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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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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挣了挣, 没挣开。

陈锦州却也不好受, 女性的柔软把他的火气给蹭出来。想退开又觉得不甘心, 可这么贴着,周围的温度好似热浪翻滚。

他从没有像这般不自律过,因为人的自制力更是早早向面前的人投降。

陈锦州闭上眼睛, 他确定自己真的是不太一样了。

“喂。”舒曼伸出食指戳了戳面前的胸膛,硬邦邦地跟身后的墙壁有得一拼,她不信邪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猛地碰到小凸点。

陈锦州一把抓住舒曼的小手, 皱皱巴巴地,忍不住低下头看了一眼,哑着声音说:“别乱动。”

“不是。”舒曼想往回抽, 抽了抽还是没有抽开, 膝盖那里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陈锦州往后退了一步,挑眉看着她。

舒曼哼了一声, 问:“你不觉得恶心吗?”

“什么?”陈锦州心里一沉,他让小姑娘觉得恶心了吗?应该是吧,她还那么小, 自己有那样的想法的确龌龊了些。

陈锦州不由地松了手, 默默地盯着舒曼看。

舒曼认真而又诚恳地说道:“我刚才坐在李老婆子的身上, 你不觉得恶心吗?”

陈锦州脑子嗡嗡地响了起来, 突然转身跑到厨房里去。

李老婆子被杜鹃泼了一盆的尿, 而舒曼当时太过生气顾不上那些, 直接就跨坐在对方身上, 她打得痛快解气了。

就是身上的味不好受,这才事情没有彻底解决就先落跑回家。

哪知道陈锦州跟了过来,还进屋,刚才又……

陈锦州洗了手出来,看到舒曼明亮的双眼,在黑暗中可疑地红了脸。

“我给你烧了水,你……我先去找张队长。”陈锦州说完话人也消失在门外。

舒曼莞尔一笑,好一会儿低下头拍了拍胸膛,扑通扑通地心跳声慢慢回归正常。

陈锦州出了门,就往村委会过去。

刚才在知青点发生的事情曲折起伏,越闹越不像话。

眼见着孙虹晕倒过去,李老婆子就要指挥李三达把“儿媳妇”抱回家去。哪怕已经对孙虹心生不喜,同是知青,也断然不能让人就这么被抱走。

杨渝渝又泪眼婆娑地求了张光明几个人,孙虹就被留在知青点。

李老婆子尤不肯,闹着闹着,一群人就转移到了村委会去。

白玉英对这件事情恶心坏了断然不肯过去,她不走,郭世宝也就没有去。杜鹃是受害者,差一点被带上污名,在张大娘再三保证这次的事情会给她一个交代后,也没有过去。到最后除了要照顾孙虹的杨渝渝,去的也就是张光明、曹斌、陈德生三个人。

老知青竟是一个也没有去。

村委会里乱糟糟地,李老婆子又是拍大腿又是干嚎,反正就是要把孙虹带回家,再不济也要张队长做保证,让她嫁给李三达。

“我都不嫌弃她残花败柳,给人用过。怎么?还看不上我们三子?她还想咋样?再说了,那肚子里可还揣着我们李家的孩子呢。张队长,你要是不答应,就是想让外面李家断子绝孙。”

“放你娘的屁,二达子不是李家的吗?”张队长气得牙根都疼了,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奈何这李老婆子油盐不进,啥都听不进去。可那女知青合适娶回来吗?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看着,就算私底下真和李三达勾搭了,就刚才她那态度,根本是一点都不愿意嫁给李三达。何况这事怎么看着都是有问题呢,之前是另一个小知青,后来又变了一个。虽说晚上关了灯,黑灯瞎火地管你母猪美女,可这不代表身形相差这么大的人都分不清楚。

“那是……我这不是急上火了嘛。”李老婆子眼珠子飘到一边,下一刻就又开始嚎叫:“反正我不管,要不你赔我一个儿媳妇。”

“那可是女知青。”马得粮才开口,李老婆子瞪了他一眼:“知青怎么了?知青把我们三子便宜占过去了就想不认啊?”

李三达十分配合地做出伤心的表情,就是那张脸太丑,看得人犯恶心,一点点也没有生出同情的意思。

到底谁占谁便宜不好说,但李三达肯定不吃亏就是了。

张队长好言相劝:“这事人家不认哩,要不然咋整?”

