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陪我到死
“我没说过要你陪我到死!”
“可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刘明步步紧逼,阎春红看的出来他已经疯了,妒火在他深黑色的瞳仁里熊熊燃烧。
她转身走向卧室,摔上门之前,给他留下一句话,
“先吃饭,这饭菜费了我不少精力,吃完再说。”
卧室的门砰然闭上,客厅里只刘明一人。
他低下脑袋,知道自己过火了,一直以来,阎春红怎么对他的,他心里最清楚,可今天,今天那个该死的女人,不打一声招呼,就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去了。
他很关心她,在她的要求下,有段时间凌晨就起来看书,天没亮就冒着严寒往教室里冲,是的,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废物,可自己明白是一回儿事,要给别人,尤其是那个笨女人讲清楚,可要花费不少功夫,遗憾的是,他爱上了那个笨女人。她三番四次伤他的心,他脑海里回荡着高中时候在操场上虐杀小动物的场景,他肢解它们,找不到锋利的刀片,就用树枝,用尖锐的岩石,一下一下割破那些幼小的生命,听它们嚎叫,看着它们的血一丝丝的流光,僵硬。
他要阻止她,从看到方丽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她是他的,虽然长相不比学校里所谓的校花好看,可这方面,他不奢求,太好看了,就不是你的心在动,而是身体上某个某位在躁动,这一点,他明白。
下定决心要阻止她之后,刘明平静下来,这些学校里的学生都是草包,包括那个李刚,那个自以为是的草包,刘明看不出他有什么好的,可方丽偏偏跟他手牵手在校园里晃荡,吃饭都在一个碗里头吃。
他瞅了瞅饭桌,摆满了他爱吃的菜,还有甜滋滋的八宝粥,这些都是在和阎春红的交谈中,星星点点告诉她的,而她,没有把像大多数人那样,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甚至将自己当做疯子,充耳不闻,她很听话,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像是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照顾他,关心他,甚至是爱护他。
他去敲门,卧室里没有动静。
他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屏住呼吸,才听到隐约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哽咽起来一顿一顿的,刘明知道她在极力压抑自己的伤心,不想让他听到。
“阎老师,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没有回应,有回应才怪,在你那么不知廉耻的伤害了一个对你好的人之后,你希望她多快能恢复过来,刘明知道要挽回她手上的心,自己还有好多要做的。
他再一次轻轻敲了敲门,
“阎老师,一起吃饭,就像我们经常做的那样,没有你在饭桌上,我吃不下去。”
讨好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隔着门板,他听不到哽咽声,可一直也没得到回应。
刘明试着拧了拧房门,竟然拧开了,她并未上锁,他推开门走进去,卧室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他的眼睛一瞬间适应不了这样的昏暗。
过了几秒钟,他看清楚了,床上躺着个颤抖的身体,一阵一阵的痉挛,她将被子揉成团捂在脸上,为的就是不让门外的他听到她的哭泣。
刘明过去一把扯开被子,那样捂下去是要出事儿的,她那么猛烈的抽噎,迟早得缺氧的休克过去。
昏暗中,他拉起阎春红,
“阎老师,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对我很好,是我狼心狗肺,一时间迷失了自己,对你大吼大叫。”
阎春红气息微弱,她倒在刘明怀里,抽噎着说,
“你知不知道,我丈夫死后,我是怎么熬到今天的,我对自己失去了希望,对整个世界失去了希望,我只想草草的过下去,很快的了此一生,他的离开带走了我所有的宽慰和快乐,我再也无法兴奋起来,对生命,对日升月沉的每一天。”
绝望,这不正是自己时常感觉到的吗?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每天活在人们的白眼和窃窃私语当中,有时候他恨不得去死,了却的这烦人的世俗眼光,那时候他还有妈妈,当他还是个小孩子,母亲总是尽一切努力开导他,都他开心,可悲哀的是他长大了,再也无法坐在母亲怀里撒娇,说那些让他揪心,让他万念俱灰的流言蜚语。
和阎春红之间,他一直觉得他们有共同点,可又不敢确定,现在她说了,他也就释然了。她和自己一样,也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人。
阎春红温软的身体靠在他怀里,泪水涟涟,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们在背后都叫我寡妇,我脑子里不是他们表面上温文尔雅对我尊敬的样子,而是一个个撕破脸皮,在背后对我叫嚣,说我和别人乱搞,还假装出一副高贵冰冷的样子,只因为死了丈夫,他们就要折磨对待我吗?”
