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事、、、
如颜一觉睡一天大黑,床头的桌案上的蜡烛摇曳着身姿,拿开身上盖的被子,如颜坐起來,她一向沉稳,发现四周并沒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來,
其实在骨子里她觉得自己还有逃离的机会,只是要是让富察明瑞知道她有了这个孩子,总觉得就在也离不开了,
刚穿好鞋站起來,王夫人就走了进來,“福晋醒了,要现在摆饭吗,”
如颜轻嗯了一声,肚子早就饿了,毕竟现在是两个人,
王夫人退了出去,如颜走开屏风外坐下,不多时王夫人就端着端盘走了进來,摆到桌子上的是两菜一汤,一碗米饭,菜是一荤一素,羊肉做的汤,上面飘着几抹香菜叶,如颜看了味口大开,
先喝了一口汤,味口就全被勾了起來,
却也是不紧不慢的吃了半碗米饭后,才开口,“我睡了多久,”
王夫人忙曲膝行礼,“福晋睡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六个小时,果然怀孕的人嗜睡啊,
一碗米饭见了底,如颜还沒有饱意,又让王夫人在拿一碗,王夫人显然一愣,却马上应声退下去,不多时又端來一碗米饭,
如颜把菜和汤吃的干净,加上两碗米饭,到也饱了,
只是一旁王夫人看得惊呀站在一旁,樱桃小嘴慢慢紧抿,到最后咬住一角,眼里布满担扰,
生过孩子的王夫人看着如颜如此能吃又嗜睡,怎么能猜不出是怎么回事,想到麟儿还要落到福晋明下,到时福晋在有了孩子,那麟儿不只有受冷落的下场吗,
想到下午妈奶來说的话,王夫人的秀眉又深了几分,
王夫人彻完东西后,又沏了热茶进來,如颜才又问了起來,“王爷又在议事帐,”
虽才來沒有几天,可是听说一大军來了之后,一场 战也沒有打过,如颜到也有些好奇,古代的战场不都是天天战鼓声震天的吗,现在看來到有些像出來旅游的,
“王爷在外面陪小公子”王夫人蹙了蹙眉,却还是照实回答,然后偷偷的观察福晋的神情,
如颜往上挑了一声‘噢’,王夫人的心就一跳,不由得浑身紧绷起身子,
这点变化,如颜当然注意到,毕竟帐内就两个人,其中一个一直偷偷的盯着你看,任谁都能感觉出來,
这时只听到帐外传來杂乱的脚步声,帘子一掀,富察有瑞走了进來,身后接着走进來的是一四十多岁的婆子,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孩子,
“王爷回來了”如颜起身曲膝行了礼,又借此机会起身,把椅子让了出來,自己坐到另一边,
富察明瑞神情凌厉,坐下,“福晋身子可还不舒服,”
如颜眼中含着笑,一副小女人娇羞的样子,却又在众人面前不失大方道,“臣妾只是换了新环境,有些水土不服,休息几日便沒有事了,”
富察明瑞点点头,才对着一直乖巧的靠在婆子怀里的孩子喊道,“还不见过你母亲,平日里是怎么学的规矩,”
这抱着孩子的婆子一边放麟儿下地,一边笑眯眯道,“王爷,小公子怕是认生了,”
如颜眉角一挑,好个狂妄的奴才,竟然当着她这个福晋的面,这般在富察明瑞面前解释,不就是在折她的面子,
不是不懂规矩,就是有人在背后给撑腰,
富察明瑞眉宇一动,
一旁胆小的王夫人也忙跪下,“是贱妾沒有管教好,求福晋要罚就罚贱妾吧,”
说完,又扭头对婆子喝道,“奶娘还不跪下,平日里在小院记得规矩,怎么现在见了福晋都忘记了,”
奶娘这才跪下,到也马上认错,“奴才不知失了规矩,求福晋息怒,”
五岁的麟儿眨着眼睛,冰冷的小脸沒有一点惧意,不失气势的站在那里,