“那衣服。”

“我说李老婆子,你可别抓着那衣服不放了。当时那么多人,谁看不出来什么回事。再说了就是件衣服,要是人家告三达偷盗呢?你想想看,你们之前可是先认错人的。”

“怎么能不认?她不认,我找她去。”李老婆子霍然起身,这架势就是要去逼着人家承认这种事情了。

陈德生面色不好地往门口一拦,张光明和曹斌怕他一个人拦不住也站到了一起。

“行了,谁都不许去。真要把人逼死了,你就让三达去监狱里讨老婆吧。”张队长狠拍了一下桌子。

李老婆子和李三达不吭声,但绝不像是把话听进去的样子。

好一会儿后,就听李老婆子嘟囔道:“其实也简单,她不认,老婆子我去验一下,就能看看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到时候她先上手,就是不是也得是了。本来挑中的儿媳妇飞走了,没有抓到凤凰,哪怕只是野鸡也不能跑不见。

经过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这个小知青想嫁给别人可是不容易,到时候嫁给三子,就算给了聘礼还是地带回来,基本上就是

张大娘犹豫了一下,也觉得这是个没办法的办法。

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僵化在这里。

“学生娃,你们看咋样?”张队长问张光明几个人。

陈德生虽觉得这有些不好,可要是堂堂正正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他终究不喜欢这些事情,今天之所以来,也不过是见不得张光明和曹斌两个人出马,他没想到连之前看起来最老实的王茂田都干脆不来。

可见这孙虹也太不招人喜欢了。

张光明最终同意了,不同意不行,他们也不想和红旗村生产队的人弄僵。今天出面,不过是做出一个表态。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孙虹拼命缩回炕床里面,她哀求地看着杨渝渝:“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你帮我去证明。我不要验身,要是验了,我哪还有脸活啊?”

杨渝渝为难地看着孙虹,好言好语地说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们大意了,闹成这样我也很难过。要是可以,我也想为你证明,可他们会信吗?”当然就是不能信的,李老婆子是打定主意要把事情坐实了的。

杨渝渝去而复返后,低声说道:“你总不愿意嫁给李三达吧?”

孙虹浑身颤栗,后背贴着墙面一个劲地摇着头:“我不要,你让他们走,都走。我和李三达没有关系,渝渝,是你……”

“你别急。”杨渝渝又冲到屋外,喊道:“大娘,这事不行。哪有让一个姑娘家用这个法子证明清白的,这不行。”

“怎么不行?老婆子看看还能少一层皮不?

“我不信你。”杨渝渝神色严肃,抿唇说道:“孙虹也不相信你们。”这一句就把张大娘乃至红旗村其他人都包含了进去。

“这简单,既然都不信,那送去县城里好了。正好不管什么结果,革委会就在旁边,也不用担心公不公正了。”陈锦州去村委会没找到人,就一路过来,正好听到杨渝渝的这番话。

看到是他,杨渝渝那张脸一下红一下白就跟镭射灯似地变了好几变。

一直靠在门口的白玉英噗嗤笑了起来,拍手道:“这是个好主意,要是被冤枉了,正好现在知青的问题上头重视着,某人这一次就算是自投罗网了。要是没有……”那就闹吧,可劲地闹,反正都不是好人。

若非她和郭世宝提早把包袱里的衣服换了,今天被泼上来的所有脏水,听到所有侮辱性的话,都会变成她和杜鹃两个人。

可以说白玉英是一点也不同情这些人。

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我看行。”张大娘已经不管张队长怎么想了,反正这糟心的事情她也不想管了,为了李三达的事情,老头子已经舍了脸面一次,难道还要一而再再而三不成,她也总得为自己亲儿子着想。

所以张队长眼睛眨花了,张大娘也不管,而是转身出去打算叫几个妇人过来,既然去县城就早点去,连夜走连路给个说法,不然睡觉也不能安心。

张大娘才走到门口,李老婆子突然撞开杨渝渝冲到屋内。

“糟糕。”众人赶过去的时候,发现门被反锁起来。

就在焦躁不已,打算强行装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随即屋里传来李老婆子的破口大骂。

“撞。”张队长一声令下,不用别人,陈锦州一脚踹过去,门砰的倒在地上。

大家往屋里一看,孙虹的衣服被拉开,李老婆子正在捶打着孙虹的肚子。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张队长转过身子,跑出去,几个男的也早已经背过身子,张大娘叹一口气上前把李老婆子拉开。

“你这是干啥子,要出人命了?”

