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场冰雪一场寒
慕容俊自从回來我给他用了药粉后,伤倒是好了,却得了严重的风寒,虽然吃了朴大夫给配的药,却始终不见起色,偶尔还伴着发烧,我猜是他的身体在山上的那段时间因为饮食不当而耗了元气,所以终日让他躺在床上休息,倒是这几天有不少将士纷纷找到了这里,人马也日益壮大起來,
只是一周过去了,他的身体依然不见起色,我有些着急了,听说山上有个千年人参,是大补的灵药,但是异常难找,就连住在这附近的人也只闻其名,未见其容,可心里想着,或许我能够遇上呢,,便打算今早起來就上山找找,可偏巧刚起身便看见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絮絮扬扬的,让人看不清方向,我沮丧的回到屋内,倒了杯水给慕容俊端了过去,
“怎么了,”慕容俊见我撅着嘴巴,笑着问道,
“不怎么了,我原打算今天到山上去给你寻千年人参去,可谁能想到刚欲出门便开始下雪,这下子一个星期都无法上山了,”我有些沮丧的说道,
“谁让你上山的,,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连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如果你自己一个人上山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咳咳,,,,,,”说着说着慕容俊便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我一边轻轻帮他拍着后背,一边有些脸红的问道,
“你不要总是自作主张我便沒事,”他有些生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还不行,”我撒娇道,
“嗯,这还差不多,”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奇怪的是,咳嗽竟真的停了下來,
就在我们相视而笑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纷纷扰扰的在喊叫,看起來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莲儿,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对着外屋喊道,
“知道了,”话还沒有说完,便听到傅莲关门的轰轰声,这个丫头什么时候都是个急性子,
“易姐姐,听说是卢增城又被人毒死了,”傅莲一路小跑跑进來,披风上的雪还未抖落,看起來像个雪人,
“怎么又死人了,,”我皱着眉站起來,因为自从卢一凡被我们软禁了以后,基本上都是我和慕容俊在掌控着整个山庄的运行,本以为我们接手后便会沒事,沒想到,这才平静了几天便又开始不得安宁了,
“唉,”我苦着脸转过头对慕容俊说,“看來我要去看看了,毕竟是我们现在控制着山庄,如果继续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人的话,我们也会不得安宁,你说呢,,”
“嗯,好,你去看看吧,多带几个侍卫过去,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慕容俊握着我的手叮嘱道,
“嗯,你放心吧,如果中午我还不回來,你就叫莲儿给你做饭,”说罢便转身拿起披风快步走了出去,,,,,,
卜风庄后堂
“管家,卢曾堡的尸体是什么时候由谁发现的,,”我蹲在卢曾堡的尸体前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太子妃,是这样的,我今天到卜风阁去找大少爷商量庄内续买粮食的问題,可是我站在门外怎么敲门也不开,我感觉不太对劲,按理说,每天这个时候大少爷都应该在屋内等我的呀,后來,我就叫了个下人将门给撬开,沒想到,大少爷他已经躺在地上死了,而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已经倒了的茶,喏,这便是那杯茶了,”说话间已经将水杯扶正了,就在扶正的一霎那,水滴在了地上,发出了呲呲的声音,这,,,,,,这里的砒霜的浓度如此浓烈,按理说卢曾堡应该察觉到的呀,除非是他被毒死后,有人故意将这杯水放在这里掩人耳目,那么掩人耳目的原因便是掩盖真正的真相,可是,谁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呢,,难道真的是那个朴大夫,,
“哦,那你进來后有沒有动尸体呢,,”我转过身问道,
“沒有,我进來是大少爷便是头冲着门爬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吓人,”管家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照现在尸体的死状來看并不像是一个毒死的死状,一般被毒死的人都会因为身体重心骤然失重而向后倾,即使是药性不强而半死不活也不至于爬在地上如此的恐怖,似是要被人杀死了,而向人求救,对,他,他的嘴,我忽然意识到他的嘴长的大大的,可是,可是,却沒有舌头,我一直以为地上的血是因为他中毒后吐的血,现在看來应该是他的舌头被人割了以后喷出來的血,我有些颤抖的用手帕擦了擦汗,走到门外扶着墙透透气,來查这个样子的死人实在是在考验一个人的胆量,尤其是一个女人,看來我已经被锻炼的百毒不侵了,想罢,便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们的太子妃查到了什么了吗,,竟然如此开心,,”是二夫人,这几日看我把那些侍妾们全都救了出來帮她们治疗,她很是开心,也渐渐对我有了改观,也不急着要我走了,
“二夫人,”我笑着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下,“姐姐,以你來看,这个庄内谁杀人的可能性最大,,”我看着她胸前插的那一束梅花,问道,
“嗯,谁的可能性最大,应该都有嫌疑,平时大少爷跟三夫人的矛盾最大,跟大管家表面上配合的挺好,可是暗地里经常因为分财不均而争吵,对了,还有朴大夫,他的嫌疑也很大,因为只有他的手上才会有什么纯的砒霜,而且他也有理由杀了大少爷,因为不但是卢一凡当年霸占了他父亲的财产和他的义妹,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就是,当年他跟蓝枫在一起聊天的事情就是大少爷跑去告诉的卢一凡,这才有之后蓝枫所有的苦难,”
“哦,是这样啊,”看來现在最大的嫌疑人便是那个朴大夫了,
“谁说是我杀了大少爷呀,,”正说着,便看见朴大夫拿着他那个硕大的医箱一脸淡漠的走了过來,
“咳咳,那个,朴大夫來了,”二夫人有些尴尬的笑道,
“朴大夫,我们只说是可能性,并沒有说就是您,”我也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心想,下次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这被人当场抓住的感觉还真是不是普通的尴尬,沒想到他似乎并不在意,越过我们直接便进了卢曾城的房间,见他蹲下來查探尸体,我和二夫人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