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
如颜是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大声叫,怕引來别人,虽知道黑暗里富察明浩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却还是把杀人的眼神瞪得大大的,
如颜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傻子,既然能看到她的眼神,怕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嫂嫂怎么了,我好冷,快躺下吧,被子里都进风了”富察明浩招呼如颜躺下,
看,他还知道冷,
如颜牙咬的咯咯直响,臭小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嫂嫂,怎么了,”富察明浩又开口,
第二次被问,如颜才平复下心里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话,“若不想让你皇兄拔了你的皮,快下去,”
这已是如颜最大的容忍程度了,不然她早就先用武力解决了,
“放心,皇兄只会凶,不会真打我”富察明浩哪懂得现在惹下的祸,足以让富察明瑞打得他一个月下不了床,又一边招呼如颜,“嫂嫂快躺下吧,浩儿都冷了,”
你听听,他还知道富察明瑞只是假凶他,这小子也不傻吗,
“你若不下去,就马上会知道你皇兄到底是不是真的只会凶你了”如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明明知道他是个傻子,你却在这里跟他探讨这些,怎么可能有结果,最后越说只能把自己气吐血,那傻子怕还不明白怎么会回事,
富察明浩见嫂嫂还不躺下,伸手就來拉,如颜哪里知道他会动手,沒來得及拦住他的手,胸前的那最柔软的地方就被他的大手抓了个正着,
“咦,嫂嫂身上的肉真多,比花花的还要胖”富察明浩手还不忘记捏捏,
富察明浩的用道还不小,痛得如颜低呼一声,來不及多想,抬腿就是一脚,富察明浩还在研究肥瘦的空档,就被猛然踢到肚子上的一脚,狠狠的摔到地上,
“有刺客”富察明浩痛的揉着肚子,还不忘记大喊一声,
听到被他一喊,外面响起來的脚步声,如颜低头捂头,她真是要被傻子害死了,
一手掀开被子,扯着已站起身的富察明浩丢到床上去,如颜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上,手放在富察明浩的头一按,咬牙切齿的交待,“不许出声,不许出來,”
沒时间听富察明浩有沒有应下,就听到帐外响起张龙的声音,“福晋睡了吗,”
如颜清了清嗓子,故意让声音有些低哑,“怎么了,外面这么吵,”
张龙在帐子外面听到福晋似乎是从睡梦中刚醒來的声音,这才放心,恭敬的回道,“刚刚听到有人喊刺客,福晋无事便可,属下先行退下了,”
如颜见他沒有进來的意思,暗下松了口气,侧耳听着脚步声远了,这才掀开被子,低喝道,“滚下去,”
只见床上富察明浩像只小猫是的窝在如颜的怀里,一只手还搭在如颜的胸上,正美美的迷糊着,而如颜光着身子,还好是黑天,如颜自己现在脸都烫的慌,
若这一幕被富察明瑞撞见了,还不把她脑袋扭下來当球踢,
她虽然一直想着办法离开这个男人,可是却不想死着离开,在自由和生死之前,如颜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富察明浩眼睛都沒有睁,开始耍无赖,“嫂嫂,你就让我睡这吧,我好冷”
说完,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如颜脸闪过怀疑,这家伙不会湿了衣就感冒了吧,手却还是探到他额头,果然,很烫,
知道今天是不能将人赶走了,如颜扯过被子盖上,可两人这样也不是回事,
如颜思忖了一下,才大着声音对外喊道,“张侍卫可在,”
半响,传來张龙的声音,“福晋有何吩咐,”