李老婆子骂道:“难怪不肯验,你这哪里是黄花闺女,松地稀巴烂了,还装纯情。我呸。”一口浓痰直接吐到孙虹的脸上。

孙虹恶心地不行,突然大喊大叫道:“稀巴烂也是你儿子弄得,我要去革委会,我要去告李三达,告他强/奸知青。”

“死婊/子。”猛地被带了绿帽子的李三达跳上坑床,一巴掌打了过去。原以为自己够委屈了想要的媳妇没了反而弄到一个贱妇,没想到还是个淫/妇。“告我?你情我愿的事情,告爷?大不了爷先杀了你。 ”

孙虹的脖子突然被掐住,眼白都翻出来了,更别说呼吸了,只是勉强拍打着李三达的两只手。

“要死人啦。”张大娘推了李老婆子一把。

两个人合力把李三达抱住。

李三达拼命挣扎:“你的知青证还在我这?说老子强迫你,要不是你老子今天能找那杜鹃的事情,是你说看人家不痛快,在老子胯/下哀求,老子一时糊涂就应了。现在还要告老子?好啊,要死一起死。”

“不是我,我……”孙虹看着李三达凶狠的面孔,突然心里一紧。她知道李三达刚才真的是要杀了自己。

他不是说说而已。

孙虹怕死,在几乎和死神擦身而过后,对死亡的恐惧更甚。

“三子,我错了。我就是害怕。”她怕地不行,短期内想要离开红旗村是不可能的,她这事和两年前那个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正逢上头严打,赶上杀鸡给猴看的时候,如今知青境况好上很多,可回城名额依然难得,不是几天就能弄到。

而这几天的时间,李三达肯定会弄死自己。

她会死的。

孙虹她不想死。

她的话一出,杨渝渝及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说出去的话那么多人听见,想再翻盘是不可能的了。

杨渝渝走到门外,想了想,走到白玉英身边:“晚上我可以……”

“不行。”

“……”什么都还没有说出口的杨渝渝。

白玉英扬了扬唇,忽而一笑后,拉着杜鹃回屋。至于其他事情,她是再也不管,既然两条狗绑定一起,就让他们继续厮杀啃咬好了。

“这几天你小心点,别去触霉头,厨房也别去了。我有不少糕点,饿了我们去舒曼那里。”白玉英想了想低声对杜鹃说道:“你尤其要小心杨渝渝这个人,刚才……她故意闪开了的。”

杜鹃惊悚地看着白玉英。

白玉英点了点头。

她一直盯着杨渝渝看,因为知道这事和她有关系。出了这么一个事情,孙虹肯定会咬出杨渝渝,而杨渝渝定然不想。

那么她肯定会做些什么。

当时李老婆子冲进去之前,杨渝渝正好挡在门的位置,李老婆子的速度再快,杨渝渝拉一把手还是可以的,但她不但没有拉,反而一个差点摔倒的动作拦住了其他人。

……

舒曼还不知道知青点又发生了这么一出好戏。

因为陈锦州烧的水挺多的,也因为真的不想还好,等安静下来,就全是那些不好的画面,舒曼恶心坏了。

她这一次洗澡就洗的很久了,以至于陈锦州看完热闹回来,房门还是从里面锁上的。

他推了推,又循着门缝往里面看,顿时了然。

舒曼听到声音,搬开柜子,开了门,露出红扑扑的小脸蛋,浸湿的头发披在肩膀上,看起来更加幼齿了一些。

陈锦州再一次在心里咒骂自己跟匹狼似的,看到肉也不管是不是太嫩了,眼睛就只管泛绿了。

“回来了?和队长叔说了?”舒曼边说边往回走。

她的头发湿哒哒的,还没有擦干,不只是身体,就是头发也洗了好几遍,直到闻了又闻终于确定没有异味。

“嗯,说了。”陈锦州把舒曼手中的毛巾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撩起头发慢慢擦干。

他应该没有做过这样细致的活,手忙脚乱地好几次厚厚的手茧就擦过小姑娘的脖颈处,陈锦州顿时脸红了。

舒曼缩了缩脖子。

陈锦州连忙放开手问道:“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吗?”

