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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仲亨的房间里,酒店的服务生送來了客人定的一杯热牛奶和一盘火腿蛋,瞿仲亨给了小费后关上门:“喝杯牛奶定定神”
单瑾舒抬起了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伸出两手接过牛奶:“谢谢”
“吃点东西睡一觉,我的地方借你”
单瑾舒勉强扯了扯嘴角示意,
“那好吧,你在这睡,我还有事得出去办”瞿仲亨拉起了沙发上的西装站起身,
“仲亨”
“嗯,”
“谢谢你,还肯帮我”她昨晚上对他的态度那么坏,他今天还愿意帮她解围,让她不至于在众人面前羞愤到无地自容,这已经算是很够意思了,
“要谢我有很多方式,例如,,香吻一个”他勾起她的下巴,不知是真是假地引诱道,
“我,,”沒想到他会这么说,单瑾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放心,我说笑的,我还饥渴到勒索一个脸都哭花的女人”他玩世不恭地说着,便揉揉单瑾舒的头,离开了房间,
瞿仲亨走后,单瑾舒对着满室的静谧,突然害怕起独自待在这里,她放下牛奶,抽了房间的房卡便坐了电梯上了她之前和聂峙卓的房间,让服务生给她开了门,
房间里还是跟早上一样,她开衣柜,打算收拾自己的行李,沒想到一打开,原本也挂在这的他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原來他已经预谋好了,是昨夜连夜收拾的吗,她竟然让他那么急着脱手,
脱掉了婚纱,找不到剪刀,她发泄地用力撕扯着这套造价昂贵的礼服,直到气喘吁吁,她才随意换上了一件衣服,胡乱地将衣服塞进了行李袋,她的护照记得在行李袋里,不过她身上的钱不知道够不够买一张机票,她寻了四周找到了她的手提包,把里头的东西都倒在了床上,一枚银晃晃的东西叮咚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弯身一看,是她的戒指,,
怎么会在这,她明明看着聂峙卓已经把它戴到了那个叫什么赛什么琳的女人手上,看了内侧,上头刻着‘NSJ’的英文缩写还昭示着这确实是她那日和他一起选的对戒里的一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坐在床上,脑海里细想着他昨天晚上不寻常的举止,
不行,她要去找他问清楚,
阿摩西里
流产后险些沒命的迟慕屏正在病房里准备出院,门外进來个人,她以为是护士:“护士小姐,,,是你,”
她沒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來,迟慕屏四下里张望着有沒有武器,不然她就会死在这里,
“慕屏,老朋友见面,你的反映还真让我伤心”恺撒噙着笑,大刺刺地坐在病床上,门口的欧亚挡住了迟慕屏的退路,
“恺撒、恺撒,当年我错了,我只是见你抽搐走不了,怕你落入了‘修罗’的人手里会死得更惨,所以我才、我才会,,”
“嗯~所以你就开枪让我尽早解脱是吧,”恺撒点点头,顾自卷起西装袖口,拿出了白色的手套悠哉自得地戴着,
熟知恺撒杀人前的举止的迟慕屏在看到那双白色手套时打了个寒颤,奔向门边意图作最后挣扎,欧亚早有了准备反剪着迟慕屏的双手让她跪在恺撒身前,
“慕屏,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只是对你身后这幅东西感兴趣,你想好要跟我说说了吗,”眼神示意欧亚揭开她的病服,一副鸟类的刺青显露在迟慕屏的腰际,凉凉的刀刃触及她的皮肤,迟慕屏会意过來,脸色骤地煞白,
“恺撒、恺撒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真的真的,”
同一时刻,单瑾舒凭着之前他提过的举办酒席的地点,也不知道身上的钱够不够地塞给了计程车司机就匆忙下了车,在露天会场里寻找着聂峙卓的身影,
然而穿着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单瑾舒在穿着高雅的人群中显得突兀,聂夫人刚回头就发现了神情慌乱而迷茫的她:“杰斯,找人把她带走”
“是”杰斯点头,穿过人群向着单瑾舒的方向走了过去,就快到碰到单瑾舒时,一只手阻拦了他的行动:“少爷,”
“交给我,你去招呼客人”一身黑色礼服的聂峙卓看着不远处还在四下寻找着他的单瑾舒,凤眼里有着一闪而过的心疼,
找不到聂峙卓,单瑾舒抓着一个显然不想理她的宾客:“你好,请问你有见到,,”
“跟我过來”聂峙卓把她拖到了帐篷后面:“你來做什么,”
他的话险些又惹她掉泪,她來做什么,原本她也是这场婚礼的主角啊,是他临时把她替换下去,让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沒有:“为什么你要这样,”
他偏过头:“你现在就离开这里”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一醒來全都变了,”让她从云端掉进了沟壑,他是要她粉身碎骨吗,
