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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闻府事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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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瞧见来人目光微闪, 他在闻衍与齐烨书两人狐疑的目光中站起, 拱手行了一礼, “赵前辈。”

赵妍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 此时她的气势不似之前怯弱, 反倒明媚大方, 她望着南嘉木,思及南嘉木之前的提醒之语,面色略微柔和,道:“南小友。”

“赵前辈,这是庄磬道友的尸骸。”南嘉木将玉盒交给赵妍。

“多谢, ”赵妍伸手一抓, 便将玉盒抓到手中,她神识一探,瞧见玉盒之中的庄磬, 面色表情一凝。她垂着眼眸, 眼睫毛颤了颤, 身上气息也有些不稳起来。

南嘉木立于一旁, 不再言语。

南嘉木三人藏在荒地之中, 闻府青白两名金丹是知道的, 此时见南嘉木与赵妍打招呼, 青白两名金丹皆怒气中烧, 白衣金丹朝闻衍怒斥:“闻衍, 你竟敢勾结外人出卖家族?!”

青衣长老手中银钟窝在掌心, 朝闻衍冷漠望去。

闻衍拉着齐烨书起身, 冷脸道:“大长老这锅太过,闻衍背不起。不是大长老当年贪婪心起,联合其他长老擒住我娘,这才导致今日闻府之祸吗?大长老乃闻府传承断绝的罪人,怎么还不自戕以向先祖赔罪。”

闻衍对于自己妖兽之子虽然难以置信,但只要想想红红便是他娘,当年并非他娘不要他,红红也不是故意不辞而别,他对红红与他娘的心结便解。

当年孰是孰非,此时还不够清楚么,闻衍冷漠地想,他本来就对闻府没多少感情,红红既是他娘又是当年他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会站在红红着一边。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果然妖兽之子不同人伦,当年就不该看你拥有闻府血脉份上饶你一命。”白衣金丹竖目怒叱。

青衣修士手中银钟一荡,声波似縠纹朝闻衍而去。

这声波类似超声波次声波,人耳听不见,却能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朱鸟此时眸子虽然闪烁不定,但依旧本能的将声波拦住,并再次朝青衣修士一扇,漩涡状的狂风伴随着尖尖的风刃朝青衣修士而去,那风刃速度极快,不过青衣修士银钟再摇手势刚起,风刃已落到他面前。

青衣修士心念一动,手中银钟瞬间长大数十倍,将自己护在身后,谁知那风刃威力太大,银钟竟被生生朝后移动,青衣修士霎时间被击中,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到银钟之上。

从青衣修士攻击到被朱鸟反击,整个过程都发生得太快,白衣修士也只来得及用戒尺挡上一挡,青衣修士便从半空中坠.落,连带着空中的大钟,又变成巴掌大的小钟,落到青衣修士胸膛。

闻衍眸色愈发冷凝,青衣修士的那一击完全不留情面,若非红红护住他,他此刻怕是神魂震荡,根基尽毁。他冷笑道:“难道大长老不是打算,待我母亲有朝一日挣脱,便以我性命威胁我娘吗?”

白衣修士心头一滞,显然被闻衍说中心思,他暴怒开口:“闻府是你生长之地,你当真忍心看他毁灭?”

“我还活着,我再建一个闻府便是,如此,闻府又怎算毁灭?”闻衍仗着青白长老对红红的忌惮,肆无忌惮地一句句怼,他望着大长老气得发抖却不敢朝他出手,心中一阵阵快慰。

青衣长老捂住胸口,握着银钟从地面起身,“妖兽之子,岂是我闻府之后。”

“那更好,闻府毁灭与否,与我何干?”闻衍冷冷地开口。他望了望天,天上劫云一层一层地堆积着,拉着齐烨书退后。

朱红只出手那么一次,脑中各种记忆在脑中不断交织,那些因为心结未解而被她暂时忘却的记忆,此时再次在脑中翻涌。

“朱红,你还记得你养的那株兰花吗,我被擒之后,我一直有好好养着,它就在我住的院子里,前些日子还开了花,很是漂亮。当年你未曾来得及瞧见它开花,现在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闻栖诸事不管,只顾着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强悍美丽的朱鸟,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之中,“闻衍他害得你被捉,我本来想替你报仇,可是他又是你血脉,我下不了手。所以,这些年我只得冷待他。我很痛苦,一看到他就想起你被捉,都怪他,若不是他,你又怎么会被捉呢?”

