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小妾
张龙将福晋放到主帅的休息帐。才迈着大步出去。只觉身后的那双眼睛似乎能在自己身上戳出几个洞來。这三天的路程。被他用二两时间走完。就怕醒來后被绑着的福晋又使什么计策。
但一路上。福晋从醒來后。就沒有说过一句话。这让他心中更摸不到度。还好终于到了。王爷交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现在军营里都知道张龙绑回來一个小公子。见又送到王爷的帐子。都好奇的打听。张龙早一步就吩咐下去不许将福晋的身份公开。毕竟堂堂和硕亲王府的福晋被绑着抗入军营。传出去对王爷的颜面也有影响。
富察明瑞坐在议事的大帐里。紧锁着眉头。看着地形图。已來到关边近一个月。赤国却变得安静起來。怕是想就这样把宏国的大军靠走。然后在做乱吧。
“王爷。张龙求见。”外面的报通声。打断了富察明瑞的思忖。
“让他进來吧”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大帐的门帘一掀。张龙大步走了进來。
只见他单膝跪到地上。“属下见过王爷”
“起來回话吧”富察明瑞坐回到虎皮椅子上。
富察明瑞那高贵的王者霸气。似乎是天气就有。和别人同样的举动。可是看着他做。就是那么典雅。让人在他面前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张龙沒有起來。“属下不敢。”
富察明瑞慵懒的手支着头。一手打开近身前的书。头也沒抬。“让你压福晋回來爷的命令。你起來吧。”
“是”张龙这才站起來。然后又将到那后。福晋都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细细的说了一遍。
富察明瑞全神的看着书。似乎心思跟本不在张龙说的事情。可待张龙说完了。寻问的话里又带着隐隐的刺探。“命人快马送信给楚文才。让他查查店掌柜几个人的去向。”
张龙脸上的轻松神情微微一敛。“属下马上去办。”
这才退出了帐子。一直想着怎么将福晋带回來。却沒有注意掌柜的和跑堂为何突然之间离开。而王爷只听他说了一次。便发现其中的漏洞。可见心思紧密。
富察明瑞并沒有急着回自己下榻的帐子。看了下午的书。用过了晚饭。才出了议事的帐子。往后面的私帐走去。
他并沒有让人跟随。议事的帐子和私帐之间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到也不远。帐外有两个侍卫把守。见富察明瑞。才上前行礼。
“命人把洗澡水送到帐内。你们就下去吧”富察明瑞交待了一声。便进了帐子。
可是落日时分。帐子又沒有窗。里面又沒有点灯。朦胧一片。却也能隐隐看清帐内的东西。富察明瑞更是早就熟悉帐内的摆设。几个大步的绕到屏风后面。到來了床边。
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子。穿着男装。头发也简单的束在头后。身上绑着沒有松开的绳子。歪在床上。正睡的香。
富察明瑞眼里的柔色只一瞬间便退了下去。都到了这里。她竟然不担心还有胆子睡的这么香。换成一般女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吧。
转念又一想。一般平常女子。哪个会做出她做的这些事情來。
只是看着她的轻松和不以为意。富察明瑞心里就是恼火。
很显然。眼前的这个小妻子。能很轻松的引起他的脾气。
想到这里。富察明瑞的满腔怒火烟消云散。他决不能被一个女人左右了情绪。
屏风另一边。侍从已摆好了木桶倒好了洗澡水。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不在床前在停留。绕过去退了一身的白色衣袍。强挺有型的身子在黑暗里带着神秘感。将身子全沒入热水里。紧皱的眉才慢慢打开。
一路的车马行程。身子又被绑着。到真累坏了如颜。被抗着送入大帐。更让她气愤不已。不想在帐子里坐了一下午。也不见富察明瑞的面。最后身子一歪靠着床就睡了过去。
不习惯坐马车。弄得她浑身酸痛。现在终于不在颠簸。一觉睡的格外香。就连富察明瑞进來也沒有听到。最后隐隐听到水声。梦里又有了尿意。才让醒來。
眼前一片黑暗。如颜思忖着。怕是天黑了。又听到屏风外面有倒水的声音。还有细碎的脚步声。身下想方便的感觉更深。
“有人吗。”并不知道富察明瑞就在屏风外面。如颜以为是侍从。低声的问道。
细碎的声音显然顿了一下。然后便又继续起來。却沒有人回她一句话。
如颜侧耳细听。直到外间不在有声音。才明白那些脚步声是出去在也不会进來了。不由得懊恼。为何刚刚不大点声音。或者在喊几句。
“醒了。”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惊得如颜猛然瞪大眼睛。
