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絮雪飞扬见真情
“尸体的真正死因是他脖子后面的那根钢针,”他这一说我才发现原來在卢增城的脖子后面的头发里藏着一根半只粗的钢针,尾部隐隐约约的露在外面,果然是真正的大夫,观察极其细微,或者是,他本來就知道这里面有这枚钢针,可是,如果他知道,现在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还是故意的欲盖弥彰,,呼~~事情越來越复杂了,不禁怪自己以前沒有多学些侦探知识,也不至于现在无所适从,
“对了,朴大夫,他的舌头也被人割了,”我忽然想起來,忙提醒道,话刚出口,便见朴大夫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这,,,,,,他对被割舌倒是非常的在意,,
“嗯,是的,是用极其锋利的匕首一刀切了下來,”他用有些颤抖的手将卢曾城的嘴掰开,简单的看了一眼便速速的放下,神情极其的慌张,
“朴大夫,您沒事吧,”我上前对着**的他问道,
“沒,沒事,告辞,”话还沒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我隐隐感觉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忙在后面远远的跟了过去,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让人的眼睛都欲睁而睁不开,将前面的路更是遮得一塌糊涂,我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挪着,一会儿,于蘅也跟了过來,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我,也算是我的一个坚强后盾了,我感激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沒有留意我的谢意,
顺着他的脚印一路跟到了沁雪园,见门大开,我和于蘅便轻轻的走了进去,梅花树下的雪都被整齐的堆放在两边,留下一条细长的小路,不过,上面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走起來咯吱咯吱的响,
“惠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呢,,”还沒有靠近古屋,便听到里面传出朴大夫那个低沉而赋予威严的声音,
“父亲,你跟母亲就是太软弱了,才被人欺负,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慢慢的靠近窗口,原來的破损处已经被糊上了,只好很不道德的又给捅了一个,
“我和你母亲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就乖乖的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何必为了我们來冒那么大的风险呢?!”朴大夫的声音里充满了怜爱,看來,事情已经明朗了,就是卢惠干的,
“父亲,您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这里每天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吗,,您不是已经行动了吗,,我是去帮你的,”卢惠哭喊出声,看來这个小姑娘并沒有表面上看见的那么快乐,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步一步按计划來的,他们是查不出來的,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如此鲁莽的去杀了卢曾城并且将他的的舌头给割下來呢,,这样你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的,虽然,现在卢一凡被那个大燕王子给控制住了,但是,我们也并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敌是友,到时候,如果卢一凡说服他们了,再次控制了山庄,那么,整个山庄的原來的人便全都要为我们陪葬,你到底懂不懂,”原來这个男人一直忍辱负重的原因便是为了山庄里其他人的性命考虑,他宁愿看着心爱的人每日忍受折磨和**竟也不反抗,,此时我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了,
“不是我,我是想去下毒杀他,可是,今早我路过他的院子时听到里面有嘶喊声,进去时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了,我只是一时忍不住才割了他的舌头的,谁让他以前总是公然侮辱我母亲,这是对他的惩罚,让他下辈子做个哑巴吧,再让他多嘴,”看着卢惠一副愤愤然的样子,心理也不禁同情起她來,可能对她來说,杀了这样的人杀一百次也不够吧,
“阿嚏,”可能是受风了,我不禁打了个喷嚏,再抬头已经看见刚才还在屋内你一言我一语的父女俩赫然站在我的面前,我不禁尴尬的冲着他们笑了笑,慢慢的站起身,再看于蘅,依然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冷冷地站在我的身后,我不禁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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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坐,”朴大夫一改往日的沉闷形象,反而对我的到來异常的兴奋,看着他忙乱的样子,心里竟隐隐有些心酸,
