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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救出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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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忽然想起,闻繁曾冷哼一句, 小小人族, 也别放在眼里, 以及这只鸟妖对闻衍的纵容,莫非,则鸟妖与闻衍有什么关系?

妖兽修炼与人修不一样,人修金丹圆润,斩赤龙降白虎是自然而然的,目的是先天精气不再外泄,稳固根基。而妖兽却无这种说法, 妖兽妖身强横, 越是血脉等级高的妖兽蕴育后代越难,因此,为了能够确保自身血脉流传下去,妖兽自有另一种传承后代方式。

也便是说, 人修到了金丹便无生育之力,而妖兽无论多高修为皆有繁殖之力,却很难怀上。不得不说,天道之下,众修平衡。至于灵修,他们集天地之精.元或天道感念而生, 则没有后代, 只有同族。

因此, 鸟妖金丹修为蕴育闻衍, 这一假设是成立的。

可是就目前来看,闻衍心心念念于它,它却对闻衍无动于衷,又很难说。

南嘉木叩击着底下石盘,一时拿不定注意。

若鸟妖当真是闻衍母亲,自然得救,若不是,南嘉木思来想去,发现还是要救,毕竟他不能瞧着闻衍去送死而无动于衷。

打定主意,南嘉木便寻思着相救之法。他目光落到脚下的石盘之上,能在熔浆中屹立不倒的,自然也能做成船在熔浆中滑行。

生于石浆,触手温凉,质坚而腻滑,色黑而泽光,为离火石。

离火石是炼制火系法宝的好材料,只是其质坚硬性能稳定,非天火无法使之改变性状。也便是说,南嘉木拿它没法子,除非底下支撑之物自动断了,这块石盘才有可能移动,但也说不好,这石盘是会漂浮起来还是会沉下去。

南嘉木感觉有些棘手,鸟妖无法到这边来,他们无法过去,又没有鹊桥在他们之间搭路,只能隔熔浆相望;而头顶闻繁虽然暂时被神游丹稳住,然而一旦神游丹药效过去,闻繁瞧见他们在下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白费,或许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神游丹药效十二个时辰,以练气修士为基,而闻繁为筑基期,这个药效可以打个折扣,算作三个时辰。

而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也便是说,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空裕时间。至于可再次喂闻繁神游丹之事,端看这妖兽要困死他们的架势,这种可能便不予考虑。

南嘉木脑中飞快运转,这熔浆火气太旺,一般材质难以承受,除了离火石,他竟一时想不出其他法子。

他将手中绳索扔进熔浆之中,这绳索本为黑石,被火气火烧火燎,其上阵法已经破坏,不能再使用。而这黑石,不过用了两次。

绳索还未靠近熔浆,便先被熔浆之上的火舌舐.吻,很快变形融成一滴滴黑水落入熔浆之中,可以预见,若修士掉了下去,与这黑石下场无异。

此时闻衍与齐烨书也从惊魂之中回过神,两人相扶持着站起来,纷纷朝南嘉木道谢。

闻衍神色有些复杂,望着鸟妖眸子闪过焦心与痛苦。往日他以为他实力已经足够,不必依赖闻府也能在小海独闯无人能惹,可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渺小,而他的实力,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

鸟类妖兽继续翻转着身子,石盘之下火舌肆意蔓延,熔浆翻滚汹涌,火气紧迫逼仄,饶是南嘉木,此时也有些受不住,倒真应了他之前那句,正好锻炼体魄了。

若有法器能受住地热就好了,南嘉木心道,如此便可载他们过去,南嘉木站在石盘上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熔浆之中前行,张望了会,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傻了,竟被固定思维死死限制住,接近妖兽不一定要船。

他望着闻衍,“你确定要去救它,哪怕危险万分?”

