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赢家(上)
如颜低头坐在椅子上,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更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可还是被气到了,毕竟这样的夹板气她是沒有受过的,
一时间屋里又静了下來,太后靠在炕上,一手着着下巴,眯着眼睛,富察明浩坐在一旁静静的给她锤着腿,
喜福也暗自责怪自己之前失了脚,也不在言语,只是轻轻的捏着太后的肩膀,
富察明瑞进來时,看到的正是这副场影,眉目转念间已猜到了几分,清了一身嗓子,坐到如颜身旁隔桌的椅子上,
他一过來,如颜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一个如此冰冷的人,能亲身去选药,真看不出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啊,
“母后今日吃过药就好早些歇息吧,明日就下山吧”富察明瑞的话打破了沉默,
太后眼皮动了动,仍旧沒有睁开眼睛,只道,“就这样吧,”
此时的语气,与之前和如颜说话的语气相比,到显得有气无力,
富察明瑞也听出來了,不由得又担心问道,“母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屋内的众人都低头竖起耳朵,哪里等了半响太后也沒有开口,
富察明瑞心知是母后心中有气,这是來了脾气,
“你和明浩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太后开口,
这事做的也太不地厚道了,虽大婚上吊有错,可堂堂一国之太后,心胸如此狭窄,真是让人说不过去,
如颜心下对太后唯一的那点好感也破灭掉,
婆媳之间,即使沒有到了水水不容的地步,也沒有什么一点可多看对方一眼的地步,
富察明瑞眉宇微拧,沒开口,
这边,如颜急道,“如颜这就先下去了,太后万福”
呃、、、、、
屋内的众人齐齐看向她,如颜到也不慌张,迎上太后怒气的眸子,解释道,“太后的命令,做儿媳的哪里不从的道理,何况在这山上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想來太后定有心里话要与王爷们说,如颜要知事理才对,”
不给别人说自己的机会,她直接道出原因,虽这种解释敷衍的不是很真实,却也让屋内的奴婢们相信了,
如颜给太后福了身子后,又给富察明瑞行了礼,起身抬眼前柔柔一笑,才一副贤惠的离开,
喜福纵有理由开口不出去,可是如今连主子都出去了,她个做奴才的在找借口,难免被人怀疑或猜测,无奈又不甘心之下,才行了礼,领着四下的奴才退出去,
如颜出了屋并沒有离开,只是看着夜空中刚升起來的月丫,听到身后传來脚步声,才回过头,
“福晋还沒有回去啊”喜福淡声道,
如颜不说话,衡量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才伸出手,带力的狠狠对着喜福的脸就是一巴掌,
喜福被打的怔在原地,四周的奴才和一旁守候的张龙也是一怔,
“若不知你是宫里出來的,我还以为是哪家出了你这个看不清身份的奴才,想你在太后身边呆着的时日也不少,竟如此在主子面前无礼,真是让本福晋大为感叹,”如颜声音平静,
收回手,把手放在嘴边吹了吹,自语道,“为教训一个奴才,痛了我自己,真是不值,”
喜福哪里受过这等气,纵心中不满,也知道如颜说的是对的,可心中的不甘,根本让她不想去将此事化了,只想寻回报复,
“奴婢不知道错在哪里,竟让福晋大动干戈”喜福挺直了脖子,
如颜抬头,笑道,“真是宫里的奴才,既然也胆量质疑主子的话,”
喜福不由得一顿,
“你在主后身边伺候着,在奴才的眼里大小也是像对待小主子一般对待,你不知谦虚,到是在主子面前挑拨事非,纵有太后宠着你,你如此不分场合,做为和硕亲王府的正福晋,我就是有资格教训你,你可还有话说,”如颜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知道喜福当小主子习惯了,跟本受不了气,
换成一般人,面对眼前的情况,不论对错,都是先错,不会迎头顶上,
喜福此时的举动,也证明了如颜心里的猜想,
一个不得丈夫和婆婆喜爱的媳妇,等待她的只有生不死的生活,
或许这是对那些循规蹈矩的古代妇女而言,此时此刻,如颜偏不信这个邪,
到要看看沒有婆婆和丈夫依靠,又要何如难过、、、、
喜福很吃惊,
先不说别的,此时太后王爷就在屋里,院内有一步动静都会传到太后和王爷耳里,
眼前的福晋不但不知道收敛,还如此强便,这样的气迫,是真的有靠山,还是强出头,
总终归后,喜福断定是后者,
开始一点点的惧怕,也不由得消失,人也越发的嚣张起來,
看向如颜,她笑里带着讥讽,“打狗还要看主人,福晋此时这般在屋外打奴婢,眼里可有太后,”
明明是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面却因为多出來的不合气质的嫉妒、恨意代替,让人惋惜,
如颜很随意的将风中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笑盈盈的看向她,“我眼里当然沒有太后,我是把太后放在心里的,”
前一句话,明显让喜福大为得意,可后一句话,却让她起伏的心情又降了下去,
“原來福晋还在这里”富察明瑞的声音不无征兆的从如颜身后传來,
“喜福见过王爷”喜福晋一改之前的一脸高傲,换上甜美的温柔,
如颜不急得回话,反而看向喜福,得意的挑挑眉,像是在说:想用这种小伎俩,你还太嫩,
然后,她才回身,对富察明瑞头一次献媚的一笑,“臣妾在等爷,看來是等对了呢,”
妩媚中带着羞涩的撒娇,让富察明瑞的心微微荡漾,眼角不由得一挑,几个大步走到如颜身边,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搂进怀里,
低声用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道,“你以为爷就真的那么好骗,”
如颜眼睛望着喜福晋,强压下想躲开他怀抱的厌恶,脸上甜美的笑意不变,回头眼睛放电道,“臣妾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富察明瑞冰冷的面容难得无害的闪过一抹笑意,“福晋既然不知,到房间内自然明白爷在说什么 ,”
如颜只觉得腰间的大手力道重了几分,才勉强一笑,“臣妾越发的糊涂了,”
喜福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 ,只有看到两人恩爱的兄咬耳,恨意的用力拧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