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战争的脚步又近了

[第四卷初露峥嵘]第五十三章战争的脚步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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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霁脸色冰冷，开口说道：“拿冷水泼醒他。”宇文霁的话语刚刚才完，便有亲卫急忙出去，一会便有人拿着冷水进来，朝着魏平泼去。“哗啦”，冰冷的水让魏平彻底的清醒。挣扎起来，魏平摇摇头头，甩了甩头上的水，开口喝到：“哪个拿冷水泼老子......”

话还没有说完，魏平便发现了自己所处了位置，看到其余人的嘲笑的目光，还有宇文霁阴冷的眼神。魏平打了个寒颤，把后面的话语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大帅。”魏平老老实实的开口行礼，然后胆战心惊的等着宇文霁的接下来的话语。

宇文霁目光依旧阴冷，开口喝到：“你可知罪？”魏平连忙小声的回应道：“末将知罪。”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宇文霁开口说道。听到宇文霁的话语，魏平就感觉心一凉。上次被打了一次军棍，差点要了他的命。执行军法的人是宇文霁的亲卫，毫不手软，每一棍都是打实了。想到上次的凄惨状，魏平连忙出声求饶：“大帅，末将下次不敢了......”

宇文霁没有开口，旁边的亲卫便把魏平托了下去。不一会，便听到魏平的惨叫声。魏平也是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和宇文霁硬来，要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虽然心里问候的宇文霁一万遍，但是口中却只是发出惨叫声，没有像上一次，叫骂不停。

良久，宇文霁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见状，下面的人都是正襟危坐，知道宇文霁有话要讲。宇文霁开口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已经有超过胡骑南下。”

听到宇文霁的话语，下面的人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开始嗡嗡的交谈起来。整个帅帐都是嗡嗡的声音，宇文霁对此却毫不意外，没有开口阻止，而是慢慢的等着。慢慢的，喧闹声小了起来。到了最后，众人都是闭上了嘴，然后把目光集中在宇文霁身上。

“吵够了？”宇文霁淡淡的开口问道。听到宇文霁的询问，下面的人都不敢开口。一时间，帅帐里面，沉默的可怕。宇文霁继续开口说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要等到派出去的人回来以后才清楚。但是诸君不要掉以轻心，马上动起来，要打仗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话的时候，宇文霁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落寞。但是下面的人却没有听出来，因为他们的心思全部被刚刚的事情吸引去了。超过十万的胡骑南下，这让很多人的脸色发白。宇文霁接着说道：“诸君下去准备吧。”

说完之后，宇文霁便带头离开了帅帐。等到宇文霁走了以后，帅帐里面，便闹翻了天。这个时候，宇文霁也没有离开军营，而是一直呆在军中等候消息。一年多以来不曾在军营过夜，现在突然过来过夜，宇文霁还是有点不习惯。

弓久了不开，要生锈；刀久了不用，要便钝；军队太久不打仗，要腐化。宇文霁十分清楚现在北风军的状况，不得不对前面的路，感到悲观。如果固州守不住，那么自己之前谋划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想到这些，宇文霁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军营便开始动了起来，开始做着准备。宇文霁昨天透露的信息，由不得这些将军不紧张，所以昨晚便布置了下去。今天一大早，士卒们便开始忙活了起来。一年多来的懒惰，已经让很多士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火烧眉毛了，还闹出了不少笑话。但是随着战争脚步的临近，军营中总算出现了一丝肃杀的气氛。好在虽然放羊了一年，但是底子还在，而且宇文霁亲自坐阵军中，所以经过刚开始的混乱之后，一切便井井有条的展开。

第二天晚上，宇文霁的帐篷里面，仍然灯火通明。一幅大大的地图悬挂了起来，一些书生打扮的谋士正在不断的推演。宇文霁则是静静的坐着，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宇文霁显得十分的皮平静，但是如果可以走进他的内心，就会发现里面已经是惊涛骇浪。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一阵脚步响了起来。接着，一个亲卫便掀开了帅帐走了进来。这个时候，帅帐里面的人，都是把目光击中在了刚刚进来这人身上。进来的那个亲卫，脚步一停，但是随即又马上走向了宇文霁。

“大帅，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那个亲卫恭敬的说道。接着，那个亲卫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宇文霁。宇文霁接过纸，然后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那个亲卫听到宇文霁的话语，连忙退出了帅帐。

纸上面，详细的记录的派出人的看到的，还有一次推断出来的东西。良久，宇文霁才放下了手中的纸片，然后长呼一口气。旁边的人则是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但是没有了宇文霁的允许，他们谁也不敢上去查看。