闻衍坚定地点头,若不救红红他一辈子心难安。

“好。”南嘉木让齐烨书给闻衍一瓶轻身丸,“凡间武林者可凭飞叶借力而空度悬崖,咱们修士也一样。”南嘉木方法与他说了,又塞了他三块黑石,“尽量延长使用时间,其中凶险,你自己把握。”

闻衍握着黑石,面露感激之色。

南嘉木拍拍他的肩,鼓励地朝他笑笑,又问齐烨书有无疗伤丹药、灵物,齐烨书从储物戒中取出许多灵植,以及一特质玉瓶。

“九转金络丹,你竟有这般好东西,”南嘉木这话是与闻衍听的,让他记住齐烨书的恩情,他接过那些灵植与丹药,自己又在他货藏中取用了一部分,一并交给闻衍。

闻衍身心一动,离石盘数尺,他朝前一跃,以去一丈之外。

南嘉木紧盯着闻衍身形,在闻衍气息将尽欲落之际,掌心一动,一块黑石化作盘状圆溜溜的闯到闻衍脚下,闻衍脚一点,再次飞起,而圆盘直接融为黑水,被火舌卷走。

南嘉木出了一次手后便不再动,与齐烨书一同关注闻衍。

闻衍以法器做暂时阶梯一跃一跃地前行,很快身形远去,身影愈小。

齐烨书望着那熔浆与火舌几次与闻衍擦身而过,禁不住惊出一身冷汗,他忍不住朝南嘉木问道:“南道友,闻衍能成功吗?”

“他不能成功也得成功,背水一举,他无退路。”南嘉木也紧张,但他得保持镇定。

闻言齐烨书愈发担忧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闻衍身影,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不过他也知此时气氛凝重,见闻衍身形一晃差点被火苗卷入,死死抑制住自己惊呼的冲动。见下一秒闻衍转危为安,方才敢呼气。

以法器做阶梯踏出三分之二距离之际,闻衍不再耗费法器,而是吞了三颗轻身丹。一颗咬碎化开药力,两颗以灵气裹住藏在口腔以备用。他快速跑动,一步步接近鸟类妖兽。

鸟妖妖兽翻身,目光无神地盯着闻衍,眼中暴戾之气乍起,它忙又翻身,奋力振翅,将这股气发泄出来。熔浆翻滚,火舌猖獗,逼得闻衍不得不再吞轻身丸,避过火舌熔浆而行。

闻衍终于落到鸟类妖兽面前,他喊道:“红红,我这就来救你。”

鸟类妖兽眸子动了动,沉默着。

“到了,终于到了。”齐烨书差点喜极而泣,明明是闻衍经历生死之旅,他却好似经历几场大劫一般。

南嘉木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他背着手,时刻紧盯红红,不敢有丝毫松懈之处。

闻衍又吞下一颗轻身丹,走向鸟类妖兽。他先给红红为了九转金络丹。

南嘉木说,此处火气浓郁,灵气稀薄,红红被困于此,显见重伤无法疗伤,必缺乏灵气滋润,让他先喂它疗伤之药,之后喂它盛含灵气之物,妖兽肉身强横,久旱甘霖不会折损其经脉。南嘉木还说,他们实力太过低微,连走到红红身边都艰难,更别说斩断困住红红的铁索,所以唯一的法子是,喂红红天材地宝,让红红凭借自己的力量挣脱开来。

红红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它张嘴吞了进去。

九转金络丹是难得的无等级疗伤良药,便算是金丹修士,也难得寻到一颗。而这,正是此时红红迫切需要的。因此,见齐烨书拿出这等丹药,南嘉木才没制止,只是替齐烨书讨了个人情。而红红心知这丹药的珍贵之处,才迟疑而复杂。

闻衍又自储物戒中取出一颗极品灵石喂到鸟类妖兽喙边,眼底闪过一丝难过。这块极品灵石还是当初红红给他玩的,万万没想到今日竟成了红红的救命之物,真是因果难料。

闻衍除了喂它极品灵石,还喂它他将这些年的积攒,以及齐烨书与南嘉木的赞助。

红红痴痴呆呆地张开喙,身子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灵气。灵物进入体内便被吸纳转变成红色火灵气,火灵气不断壮大,一一滋润过经脉、五脏六腑,最后纳入丹田。

红红强忍着清唳一声的冲动,继续痴痴呆呆地吞食着闻衍手中之物,偶尔扫视闻衍脖颈闪烁着寒光。

这是闻府欠她,她才不会因这赎罪之举而嘴软!