“闭嘴——”朱鸟身上气势愈发暴涨,头顶黑压压的劫云在它头顶聚集,她翅膀一扇,将闻栖扇倒在地,“你也配叫我名字?”

朱鸟什么都想了起来,自然也想起当年闻栖的举动。

她在闻府被三名金丹联手伏击,而闻栖竟然眼睁睁地望着她被押走,不敢双眼直视她,不敢为她求半句情。

他只敢懦弱地躲在一旁,什么举动都不敢做。

朱鸟虽然伤心,却坚信闻栖一定会来救她。他那么爱她,当时肯定是一时隐忍,毕竟三名金丹修士,他若冲动上前,连他也会一起镇压,那么更没机会将她救出。

可是盼望了几年之后,她终于悟了,闻栖不会来救她了。闻栖最爱的是他自己,他对她的爱,不过是他情深不悔感动自己的表演。要不然,当初怎么她被伏击时怎么那么凑巧灵气运转不灵活,三名金丹修士怎么那般恰巧在那处埋伏,不过是她不愿深思,不愿相信罢。

自她愿意正视闻栖的虚情假意,认清闻栖背叛他之后,心中恨意叠起。特别是每月都有闻府金丹修士前来割它血肉,她心中的恨意更是时刻喷发,压抑不住。

可是熔浆之下灵气稀薄,她又伤重,无法疗伤无法修炼,逃出似乎渺茫。可是她知道她已有金丹大圆满,只有心境突破,便可进阶元婴,而进阶元婴之际灵气倒灌,便是她脱身报仇之际。

一妖独呆静思,心境修为不断上涨,以前不曾思过想过的,此时不断回忆,有了许多新的收获,可是依旧无法触摸元婴门槛。因为她过去记忆无法释怀,心中恨意难消,如此,无法心平气和,无法释怀看淡放下。执念难消,元婴难入,她最终狠狠心,将记忆埋葬,在熔浆中一心一意地磨砺心境。

而此时,她挣脱樊笼,正如她挣脱过往,她畅快报仇,竟摸到元婴那道门槛,她此时方知,困住她的从不是熔浆,而是她自己。

朱鸟化作人形,厉目扫向闻栖,眼底闪过嫌恶。

她五官精致,眉眼锋利,着一身红衣,似那火烧云,美.艳浓烈。

南嘉木瞧了瞧朱红,再瞧向闻栖,心道果真爱情让人盲目么,朱红当年是怎么瞧中闻栖的,完全不配。

见到朱鸟的人形,闻栖眼底的痴迷之意愈甚,“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美。”

闻衍望着朱红熟悉的眉眼,心情十分激动,是了,这是他的母亲。

“娘。”闻衍禁不住前行两步,贪婪地盯着朱红的面庞。

朱鸟抬头望了望劫云,又望向闻衍,面色柔和了一瞬,道:“孩子,我欲毁掉闻家,你待如何?你是我的孩子,若你想让我放过他们,我会看你面上,放过一次。”

青白两长老面色一喜,白长老当即厉声道:“闻衍,你可要想清楚,别闹脾气,闻府毕竟是你长大之地。你想想你六弟,你忘了他有多喜爱你这个哥哥,常将自己的丹药送给你?你想想你十三弟,他刚出生,什么都不懂,你再想想你九叔,你有什么修行疑问,都是他替你解答,这些人,你都忘了吗?”