舒曼摇头。

陈锦州犹豫一会儿,把舒曼的头发重新撩了起来,终于发现小姑娘脖颈处的红一直衍生到衣领里面,甚至继续往下。

他的眼睛很好,哪怕就那点缝隙,在微弱的灯光下依然能看清。

陈锦州把舒曼的脸扳正,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叹气声。

“下次不要什么都往前冲,这么鲁莽可不好。”

舒曼胡乱地点头。

陈锦州更无奈了。

他觉得小姑娘真的是太小了。

这还只是个孩子,同她讲那些大道理有什么用。

小孩子不就是会意气行事,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单枪匹马地干过自以为是的大事。

只是意识到这种问题,实在是不怎么好受。

陈锦州张了张嘴,问道:“你几岁了。”

“过了个年已经16了。”原主青春粉嫩着呢,所以皮肤多搓几下就红了,当然舒曼估摸着搓了不下百十下,所以刚才陈锦州一碰到就有些酥麻麻的痛。

陈锦州更抑郁了。

“我20……不到。”

舒曼哦了一声,突然转过头看着陈锦州。

陈锦州被看得毛瑟瑟地,结结巴巴地说道:“看,看什么呢?”

“看你帅啊。”话一出口,舒曼就笑了,乐不可支地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你的吗?不过你长得挺嫩的,还以为你十八九岁呢。”

陈锦州刚展颜露出的笑容僵住了,他很想问十八九岁和二十岁不到……差很多吗?

陈锦州怕自己继续受打击,问不出口。

他沉默下来。

舒曼有些不自在,也跟着安静下来。

屋子里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男子动作轻柔,小姑娘舒服地都快睡着了。

陈锦州很不想出声,但还是轻轻咳了咳。

舒曼张开眼睛,眼底夺目的光彩让陈锦州一阵恍惚。

舒曼垂下眼,站起身往厨房去:“这么晚了,我给你烧点吃的吧?”

“好。”陈锦州跟了进去,十分自然地帮着忙。

舒曼觑了他一眼,笑了笑。

她来这里见过的男人不多不少也有十来个,除了知青点那几个不得不烧饭给自己吃的人,还真没见过几个喜欢钻厨房的,听说的都少。

陈锦州这样,还挺有觉悟的。

“小伙子,不错。前途大大的有。”半湿的手掌拍了拍陈锦州。

陈锦州无奈一笑。

两个人默契配合地烧着饭菜,白玉英和杜鹃就过来了。

陈锦州让舒曼出去:“这里我来吧。”

舒曼点点头:“行,反正差不多就好了。”她今天晚上做的饭菜多,是已经预见白玉英那边肯定没时间烧火做饭的。

“呦,忙着呢。”白玉英往厨房门口探了探头后,朝着舒曼挤眉弄眼的坏笑:“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别胡说。”舒曼转身往炕边去,杜鹃已经把炕床收拾了一下,炕桌也摆在上面了。

舒曼过来的时候,杜鹃朝她笑了笑:“舒曼,今天多谢你了。”她已经给白玉英道过谢,也知道之前白玉英和舒曼怎么帮了自己。

杜鹃当时听到的时候又急又气又难过,不明白怎么就是她被人算计呢,她好好做人,不做坏事,可为什么有人见不得她好。但随即想到身边的人也不尽然如此,心里才舒坦许多。她跟白玉英过来,有的确不知道怎么在知青点里呆着的原因,也是想亲口跟舒曼道谢。

不得不说,她白日打李老婆子的动作太解气了。

要不是舒曼,说不得她还得被听一耳朵的污言污语。

舒曼摇摇头:“是我一直享受杜鹃姐和玉英姐姐的照顾,这事要是换成我们三个人中的其他人,我想我们也不会不管才是。”

杜鹃泪眼汪汪地点着头,但话是这么说,可她也是真的感激舒曼和白玉英两个人。

白玉英清了清嗓子撇开头,这么煽情的画面怪不习惯的。

“对了,这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白玉英扬眉:“陈锦州没和你说,那你们两个人刚才那么久的时间,都干啥了?”

“能干啥。”舒曼有些气虚:“不是给你做饭烧菜了吗?”

白玉英是一百个不信,呵呵两声,还是决定放过舒曼,免得把小白兔惹急了要跳墙去。反正她看出来了,陈锦州绝对不是没想法。

要真把他腹中物弄丢了,不得跟自己急?

对于白玉英来说,她一点也不喜欢和兵气、匪气的人打交道。

她传承于白家,教养于白父。

受到这些影响后,她更喜欢文人,但绝对不是那种表明文质彬彬实际上肚子里一堆坏水的人。

舒曼的心虚没有多久,陈锦州端了饭菜出来。

一碟醉蟹,一碟子炸花生、一道炖白菜、一道红烧肉,可以说是十分丰富了。陈锦州在兵团也难得吃上这样的,就偶尔去王叔那边打打牙祭。

在看到舒曼同白玉英两个人十分自然摆盘的样子,再看看因为丰富菜式略显局促不安的杜鹃,陈锦州觉得肩膀上背负的压力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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