回过头。看清快贴在脸上近在眼前的脸颊。提起的心才放下。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抹狡诈。这男人显然是故意要吓她的。可恶。
富察明瑞早就洗完坐回床上。并让侍从将洗澡水彻掉。然后就看着身边的小女人身子扭了扭。慢慢醒來。那半睡半醒的朦胧神情。像早晨初露下的花骨朵。让他不由得慢慢靠近她。
而如颜因为想方便。跟本沒有警惕到身旁富察明瑞一直观察着自己。
“劳烦王爷帮我把绳子解开”如颜咬牙从齿的瞪着他。
想來张龙敢打量她。并将她绑着带回來。哪里有这样的胆量。怕是受眼前这男人的命令办的吧。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脸。也沒有在装下去的必要。
富察明瑞到不急。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点了蜡烛。又坐下啜了口茶。冷漠的脸上难得神色惬意。然后坐回到床上。倚着软墩。
“福晋在本王面前难不成连身份都忘记了。都自称起‘我’來了。”他凤眸斜向如颜。
如颜虽不怕他。可这眼神还是让她有种冷嗖嗖的感觉。脸上微愠。“王爷民是搞错了。我早已不是亲王府的福晋。怕王爷该看到我留下的书信了吧。”
故意咬重‘书信’二字。她借丰昏黄的光线。盯着富察明瑞的脸。
富察明瑞眼底飞逝过一道锋利。“福晋上山理佛。到不知还留下书信给本王。莫不是放错了地方。或被奴才们给丢掉了。”
如颜看着他。并不像说谎。难不成他真的沒有看到书信。
何况自己咬重书信二字时。他的神情并沒有什么变化。不然以他这种谆谆守礼又是王爷身份的人。被女子休这样的启齿大辱。岂会能像现在这样沒有一点怒气。
不过。全凭他一人之言。如颜可不会轻信。
又委婉的问道。“王府里向來规矩森严。下面的奴才难不成真的敢私藏主子的东西。”
如颜当然沒有直说私藏的是信件。不过她相信以富察明瑞的精明。定会听出话里的意思來。
富察明瑞沉吟道。“连正福晋都敢半夜爬墙。眼里无视府里的规矩。更何况做奴才的了。福晋说不是吗。”
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如颜又思忖一下他前一句话。这男人是狠了心不放她离开。连她从王府消失的借口都找好了。上山理佛。
哼。他还真是帮他的那些小妾着想。到了这里。还不忘记拿这个借口压她。
“王爷怕是弄错了。我并沒有上山理佛”她偏不随他的意。
这小女人在挑衅吗。富察明瑞身子一低。如颜就只看到俊美的脸颊放大到眼前。热气更是吹到脸上。“本王说你去山上理佛。你就是去理佛。有哪个敢说不的。福晋该相信本王有这个能力。”
明明是警告的语气。危险的眸子。可那热气吹到脸上。还是让如颜脸不由得一红。耳根也热了起來。
只是嘴上却不认服气。暗讽的恭维道。“王爷料事如神、足智多谋、融会贯通、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富察明瑞先是一怔。嘴角一翘。然后眼底飞逝过一抹笑意。冷漠的脸又恢复平静。“本王还不知道福晋原來如此爱慕本王。”
这回。到是如颜摸不透富察明瑞的心思了。他的冷漠和无情。此时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该震怒的。该怒指她的大不道。更该直接将她休了。
毕竟。此时她已触摸到了他的底线。这个傲视一切。将万物玩弄于手掌间男人的尊严。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但沒有震怒。竟然还、、、、调笑。
这样的反常。让如颜心乱如麻。
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只是如颜千算万算。沒有注意到一点。
眼前的男人。是王者。有着天生的征服欲望。当看到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如颜时。就引勾起了他巡视猎物的双眸。让他觉得又寻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物。
征服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就像在战场上打赢一场胜战。让他蠢蠢欲试。
如颜此时不想在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下去。何况身子下面传來的不舒服感。也不允许她在打持久战。身子往后挪。与富察明瑞拉开距离。
“王爷可否将我身上的绳子打开。”如颜是想上则所真的忍不住了。又一次开口。
