去。柱子感到小腿被指甲掐的生疼。那只手似乎已经掐进了他的皮肤……
柱子想要张口叫喊。可是一张嘴。冰冷的水流就灌进腹腔。胸腔里的空气越发的稀薄。柱子摸向腰间的呼吸器。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呼吸器已经被湍急的暗流冲走了。
脸憋得发青。胡乱的拍着水。奋力的向上游去。可是身体却在那只手的拖拽下慢慢的沉了下去。一双胳膊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一张腐烂的脸出现在柱子的眼前。
沒有半点血色。惨白而又破烂。那些腐烂的肌肉被水泡的发白肿胀。已经看不出这张脸原來的样子了。
那张脸慢慢的张开了嘴。腐黑的口腔里竟然伸出了一簇水草。一颗闪亮的金牙让柱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那一年被水流冲走而又找不到尸体的同村人刘强。
感觉到意识慢慢的模糊了。眼前也慢慢的黑了。柱子感到身体越发的沉重而不听自己的使唤。似乎有一些水草慢慢的包裹着自己向水底沉去…….
完了。我要死了……
柱子的脑海里残留着这样的一句话。然后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感冒难受死了。鼻子出不了气。。各位书友要注意预防啊.....可别像白衣一般...难受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