青衣长老也接口:“闻衍,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闻家这些年并没有苛刻你,家族弟子有的你也有,闻府便算有再多的不是,也养大了你。”

闻栖开口:“红红,你不能这么绝情,闻家是我家族,养大了我,培育了我,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它吗?咱俩不管这些事,离开这里,和以前一样甜甜蜜蜜不好吗?”

朱红冷笑,“然后你再给我端一碗添了药的汤?”

闻栖瑟缩了一下,辩解道:“我也不想的,都怪闻衍,若不是他要你原形陪他玩,你又怎么会发现?家族又怎么会以我父亲之命逼迫我。我是想要告诉你的,我是想带着你离开的,可是那是我父亲啊,养大我的父亲,我怎能弃我父亲于不顾。”

朱红专注得望着闻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将他从头到尾慢慢的打量一遍,眼底的恨意愈发寡淡,最终变得平淡。她身上气势再变,好似挣脱了什么枷锁,距离进阶又进一步。

闻栖见朱红不再生气,面色一喜,以为朱红原谅了她,赶紧上前想要拉朱红的手,只是还未靠近,先被朱红身上的威压一慑,直接跪倒在地。

闻栖伤心难过地望着朱红,似是不明白朱红为什么这么对他。

朱红当年心魔有二,一是丈夫的背叛,此时已经看淡,金丹壮大了一圈,愈发圆润,此时只差第二个心魔,她儿子的态度。

她儿子态度一定,她便能彻底挣脱,金丹破裂,立地元婴。

朱红紧盯着闻衍,青白长老也紧盯着闻衍,都在等他的回答。

青白长老依旧在打感情牌,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拉出来说,只道婴孩无辜,闻府不该灭门。

齐烨书担忧地望向闻衍,闻衍身上气息波动,看不出心思,他好似忽然间又长大了,本就老成的性格愈发沉稳。沉默了一炷香,闻衍终于开口,“娘,你有仇报仇,不必担心我。”

“你——”青白修士瞬间气急,恨不得将闻衍千刀万剐。

“好,”朱红大笑,一舒心中壁垒,身上气息翻滚,灵气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入此地,竟是金丹碎裂,即将生出元婴,“我儿痛快。”

“朱红,你总算做出一件让我瞧得起的事了,当放则放,当断则断。”赵妍笑意吟吟,将手中玉盒收好,头顶也有劫云笼罩,竟是瞬间心境修为突破,也将跨越元婴之坎。

闻衍冷漠地开口:“大长老何必跟我打感情牌,六弟他将丹药给我,是想看我,当我知道我吞食我母亲血肉多年的痛苦之色;而九叔呢,生怕我实力太强挣脱了闻府的掌控,竟指点我错误经验,让我走了许多弯路,好几次若非我命硬,怕是落得经脉尽毁,道途断绝的下场,你说,我该如何回报他们?还有三弟四弟,六叔八叔,贪我灵石给我丹药,一个个的不都是等着瞧我笑话么,大长老,这样的闻府,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我儿多年委屈了,是为娘不好,没能保护好你。”朱红眼底闪过疼惜之色,身上威压朝闻栖而去,这个废物,竟然儿子受了这么多委屈。

闻栖再次跪在地面之上,吐出淤血。

“娘,你回来了真好。”闻衍真心实意地开口。

“我儿且离远点,看我如何替咱娘俩报仇。”朱红身后一挥,空中火龙将闻衍与齐烨书甩到背上,送到不远处还保存完好的屋檐之上。

南嘉木羡慕地瞧了两人一眼,他也想往那边去。他不敢随意妄动,闻府之内到处都是朱火,要是被这朱红挨擦一下,也够他受的。

“朱红留我一个,我也有仇要报咧。”赵妍笑意吟吟地开口。

“好,”朱红伸手一抓白衣修士,而赵妍朝青衣修士出手,细声细语道:“闻府伤我爱郎,这账要如何算呢?”她的声音很是温柔,可是听在青衣修士耳中,无啻于催命厉鬼。

“你,你爱郎是谁,闻府没做这些事。”青衣修士色厉内荏,手中银钟一荡,声波连绵不绝的朝赵妍攻击而去。

赵妍笑道:“庄磬啊。哦,我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又怎么会记得练气小修?没关系,你不记得,我记得。我让你下去陪陪他可好,有个金丹修士作陪,想来我爱郎也是高兴的。”