闻衍身上的灵物皆耗尽,见红红身上灵气未曾起伏,以为灵物不够,当即闻衍愁眉道:“红红,我去找我朋友再借点,你先等等。”

他扭头转身欲走,红红猛然将头一探,尖尖的喙刺向闻衍脖颈之处。红红身形巨大,它的尖喙与闻衍靠得太近,它猛然一俯,闻衍便会脖颈被刺穿,身首分离。

千钧一发之际,南嘉木声音猛然拔尖,“他是你儿子——”

红红双翅一扇,便将闻衍扇到头顶,头顶三根翎羽将闻衍死死缠住。它双目似电地直视南嘉木,似乎再说,你若敢胡说八道,它手中这个小崽子尸骨无存。

被那凶悍地目光一瞧,南嘉木有些腿软。明明相隔数丈,但南嘉木却觉得危机近在眼前。

他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掐住掌心,以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他强撑着这股威视淡淡道:“他是你儿子,虽然流着闻府的血,但更是拥有你的血脉。”

红红迟疑了会,翎羽一动,闻衍被捆紧一分,然而勒入骨的疼痛没能吸住他的注意力,他被南嘉木所说的话惊呆了。

什么叫做他是红红的儿子?他低头望望红红,又望望南嘉木,有些不知所措。

“他身上流着的只有人血,还是我仇人之血,你现在跟我说,他是我儿子!”红红虽然不信,但想弄死这个仇人家小崽子的心思不知怎地淡了一些。

南嘉木自信一笑,“前辈一族的秘法,小辈如何得知。前辈忘了吗,前辈当年不惜暴露身份只为救他一命,后见他稀罕前辈原形,更是不惜化作原形与他玩乐。这般慈母心性,前辈都不记得了吗?”

红红头顶翎羽忽动,直接将闻衍扔回石盘之上,对于练气筑基修士来说无啻于天渊的距离,金丹修士轻而易举便能达到,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小辈,我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但你们今日救我一命,我也不做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他身流仇人之血,我不杀他,带着他滚。”红红清唳一声,身上火气暴涨,铁链激越作响,似红绫般的火海与铁链上的金色闪电彼此吞噬、攻击。

而在红红的挣扎下,铁链绷得紧紧的,一环一环的手臂粗的铁石之上隐隐有裂痕。

南嘉木扶起闻衍,与齐烨书一同朝后退两步。

火舌愈发猖獗,连成一幕十米高的火帘,火帘之后红红唳声愈发响亮,在这溶洞之中回环往复,震耳三匝。

“嘭——”

铁链上细密的碎痕终于不堪承受妖兽强横的肉身,碎成一块块簌簌而下,落入熔浆之中彻底不见。

朱鸟振翅而飞,巨硕的身躯振天蔽日,犹如遮幕一般将上方盖住,它俯视着三人,忽而再是一声清唳,口吐火蛇,朝悬崖之上的闻繁而去。

闻繁正靠坐在悬崖巨石之上,面见这火舌并无半点反应,火舌将之吞没,瞬间闻繁成为一个火球。火球疾驰似陨石朝后边山壁继续撞去,将山石烧成一块块焦石,被风一吹,焦石粉末纷纷坠.落,却不见闻繁的半点残渣,显然闻繁被朱鸟之火烧成烟灰。