“我让人送你离开”他看到了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这,便拉着单瑾舒的手要走,
“我不走”单瑾舒甩开他的手,摊开手掌里一路上都握紧了的戒指:“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一样的戒指,阿峙,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为什么你要这样伤我,”
“你想知道吗,”凤眼瞥见了那头已经‘那边’的人发现了他们的争执,催促着他要断得干脆,
“告诉我”以为他要把事情跟她一起分担,单瑾舒坚定地点头,
谁料他突然拿了她手里的戒指后大力扔到不知哪个地方:“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以为每次跟你上床后我都去了哪,弗农身上又怎么会有那么浓的消毒药水味,告诉你也无所谓,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我才碰你,只是一想到你不知已经跟多少人睡过我就一阵恶心,只有拜托弗农给我调好消毒沐浴水,这样才让我才能在碰完你后不会觉得反胃,昨天晚上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你已经沒有利用价值,你说我还用得着委屈自己娶一个被人玩残了的女人吗,”
啪,单瑾舒打了他一巴掌,这巴掌让他睁大了眼,反手就想回她一巴,她躲也沒躲地抬起脸,却让他收了手:“滚吧”
“我会滚,你说过的话你自己记着,是谁比较恶心,我沒缠着你吧,是谁口口声声要我承诺,你这杀千刀的混蛋,”她摇着头痴笑着退了两步,扭身便跑得老远,
他愣在原地,看着她埋头跑远的身影,像是一缕轻烟,就要脱离他的生命,西装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
“喂,”
“阿峙,瑾舒在你身边吗,能不能叫她先过來一下,”电话里弗农语气似乎很着急,
“沒有了,,”
她跌倒了,,跑急了吧,,在这草坪上也能跌倒真是服了她了,,
“什么东西沒有了”弗农一头雾水,
见到远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向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抱起她离开,凤眼早已濡湿:“她走了,我亲手把她推进别人的怀里”
阿摩西里
“你说的是真的,”
“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了,怎么还敢骗你,我妈每隔两年就会给我修整脸部,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觉得我就是单瑾舒,所以我才会那么恨我妈,虽然后來我才知道是我爸逼我妈一定要给我整,,单瑾舒才是我,我才是单瑾舒,单奇峰是我的生父,迟观山才是单瑾舒的父亲,她身上有着全部的秘密,我背部这个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但也值一亿美金,后來我带了聂峙卓去,把黄金都拿了出來,我分了一千万,钱在那时就存进了瑞士银行,所以阿厉也不知道,,,”将真相说出來,忆起了过往被迫整容的痛楚,迟慕屏不禁也泪洒当场,现在回想起來,只有阿厉是真心她好,但是她却背叛了阿厉,把他害死在了撒哈拉,懊悔也已经來不及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回报阿厉对她的爱,全心全意对他好,
“你说单瑾舒有秘密,但我怎么觉得你在说谎,”要不是他见过一次单瑾舒的后背并沒有任何刺青,他还真就这么信了她的话,
“我沒有、我沒有,我偷看过我爸的藏书,单瑾舒那个是用了禁药渗进皮肤里的图腾,她的背部都是人皮画板,只要擦了一种能够显像的药,再催情,图就会或多或少地出來”迟慕屏看恺撒似乎不相信她的话,急得都半爬起身补充着,
恺撒走到窗边,风吹着他飘动的金发,像是在考虑着她话里的真实性,半响他回过头來,脸上带着纯净的笑靥:“我信你”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
迟慕屏喜出望外地连声道谢,但是下一刻,她见到了恺撒手里的尖刀时想逃已经來不及地手掌被活生生地钉在了病床上,是她这只坏事的手当年对他开的枪,而刀拔出來时迟慕屏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教父,她昏了,要处理掉她吗,”欧亚拍了拍迟慕屏沒有反映,便循例问道,
“她还有用处,‘单瑾舒’,,你记得是谁吧,”恺撒边脱下手套边按了护士灯,带着欧亚走到走廊时镇定自若地与护士擦身而过地进了电梯,
“记得”当时他见过她一眼,
电梯门开了,天使对着电梯外的人不吝惜地报以黄金笑脸,那笑容像是能扫去医院里的阴霾晦气,
“那就找出來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