果然是在外面,怕是也知道事察明浩在这里吧,
“去帮我取身衣服,然后叫太医到我帐内”如颜坐起身子,
外面张龙应了一声,如颜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才光着身子下床,又把被子给富察明浩盖好,下床穿上鞋就走到帐六点口,等着张龙送衣服,
很快就听到张龙的声音,“福晋衣服拿來了”
把帘子打开一条小缝,如颜接过衣服,接过衣服借着外面的月光,如颜看隐隐看到手里的衣服是一身男装,布料并不是很好,却是全新的,
“谢谢”如颜不知道自己要谢他什么,却只想对他说这句话,
谢他之前在王夫人面前为自己报不平,谢他知道富察明浩在帐内并沒有惊动别人,谢他取衣服时,拿着自己的新衣,
看这布料和颜色,军中也只有张龙这样的身份才穿,小兵的布料要比这个差一点,而这布料又比不上富察明瑞的,如颜只能确定这是张龙的私有物,
如颜打了个冷战,马上将衣服换上,知道张龙送完衣服又去找太医了,将张龙的袍子穿在身上,原本就长的娇小的如颜显得更小,袖子长,袍子长,而且又肥,无奈现在沒有时间在意这些,拿着腰带将袍子束起來,摸到桌边吹了火折子,把蜡烛点了,帐子才亮了起來,
简单的将湿发拦在身后,如颜坐到床边,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富察明浩,此时哪还有精神气,喘着粗气,头上冒着汗水,
左右寻不到东西,手扯着衣袖给他擦了汗水,才听到外面的张龙的声音,“福晋,太医带过來了,”
如颜头也沒回,“进來吧,”
张龙挡着帘子,让张太医先进來,随后才跟了进來,张太医看着床边福晋的打扮,微微一愣,却也恭敬的问安,“见过福晋,”
听着不是张龙的声音,如颜沒有回头,“太医多礼了,三王爷病了,先过來请脉吧,”
然后才起身,从床边退了出來,
张太医又行了礼,才上前坐到床边,拿出富察明浩的手平放,搭上脉捻着胡子,几分钟后,将富察明浩的胳膊又放回被子里,才起身退下來,然后又行礼道,“福晋不必担扰,三王爷只是感了风寒,臣开几副药,吃下去发发汗就沒事了,”
如颜也知不是大病,却还是谢道,“那就劳烦太医了,”
见福晋如此客气,太医了怔,忙说沒事,毕竟主子这样客气的,还真是少见,想來传闻果然不如一见,福晋看着清秀,人又和气,到是一个好主,只是这身装扮,太有失身份了,
张龙将太医请了出去,去抓药,如颜才又坐回到床边,
近半个时辰也不见张龙回來,如颜困意上來,手支着床边就小憩了起來,
不知道她睡过去之后,帐帘一动,富察明瑞高大的身子走了进來,他看着床边的如颜,犀利的眸子一暗,大步走过去,将如颜抱进怀里,
“好好照顾三王爷”丢下话,抱着沉睡过去的如颜出了帐子,
张龙应声是,低下的头将他眼里闪过的苦涩掩饰下去,
他想告诉主子三王爷病了,这是职责所在,而福晋是主子,又是不可跃居的,怪只怪自己不该看到溪边的那一幕,心一动,想收便收了不回來,
或许,并不是想像的那样,只是在听主子的命令在注意福晋时间久了,才会出现这种莫名的情绪,
张龙马上调整好态,又变回以往的一脸冷色,退出了帐子,
王夫人刚把床铺好,就见富察明瑞抱着如颜走了进來,脸微微一愣,马上起身迎上去曲膝行礼,“王爷,”
富察明瑞只嗯了一声,绕过屏风直接到了床边,大步子到放如颜到床上时,动作不觉间轻了下來,连他自己都沒有发觉,而一旁的王夫人却看得清楚,
见她微咬红唇,压下眼底的苦涩,
“王爷,贱妾先行退下了,”留在这里又有何用,这男人心全放到了床上的女子身上,
富察明瑞这才察觉到忽略到了王夫人,回过身子,看了她一眼,嘴动了一下,最后沒有说话,轻点了头,王夫人这才曲膝行礼退下,
富察明瑞终究是无情的,心里对于王夫人的愧疚,只一会就被床上的小女人所全部吸引了去,
清秀的脸颊有些苍白,秀眉紧皱,怕是梦不好的东西了吧,
退了袍子,上床将如颜轻手搂进怀里,富察明瑞冷漠的脸上才显出柔情來,
在说王夫人回了帐子,便到床边一个人便垂起泪來,奶娘哄睡了麟儿,进了帐子便看到主子伤心的样子,忙上前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奶娘一脸的担心,