朱鸟在空中盘桓了一圈,张嘴一吞,地底熔浆成股倒流而上,径直没入朱鸟喙中。随着朱鸟吞吐,熔浆与火舌一可见的速度下降,直至见底。

南嘉木齐烨书与闻衍痴痴呆呆地望着这一幕,眼底闪过震撼。

他们完全忘了此时自身危险之处,全为朱鸟的瑰丽、强悍、高贵而震撼。

他们除了躲避掉落的大大小小的山石,一双眼全凝实在朱鸟之上。

闻衍已经忘了,他本来要问南嘉木为何他说红红是他母亲一事,此时此刻他的眼底心里全是朱鸟在天上的身影。它是天上的王,它的身躯强劲,它的身形流畅,它的红羽似火,它的爪尖锋锐而危险,它的叫声震动云霄,它无一处不是自然精心的雕琢,它无一处不再显示自己的强悍。

“真是,美丽!”南嘉木最终也只找到美丽这个词汇来形容,除了美丽,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这就是金丹修士的实力,这就是妖兽的强悍之处。

他见识过元婴修士,但元婴间的战斗他隔得较远,又不敢用心去瞧,虽然觉得元婴实力强悍,但远没有这只朱鸟近处瞧来给他的震撼来得大。

待最后的熔浆与火舌皆吞饮干净后,朱鸟双翅一震,带着螺旋似的大风漩涡朝山石疾驰而去,“轰——”的一声响,山石剧碎,禁制破裂。

山石纷纷而落,地面也被这大力撞击而不稳,石盘上的三人在这摇晃动荡的地动下惊醒,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危险。他们互相扶持着躲避空中掉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头,护住自身安全。

底下熔浆已经不见,然而温度依旧残存,南嘉木三人并不敢以自己脆弱的肉身去试探那余温有多烫,而是一直在石盘之上躲避,自身安危为重,也忘了去看朱鸟。

“轰——”

“轰——”

“轰——”

山石夷为平地,禁制碎裂成空,露出闻家荒废的大院而来。

而此时闻家其他修士也都赶往这处,毕竟金丹妖兽暴动,可不是什么小事。

先来的皆是看守金丹妖兽的筑基修士,这些筑基修士不够朱鸟一爪之力。朱鸟双翼一挥,这些筑基修士便纷纷被风刃与火舌扫中,倒在地面上没了声息。

前来修士络绎不绝,朱鸟不耐烦一个个戳死,它将身飞起,口吐火舌如龙,所到之处草木山石尽成烟灰,修士触之即死,很快这荒芜之处便变成光秃秃的一片。

朱鸟火舌再次吞吐,闻府以这小院为中心,火势四处蔓延。

这火不知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火,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禁制独挡不了,阵法抵抗不了,连用各种特助材质建造的房屋在这火苗舔吐之下也坍圮成废墟。

“啊——,妖兽,妖兽来了——”

“火,火,救火——”

“啊,疼——”

火舌之中,数不清的修士惊慌之声响起,他们想要逃跑,却怎么也逃跑不了。他们逃跑的速度很坏,火舌肆虐的速度更快,他们很快被火舌追上,彻底化为尘土,重入轮回。

“何方妖兽,胆敢在闻家捣乱!”天边终于来了个金丹修士,他手中金刚镯朝前一抛,就朝朱鸟脑袋打去。

金刚镯带着金色尾巴,如陨石坠地携千钧之力而来,朱鸟双翅一扇,漩涡带着风刃朝金刚镯迎去。

“碰——”风刃与金刚镯想碰撞,发出激烈的爆炸之声,本来就不平的地面被这能量一击,再次震动不稳。这股巨大能量朝外蔓延,被火舌毁过一次的院落再次受到侵击,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朱鸟只记得闻家人将她囚禁十数年,十数年内每隔一月便会割它血肉炼丹,这般不共戴天的大仇,让她对任何闻家人都十分仇视,她巨石大的眸子闪过一丝狂暴,她口吐火龙,似龙行布雨一般在天上腾云驾雾,而龙身游走之下,火点如雨密密麻麻落地,火点所到之处,又燃烧一片。