她柔软的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紧紧贴着刘明的身体,扑鼻而来的女性体香冲的他头晕目眩,他想起今天听说方丽要出去和李刚同居,一股股爆炸般的难忍的躁动在体内乱窜,他嘴里有硫磺的味道,如果他们两个出去同居,出去乱搞,他要杀了这两个狗niang养的。
他找到阎春红的嘴唇,狠狠咬下去。
阎春红似乎也找到了发泄口,她满脸湿热的泪痕,却也没命的咬住他的舌头,刘明疼的叫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推开她,母亲和他决裂之后,没有人能再让他感到疼痛。
可阎春红喘息着,香甜的味道扑面而来,一阵接着一阵,随着她呼吸的急促,随着她娇媚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将她扑倒在床上,在她丰满柔软的身体上乱摸一气,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却可笑的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虽然他高中时候看了好多x色小说,虽然他曾躲在网吧的幽暗角落里,上色情网站,下载,观看了数不清的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当然有些很变态,而看的久了,他也就适应了,他知道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做,那些让任何一个突然瞄上一眼的人都会面红耳赤的刺激画面,告诉他男女之间的秘密,告诉他那神圣的仪式进行的办法和策略。
可是,现在,阎春红就躺在他的面前,他褪下她的内裤之后,再也无法找到前进的方法,只能在他认为正确的地方继续摸索,她的体温急剧上升,热的几乎能将他融化,他继续埋头在她香艳的肉体中,好几次她都喊疼,不一会儿就会咯咯的笑,脸上的泪痕早就被激情烘干。
刘明停下来,跪在她横躺的身体面前,愣住了,那些画面并未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男人,看是一回事儿,可真正做起来,第一次,你会吗?
他很沮丧,耷拉着脑袋,感觉自己真是无能透顶,就这个状态,怎么去干掉那一对狗男女,那一对背着他乱搞的狗男女!
阎春红知道他不会,她笑的合不拢嘴,这充满精力的小伙子,总能让她开心起来,这个年纪大的足够做刘明母亲的女人,温柔的引导了他。
那个多年前差点被母亲割掉,被母亲称之为恶心什物的东西,第一次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做了正确的事儿。
事后,阎春红筋疲力尽,她浑身的香汗,几乎打湿整个床单,而刘明显得异常的兴奋,他意犹未尽,一刻不停的抚摸她透支了的身体,汗液让她干涩的皮肤摸起来很是柔滑,摸到胸口的时候,刘明摸到了一道疤痕,他急切的爬到床头打开了灯,要将这女人的裸体看个清清楚楚,一丝都不能落下,
“这是怎么搞的?”他抚摸着那个形状诡异的疤痕,问她。
开灯之后,柔和的橘黄色灯光倾泻在她身体上,在汗液的反射下,莹莹发光,阎春红有些害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的,可就这么光着身子露在刘明面前,一览无余,她抑制不住双手想捂住一些部位。
刘明拨开她的双手,他的手还停留在她胸口,来回摩挲,每条路线,都经过那个形状奇怪,像是刻意划在肉体的疤痕。
“年轻时不小心划伤的。”
阎春红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他再次压上她的身体,要求更多的鱼水之欢,这一次开着灯,他要看清楚她的身体,她的状态。阎春红叉开双腿,火热的迎接了他。
他很快置身于天堂之中,忘掉了疤痕的事儿。
多年以后,当他扛了母亲的尸体来到红山,让她复活的时候,却惊然发现,那个谣言中的标记,确实存在,强奸犯死之前说,他有过很多女人,他给每个女人都做了标记,随后他的脑袋被轰开了花,脑浆四溅。
那标记位于左边乳房的下方,心脏的位置,像个十字勋章一样雕刻在皮肤上,他看着手术台上母亲干瘪的尸体,呆住了。
在和阎春红翻云覆雨的岁月里,她每一次都香汗淋漓,娇喘连连,而他总不会忘了轻抚她胸前的疤痕,甚至一个劲儿的亲吻它,阎春红哈哈直笑,细声细气的告诉他痒,痒,真的很痒,他便抚摸着疤痕进入她的身体,将她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他不会忘了那个疤痕,也忘不了,可此时此刻,无影灯下,母亲尸体上的那个标记特别显眼,而他惊恐的发现,那个被阎春红轻描淡写的疤痕,与这个标记一模一样,甚至它们的位置,都惊人的相似,心脏的部位,错不了,他刚割下母亲的头颅,要搬来老鼠脑袋,进行下一步操作了,可手上的手术刀掉在了地上,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在幽暗的山洞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