突然宇文霁开口说道：“你们都出去......”听到这句话，帅帐的里书生模样的人便都纷纷出去。“庆生，你留一下。”宇文霁接着说道。“是，大人。”胡庆生开口回应道。听到这个声音，其余人脸上看着胡庆生都是露出了一脸的嫉妒，虽然看见了这些人的脸色，但是胡庆生为人狂傲，根本没有把这些人当回事。

等到帅帐里面只剩宇文霁和胡庆生两人之后，宇文霁便桌上的纸片递给了胡庆生，开口说道：“庆生，你先看看”。胡庆生也不矫情，接过纸片便开始看了起来，但是越看，他的脸色就越差。但是胡庆生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恢复了脸色。

看完之后，胡庆生也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细细的思量了一阵，然后开口说道：“大帅，虽然不知道这次胡骑为什么这么大规模的南下，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坚守固州。”

听到胡庆生的话语，宇文霁点点头，开口说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现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坚守固州。如果在野外迎敌，绝对是一场大败。”

胡庆生作为宇文霁信任的谋士，自然是知道宇文霁的一些布置和想法。他也明白，现在宇文霁不能有一场败绩，如果败了，那么之前谋划的事情便会全部落空。所以，胡庆生节接着便开口继续说道：“大帅，我认为现在应该收缩兵力，在固州让胡人碰的头破血流。”

听到胡庆生的话语，宇文霁却没有马上点头答应，而是细细的思量。胡庆生却是语速的飞快的继续说道：“大帅，这次超过十万的胡骑南下，图谋一定不小。我们应该紧缩兵力，就在固州死死的拖住胡骑。”

十万北风军，自然不可能全驻扎在固州。胡庆生的意思，就是紧缩兵力，把北风军握成一个拳头，在固州和胡骑死磕。固州经过上两次的陷落之后，便被不断的加固。新来的固州郡守，也是不留余力的支持宇文霁，加强固州的防御。

宇文霁摇摇头，走到了地图旁边，开口说道：“庆生，你来看”。听到宇文霁的话语，胡庆生便来到了地图前。宇文霁指着地图上的“固州”说道：“庆生，你来看。如果把兵力全部集中在固州，的确有利于把我们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随即，宇文霁的手开始指向”固州“后面，开口说道：“但是你注意看，如果紧缩兵力，对于我们来说，固州就是绝地，一旦固州有变，我们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胡庆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宇文霁却是摇摇头，开口说道：“庆生，我知道你的意思...”

说到这里，宇文霁也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的意见的确是对我最有利的，固州不失，那就表示这次战争，我们并没有丢失领土。”

见到宇文霁明白自己的意思，胡庆生也是点点头。但是宇文霁继续说道：“但是，庆生，你想想，如果固州有变，那么胡骑就可以一路南下，一点障碍都没有，甚至可以兵指帝都，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想，即使固州还在我们手上，我们也逃不过一死。和生死相比，之前所图谋的都是浮云。”

听到宇文霁的话语，胡庆生也是冷汗直流。刚刚在看过纸片之后，他便想到了刚刚的办法。但是现在听到宇文霁的话语，他才明白自己的计策有多么的幼稚。但是胡庆生不死心的说道：“大帅，时局未必这么悲观。这么多年来，胡人这么嚣张，依旧没有剑指帝都......”

宇文霁摇摇头，开口说道：“庆生，你应该更加成熟一点。”虽然胡庆生素来狂傲，但是宇文霁是他的恩人，就过他的命，而且对他一直不错，所以，听到了宇文霁刚刚的话语，也不恼怒。其实胡庆生更加擅长的实在阴谋诡计上，而不是在军事上。

宇文霁继续说道：“经过上两次的大战，胡人应该已经弄清楚了我们大秦的虚实。之前，大秦在他们的眼中，的确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但是上次他们的兵锋已经指向了今后走，如果上次草原上出现了什么变故，他们的铁骑就已经踏平了金州，一路南下......”