金丹修士取出玉瓶,手掐灵诀道:“水来。”闻府之内的水流从四面八方汇聚于玉瓶之中,那水势滔天犹如飞瀑,所到之处水流成海,却奇异的不曾落地,不曾淹没闻府。

金丹修士将手诀再变,水势一收原地只剩他掌中玉瓶,好似之前所见汪洋水流皆是错觉。

金丹修士再掐灵诀,道:“水去。“

玉瓶之中水流似喷泉般从口颈朝天而去,水流源源不断地从玉瓶之中而出,在空中形成一条水龙,水龙龙须龙角龙爪龙鳞俱全,其威视一点也不比火龙差。

水龙一入天空,便与火龙争锋,火点而落,雨点而落,而水龙更是缠上火龙,试图将之湮灭。

朱鸟眼底闪过嘲讽之色,双翅一阵,两爪就朝金丹修士双肩抓去,这还不止,鸟喙尖尖,猛地朝金丹修士左眼啄去。鸟喙尖尖似铁锤落地,又似尖冰从几十米高的檐下垂落,速度快得瞧不见轨迹。

金丹修士猛然心惊,这朱鸟的实力竟比十几年前更甚,这怎么可能?

他以金刚镯挡住尖尖鸟喙,勉强躲过朱鸟这致命一击。然而他的肩膀却被鸟爪抓中一处,撕下一块肉来。

金丹修士狼狈地躲避着朱鸟的攻击,一边禁不住祈求家中其他兄弟赶来。

朱鸟好整以暇地围绕着金丹修士飞来绕去,时不时上前抓一下挠一下,像狩猎一般将猎物耍弄,在猎物以为自己能够逃出生天之际将之逼回,直至猎物精疲力竭,它才会给予最后一击。

天边再次出现两道影子,一青一白,皆是金丹修士。正在苦苦抵抗的修士精神一震,援手来了。

他哈哈大笑:“朱红,当年我们能擒你一次,此时便能擒你第二次。”

朱鸟眼底嘲讽之意愈炽,就在两名金丹修士同时出手想要将同族修士救回之际,朱鸟忽然一个俯冲,利爪割破金丹修士的脖颈,同时身形一转,便掏空修士的丹田,而修士尸身被它这么一冲击,正好飞起挡住那两名金丹修士的攻击。

“闻沙——”青衣金丹修士悲愤大喊,望向朱鸟眼底却闪过一丝俱意。

因闻沙一丝,天上水龙失去控制,重新变为水流从空中而落,很快将闻府淹没,并朝四处蔓延而去。

两名金丹修士皆没心思管,他俩戒备地望向朱鸟,防止它忽然发难。

朱鸟爪尖将金丹一抛,金丹上本来带着血肉的渐渐剥落,露出里边圆润无比的金丹本相,朱鸟将嘴一张,金丹便被它吞进腹。

“孽畜,安敢!”白衣金丹俱意骇然,望着朱鸟好似瞧什么魔道之辈,他手中戒尺伸长,一把朝朱鸟当头打去。

朱鸟嘴一张,有一道火苗从它嘴中吐出,火苗缠上戒尺,戒尺瞬间破损了一处。白衣金丹心疼的收回戒尺,朝旁一躲避过火苗。

这道火苗朱鸟未收,而是回到空中入了火龙身躯之中,再次增强火龙威力。

此时闻家家主也已经赶来,他震惊望着朱鸟,惊呼道:“朱红,你怎么会出来?”

朱鸟展开双翅停留在空中,开口道:“当然是了结因果。”

她身上火焰再起,在她背上再次凝出一个等大的虚影朱鸟,朱鸟一动,飞入上空,与火龙一同四处破坏。两名金丹修士面色铁青,取出法宝就想救火,而此时朱鸟的视线紧盯着两人,让两人持着法宝的手一僵。

朱红被困在那处,应是无法修炼才对,不过十三年,这朱鸟的实力怎么这般恐怖?