她的手如玉骨铸就,洁白无瑕,隐隐有种晶莹剔透之感。

这是锻玉诀,一种炼体功法,能够将整个身子都锻成玉骨,修为愈高,功法愈精深,剔透感愈盛,练到极致,冰肌玉骨,无物可伤。

她伸出食指轻轻在空中一点,声波便似玻璃一般以她食指为中心,碎成一块块裂痕,之后消弭不见。

她再次伸手,她指尖一道剔透的黄豆大小的白光如激光那般瞬间击穿青衣修士身前的银钟。赵妍微微摇头,道:“许久未曾动手,手生了呢。”

青衣修士惊惧不已,她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实力还说手生,莫不是那些大宗门弟子?

“抱歉,让你要受更多惊吓了呢。”赵妍朝青衣修士微微一笑,食指再点。

青衣修士正欲激活本命法宝,谁知下一秒他手中的银钟发生破裂之声,不过眨瞬间便布满蜘蛛网似的裂痕,随即一块块地从空中崩散而下。

青衣修士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望着赵妍凉薄的笑,心底一凉,随即倒落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他的丹田,不知何时破了个小洞。

而朱红也取了白衣修士性命,正一掌拍中闻栖的丹田,她眉眼冷厉道:“看在衍儿份上,我不杀你。”

她像扔什么脏东西似的将他扔到一旁,目光与赵妍相对。

闻栖伸手往朱红那爬,欢喜道:“朱红,你舍不得杀我,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朱红,我也爱你呀,”他伸出手想要扯住朱红的一摆,朱红身上热气动了动,闻栖手掌发出烤肉地焦臭味。

赵妍嗤笑道:“朱红,你找的这个男人,脑子不行啊。”

朱红没反驳,赵妍说得确实是真的,她冷冷道:“恭喜化凡成功,日后道途坦荡。”她便是说恭喜,好像也是诅咒一般,硬邦邦的,毫无喜悦之意。

她伸手一挥,闻府之内还在燃烧的火苗又都回到火龙之上,火龙环绕着闻府,将修士扣留其中。

南嘉木见火苗收走,转身就走。这是救走叶赟的好时机,闻府内乱,兰晓城其他修士不可能不闻不问,一旦他们注意力落到这边,对阁内守护自然就松懈了。

南嘉木偷偷摸摸地走了。

赵妍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并未跟上去,而是继续朝朱红笑道:“也恭喜道友元婴将成,佳儿相聚。”

“多谢。”朱红硬邦邦地道了句谢,转身朝闻衍而去。

赵妍耸耸肩,在闻府之内穿梭,收割那些欺负过庄磬修士的性命。

南嘉木走出闻府,果见兰晓城众修士都聚集在闻府附近观望,他垂下头,寻了处偏僻之地前往春生阁。

“你来了。”叶赟双目一亮,面色带出笑意,随即察觉到自己这般不太稳重,又收敛笑容,只是双目依旧晶亮的望着南嘉木。

南嘉木很轻易地察觉到他的开心,他心一软,朝叶赟点点头。

他快走两步,将叶赟一抱,目光溜向旁边在游乐场一起玩的墨宝石红宝石,道:“你俩跟上。”

红宝石将游乐场一收,墨宝石直接跳到叶赟肚皮之上。叶赟伸手抱住墨宝石,问道:“嘉木,时机到了?”

