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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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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这安庆绪却瞒着父皇,私藏美人杨玉玲,张狂到如此地步,就不怕父皇一怒而重重治罪么?

可惜的是庆绪不会这么想。

不过要是安禄山年轻的时候也不会这么想。

所以准确地说,安禄山而今对儿子安庆绪的态度和做法,那是迁就,是忍让,而绝对不是仁慈!

这父子俩确实是太像了。他俩都是跟仁慈无缘的人。

敬中再看那个才九岁的安庆恩,倒也一脸聪慧机灵之相,只是未免有些胆怯的样子,而且少了这个年龄的孩子的顽皮劲儿。

联想到这孩子将来的命运,真是命悬一线、危机四伏,不禁想起了“愿生生世世,再不生帝王家”的宋顺帝刘准。

这娘俩还有救吗?当历史敲响大燕安氏皇权的丧钟,他俩还有救吗?

敬中的思路游走到此处,不由得就叹了口气出来,这让众人都惊呆了。

这样团聚欢喜的场合,你一位皇帝身边的护卫,怎么能够轻易就叹气呢?

安禄山当下闻之色变,厉声道:

“敬护卫,何事叹气?”

敬中马上感觉不妙,慌忙跪了下去。

“稟皇上,末将双亲久已不在人世,今见皇上家宴,诸亲欢聚一堂,不由得分神念及父母,以致感叹失声,还望皇上恕罪!”

敬中忙于应付,也只能这么编。

“御前护卫,岂能随意分神?若如此,又岂能护卫圣驾于万一?”未等安禄山发话,晋王却先出语责道。

这时段妃马上对安禄山说道:“皇上,人伦亲情,人所共有。敬护卫一片孝心,甚是难得,皇上向来仁爱,不如就恕了他叹息之罪?”

这段妃,在关键时刻,送给安禄山一顶高帽戴戴,他却还真的就受用起来。

他微笑着,他看到玉妃的脸上白里透红,不由得目视而凝眸,却听玉人跟在段妃后面说道:“是啊皇上,姐姐说得不错,敬护卫忠孝之人,有对父母的孝心,就更有对皇上的忠心!”

安禄山听了满心高兴,但又怒着晋王,这时偶然扫着了一眼容妃,突然有了主意,见她脸上神情多变,突然道:

“不知晋王妃以为如何?”

他这也算是投石问路,想探探她对自己的感觉。如果她支持这边,那么对晋王也是一个警告。

容妃机敏,早知其意,亦含笑回话:

“儿臣以为母妃所言极是,父皇向来仁爱,恕了敬护卫的罪,满朝文武,则会更加效忠,父皇圣恩也必将远播。”

“嗯,好好好!晋王妃果然兰心蕙质,说得太好了!大慰我心,大慰我心哪!哈哈哈!”

安禄山高兴之余,一抬手道,“起来吧,敬护卫!你也真是个人物,真有面子,皇妃和晋王妃都为你求情哪!”

敬中道:“谢皇上!谢贵妃娘娘,谢晋王妃!”

“好了,你还是就其位司其职吧,不要再大意了!”安禄山道。

“皇上放心,卑职明白!”敬中道。

他明白什么?他明白安皇帝急需贴身的保护,这也是起用他的用意。由于患眼疾,安皇帝犯上了多疑症,常常莫名地起了焦虑。

殿上浓重的空气终于释放开去。这时众嫔妃陆续到齐,又报说孙大帅到。不久,孙孝哲的那张就连须髯也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可憎的脸,就再次出现在敬中的面前。

不过他很快就谦恭起来,跪拜了大燕皇帝,还有他心中颇为忌恨的段妃娘娘和玉妃娘娘。

他为何也忌恨着段妃娘娘呢?虽说段妃没有明显跟燕妃过不去,两人也没有明显拆台,但燕妃心里常恨着段妃,总是觉得因为有了她,所以自己这才矮了一截儿,也以为段妃是假惺惺作态,也许就是心怀叵测。燕妃的这种对段妃的想法,自然影响到儿子孙孝哲身上。

孙孝哲的目光也扫到了敬中,他几乎是愣住了,他即便再有想像力,也想不到他以为的盗墓贼敬中,竟然就站到了安皇帝的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呢?敬中这小子突然走狗运发迹啦?嗯,他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人,自己跟他有过节,这就要注意了。还是找个机会跟他凑个近乎,解了心结为妙。

孙孝哲进殿之后的举动,敬中都看在眼里。

由于敬中站在皇上的身后,所以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孙孝哲跪拜的样子,总觉得他已经折去了不少威风,也就不免低看了他。

不过他也感觉到孙孝哲看到自己而吃惊,嗯哼,这种感觉真好,让这种小人看了吃惊,觉得惶恐不安,那才叫好哪!

随即龚皇后也来了,皇后落在这么后面,是因为先前请她来,却推说身体不适。

后来段妃说要亲自接她来,倒是安禄山不依,又派了人去请。特别强调了她是一国之母,不能不来,而且晋王和王妃都已经到殿上随侍守候。

所以她这才姗姗来迟。

安禄山今天心情好,可能是刚才自己的两位贵妃娘娘,还有晋王妃,都给他戴了高帽子,这会儿心里头还喜孜孜的。当然,他收了敬中做自己的护卫,也让他颇感到得意。所以他就主动跟龚皇后说着话。

皇后见情况有些好转,自然也就顺着过来,她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儿子晋王打算呀。所以她有些后悔,不该老跟那燕妃、玉妃两骚货吃干醋,不值啊!她们算什么东西呀!

她的情绪刚刚好一点,可是看到了孙孝哲,她的脸色马上又变了。

“今天不是说是家宴吗?孙孝哲怎么也来?他算是老几,也来凑这热闹?就算他那个淫荡的母亲没被打入冷宫,他也没有资格赴此家宴哪!”她想,却没有发作。

她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妇,没少在人前蓬头垢面,也没少操心于每日家里的柴米油盐,一朝升级为一国之母,那是何等的尊荣。实在是贵贱有别呀,生活的酸甜苦辣都尝过,自然知道甘苦不同。

是啊,眼下情况刚有好转,她又岂能执愚念再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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