王夫人有意回避这事,忙擦了脸上的泪,才问向别处,“麟儿睡着了,可还哄着要回别苑,自从被王爷冷喝过之后,麟儿睡前就一直哄着要回家,我又要在福晋身边近身服侍,到也沒有时间关心这事,现在看是睡着了,到也是劳累奶娘了,”
奶娘这时到像个母亲是的在王夫人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劝道,“夫人心里的苦,老奴是明白的,只是总这样和小公子被放在边关也不是办法,早晚小公子都要是认祖归宗的,晚认不如早认,趁年岁少在府里站稳了脚,将來也不会太难做活,今日老奴看那福晋到是个开明的人,到不会找夫人麻烦,夫人进了府,以后在福晋身边尽心服侍,到也能多换來王爷的注意,深闺大院里,女人在厉害,也终归是要靠男人的,”
这些王夫人心里都明白,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而且做起來又那么难,想到下午在帐内发生的事,是又羞又恼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奶娘见王夫人神情不对,试探的问道,“夫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夫人不点头也不摇头,紧抿着红唇,
见她副模样,奶娘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晚上听下面的人传,三王爷來了惹了王爷生气,莫不是和夫人有关,夫人莫怪老奴唠叨,夫人一个守着小公子在边关过了五年,在忍不下这口气,也不差这几天了,现在只要把福晋哄好了,回到府里也有个依仗的,夫人也该知道王爷府里还有几个主子,怕都是大户家的千金小姐,都金贵着呢,想要找谁的麻烦,跟本不用拿面上來,就够人受的,王府这种地方,本就个水深的地方,连个奴才都不能得罪,说不上哪天就被人阴了,怕死了还为人数钱呢,”
奶娘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将轻重和厉害关系也点了出來,主子到底要选哪条路只能靠她自己了,
听奶娘这么一说,王夫人才娓娓将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出來,
当时见福晋出了帐子,王爷又沒有遣自己跟着,王夫人偷偷留了一点私心眼,毕竟有五年沒有见到王爷了,成年又几乎足不出别苑,到底有几分儿女情长,
而且福晋出去也沒有叫自己,怕也是有意成全两人之事,
不想她一直在屏风后等着,也不见王爷进來,眼看着被子也铺好了,她也沒有留下的借口,心下便有些急起來,
看着桌上放的茶,这才有了主意,佯装去换茶水,而将茶杯打碎,惊呼之于才引來了王爷,王爷到也难得温柔的抓着她的手看有沒有事,
她故不和拾破碎茶杯划出的血口子,难得不顾矜持的扑到王爷怀里,还好王爷并沒有推开她,紧张的同时也让她松了口气,
哪知不待她诉情,王爷便开口要走开,她这才急了哭 了起來,王爷这才在床边坐下,
记得五年前在边关遇到王爷,只要看她这般落泪,王爷定会吻得她不在落泪才罢休,可是眼前两个人竟然像陌生人一般,
诉情沒有了,到是多了份尴尬,
她知道在不争取怕真的要与王爷成陌生人了,在王爷给她擦完泪后,她鼓起勇气抬起脸,挺直身子将唇主动贴了上去,
王爷这才低下头,吻了下來,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吻还沒有结束,三王爷就闯了进來,
慌乱羞恼中,是王爷开口赶了三王爷出去,又坐下來掏出帕子将还在流血的手包好,然后出去时又交待她把沾了血的被子换掉,
说到这里,王夫人扭过头,咬着帕子又嘤嘤的哭了起來,
事情都做到了这份,她一个女子,哪里还有颜面在面对王爷,何况又让福晋误会,
奶娘整个人呆了呆,回忆道,“难怪刚刚听说福晋今晚去了别的帐子住,不过夫人不必多虑,这里必竟是军营重地,沒有女婢,到也不见得谁会传这些话,”
王夫人擦了泪,沉吟道,“我回來前,王爷已抱着福晋回了大帐,”
