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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舒。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瞿仲亨从浴室里出來。问着洗完澡后就一直在沙发上发呆的单瑾舒。
“嗯。什么。”她抬起眼。像是如梦初醒。
“我明天回美国总部。你要回去还是要继续待在这。”
“你要走。。”单瑾舒低着头。她不知道她能去哪。英国吗。她的父母在那里。但是她沒有办理移民。也沒有个固定的住处。在那里很难找到工作。而且父亲的住院费又该怎么解决。难得父亲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她手里虽然还有聂夫人当时给的一百万英镑。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瞿仲亨走过去拉起她:“走。换衣服”
“去哪里。”
说话时瞿仲亨已经从她的行李里头找了条小西裙还有一件白T恤塞到她手里把她推进浴室里:“待会就知道了。快换”
单瑾舒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话换好了衣服走出來。他也换了件黑蓝色的衬衫和一条西裤。拉了西装外套。他催促着拉着她出了门。
“瑾舒。这件好不好看。”瞿仲亨拿了条黑色纺纱的淑女裙对着单瑾舒比了比。就交给了身后跟着他都快笑歪嘴的店员:“麻烦你。这件也要了。全部都送去这间酒店里”
刷了卡。单瑾舒看着那单上的天文数字。顿时觉得头有点晕。谁说男人血拼的能力比女人低。
“接下來。。。瑾舒。你还穿白色内衣。。”
单瑾舒跳上前捂住他的嘴。脸红着四下张望。他却咧开嘴笑。拉下她的手:“怕什么。我们是在意大利。就算我们当街接吻也沒人认识我们”
“你再说”对他的笑容有些无力。这个混世魔王生來就是克女人的。过去跟他在一起都是他吃定她。现在看來他的魅力不减。她的抵抗力却也增强了。但还是防范于未然的好:“今晚买得够多了。估计你的女伴见到了一定很开心。但我真的沒心情逛街。我先回去了”
她往回走了两步。看着左右繁华的街道。米兰不愧是时装之都。这里的衣服都走在潮流尖端。很适合他的女伴们穿着。若是过去她还会陪他走多两圈。但现在她真的好累。。
“來”他突然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过到了街的对面。沿着路穿街过巷地跑了许久。
“仲亨。我们要去哪。”好久沒有这么跑。单瑾舒只差沒喘过气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瞿仲亨刚说着。咯的一下。单瑾舒的高跟鞋的鞋跟咯的一下断了。她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幸好拉着她的瞿仲亨及时回过头來拉住她:“怎么了。”
“我的脚。。。”单瑾舒提高了脚。她的脚踝正在隐隐作痛。下午她在会场的时候就扭到一次。这回估计是更严重了。弯下身她捡起了高跟鞋:“鞋跟断了”她欲哭无泪。怎么倒霉的事都集中到一块了。
身子被凌空抱起。她惊呼一声。抓紧他。
“这样就沒问題了”瞿仲亨打横抱起了单瑾舒。脸上带着迷人笑容。继续向着目的地前进。
街上的路人都不时向他们望过來。女性普遍都惊艳地看着瞿仲亨。然后再打量着要他抱着的她。然后就是一句发音相似的意大利语。
“仲亨。她们是在说什么。”在听了又一次差不多的意大利语。单瑾舒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们?”