富察明瑞眼神动了动。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却不急。“福晋刚刚说什么。”
“求王爷把绳子解开”如颜心里虽恼。面上却对他挤出一抹笑。
富察明瑞盯着她。一副的不明白。“福晋有什么事吗。”
他非要逼她把话说明白。非要看她出丑是吗。
“王爷可能帮臣妾把绳子打开吗。”如颜看着他眼底的得逞。咬紧了牙。
这回他该满意了吧。
“原來福晋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这就好。”富察明瑞很满意如颜的识时务。
纤长的白指。不快不慢的解开如颜绑在身上的绳子。一得到自由。如颜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往帐外走。这一次富察明瑞却沒有拦她。也沒有说话。
其实如颜更想问有沒有女婢。毕竟军营这么大。一个女子想方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颜的自尊心也强的让她此时决不向这男人低头。手一掀。就出了帐子。
除了走动的巡视的护卫。到沒有别人。此时正是晚上。军营里一片寂静。借着月色。如颜发现在营帐的左边。是一片小树林。
这才大步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小树林与营帐之间还隔着一条小溪。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溪底的鹅卵石。甚至还有游动的小鱼。
溪边是半人多高的芦苇丛。见从如颜看左右无人。这才进了芦苇丛。解决完后。才坐到溪边。
怎么能想到前几天还在想着怎么挣钱。现在却又被绑回到这里。而且她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似乎从与富察明瑞同过房后。她的月事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也沒有來了。
想到那两次与富察明瑞同房。都是在危险期。如颜的手不自觉的摸到小肚子上。她可能或许真的有了。
和一个沒有感情的男人生孩子。想到自己的处境。或许这个孩子來的还不是时间。
看着清澈的小溪。如颜退了鞋袜。躲进芦苇丛又将了衣服。踩着石头。身子才滑进溪水里。小溪并不深。刚到好如颜的腰。一蹲下。正好到脖子。
虽是夏天。却也临近秋天。往赤国去气温更是越发的低。何况还是深夜。溪水的温度算得上是很凉。如颜打了个冷战。慢慢适应了。才洗了起來。
富察明瑞坐在帐子内。看着下面回來复命的赵虎。“不是让你跟着福晋吗。怎么回來了。”
赵虎低头半响才道。“属下远远的跟着福晋。见她进了芦苇丛。只是人出來后沒多久就脱了鞋袜。后听到水声。属下就回來了。”
听着赵虎的话。富察明瑞的剑眉紧拧。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军营的溪边洗澡。她可知道那是军营做饭吃水用的地方。难不成也让他这个王爷吃她的洗澡水?
又一想到。或许会被人撞到她不穿衣服。富察明瑞明明告诫自己不可被她惹火。可是火气却腾的一下又燃了起來。挺拔的身子正是大步冲出了帐子。
帐内的赵虎吁了口气。难怪之前问张龙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他一句话不话。现在换成自己才明白。
富察明瑞神情冷淡的看着溪水里正洗的欢的女人。“福晋是想丢了整个和硕亲王府的颜面吗。”
如颜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随意放着她在军营里乱走。想來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除了张龙便 是赵虎。可是张龙今天刚回來。必定在休息。那只能是赵虎了。
不过相信古代这礼法。赵虎看到她脱鞋必定就会离开。
所以如颜继续在水里洗。侧过脸去。不理会富察明瑞的话。
是他抓着自己不放的。现在又闲她丢王府的脸。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事事顺他的心。
如颜眼前是不怕的。以富察明瑞的秉性。他不可能进水里來抓她來。毕竟这军营里到处是眼睛。他还要颜面。至于到了帐子的事情。如颜就不想去多想了。
反正快活的时候也不多了。想那些做什么、
富察明瑞见如颜又一次挑衅他。神色间有些冷峻。“是本王太过仁慈了。竟然让福晋连本王也敢不放在眼里。”
说罢。转身一甩衣袖离开。
如颜这才看着他的背影。别说这一甩衣袖。到与许书生那呆子有几分相像。
富察明瑞眼里闪过毅然之色。进了大帐。对外面吩咐道。“进城把别苑的王夫人接來。”
外面赵虎应了声是。才退下。
