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乐极生悲
在离华山不远地方京都长安，李雪敬和叶彬及等一众护卫来到长安南街的鸿胪寺，这个鸿胪寺是朝廷专门设置掌管诸蕃事宜的地方，也就是说西域诸国的使节或宾客多在此落脚，李雪敬来找的正是这些西域商人领袖，在这里都称他们为‘萨宝’。在拜会过鸿胪寺主簿，经其引见来到萨宝的住所，这个宅邸从外边看跟普通的府宅并没什么区别，可进去后却发现好像来到了西域一样，碎彩石雕饰的外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庭院两侧整齐的两排槐树，偌大的庭中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圆形水池。跟中原所常见的木质建筑和庭院格局大不相同，看到右侧一个纯白色的屋子格外显眼，屋檐上一个图腾一样的雕像，像展翅的雄鹰一样，每根羽毛都雕饰的十分精美，叶彬好奇的问道：“李大人，这是什么啊？”
李雪敬抬头看了看：“哦，这个是拜火教的图腾。”
叶彬眯着眼仔细扫了一遍：“怎么那上面还有个人的图像啊？”两人一边跟随着一个大胡子管家往里走着，一边聊着。
李雪敬笑了笑对叶彬道：“哦，这个。。。你没发现这个房子跟其他的都不同吗？”
叶彬左右张望一圈，发现别的房子的门都是镂空雕饰的非常精美，唯有这个房子是个铁栅门，窗户也是铁栅栏做的，一时搞不清楚：“关押犯人的？”
李雪敬摇了摇头。“那放财宝的？”又摇了摇头。伸手放在叶彬的耳朵上悄声道：“墓地。”叶彬听完背上一阵寒“他们这墓地够可以的。。。不放郊外的。”
李雪敬指了指那个图腾：“这个是他们送葬的地方，原本应该是在郊外的，但是朝廷不让他们在郊外弄这种葬礼，怕吓到百姓，所以只能在鸿胪寺的管辖范围内建了这座‘寂没塔’。”
“寂没塔。。。什么葬礼啊？”
“就是天葬，拜火教崇尚水、火、土三神，所以反对水葬、火葬、土葬。教徒死后，就送到这里，让神鹰将他们的尸骸带回天上，然后将剩下的骨骸投入塔内的井中，寂没塔则是神明嬉戏的地方，所以用铁闸门封住避免有人前去打扰。”
叶彬听完：“嗨。。。还不就是喂。。”“嘘。。。！”叶彬的‘鸟’字还没说出来被李雪敬打断，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大胡子管家，做了个眼神。叶彬赶紧把自己嘴堵住，自己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现在在别人家里，还冒犯别人家的神就不合适了。赶紧乖乖跟在李雪敬身后。三个人来到一个大屋子前，两层台阶，进门后穿过一个小走廊，来到一个大厅，装潢的格外精美，地上木质地板上放着一个大方形的地毯，够坐二三十人围成一圈的，地毯上画着西域商队穿越西域的图案，好像一个活着的故事一样，在诉说着自己的来历。
在大胡子管家的指引下，找了两个锦绸做的大座垫，又呈上了两杯红色的饮料。两人拜谢后，管家离去，叶彬尝了一口杯里的东西，惊讶道：“这是酒啊。”
李雪敬看了看说道：“葡萄浆酒。。。这可是好东西啊。要先匀一匀。。。”还没说完，就看叶彬一仰头‘咕咚’一口闷了。。。对着李雪敬道：“啥？”李雪敬也是无奈的看着他：“然后慢慢品。。。”
这时一个胡人贵族样子的人走下楼梯来到客厅，李雪敬看装束就知道他正是此行要找的‘萨宝’，起身三人相互拜见后，坐下聊了起来。
“在下是此殿的‘萨宝’史九衣，负责掌管京都昭武九姓的安置。”言语甚是流利，就看这个史九衣，高鼻大眼一嘴的大胡子，头上戴着一个金色盘样的发饰盖住前发，周围一圈坠链挂饰，腰后挂着一把弯刀，服饰花纹甚是光鲜艳丽，脚上一双黑皮马靴，一副西域胡服的风范。
李雪敬介绍完自己和叶彬后，说道：“史大人，李某此来，先是要谢谢阁下对西域难民安置的帮助。”说完作了一拜。