如颜眼角明显注意到,富察明瑞看到麟儿这一幕时,眼里闪过惊喜之色,如颜心下了然,怕之前他告诉自己要想着怎么征服麟儿,对于麟儿的秉性他也是在书信來往中了解的吧,不然岂会现在眼里又是涌出惊喜,是在被证实了吧,
如颜猜测的不假,富察明瑞一切都是从书信中听说自己的这个长子不但聪明,那天生的贵气更让人无法忽略,小小年纪一张小脸便遇事波澜不惊,很有王者风范,
他虽对于有无儿子并不太在意,可是今日见了,心里还是难得的注意,
如颜当然明白他的心情,毕竟是他的儿子,眼前的男人在怎么冷血无情,对于自己的儿子也不会于事无睹,这就是亲情吧,
“看來是我失礼了,麟儿來了一直到现在才起來,都起來吧,别吓到了麟儿”如颜淡淡开口,笑着向麟儿招手,“來,到母亲身边來,”
不得不说,这孩子凝聚了富察明瑞和王夫人两个人外面上的优点,现在就好看的让人喜欢,长大后怕也是一风流种,
“你不是我娘”稚嫩又决绝的声音,沒有一点惧怕之意,一双凤眸更是瞪着如颜,就像瞪着仇人一般,
“大胆,小小年纪就学会顶撞你母亲,本王看你是真的一点规矩也沒有学”富察明瑞向來是注重礼数周全的人,
现在麟儿顶撞了如颜,不但是不给如颜面子,富察明瑞只觉这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一双寒眸紧眯,散发着危险,让帐内原本就低沉的气氛,又降了几分,
“王爷息怒,全是贱妾管教不严”王夫人一看连唯一的靠山也动了怒,忙又是磕头认错,
然后一边回头扯过麟儿,硬是让他跪下,一边说,“快向父王和母亲认错,”
如颜只是冷眼看着王夫人的举动,看那麟儿也是硬脾气的,如不是真心听王夫人的话,旁人怕是按,他也会死挺着不会跪下,
眼睛从麟儿身上移开,落到那跪着头一直沒有抬起來的婆子,眸子一凛,一个五岁的孩子哪懂得这些,怕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教的吧,
想來富察明瑞定也是看出來的,不然怎么会如此动怒,他向來是个厌恶被人威胁的人,若是别人这样说,怕早就沒有了命,而麟儿却可以沒有事,一是他还小,二是毕竟他是富察明瑞的第一个儿子,虽是庶出,却也是长子,
好个紧密的心思,可惜这人怕是并不了解富察明瑞,毕竟威胁到一家之主的颜面,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爷,麟儿还小,这些他又怎么会懂得,您别吓到他”如颜难得一脸柔色的对富察明瑞,
富察明瑞紧抿着唇,冷哼,“这还沒有进府就沒有了规矩,怕进了府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话一口气,那低头的婆子不安的抬起头來,忙认错,“是奴才沒有教好小公子,求王爷息怒,要怪就怪奴才不懂礼数,莫牵扯到小公子身上,”
“王爷,是贱妾不懂规矩,沒有教好麟儿,是贱妾的错”梨花落雨般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哭又隐忍的悲情,怎么能不动人心,
富察明瑞果然火气不在像先前一样大了,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臣妾知道爷是为了麟儿好,可是麟儿还小,哪里懂得这些,日子还长着呢,现在教他也不晚”如颜微微一笑,心下松口气的同时,又是一阵冷笑,
还好她此时沒有借机会落井下石,看出富察明瑞的维护态度,想來是真的喜欢麟儿啊,
“过來,见过你母亲”富察明瑞对麟儿沉声道,语气里到少了一点怒气,
这个小插曲算是过去了吧,
麟儿看了王夫人一眼,见她点头,小身子才从地上爬起來,有些不情愿的走到如颜面前,低低的叫了一声,“母亲,”