这话奶娘不知道要如何接,深了说怕夫人又要多想,笑着将话又带回去,“夫人后來观察福晋是什么神色,”
王夫人手拧着帕子,脸上满是不安,却也照实说道,“福晋到沒有说什么,而且福晋出帐时,我、、、”
“夫人怎么样了,”奶娘看着夫人一脸的挣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也憋着气等着她往下说,
王夫人淡淡一笑,这笑容有些勉强,“我本想和福晋解释之前的事情,可是才开了口,福晋便打断了我的话,”
奶娘脸色微变,低头沉思起來,心下明白夫人眼前这样解释,怕是心里在王爷那里憋了口气,小性又上來,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奶娘一边思忖着,一边宽心劝慰道,“事都发生了,夫人就不要在多想了,想來福晋也是个心厚的人,不会怪夫人的失礼,何况这一天夫人的表现在那里呢,相信福晋也是看到的,”
王夫人笑容又硬了几分,只是笑笑不在开口,
屋里的气氛有些低沉,奶娘向來稳重,现下心中也不免烦躁起來,
她虽在夫人身下当奴才,却也是因为王爷这一方面,
她其实有一儿子,因与人发生口气,错手将人打死,哪知被打死的是个大户商家的儿子,官差來了不担把她儿子抓走,更是将人送到了京城,
暗下她四处求人一直在打听着儿子的消息,只知道那家并沒有在上告,却也不让放人,任拿多少钱子都不好使,是下了狠心让她儿子就这样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一辈子,
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到是最狠啊,
所以在她知道城角一处别苑住的是王爷的侍妾后,借着招工才进了门,只想寻个机会让夫人在王爷面前说上几句话,好将儿子放出來,
这一等就是五年,虽时间久,可是她知道这也是唯一救儿子出來的出路,
终于被她熬到了王爷來,只是却來了近一个月也沒有见王爷到别苑,
后來夫人先被接走,又有人來接她和麟儿去见福晋,她才明白王爷是带着福晋一起來的,夫人怎么也算是金屋藏娇,一直不见王爷到也能解释过去,
去军营的一路上,她都偷偷的教麟儿那句话,就想试试王爷对夫人和小公子的试度,当麟儿说出那句话时,果然王爷在震怒,也沒有多责怪,又有福晋在一旁周旋,证实了王爷是在乎小公子的,
如此,只要让夫人重新获得王爷的心,她儿子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奶娘的这些心思,单纯的王夫人哪里知道,对于这五年來娘娘的细心照顾,只把奶娘当成了亲人,是越发的信赖,
主仆二人心思不一样,却也全冲着富察明瑞一个人使劲,到也算是同路人,
见夫人还是一脸的伤情之色,奶娘到也不忍在看下去,“夫人,你虽只是个夫人,可是你却生下了王府里第一个儿子,这就是老天在怜爱你,只要夫人谨记自己的身份,好好把持住,等在换來王爷的宠爱,就算真正的出了苦海,”
提到麟儿,王夫人的脸色好了几分,却忍不住哀怨道,“他虽是我生,如今却是福晋的儿子,我二人现下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侍妾,这样的尴尬地位、、、”
说着又低下头落起泪來,
奶娘当场脸就垮了下來,“夫人,不是老奴多嘴,小公子认福晋做母亲是他的造化,小公子原就是王府里唯一的男孩,若夫人带着进府,怕是沒几天、、、只有放到福晋名下,还能压得住那些个主子,夫人莫不是在别苑里呆久了,不明白那些深闺大院里的事,还是闲小公子命太长了,”
最后一句话才算是化龙点精,说到了点子上,王夫人听了脸色一白,红唇微张,呆呆的落下几滴泪,她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忘记了麟儿还小,怕一回府就得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沒有个能压得住人,哪里有活路,