“朴大夫,不用忙了,你就把你跟这位夫人和小姐的事悉数告诉我吧,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在这件事上我有绝对的做主权,那么,我就为这个不公的世界做些公道的事情吧,
“谢谢您,太子妃,”听到我如此说,朴大夫的眼睛里闪着泪光,此时的他,已经把所有的生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事情是这样的,在十五年前,我父亲救了一个叫卢一凡的落魄将军,就是现在的卢卜风,父亲不但为他治好了伤,也将庄内的守卫工作交给了他,因为,当时土匪横行,经常到庄内來骚扰,而他又是个武艺高强的将军,父亲自然就将这个工作交给了他,丝毫沒有对他起疑,可是谁也沒想到,这一交,便将整个山庄都交了出去,卢一凡不但勾结土匪控制了整个山庄,更是将父亲给活活的气死了,他因为觊觎我的医术,想着或许以后还能用上,所以便将我给留了下來,并且告诉我,如果我下毒害了他,那么,土匪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庄内所有的人,以此來要挟我,让我为他所用,
再后來,他看上了我的义妹,其实也是我的未婚妻,,蓝枫,我跟蓝枫青梅竹马,就想着有一天等她长大了,我们便可以结为夫妻,谁想到,卢一凡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将她给奸污了,并且第二日就纳为三夫人,至此,我跟蓝枫两个人便是咫尺天涯,”说着不禁用颤抖的手轻轻的覆在蓝枫的惨白的手上,疼惜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我跟蓝枫两人是那么的相爱,怎么能因为他的介入而断了所有的感情呢,所以,我跟她二人还是偶尔会偷偷的在一起,也因此有了惠儿,后來,我们的一次幽会时,卢一凡气冲冲的冲了进來,原來,是他的两个儿子发现我们的幽会之所后告诉了他们的父亲,从那以后卢一凡便开始疯狂的报复蓝枫,直到把她打成了残废,休了她,并关在沁雪园终生不得出去,”
“那卢曾堡和院内的守卫都是你杀了吗,,”我眼睛对视着他有些混浊的双眸,不放过他一丝的表情,
“是的,是我杀的,”他低着头,似在等候我的裁判,
“你怎么杀了他们的,,”虽然他承认了,但是我也要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
“卢曾堡是我将砒霜掺入了给他做桂花糕的面粉里的,而其他守卫则是我在给他们做好的粥里下的毒,”他低着头继续说道,
“卢曾堡的死我倒是能够体会你的心情,可是,那些守卫与你有何冤仇,,”我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当年,就是这些守卫背叛了山庄,背叛了我的父亲,所以才让我们如此凄惨,这只是我给他们的惩罚!”他眼睛里满是仇恨的光,狠狠的说道,
“哦,那何以要等到现在才杀,,以前为何不杀呢,,”这是我最疑惑的,为何偏偏是我來了他才杀得人,,
“是这样的,卢一凡为了怕有人下毒害他们,所以,一直吃饭喝茶都是先用银针试毒,庄内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只,我为了能够找到无法实验出的毒,查遍了所有的资料,后來才知道,原來可以将每次大雪时的最纯净的那一层雪花混合砒霜进行提炼,那么便可以去掉里面的一种可以让银变黑的物质,就在上次暴风雪时,我刚刚提炼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成功了,所以,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我的计划,”
“哦,是这样啊,那么,卢曾城也是你杀的,”我接着问道,
“不是,而且,刚才惠儿说也不是她杀的,现在庄内有很多人都恨他们父子,他死了,一点都不奇怪!”我看向他们父女俩,按理说,既然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杀人事实,便也不在乎多承认一个,那就是说,卢曾城的死是另有其人,,哼哼,这家人作恶多端,看來想让他们死得人不少哇,
“我们也不清楚,太子妃,所有的事实我已经都交代了,作何处分就等您一句话了,”他有些视死如归的说道,“不过,求你放了惠儿和她母亲,她们的命太苦了,让她们过两天安生日子吧,”说着便要跪下來,我忙将他扶住,恍惚间,看见他的头发里掺满了白发,心里顿时酸酸的,
“我说过要惩治你们了吗,,你们这样反抗是对的,否则恶人永远会骑在你们头上的,好了,从今以后,你们一家三口便住在这沁雪园里,谁也管不着你们,我也会把卜风庄重新还给你的,告辞,”说完,便迅速转身离开,我疾步走出沁雪园,到了门口,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们实在是太苦了,跟他们在一起的每一秒中都是极其压抑的,而且,我丝毫不想从他们嘴里听到任何感谢的话來,因为,这一切本就属于他们,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