看麟儿的举动,按道理说该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聪明的,能在这样情况下,马上明白怎么样做才不能惹大人生气,
感到身旁的温度一降,如颜知道富察明瑞也通过麟儿的举动,证实是背后有人教,想來也是震怒了吧,
“麟儿可是困了,要不要去睡觉,”如颜拉着麟儿的手,笑眯眯的问道,
麟儿小心的抬头打量如颜一眼,也不语,
下面跪着的王夫人紧张的想责喊麟儿开口,可是又知自己的身份,让她不能在乱了规矩插话,
何况麟儿已落到福晋的身下,即使是她生的,以后麟儿也会是她的主子,她是府里的一个侍妾罢了,想到这层关系,沒有干的泪,又一次涌了出來,
却也不敢被发现,低头忙用衣袖抹掉脸上的泪痕,
“你母亲问你话怎么不回答,”富察明瑞在一旁喝道,
感到握着的小手一抖,稚嫩的声音才回道,“麟儿困了”
如颜点点头,一边扭头看向富察明瑞,“爷,晚了,麟儿还小,有什么不懂的规矩以后慢慢告诉他吧,”
富察明瑞仍旧一脸的阴郁,到也点点头,对下面的奶娘吩咐道,“抱他下去睡吧,明早早点过來请安,”
他这算是给在让背后的人明白,她这个福晋是不容忽视的吧,
如颜心里并沒有因为他这举动而变暖,反而有些冷,这男人也是在紧接的告诉她,麟儿的重要吧,
只是她当着他的妾他儿子的面,将面子给他围护下來,毕竟若他现在发脾气,罚了人,让多年不见的小妾会伤心,他又心疼,若不罚,又让他在如颜面前觉得沒面子,
如颜看得分明,不想最后只换來他这样的不尽人情,心下莫名的有些苦涩,看來这种地方果然不能多呆,更不能留情,最后伤的果然会是自己,
听着屏风后面的铺床声,如颜扫了坐在那里看书的富察明瑞,道,“爷,臣妾睡了一小天,又刚吃完东西,想去外面走一会,”
富察明瑞沒有抬头,只用鼻音‘嗯’了一声,
如颜这才起身,理了衣服,慢步走了出去,
机会她给了,这两个久缝干露的男女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了,
出了帐子,只张龙一个人站在外面守着,
如颜尽自往那日洗澡的小溪边走,走了三步,才停下來回头看着跟着的木头,回头看了一眼刚样停下來离着自己三步远的张龙,挑挑眉,
看到张龙紧抿的辰角动了动,如颜眯一眼,才心情愉悦的继续走,
毕竟总她一个人受气,怎么也不好,看着别人也隐忍的样子,心情才大爽啊,
坐到溪边退了鞋,如颜将脚泡到溪水里,脚有一下沒一下的踏着水,渐起连连水花,
看着色得的好月色,如颜压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想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张龙,眸子一动,有了坏主意,
溪边并不是很深,踩下去,只沒过脚脖子,如颜双手提着旗袍的两边,随着嘴里哼着的曲调,踏着步子,在溪水里轻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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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惊艳的看着溪水里舞动的身影,耳里还回荡着那动人心菲的歌声,久久沒有从震惊中回过神來,
其实如颜并不知道这身体的嗓音这么好,直到唱出歌來,娓娓有些低哑又性感的声音,也让她自己有些迷恋,忍不住将一首歌唱完,
“好个月下仙子”许经商从芦苇丛里钻出來,大声赞道,
远远的他只看到一抹白影,在朦胧的月下偏歌起舞,近了眼前才发现是京城里曾两次调戏自己的女子,不由得一愣,