心里边犹豫。王夫人是五年前。爷在边关时救下的大家千金。因赤国來扰。王夫人一家全被赤国人杀死。正是王爷带兵路过时。才救下了王夫人。
自此五年來。王夫人从尊王爷为救命恩人愿为奴为婢。到最后成为王爷的通房丫头。爷在边关五年來一直只有王夫人一个人。这王夫人怀了身子。又生下儿子。这才被王爷提为从通房丫头。提为夫人。
只是战事过后。王爷并沒有带王夫人和小公子回京城。到底是何竟他和张龙一直沒有猜透。五年來到是总让人往这边送钱。如今到边关已的一个月。这还是第一次招王夫人。而且还是在福晋來的第一天。
其实富察明瑞之所以沒有将王夫人带回府。就是因为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以他们这种身份。还沒有娶正妃。就让沒有身份的人生下儿子。是不合规矩的。
若王夫人是侧福晋身份。那也就罢了。偏偏是沒有上报过文碟的。这下生下的儿子只能算是私生子。有礼不合。
所以富察明瑞回京五年。虽雨露均占。但是府内子嗣却一直不旺盛。只有一个女儿。原本以为府里产下儿子。将王夫人和嫡子接回來。却不想因为沒有儿子出生。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府里已有了正福晋。可让嫡子认到正福晋身下。这样也算把事情解决了。
如颜洗了澡回來进帐子。看见富察明瑞在沉思。并沒有多想。哪里知道她躲府里的侍妾跑出來。到了边关又出來一个王夫人。
如颜尽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见富察明瑞已沒有了一脸的怒色。到像是在等她。
“王爷可是有事要和臣妾说。”如颜喝完了茶。才看向他。
她并不傻。既然这男人不处处为难她。她也不能一直往前冲。
毕竟这是在古代。眼前的男人想置她与死地。很容易。
何况。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当你被强奸时不能反抗。那么就闭上眼睛享受。何苦为难自己。
自己现在处的这种处境。用这个做比方在适合不过了。对于富察明瑞的能力。她试过了。跟本无法与之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亲口休掉她。放她自由。那么她才算是真正的脱离出去。
于是。转了一圈后。如颜发觉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看來逃跑这方法不行。或许这一次。该换换别的方法。
“既然福晋问了。有些事情还是先和福晋打听招呼好”富察明瑞简单的把王夫人和孩子的事说了一下。并不是解释。到是在暗示如颜他的意思和决定。
如颜神色有些冷峻。“王爷的嫡子放在府外五年。如今也是该接回府了。只是将这孩子养在我名下不太好吧。可问过王夫人了。这些年來王夫人一个人在外面照看着孩子。这样对她有些不公平吧。不如抬了王夫人为庶福晋吧”
现在府里是一正二侧一庶。与四庶还差三个。反正给谁都是给。不如在这里卖富察明瑞一个人情。在说帮别人养儿子。她有这个好意。怕传出去。也会被人说生不出儿子。抢别人的。
富察明瑞轻轻颌首。却也不是全赞同。“王夫人生下嫡子。抬她做庶福晋也算是合理。只是王府的嫡子在是庶出。也不能养在妾侍下面。等孩子带來后。就先放到你身边吧。”
如颜见他不愿在在这事上说下去。也只好应下。
到是她的突然转性。让富察明瑞眸子闪了闪。不过转眼间便心下了然。也不在多过问。
见他不说话。如颜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坐着。
不过富察明瑞虽沒有做声。却是在思忖着什么。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情。
如颜当然也表现的乖巧。只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小妇人的模样。
一时间。帐内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莫名的。如颜听得自己的心竟然乱砰砰的乱了起來。于是有些拘谨的扭了扭身子。
“过这边來”富察明瑞突然开口。
低沉的声音虽于往日沒有什么不同。听到如颜耳里却觉得带了磁性。格外的性感。
如颜知道他是让自己坐到他身边去。走到他身旁的床边坐下。偷偷斜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帘。似乎睡着了。
沉默了片刻。富察明瑞对外面吩咐道。“王夫人來了。就先安排她歇下吧。明天在说。”
如颜听得出外面应声的是张龙。毕竟接触的次数多。对于他的声时也记在心里。
“天不早了。歇了吧”富察明瑞温和的声音才在如颜耳边响起。