史九衣回拜道：“他们很多是我的同胞，既然有难，必须要帮，也要感谢李扶风能在此危难时刻，开仓济民。”说完，整理抚了抚自己的胡子，一脸严正的问道：“李扶风，请先恕在下直言，朝廷此番对西域昭武诸国的事有何打算？”叶彬心想你到真敢直言啊，是向李大人问罪的吗！心中莫名起火。
李雪敬眼中睿光一闪回道：“其实李某此来，也正是为了此事。有一事想与大人商量。”如果此人不在乎西域的事李雪敬反倒要担心了，看来自己是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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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华山北峰脚下，离石门不远的龙云笑的小屋内，赵天已经饰半死状态躺在床上，玉洁拿出食盒喂赵天吃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不知道他到底伤在那里了，急的团团转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马蹄声响，知道一定是李羽和叶宛清来了。赶紧跑出门外：“宛清姐，李大哥，赵天他。。。”还没说完就见李羽一瘸一拐的走进屋里，靠着赵天的床边抱头蹲下，变得跟赵天一个德行了。
玉洁一脸茫然的问道：“他。。。是怎么了？”
叶宛清把马栓好道：“别理他，他自己瞎得瑟。”
“怎么回事啊？”
“啊。。。。！”就听李羽蹲在那一声哀嚎，赵天侧头瞄了他一眼。
叶宛清抱着剑靠在门口看着李羽道：“你这个李大哥啊，今天可是出够威风了。哎？赵天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打输了然后就。。。就。。。”玉洁说着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赢吗？怎么也成这样了？”叶宛清看着他们俩的样子也是有趣。
“我不知道啊，是不是伤哪了。。。你快帮我看看吧。”玉洁着急道。
“跟谁打的？伤哪了？”
玉洁抬头想了想道：“好像是杨家的，就摔了一跤。”
叶宛清心里一惊，问道：“杨家的？难道是普六茹坚的人？”
李羽这一听突然来了神：“他也碰上了？”
玉洁惊讶道：“难道你也是？”
叶宛清扇扇手道：“没有，没有，你太看得起他了。”
“那是怎么回事？”玉洁一脸疑惑。
“你这个李大哥是打赢了青城帮的大弟子，高兴的太得瑟跳到判官的桌子上把脚歪了，打到第三场就被人踩王八了，而且那人还是这次比武的第一。不过是杨家的人主动弃权，才让那个人拿的第一。”
“那李大哥排名多少？”
“十七。。。。”
“宛清姐呢？”
叶宛清一叉腰轻描淡写的说道：“第一咯。”
玉洁激动的抱着宛清：“哇！宛清姐好厉害啊！”毕竟是西岳团练使的女儿，从小就习武，而且还是跟李羽对练，别说跟女孩子打，连男孩子都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叶宛清问道：“赵天呢？”指的是赵天的排名。
“呃。。。。。。我们还是先吃饭吧。”玉洁小眼神四处乱瞄。
叶宛清一脸尴尬：“。。。有这么惨吗？”
李羽突然蹦起来，怒道：“我要去为他报仇，你们等着，我一会回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着。
玉洁上去拦着李羽道：“你不能去！”“为什么不能！他把我兄弟害成这样，看我不把他扒光了晾在旗杆上！”
玉洁堵在门口小胳膊使劲推着李羽道：“不能去。。。！”
赵天突然坐起来喊道：“李羽！”李羽回头看着赵天。赵天低下头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事你别管了，我来说吧。”看了看玉洁，微微笑了一下像是在说自己没事别担心。
赵天继续道：“其实在比武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