南嘉木点头,“闻府有大事,兰晓城修士注意力都在那边,咱俩可趁乱逃出城。”

春申阁并无多少修士,确实如南嘉木所说,都登高楼朝闻府方向观望。闻府火光滔天,又劫云重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不会波及到他们这方来。

他给自己跟叶赟贴了张隐身符,一路小跑。

他刚跑出小巷,正眺望闻府的春生阁金丹修士无意中一扫,便扫中南嘉木以及他抱着的叶赟之上。

他比南嘉木高一大境界,南嘉木身上的隐身符对他并无什么效果。他本来并不当一回事,可是目光在叶赟面容上扫过,忽而面色一变。

他认出那人是谁,元婴修士指定要折磨之人,万万不能让他逃了。

金丹修士身形一动,便从春生阁五楼落下,拦在南嘉木身前。

南嘉木前逃的身子一定,戒备地望着这名金丹修士。

叶赟低声开口:“春生阁客卿。”

南嘉木心一沉,心知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他正欲开口打探下对方的态度,谁知对方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金丹修士冷哼一声,挥掌就想将两人击毙。

金丹修士的全力一击不是南嘉木这个筑基能够接住的,南嘉木正欲将叶赟一抛,让南家老祖的神识替他挡过这一击,便有一道柔和的风将他一卷,拎起他后领将他送至数里之外放下,随即一颗黄豆大小的剔透的光芒在那金丹修士面前闪烁,将他那一击直接挡住。

南嘉木摇晃了下站稳身形,他定睛一瞧,正好瞧见赵妍笑意吟吟地立于小巷半空,她头顶劫云笼聚,黑压压似泰山压顶。

她怡然不惧,剔透的右手在鸦黑天空下泛着白光,有种神秘又莫测之感。

她觑了眼南嘉木,道:“南小友还不走吗?”

“多谢。”南嘉木望了望赵妍,又望了春生阁的金丹修士,转身往城外逃去。

春生阁的金丹修士正欲跟上,赵妍挥手拦住。

春生阁金丹修士冷哼一声:“道友这是要与我春生阁作对?”

“非也,”赵妍右手垂于胸.前,笑道:“我欠南小友一个人情,此时正好了断因果。”

春生阁修士嘲讽一笑:“道友即将进阶元婴,正是小心谨慎之时,莫要数百年道行一朝消。”

赵妍眨眨眼,笑道:“多谢道友关心,不过我相信,我这样的人,总能活得长长久久的。”

“看来道友是打定主意护住那两小子了,”春生阁修士冷笑:“道友不知,雷劫之劫,外人不得插手,不然劫云成倍加重。若我在道友渡最后一道雷劫之际忽然出手,道友就不担心自个儿的性命吗?”

“道友这是宁愿拼却自己性命,也要害我一命吗?”赵妍继续笑着开口,雷劫之下,无论是渡劫之人还是插手之人,皆不能避过。若这修士当真插手了,雷劫便会将他当做渡劫之人,一样雷电劈了下来。她进阶元婴的雷劫,可不是眼前这个金丹能够承受的,更何况是翻倍后的雷劫。

春生阁修士狠厉道:“若走了那两小子,我也活不了,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也算为我自己报仇了。”