“当他们看清楚以前在他们的眼中难以逾越的大山其实是一座低矮的山坡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率领他们的铁骑，征服这座低矮的山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宇文霁的语气已经开始低沉起来。

顿了顿，宇文霁继续说道：“所以，庆生，这次绝对不能抱有侥幸的心理”。刚刚宇文霁在讲诉的时候，胡庆生一直在旁边认真的倾听。等到宇文霁说完之后，胡庆生也是吐出一口浊气。

“大帅，难道我们泱泱大秦，竟然会被草原上的野蛮人征服吗？”胡庆生终于问出了这句话。问完这句话之后，胡庆生浑身上下，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听到胡庆生的问话，宇文霁摇摇头，开口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胡庆生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大帅，那群边军呢？”

听到“边军”两个字，宇文霁冷哼一声，开口说道：“三镇的边军已经被蒙蔽了双眼，现在对朝廷的命令，根本就是阳奉阴违，指望他们，只会让我们死的更快。”听到宇文霁的话语，胡庆生默默的点点头。

看到胡庆生一脸黯然，宇文霁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庆生，时局未必是我推向的那么糟糕”。胡庆生点点头，开口问道：“那么，大帅，我们到底怎么办......”

第二天，宇文霁的帅帐，下面的人正襟危坐，等候着宇文霁的到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显示着这两天根本就没有睡好。“大帅到。”宇文霁亲卫的声音响了起来。帅帐里面的人便都纷纷起身。很快，宇文霁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宇文霁也是双眼通红，这两天他要承受的压力也是十分的大。“大帅......”下面的人纷纷开口行礼。宇文霁淡淡的回应道：“都坐下”。听到宇文霁的话语，下面人便纷纷坐下，然后把目光击中在宇文霁身上，等候宇文霁宣布命令。

宇文霁清清嗓子，开口说道：“事情已经差清楚了，已经有超过十万的胡骑南下，距离固州大概还有十天的时间。”听到宇文霁的话语，下面的人都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宇文霁继续开口说道：“至于我们的兵寨，则是全部被一一拔出。”这次胡骑南下，预谋已久，先是派出小股兵力，轻装突进，以有心算无心，这些兵寨便被一一拔出。如果不是在拔出了最后一个兵寨的时候，胡骑大意了，放走了一个活口。说不定，现在固州还不知道胡骑南下的消息。

到时候，一定会被打的措手不及。已经有了上次的基础，所以这次虽然下面的人都是吃惊，但是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失态。所有人再一次把目光击中在了宇文霁的身上，等待着宇文霁接下来的命令。

宇文霁清清嗓子，开口说道：“这次胡骑来势汹汹，本帅拟定在固州设定第一道防线，在金州设定第二道防线。”

宇文霁的话语刚刚才完，便有人出声道：“大帅，末将请命，到金州驻守。上次末将在金州驻守过......”

不少人都是在心中暗骂道：“无耻。”接下来，便是抱怨自己怎么不第一个开口。这些人，大都是从帝都过来的，通过宇文霁的话语，他们当然知道固州才是主战场。上次在金州的经历，他们明白战争的残酷，所有都想回到金州。

第一个人的话语，刚刚才完。接下来，便有人不断的起身请命，想要回到金州，一个比一个言辞恳切。宇文霁脸上却是冷笑连连。这些人，平时一直捣乱。现在想跑，门都没有。再说，如果真的把他们放在金州，说不定胡骑刚刚到，他们就会把金州丢下。那么宇文霁设立两道防线的构想，根本就没有了意义。

见到没有人起身，宇文霁才开口说道：“夏铁。”

一个戎装的汉子起身，开口说道：“末将在。”

看了一眼夏铁，宇文霁继续开口说道：“带着你的人回到金州，本帅会让其他的地方的军队，朝着金州靠拢，第二道防线便交给你了。”

夏铁深吸一口气，开口答应道：“遵命，大帅”。如果人的眼神可以杀人，那么夏铁早已经被杀了无数次。刚刚起身想要回金州的人，都是一脸愤恨的盯着夏铁，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但是夏铁坐下以后，却是目不斜视，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些目光一样。

夏铁知道回金州并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不是那些饭桶想的那么简单。宇文霁这么做，就一定有深意。所以，打定注意，夏铁便不再言语。

宇文霁接着说道：“其余的人在两天之内，全被进城。这次，我们要依靠股灾过后，让胡骑碰的头破血流......”

布置完了以后，宇文霁最后开口说道：“进城以后，注意军纪。如果有人胆敢违反军纪，本帅一定不会手软”，这句话，宇文霁语气中已经带有浓烈的杀气。其余人见状，连忙齐声回应道：“是，大帅。”

“好了，都下去准备吧。”宇文霁淡淡的说道。下面的人便都纷纷起身，然后鱼贯而出。但是夏铁并没有起身，而是坐在原位。果然，宇文霁见到夏铁没有出去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夏铁......”宇文霁开口说道。

“末将在...：夏铁连忙应和。

宇文霁继续说道：“这次，在金州设立第二道防线，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你要格外的小心，容不得丝毫的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