奶娘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可也明白夫人的性子,若不下一记狠药,不知将來会惹下什么祸事來,
最后沒有救出儿子到也算了,若还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奶娘的脸色有些白,
想当年她也是在大户人家当差的,不知道看过多少,听过多少,越是有身份地位高的人家,府里的规矩越多,走错一步都可有可能丢下命,那里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眼下在还沒有回王府前,一定要让夫人把心态摆正了,不能再节外生枝了,不然怕真是往火炕里跳了,
想到这,奶娘脸上升起一抹笑容,“照老奴看,夫人也不必太多心,当年王爷在边关,只有夫人一人,即使后來夫人有了身子,王爷不是连个通房也沒要吗,看这样王爷定不是个无情的人,怕是福晋在这里,有失规矩才这样吧,老奴也在大院里当过差,这大户人家最讲究,男主外女主内,对内院的事情,男子是一句也不能插口的,今日王爷当着夫人的面维护小公子,却也折了福晋的面子,看这一点,就知道王爷心里是有夫人的,”
“他那是在意麟儿,哪里是心里有我”王夫人驳了一句,
奶娘笑道,“夫人这话就说错了,小公子是夫人生的,看到小公子,王爷定然会想起夫人,这是谁也拦不了的事情,夫人提起王爷时,说王爷最是注重礼数的人,夫人可想起了什么,”
王夫人抹掉脸上的泪痕,点点头,这五年來沒事的时候,她做的最多的便是和奶娘讲她和王爷之间的事情,
收了低落的心绪,想起來,
那时她有了身孕,不方便合房,想着把贴身的丫头做通房,当晚沒有争求王爷的意思,便让丫头进去服侍,不想被王爷赶了出來,
最后王爷还好一番责怪她,说什么有失礼数,她也明白王爷是指丫头出身低微的事情,毕竟王爷的身份在那里,通房丫头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
可王爷又见她不能服侍,怕她内心过意不去,只买了一小女童,这事才算是过去,
现在想想,那女童王爷给取了名子叫翠绿,这次见王爷身边并沒有带她,怕是嫁人了吧,
见夫人像想到了什么,神情也揉了起來,奶娘又深一步说,“想來王爷对夫人怎么样,夫人都是记得呢,虽五年沒见了,可人都说小别胜新婚,王爷又正当好年华,哪个是能看着夫人这样美色不想多看一会,多单独呆一会的,不说福晋在这,就说现在宏朝与赤国交战这事,王爷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儿女私情,今日老奴试探王爷对小公子的态度,已失了规矩,也算是折了福晋的面子,可福晋却帮着王爷找台阶,让他下了面子,就看福晋这手段,夫人也该学学的,男人喜欢什么,不还是一个能贴心的,男人累了,回到屋里最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温柔,就看福晋做的,夫人也该引以为鉴的,夫人看今天福晋这样一做,王爷定是觉得福晋贴心,夫人这么玲珑的心,想來心里早就明白要怎么做了,”
“是啊”王夫人终于松了口气,“是我多年未见王爷,竟使起了小性,到是不懂事了,”
奶娘这回是真的松了口气,“既然王爷和福晋回了大帐,夫人也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到福晋那里服侍呢,”
王夫人点了头,这才在奶娘的服侍下上了床,躺下又坐了起來,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忙拉住要退下的奶娘,
“夫人怎么了,”奶娘停下來,又坐回到床边,
“我今日发现一件事情,”王夫人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今日见福晋的举动,到像是有了身子,”
奶娘急忙的问道,“夫人可是看清楚了,”
王夫人回想了一下,“嗜睡,又能吃,和我怀麟儿时候的症状一样,”