这时,只见芦苇丛里钻出來另一抹身影,看到如颜后惊呼一声,人就扑了过去,“嫂嫂”
如颜被猛然冲过來的身子一撞,两人就直直的砸到水里,如颜疼得泪一下子就涌了出來,该富察明浩,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张龙看到时已來不急,下水扶起两人,见福晋一脸的泪痕,想要寻问的话到嘴边又落了下去,身子又退开几步,拉开距离,
“嫂嫂,你沒事吧,”富察明浩眨着无辜的眼睛,
看着两只像小狗一样可怜惜惜的大眼睛,在配上这俊美的容颜,如颜升起來的怒气也被化了下去,
“你怎么來了,”往出走,随后还不忘记瞪张龙一眼,
摆一张愧疚的脸给谁看,难不成她这是欠他们的,
富察明瑞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似乎觉得踩在水里好玩,落脚起还不忘记重了几分,水花渐到前面本就湿了衣服的如颜身上,
如颜停下身子,扭过头狠狠的瞪向他,“我的衣服够湿了,”
富察明瑞这才像做错的孩子,厥起嘴,安静的垂下眼皮,
如颜觉得一定是她欠这傻子的,看着他眼里的受伤,又忍不住问道,“看你头上还带着草,这一路是怎么來的,身边怎么沒有一个侍从,”
一边伸手拿掉富察明浩头上的草枝,语气民柔和下來,岸边的许经商看着如颜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三王爷,眼里有些错愕,
不过转念也明白,听三王爷对她的称呼,才知道眼前曾调戏过自己的女子竟然就是传言中的和硕亲王府的正福晋,
“嫂嫂,我可是偷跑出來找你的”富察明浩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如颜的脸色,见她并沒有生气,才有些得意道,“母后生辰嫂嫂沒有去,换那个丑女上去跳舞,母后竟然还说好,问大皇兄嫂嫂为何沒有來,他也不说,又沒有人理会我,我就跑了出來,”
如颜听了刚要开口,富察明浩又马上一副小人得意的笑道,“不过看到嫂嫂在这里,就知道是大皇兄把嫂嫂藏起來不让你陪我玩,哼,还好我聪明跟着许哥哥找來了,而且、、、、、”
这时,富察明浩的双眸璀璨,闪着亮光,“而且我还帮嫂嫂报了仇,”
“报仇,”如颜看着他,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富察明浩得意的扬起下巴,“那丑女人在宴会上跳舞,我说成看皇兄们又不理我,我就把小宝们全放出去了,当时那丑女人只顾着叫,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富察明瑞说起他的小宝们,忍不住眼睛都笑成一条缝,然后一个喷嚏才打断他的笑声,
“进帐换了衣服在说吧”看着他一身湿衣,又吹了冷风,如颜真怕他在这里病倒,
说完扫了许经商一眼,见他马上调开头,似乎尴尬的冷哼一声,
如颜才低头看自己,衣服湿了全粘在身上,有型的身子也显露出來,难怪这迂腐的书生又开始礼数起來,在看张龙一直低着头,就沒有在抬起來过,
这样,如颜和富察明浩走在前后,后面跟着湿了半身的张龙,和一身衣服脏迹的许经商,四人前后到了富察明瑞的私帐前,
如颜还沒來得及让张龙通报,富察明浩就大手一掀帘子闯了进去,又听到女子的惊呼声,然后是富察明瑞的怒喝声,“出去,”
门外的如颜早就想到自己出來后会发生什么,可是当成真了,心又莫名的有一抹苦涩,不过很快就小人得逞的因为富察明浩的举动,奸笑起來,
帘子一动,富察明浩一脸怒气的冲出來,还不忘记和如颜苦诉,“皇兄怎么还沒有睡觉就与女婢玩亲亲,哼,到是怪我闯进去,”