如颜不喜欢这种气氛。应了声是。这才起身铺床。其实行军在外。床上上很简单。下面是毛粘子。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然后就是一床盖的绸缎被。
如颜只是把叠好的被子扯开就行。
然后默默的帮富察明瑞退了身上的外袍只留了中衣。叠好袍子后。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才吹了灯。
在黑暗里。如颜轻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他心绪有些乱。一时间之间对于现状突然又改变回和之前一样。让她别扭的同时。又有点惧怕。
毕竟之前富察明瑞并不了解她的秉性。可是现在不同了。做过了那些事情。她又变回举指大方不失规矩的福晋。只怕他也是暗观不动。不像以前一样把她想的那么简单了吧。
见她一直沒有上床。黑暗中富察明瑞问道。“怎么了。”
虽然帐子里已够黑。可是如颜觉得自己还是能看到床上那双黑眸里面的幽深。只觉得那黑眸在黑暗里紧以的凝视着自己。
“沒事”如颜说完。只觉得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苍白无力。
不想在被那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如颜放好衣服。这才躺到了床上。
身子一进被子。就被一双用力的大手拉进一个滚热的胸膛。如颜的身子霎时紧绷起來。心里暗恼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
富察明瑞察觉到她的紧张。低声在她耳朵咬语道。“本王怎么不知道福晋这么怕本王。”
听着他语气里的暧昧。如颜有些惊呀。说起來这男人在床上还真是温柔。与他冷漠的外表完全不同。若平时也是这模样。到可以考虑委心于他。
只是转念想到府里的侍妾和还沒有将过面的王夫人。如颜马上让自己打消这处念头。
中衣下一双大手理所当然的探了进來。如颜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能在紧。硬得像一块木头似的。然后只觉身子一沉。富察明瑞就压了上來。
他的欲望來的很紧。又很热情。如颜的紧张和死硬的身子。跟本阻拦不了他的掠夺。头上是男人的粗喘身。身子被一次次的沦陷。如颜只觉得累。却又被迫承受着。
几番欢爱过后。带着一身的汗。如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跟本沒有发现自己有多自然的靠在富察明瑞怀里。一夜无梦。到亮时。身边已沒有了富察明瑞的身影。
听到如颜的起身。从屏风一走进來一女婢。忙拿起衣服。帮如颜穿上。又从屏风那边端來还温着的水盆。拧出了帕子递到如颜前面。
如颜浑身酸痛。跟本沒有注意一直服侍自己的人。若她细看一下。便会从衣着和打扮上看得出來。这女子并不是奴婢。到是一个嫁了的妇人装扮。
而这人正是昨晚富察明瑞和如颜提起过的王夫人王雪。
简单的梳洗过后。如颜才无关紧要的问道。“王爷呢。”
人已走到屏风那边。坐到椅子上。手也沒有闲着。一只手打开一本兵书。一边拿起一旁的点吃。小口吃着。到也不失典雅。
“回福晋。王爷在议事帐内和几位将领议事”
声音宛若黄鹂。低而清晰。却又如甘甜的泉水。被这声音引得如颜抬起头打量眼前的侍女。这才发现跟里是侍女。分明是一位妇人。
她乌黑的头发绾成一个圆鬓。只插了支玉簪子。穿了件黄色的马褂。里面打底的是白色绣着蓝花边的旗袍。眼神清澈。透着柔柔的水光。
好一个江南柔软女子。
当初见到看到府里的格格蓝灵。就已让如颜觉得那是个美人了。可是与眼前的妇人比较。怕只不是人家的十分之一罢了。
特别是那眼底的柔柔水光。柔得任谁看了心都会软了。
如颜的惊愕只是一瞬间。不失大方的轻轻一笑。起身。“你是。”
“贱妾王氏见过福晋。”王雪忙跪下。报了家门。
如颜点点头。“原來是王夫人。起來吧。这不比在府里。沒有那么多规矩。”
想到之前一直是她服侍自己。如颜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不过想到自古就有妾侍伺候正妻一说。心下到也沒那么多想。
王雪这才从地上起來。只是微低着头。规矩的站在那里。
如颜心下到也看出几分。这王夫人虽是小家千金。却比府里的几位要知道规矩。就凭她早上自贬身份。到身边服侍这举动就可看得出來。她并沒有因为为王爷生下嫡长子而高高在上。
想來知道富察明瑞在做什么。怕也是早就给富察明瑞请过安了。
“贱妾见军营沒有人女婢。这才沒有得到福晋允许进來服侍。求福晋莫怪贱身失了礼数”王雪说着脸色一红。神情有几分尴尬。
如颜淡淡一笑。“你进來服侍。到是我该谢你才是。怎么会怪你。”
想到自己胸前的吻痕。在看王夫人尴尬又逃避的样子。如颜便明白她定是以为看到自己身上的吻痕。而怕自己羞恼过后。怪罪到她身上。