“嗯。我听好多人都说了¥%#……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來的。”她学不來那个发音。从她们说话的神情也猜不出个究竟。
瞿仲亨笑了几声:“你想听还是想学。”他抱着她进了一间咖啡店。跟吧台的店员说了两句后。就把她放在了顾客位子上。自己绕进了吧台里。闻了几种咖啡豆后挑了一种放进了咖啡机里磨成了粉。
“呃。。。想听”说不定他还不知道是哪句呢。
“Ti voglio bene”
“啊。什么。”她沒听清楚
“Ti amo”他将咖啡粉分别倒进两个咖啡杯调制起來。
“哈哈。。发音好奇怪哦。不过好像不是我听的那句”
瞿仲亨笑了笑。把刚泡好的一小杯咖啡和冰水端给她:“來杯我冲的espresso”
他从冰箱里拿了冰块和毛巾绕出了柜台。单瑾舒闻着飘香的咖啡。浓咖啡。这男人的最爱:“你还是沒变”沒两口她就把份量不大的咖啡喝完。苦中带香的感觉让她这个过去被他感染到过气女友重新回味到早晨起來一人一杯拿铁的时光。
“你变了吗。”抬起她已经红肿的脚。瞿仲亨将包着冰块的毛巾敷着她的脚踝:“肿了一块。待会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嗯”单瑾舒点点头。沒敢多想地接手他手里的冰块:“你也喝吧。我敷一下估计能走了”
拿起了咖啡杯。他喝了口。感觉着口腔里那独特的口感:“新來的秘书冲的咖啡让我扔到了楼下”
“你疯啦。那是三十几楼。楼下的人还不让你吓死”她吃惊道。
“呵呵。所以那秘书当天就辞了职”
“你才知道你有多鸭霸了吧。。”她嘟喃着。她也记得她冲给他的头杯咖啡让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后來她跟他偷师。早就被他骂跑了。
他把咖啡喝完。店长过來跟他说了两句。她明显地听到店长看着她问着瞿仲亨那一句意大利语。只见瞿仲亨回了句什么。店长就呵呵笑起來。
“我们走吧。我问了医院在哪。先把你脚看好再说”他沒打招呼就直接把她抱出了咖啡店。
“我刚刚听店长又说了那句*&%……的。是什么意思來的。”她好奇心被挑起了。一个晚上听到同一句话。让她不禁好奇起來。
“tua ragazza”
“对啦对啦。里头有这个”她期待地等着他的解释。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淡褐色的眸子向她发出百万电伏。正经八百似地说道:“这个是朋友的意思。一般会简略说成amore,跟Ti amo合在一起。就是很好的朋友的意思”
“amore。。。哦。。原來是这样。。。那Ti amo就是很好的意思咯。”她点点头。好像有点懂了。原來意大利语也不是那么难嘛。
“店长问我你是不是我的ragazza。我就说你是我的amore”他眼睛闪了闪。似假似真的解释道。
“哦哦。我们是Ti amo amore。”她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招了辆计程车。让她坐进去:“沒错。Ti amo”
她听到司机在他说完这一句后在笑。他跟司机说了两句后。司机点头应好。又说了那个¥*&……这回她沒有多想了:“司机是在问我们是不是朋友吧。”她现学现卖地问着瞿仲亨。
瞿仲亨神秘一笑。只是点点头。
“we are ‘amore’”她一半英文一半意大利语地跟司机说着。司机笑得更欢了。她也小有成就感地得意着。只有瞿仲亨一路上直到医院都带着易见的笑痕。
回到了瞿仲亨的房间。之前他们血拼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房间。单瑾舒坐进沙发。看着包着绷带的左脚。她的左脚断过一次。这回扭得肿了个大包。真是灾难连连。
“牛奶”瞿仲亨将热牛奶递给她。坐到了她旁边的位子。沙发因他的体重深陷。她的身子随着沙发的下陷而碰到他的身边。他自然地一手靠在她的颈后。经过这么一折腾。两人都有些累了。
“仲亨。真的谢谢你”她由衷地说着。到后來她才发觉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沒再自怨自艾。而是会说会笑起來。才发现原來他是想带她走出哀伤。才会想起带她散心。
他偏头亲了下她的发心:“你说的。amore”
“呵呵。。。ti amo”她深信不疑地说着他刚教她的意大利语。笑着抬头看他。却见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那双淡褐色的眸子像深潭一样地诱人深陷。他微微前倾了下。她看着他靠近的脸。传入鼻息的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使得往日亲密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脑海里。她突兀地低头喝了口牛奶。将这暧昧的气氛打破。
瞿仲亨不在意地摊开手:“床给你睡。今晚我就在沙发上挤一晚”
“嗯”她点点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
“想好明天要去哪了吗。”
“沒有。。”她还沒理出个头绪。而且她算过了。她身上的钱只够飞附近的国家。但她的存折都在家里锁着。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你先跟我去美国。我要在总公司那待一个月左右。你做回我秘书。反正我也还找不到一个让我不会把咖啡扔下楼的人。怎么样。”
“呵呵”她被他的话逗笑:“那好吧”她也好挣路费回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们好像沒买拖鞋吧。明天我再给你弄一对。不然你走路也不方便”
“那些衣服你不先送回家。”还是说他的女伴已经在美国等他。
“倒也是。不然我们带着它们上飞机也怪麻烦的”瞿仲亨起身走到那堆购物袋里翻來翻去地找到那条黑色纺纱淑女裙:“瑾舒。明天你就穿这条吧”
“啊。给我的。”她也有份。
“当然啦。这些都是看着适合你才买的”
这些。那堆衣服她一个月每天一件都有剩的衣服是买给她的。。有问題。。。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