“夫人,这事还是在观察一阵子稳妥,小公子才刚落到福晋身下,落在此时福晋有了身孕,怕小公子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奶娘分析过后说的很委婉,
王夫人点头,“这事奶娘千万不要透露出去,我在暗下观察一阵子,只是若真的是,这又如何是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夫人脸上有了疲惫之色,
看出夫人的担忧,奶娘点点头,低声道,“这事老奴定是不会说出去,只是时不待人,咱们这边不透风,王爷是精明的人,若福晋真的有了身子,那边也瞒不了多久,还是要早些做打算的好,”
“这、、、、我、、、、”王夫人又开始犹豫不决,胆小的毛病又上來了,
奶娘看她明明不能退后,又怕事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恨铁不成刚,“夫人,现在跟本不能在犹豫了,若福晋真是有了身子,这个孩子决不能在此时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
被奶娘一唬,王夫人这才喃喃的应喏下來,又躺回到床上,才算真的睡下,
奶娘吹了蜡烛出了帐子,一边往小公子住的帐子走,一边思忖着,以夫人的性子,怕让她动手,这事即使成功了,以福晋的精明,也是能查出幕后凶首的,
看來,只能自己找机会了,不管是真怀还是假有,都要试探一次,若有了,就借这试探的机会弄掉,若沒有也可以安心下來想着怎么帮夫人重拾回王爷的宠爱,
想到在大牢里的儿子,奶娘不由得叹了口气,身子也到了帐前,这才掀帘走了进去,
***
第二日,如颜醒來时,发现自己是躺在大帐的床上,一个机灵便坐起來,看看身上的袍子,还是张龙送來的那套,才松了口气,
总觉得不喜这沾过别的女人的床,现在看还穿着衣服,心里到舒服了一点,
不用想也猜得到,定是富察明瑞把她抱过來的,
如颜穿好鞋之后,王夫人也从屏风那边走了进來,手里仍旧端着水盆,水里面泡着帕子,
“福晋起來了”她曲膝行礼,今日一身翠绿的衣服装扮,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娇小让人怜,
如颜眼神只扫了一眼便收回來,这一身绿衣到让她想起來翠绿,这才想起來,翠绿是富察明瑞身边的贴身丫头,该随身跟着的,只是却怎么沒有见到她,
“今早贱妾做了醋酸黄瓜,还有酸菜肉的包子,”服侍着如颜洗漱,王夫人一边笑着道,
怎么全是酸的,莫不是她看出自己有了身孕,这个猜测马上让如颜心中警铃大震,防之之心不可无,可知道这孩子來的不是时候,她又不爱孩子的父亲,可这必竟是一条生命,
“怎么全是酸的,听了便倒牙,还有,听着也全是素的,都换成肉吧,在让厨房弄条鱼,”如颜接下话,
为如颜盘发的手只动了一下,便又恢复正常,又听身后的王夫人应道,“贱妾这就吩咐下去,只是早上吃这些,怕福晋会沒有口味,酸的到是开胃,是贱妾想的不周到,不知福晋不喜酸的,”
这是在试探自己吗,如颜心下冷下,以为是个安份的,看來和府里的那些女人沒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她的技高一筹罢了,
“王夫人多想了,只是王夫人不了然我,时间久了就会知道,每顿无肉,我是吃不下东西的,”如颜说的到也是实话,
头的发已盘好,王夫人这才行了礼退了出去,去厨房,
如颜起身冷眼看着王夫人离去的身影,眼里闪过一抹狠决,若真敢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她定要让她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如颜到了屏风外的书桌前坐下,就听到外面通报说小公子來请安,帘子一掀,奶娘抱着麟儿走了进來,
妨娘先放下麟儿,曲膝行了礼,“给福晋安,”
听到如颜嗯了一声,才蹲下身子,对麟儿道,“公子该给母亲问安了,”
麟儿今日身上穿了也是绿色的褂子,里面搭配着锦缎的袍子,尖挺的下巴,凤眸里含着秋水,乍一看,不由得惊艳,
只见他举指笨拙的行礼,稚嫩的开口道,“给母亲安,”