“朱红,你出来了!”闻家家主惊喜开口,“朱红,你出来,我很欢喜。”

闻家家主含情脉脉地望着朱鸟,眼底闪过痴恋。

朱鸟歪着头望着他,似在疑惑他是谁,为何有那种熟悉感,但更多的,是想将他挖心剖腹,撕裂成碎末。

“闻栖,你说的什么话!”白衣金丹修士冷斥,暴怒道。

闻栖此时才发现是什么情况,他被朱鸟出现的惊喜完全冲昏了头脑,他见闻府坍圮,禁不住开口道:“朱红,你有什么火都朝我发,不,都怪闻衍,若不是你一定要生下他,又怎会暴露身份,我又怎么会被家族逼迫,不得不交出于你。”

“朱红,你忘了吗,只有咱俩时多么快乐,你为何不听我劝,一定要生下孩子呢?生下孩子还不止,你为什么在闻衍被抓后要化作原形去救他?都怪闻衍,若不是他缠着你的妖身玩闹,你又怎么会被家族长老瞧见,又怎么会被捉?”

我屮艸芔茻,南嘉木忍不住在心中刷起脏话屏幕,真是文雅多年,一朝破功,从没见过这般不可言说之人,闻衍的这个父亲,还真是,一言难尽。

南嘉木、齐烨书与闻衍在天上又是落火又是落雨之际从石盘之上朝上飞来,一路惊险自然不必说,好不容易到了落到地面之上,又听得闻衍父亲的剖白,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南嘉木怜惜地望了眼闻衍,他本以为自己所谓的“父亲”已经足够极品了,谁知极品中更有极品。

“朱红,你还记得,咱俩初次相识,是在小海一处偏僻岛上。你受伤了不能行动,而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我才不顾你金丹修士的身份,也不害怕你身上的威视,在你受伤期间悉心照料。咱俩一起听过海声,一起见过海日,一起许下海誓山盟。你伤好之后,与我一起回到闻家,与我成亲,与我恩恩爱爱,那么多的美好时光,你可曾还记得。”

“朱红,我一直都无法忘记我俩在一起的日子,我爱你,你出来了,我很欢喜。朱红,咱们一起离开这个闻府,好不好?我一直后悔,当年不曾鼓足勇气带你走,只能心痛得看你被闻府长老抓走。我辈分小修为低,说话毫无重量,除了心痛,却无能为力。现在你出来了,真好。”闻栖说得一本满足。

随着闻栖的叙话,朱鸟本来清明的神色再次浑浊,似是不能承受什么痛苦一般,再次一声清唳,仰天长啸,它身上火气愈发暴戾,火光暴涨,闻府再次受到暴击。

城中众人朝闻府瞧去,只见火势滔天,直冲云霄,映照得那方位透亮。

“闻府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有火?”

“有仇人寻来?”

“不会牵连到兰晓城吧?”

……

城中修士窃窃私语,却无一人去闻府相助,皆冷漠地远眺,说着自己的揣测,观望闻府的动静。

“朱红,朱红,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呀,可是我不敢反抗我父亲,不敢反抗家族长老,是我懦弱,是我对不起你,朱红,带我走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离闻家远远的,过我们的幸福生活,好不好?”

“你要是憎恨闻衍害你暴露身份,害你被囚禁,咱俩不带他好不好?”

闻栖还在继续絮絮叨叨,随着他的絮絮叨叨,朱红身上火势起伏不定,一青一白两名修士瞬间大喜,扬起法宝就朝朱红攻击而去。

只是那两道攻击还未靠近朱红,便先被人拦住,同时一道清脆的笑语在这方空间响起。

“啊哈哈哈哈和,朱红啊朱红,你竟然落到这般境界,找了个这么差劲的男人,真是狼狈啊。”一名金丹后期女修脚踏虚空一步一步朝这走来,

闻府一青一白两名金丹愈发面苦。闻府拢共也不过三名金丹,其中一名已经陨落。朱红已经难以对付,此时又来了一名敌友未明之人,莫非天要亡他闻家?

瞧见这名女子,朱鸟此时身上的气势再变,天上竟然聚集起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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