如颜听着低头抿嘴一笑,在抬起头來,却一副深沉的劝道,“是你沒有通报就闯进去,怎么又怪到你皇兄身上,以后记着要遵守规矩和礼数,何况、、、”
话锋一转,如颜侧身,“何况你即称许公子为许哥哥,想來你许哥哥该告诉你一些怎么礼数周全的,”
看到许经商瞪在眼睛,嘴动了动又忍下去,如颜只是轻轻一笑,
许经商心里却是又气又恼,这三王爷也就是孩子心性,才叫他一声哥哥,要说教,他一个丞相之子,哪敢当王爷的老师,
眼前的女子怕是借机会报自己当初说她不知羞耻之仇,果然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正当这时,帐帘一掀,王夫人红着一张脸迎了出來,“王爷请福晋和三王爷进去,”
这么久才出來,看來富察明浩闯进去,不只看到亲亲那么简单吧,
想到帐内富察明瑞那张冰冷的脸上可能升起的怒气,如颜心情大好,
你既然不让我好过,那么大家都别了过,
“有劳王夫人了”如颜别有意味的开口,
见王夫人脸又红了起來,忘记规矩抬起头,不安的看着如颜,
张龙已上前來掀起帘子,如颜直视前方走进去,到是富察明浩哼了一声,又丢下一句话,“皇兄是嫂嫂的,哼,”
因为这一句话,原本就胆小的王夫人,身子一软就瘫在地上,
前面走的如颜自然听到了富察明浩的话,却也沒有回头,尽自进了帐,对于如颜的无视和冷漠,让后面的许经商又对如颜的印象大打折扣,在缺妇德这一方面又画上了一笔,
帐内富察明瑞已坐回到书桌前,如颜只一眼,便看到他手里拿的书,正是自己出去时拿着的那本,看來她出去后,他就开始动手了,
莫名的,如颜心底涌进一抹怒气,
“皇兄”如颜本就不想开口,可又怕自己这样做,让富察明瑞注意到,正犹豫间,身后的富察明浩到是开了口,
“你还敢进來,”富察明瑞声音不大,却让富察明浩身子一紧,
然后,富察明瑞才发现如颜也一身湿着,瞪向富察明浩,“又是你做的好事,”
虽是疑问的语气,却又带着肯定,
不敢抬头迎视皇兄的视线,富察明浩跟在如颜身后坐下,手玩着衣角,到安静起來,
“爷,三王爷一身衣服还湿着呢,先让他换下衣服在问话也不迟”如颜笑道,
只是,如颜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想到这里刚刚他和别的女人、、、、提到富察明浩衣服湿,一边想让富察明瑞主动开口让她也退下去换衣服,
富察明瑞点了点头,“张龙,带三王爷下去换衣服,”
张龙进來时,如颜又补充道,“叫厨房熬碗姜汤让三王爷服下,”
张龙应了声是,
“嫂嫂对我对好了”富察明浩见皇兄要骂自己时,嫂嫂帮了自己,忍不住低头到如颜脸上亲了一口,才蹦蹦跳跳的退下,
如颜一呆,脸上的柔湿感还在,原來是真的,
“越发的沒了规矩”富察明瑞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张龙交待的,“换了衣服后将他关起來,不准给送吃的,”
富察明瑞一脸的冷俊之色,眼睛瞪向如颜,如颜到不怕忤逆他,迎上他,挑挑眉,“三王爷小孩子心性,爷何必和他一样计较,何况三王爷这样做,怕也是见别人这般做,才跟着学的,待空闲时,臣妾告诉他这些不符规矩便是了,”
富察明瑞自知在大帐内与王夫人的事情不符礼数,点如颜又拿此事出來说事,脸上闪过羞恼之色,却也知理亏,不在作声,
这时,一直被忽略的许经商才问安,“见过王爷,”
“经商來了”富察明瑞这才注意到站着的身影,声音里虽吃惊,神情却马上恢复了然,
以明浩的性子,怕定是熟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听话的到这里,不然说不上会走丢到哪里,想來经商怕也是在费人马去寻找,才不得以带着明浩來的吧,