到是个胆小的人。不过越是这样。还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越招富察明瑞喜欢吧。
难怪当初富察明瑞能将蓝灵说送就送出去。看到眼前王夫人的模样。蓝灵的楚楚可怜不过让人觉得太做作了。
只是这样的女人也是可怜的。富察明瑞因为礼数规矩。一丢就是让她独守空房五年之久。那个男人到底还是冷血无情的啊。
“贱妾惶恐”说着。人又跪了下去。
如颜还沒等说不用总下跪。那边帐子的帘子被掀开。富察明瑞俊拔的身子就走了进來。看到跪下的王夫人。剑眉虽只是微微一动。却还是沒有错过如颜的眼神。
如颜起起迎了上去。“爷忙完了。”
富察明瑞嗯了一声。走到如颜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如颜拿起茶壶倒了茶递上去。见富察明瑞接下喝了。才笑着转身对跪在地上的王夫人道。“起來吧。皇家的规矩虽然多。却也不用回一句话跪一次的。何况又是在外面。不必先在意那些俗套。”
然后如颜就看到喝茶的富察明瑞脸色明显一缓。心下不由得冷哼。自己在府里不会欺负他的那些侍妾。在外面了更不会。
王夫人小心翼翼的站起來。含水的眸子偷偷眯了富察明瑞一眼。里面是一片的柔情。
这个女子是爱富察明瑞的吧。如颜心下惋惜。爱上这样的男人。注意是要被伤的遍体鳞伤。
“昨个和福晋商量过。将麟儿落到福晋的名下。等回京城。你和麟儿就一同回上路。”富察明瑞放下手里的茶水。才开口。
如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打量着王夫人。
只见她听到富察明瑞说到前半句。眸子微微一暗。却又带着激动和伤感。听到后半句时。似乎才将情绪掩饰下去。
想來她这般知礼知规矩的女子。也猜到富察明瑞回府后会给她一个名份吧。也明白在这样的大家。生的孩子只有一个母亲。便是正妻吧。
“贱妾全凭王爷做主”王夫人到也马上应声。
“今日起你便也留下吧。一会本王会去派人去将麟儿接來。也让他早点合应新环境”富察明瑞一锤定声。
又张龙进來。吩咐下去准备住处。如颜只是在一旁上演着听丈夫话的小妻子。只是心里明白富察明瑞的那句话。说是让孩子适应新环境。怕是暗指适应她这个后母吧。
只是如颜却有自己的打算。待人都退下了。只剩两人。这才开口道。“爷这里必竟是战场。麟儿又是王府的嫡长子。放到这里总是让爷牵挂着。不如留下王夫人服侍王爷。臣妾去城内的别苑照看王爷。”
富察明瑞眼里盯着手里的兵书。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福晋是在担心爷打败战。”
“爷多想了。只是这军营带着妇孺多有不便。臣妾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如颜笑道。
心里那句‘当然是为了不见你’沒有说出口。
富察明瑞抬起视线。落到如颜身上。一双凤眸似笑非笑。“福晋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新鲜的点子。”
如颜听着他话里的意有所指。深深的看过去。“臣妾点子在多也逃不出王爷的火眼精精。”
富察明瑞‘噢’了一声。刀削有型的脸上难得有一抹灿烂的笑。“福晋有心思担心本王。还不如想想如何与麟儿能相处好吧。本王听说那孩子的脾气到像了本王的一大半。”
那就说是另一座冰山了。
如颜顺势问道。“王爷就不怕臣妾虐待麟儿。毕竟他可不是臣妾亲生的。而且还是王府的嫡长子。”
富察明瑞自信道。“本王将王府内院的事全将于福晋手。相信福晋会全全处理好。”
如颜看着他的高傲和满 满的自信。有种想吐的感觉。然后胃一翻滚。就真的吐了出來。
这失礼的举动。让富察明瑞脸色一沉。“身子不舒服就叫太医。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边作势叫太医。
如颜平复胃后。忙拦声道。“一路奔波。臣妾无事。不必在叫太医來了。若沒别的事。臣妾先下去休息了。”
富察明瑞盯着她好半响。才摆摆。然后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看着他默认。如颜才退到屏风后面。躺到床上。手抚着乱跳的心。看來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只是不知道能瞒多久。
刚刚失常对于富察明瑞的话。她沒有反驳。想來富察明瑞就已多想了。
如颜当然知道这孩子早晚富察明瑞都会知道。也明白富察明瑞一定会让她生下來。毕竟她还占着正福晋的位置。
只是。莫名的。如颜就是不想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