如颜看着觉得有趣也喜欢,
对他招手,“到母亲身边來,”
这是第二次见面,小孩子就是这样,你对他好,他就觉得你能依赖,昨个富察明瑞怒喝时,是如颜开了口,麟儿虽然不懂,却知道是眼前的新母亲开口,父王才不在瞪自己,
所以见如颜招手,到也不在认生,小步跑了过去,如颜也起來往前迎了两步,将麟儿抱进怀里,才坐回到椅子上,
“麟儿早上吃了什么,”
麟儿想了一下,才一样一样的数着,“有吃肉的包子,还有肉粥,还有、、、还有肉、、、”
说到最后,麟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红着小脸,
如颜越发觉得麟儿有趣,哪里像富察明瑞说的那样难搞定,怕富察明瑞收到的消息也不准确吧,有些东西一传,明明是老鼠,到最后也会成为大象,
第一次见面,却确觉得麟儿有些冷,和富察明瑞的模样也像,只是现在接触起來,到也是小孩子,果然还是太小子,
“那麟儿好厉害,和母亲一样喜欢吃肉呢,”如颜笑着点点他的鼻子,
麟儿抬起头眨着如秋水的眼睛,“真的,”
如颜笑着道,“是啊,不信一会麟儿就能知道了,”
不过,和麟儿聊的这几句,如颜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想來在军营里,沒有那么多的规矩,主子用的伙食便是一样的,不在分等,
只是现下却只有她的东西全是酸的,酸翁之意不在酒,如颜手不自觉得一紧,
麟儿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怯懦的抬起头看着如颜,
如颜知是吓到他了,又不想让一旁的奶娘注意到自己的心思,笑着刮他的鼻子,“麟儿肚子还有不能吃下肉包子了,”
“能”麟儿用力的点点头,
又逗了一会麟儿,帐帘被掀起,一脸璀璨笑容的富察明浩走了进來,只是看到如颜怀里抱着的孩子时,脸沉了下來,
疯一样的冲到如颜面前,却是怒视她怀里的麟儿,“你是谁,”
然后又一脸委屈的问向如颜,“嫂嫂为何要抱着他,嫂嫂只能抱我,像昨晚一样抱我,”
如颜听到冷吸气声,才注意到还有奶娘在场,而且富察明浩这话,抱來抱去的,这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头又痛了起來,
有外人看着,又不好折了他的面子,“感冒好了,”
“沒好”富察明浩一甩袖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麟儿不怕,你这、、、你该叫他三皇叔,”
这少爷的脾气又上來了,如颜也不和他计较,
安抚着怀里的麟儿,刚刚被富察有浩一瞪,小身子更是紧紧的靠进如颜的怀里,一双凤眸也带着不服气,又不敢的瞪着富察明浩,
富察明浩也瞪着如颜怀里的麟儿,然后生气的回道,“我不是他皇叔,谁让他和我抢嫂嫂,”
“福晋,奴才先抱小公子下去吧”奶娘这时上前來,
如颜点了点头,让富察明浩和麟儿这样瞪下去也不是办法,听奶娘这么一说,才将麟儿交到奶娘怀里,见麟儿还不愿离开的模样,
如颜又承诺道,“等下次麟儿在和母亲一起吃肉包子,好不好,”
麟儿这才笑了,和奶娘退了出去,
富察明浩一见和自己抢嫂嫂的人走了,才贴着笑脸过來,“嫂嫂都够胖了,怎么还要吃肉,”
如颜一想,脸上升起一抹红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大早就跑到这來,还沒有见过你皇兄吧,到说起我胖來了,这话以后在也不许说,”
“可是嫂嫂真的好胖啊”说着,为了证明,富察明浩的手又往如颜的胸前伸手,
"富察明浩,不要让我在踢你"这次可就沒有昨晚那么轻松了,
如颜看着他手伸过來,气得不要规矩,连他的名子也直呼出來,到是富察明浩非要证明,如颜身子已避开了,他又不弃耐的再次伸上去,两人这样拉扯之间,手还沒有碰到,帐子帘一掀,富察明瑞就走了进來,从他进來的角度看,却看成是手正摸着如颜的胸上,这下还得了,从昨天当着众人的面那亲脸的动作,现下又看到这一幕,两只寒眸似能喷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