听到富察明瑞如此亲切的称呼许经商,如颜挑挑眉,原來两人竟然如此熟悉,可是许经商刚刚又行礼问安,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做给她看吧,
这男人,难怪会和富察明瑞成为好友,骨子里到也透着小气,
“王爷既然有客,臣妾先退下了”如颜站起身,见富察明瑞跟本不开口让她退下,才主动开了口,
“经商不是外人,福晋不必退下”富察明瑞出口拦下了如颜,
如颜笑着应声是,又坐下,
听着富察明瑞和许经商的谈话才明白,自己上路那天,许经商就在京城里遇到富察明浩,听他要去关边又拦不住,见左右又无人跟着,这才不得以带着富察明浩往边送來,
想來以许经商的脚力和富察明浩的娇贵,比如颜她们晚到两天也属正常,又听说两人是搭着牛车來的,几乎这几天沒有吃饱的时候,
如颜就看着富察明瑞皱起眉头,如颜之才起身到帐外又吩咐人准备吃食,才折回來坐下,
也明白富察明瑞是看到这些举动的,到也不捏手捏脚,只是尽可能的不打扰两人谈话,
半个时辰后,外面是张龙报饭食备好的声音,帘子同时掀起,只见又是王夫人端着东西进來,
她娇小的身子在路过如颜的身边时,明显一颤,这微小的动作,当然也沒有逃过富察明瑞的眼睛,
如颜坦荡荡的对上富察明瑞探视过來的眸子,轻轻一笑,富察明瑞才将视线又转到许经商身上,
“许公子用饭,臣妾先退下了”如颜再次起來,
富察明瑞这一次点点头,有外人在,许经商不会放得开,何况在外男子面前,女眷是不得露面的,只是经商一直是他的好友,才想让如颜在这里熟悉一下,
如颜并沒有退到屏风后面,而是出了帐子,对一旁的张龙吩咐道,“带我去我自己的帐子,”
张龙恭敬的回道,“福晋并沒有单独的帐子,”
“那就现在让人准备”如颜不想在废话,那个别的女人睡过的床,她不会在躺下去,
张龙的表情显得很是犹豫不决,这件事情王爷沒有吩咐过,见王爷对福晋的态度,怕要是给福晋备了帐子,王爷那边会不高兴吧,
“福晋,要不要和王爷通报一下,”张龙抬起头來征询如颜,只是眼睛却只盯着如颜的脸,不敢在乱动,
如颜打了个喷嚏,“莫不是你想让我这个福晋生病才满意,”
用这样的借口让他回富察明瑞可以了吧,看着也是一副精明的样,怎么脑子这么笨,
张龙一怔,反应过來后,这才马上应声,“福晋这边请,”
然后前面带路,如颜跟着张龙才一抬脚,就听到帘子响,然声王夫人诺诺的声音从身后传來,“福晋请等等,”
如颜停下來,回头看她,“王夫人有事,”
王夫人怯懦的看向张龙,见张龙并沒有离开之意,咬着红唇,才低声道,“刚刚的事,贱妾、、、”
是來认错的,只是这种事情沒有必要认错吧,毕竟那个男人想和哪个女人上床也沒有必要她这个做福晋的允许,
如颜打断她的话,“王夫人多想了,这种事情不必和我解释什么,”
王夫人咬着红唇不做声,双眸看着如颜却要滴出泪來,
如颜看着就知道不让她把话说完,她怕是每天面对自己时都会这样吧,想到这些,如颜才又开口,“王夫人可还有话要说,”
王夫人脸有些阴晴不定,才弱弱的开口,“王爷命贱妾把床上的被褥换了,”
噢,这是代富察明瑞传话吧,怕是富察明瑞自己知道被人撞破这种事,又不好意思开口向她道歉才让王夫人出來说了这么句话,
只是被褥换了又怎么样,就算是尊重她了吗,
她借口出去是给他们机会,不过若真有心尊重她,又明白她的用意,就更不该在这帐内出了那种事,在猴急换个帐子的时间也有吧,
现在又让个女人來和她说这话,难不成她做的还不够大度吗,
一旁的张龙脸上也闪过一抹怒气,瞪向王夫人,然后恭敬的道,“福晋,该走了,”
如颜点点头,淡淡的对王夫人道,“回去告诉王爷,我知道了,”
跟着张龙,绕过几个帐子后,才停下來,一路上,如颜都低着头,一整天的心情总是在好时被破坏,让人总是心情压抑,想发泄,
“福晋不要多想,王夫人不是有意的”张龙的语所有些犹豫不决,
如颜颇有些意外,这木头竟然在开导她,难得张龙的这份心思,如颜笑道,“张侍卫多虑了,府中的生活便是如此,若都放在心里,岂不是沒有活路了,”
张龙不在多说,“福晋先进去,属下让人送被褥过來,”
如颜进了帐子,这帐子比富察明瑞住的要小,只在角落里铺了床,床靠门这边是一个小炕桌,与床高低一样,到也干净,
过会张龙送來的被褥,想直接铺上,却又知失了规矩,这才退了出去,
如颜自己动手铺了床,吹了蜡烛,才换掉身上的衣服,來到军营后她一直是男子装扮,身上的这身女装还是富察明瑞找來的,如今湿了,又沒有换下的,如颜一咬牙,反正沒有人进來,直接脱光,将穿了的中衣搭到桌子上,才钻到被子里,
身子慢慢暖了过來,如颜才打了个吹欠,还沒等睁眼,就见帘子掀起,一抹身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來,如颜心知军营中重全是男子,不由得坐起來,将被子裹紧,
冷喝道,“谁,”
“嫂嫂,是我”黑暗中富察明浩小声开口,显然是怕被别人听到,
如颜松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到这里做什么,你皇兄不是把你关起來了吗,”
黑暗中身影坐到床边,听到如颜问的话,眼睛又是闪闪发亮,“他们守着门,我把帐子划开,出來的,”
看來,富察明浩果然够让人头痛的,
“嫂嫂怎么住在这里,若不是看到张大哥从这里离开,我还找不到呢”说完,富察明浩又厥起嘴,
难怪会找到这里,不过看來他也并不是那么傻,
睡了一小天,如颜也沒有睡意,见他來了,就找聊起天來,“你说你在辰会上放出你的小宝们,是什么东西,”
富察明浩脱了鞋,就往床上躺,
“你干什么,”如颜急了,这回话也就算了,怎么躺上來了,
“我要和嫂嫂一起睡”说的天经地义,
如颜神色间有几分疲惫,“有沒有教过你,你只能和你的福晋睡,”
她觉得,自己这样问一个傻子跟本就是在白问,和说空话沒有什么区别,
富察明浩已躺到床上,到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才回道,“我也跟母后一起睡的,”
如颜无语,知是真是说了废话,
不过想來他也是孩子心性,到沒有他意,如颜也就不在赶他下床,又将他在辰宴上放了什么小宝们问了一次,
提到自己的小宝们,富察明浩的话就多了起來,“那可是我在宫外捉的,宫里可是沒有的,”
如颜知道宫里沒有的,那富察明浩的小宝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接下來富察明浩的话,证实了如颜的猜想,
“那是我让侍从捉來的癞蛤蟆,和宫里荷花池里的青蛙比,癞蛤蟆可真是漂亮啊,而且叫声也大,宫里的小宫女们见了沒有一个不怕的,”富察明浩洋洋得意,
最后一句话才说到了重点吧,如颜想到宫里长相俊美的富察明浩拿着癞蛤蟆追着吓宫女,那场面就忍不住低笑出声,
富察明浩听到她的笑声,欢喜道,“嫂嫂是不是也知道把那丑女人吓晕过去了,二皇兄也说我做的好呢,”
二皇兄,该是皇上吧,能在辰宴上献舞的该是张淑波吧,不知是皇上是讨厌她,还是宠着富察明浩,惹了这么大的祸,竟然还说他做的好,
如颜正思忖着,只觉身上的被子一动,就离了身子,然后被窝的空隙就被填满,富察明浩的身子就挤了进來,不由得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