赵妍虽然笑着,但面带迟疑之色,显然不愿为那两小子搭上自己的性命。

春生阁修士笑得愈发得意,已经笃定赵妍的决定。

赵妍估摸着南嘉木已经逃出城外,才慢吞吞的收回手,笑道:“你说得不错,区区因果确实不值得赔上自己的性命。”她回报南嘉木已经够多,剩余的就看南嘉木的运气了。

春生阁修士狠狠地剜了赵妍一眼,朝城外疾驰而去。

南嘉木到了小海,踏上黑石径直朝他布置的第一个小岛而去。

小海之上,星河灿烂,黑夜之中不知有多少修士与妖兽在其中狩猎。

南嘉木此时没有心情钓鱼,让红宝石操纵雾气将他们身形笼罩,无视黑夜中的狩猎者,专注地前行着。

近了,近了。

南嘉木瞧见了那处弧形似弯月的小岛,面上带着点笑意。

他刚踏入小岛,便有箭矢似流星细密攻击而来,箭矢似霜一般,带着凛冽的寒意。

南嘉木心中一恼,没料到临门一脚,竟有人埋伏于此。

他身形一闪,避过那霜寒之箭雨,目光落到那埋伏之处。

箭雨纷纷落到沙子之间,散成星星点点消散于空中,只剩下细密的霜花铺在地面之上,在星河之下闪烁着晶莹的细微的光芒。

南嘉木目光所及并没瞧见埋伏之人,他抱着叶赟一顿,转身继续朝前走,他没更多的时间与人纠缠,他只想传送走,越快越好。

南嘉木踏出一步,又一只箭矢射向他后背,这一支箭矢来得又急又利,还未靠近便先有慑人的寒意。

这是名筑基。

南嘉木估摸了下,使用巧劲将叶赟往沙滩上一扔,整个人消失于原处,再出现时,南嘉木现身在十米之外。

南嘉木手中黑石一扔,一爆,眼前本来空无一物的空间撕裂出一道口子,露出里边的中年修士。

见阵法被暴力破开,那中年修士面上有些惊慌失措。

南嘉木左手剑出,黑黝黝不见光亮的剑是黑夜中最危险之物,隐秘而不易察觉。

他的剑很快,他出手很利落。

然而南嘉木左手剑却没成功奏效,他击中了一块硬物,听击发之声,那硬物似是龟壳之物。

南嘉木定睛一瞧,原来这修士身上竟有法宝,遇到危险自动护体。

一抹幽绿的寒光闪过南嘉木眼底,南嘉木身形飘忽一动,避过那道寒光,再定睛一瞧,却是细似发尖的毫针,毫针之上绿色幽幽,显然涂抹了毒.药。

原来那中年修士趁南嘉木一击而中之际偷袭。

南嘉木眸底冷意愈甚,他收回左手剑,朝中年修士慈悲一笑:“真我即我,我为何人?”

“我,我是,”中年修士迷迷蒙蒙中觉得南嘉木的笑容有一种魔力,让他心神混沌,经不住顺着他话而答,只是他刚说两句话,便脖颈一凉,意识愈发飘渺,直至于无。

原来是南嘉木在他心智不坚之际一手摘掉他脖颈处的龟壳,再次使出左手剑。

修士修为太低,这法宝未曾认主。

南嘉木把玩着手中龟壳,伸手将他腰间的储物袋储物戒勾走,急匆匆走到叶赟身边,伸手再次将他抱起。

“解决了。”

南嘉木点头,小跑到传送阵上,一拍灵石,激活阵法。

灵石光芒一一闪烁,阵法已经启动,而追兵未至,南嘉木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松得太早,下一刻金丹修士便从空中出现。

“小贼,休逃——”金丹修士身形似渐变之影,眨瞬间便从天际落到小岛之上,他话音还未落定,他的攻击已到。

传送阵已经启动,空间通道已经打开,只要再多一秒,南嘉木便能被传送走。

可是这一秒此时无限漫长。

空间通道还在成形,金丹修士已经赶来,金丹修士的攻击已经近在眼前。

危矣,南嘉木叹息一声,做好坏事的准备。

此时传送阵受到了金丹修士攻击,瞬间开辟出的空间通道不稳起来,随着传送阵的破裂,不稳的空间通道渐渐关闭。

传送阵报废,空间通道即将关闭,而眼前金丹修士虎视眈眈,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南嘉木眼跳心跳,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他念头告诉运转,不断权衡金丹与空间乱流哪个危险性更大,对上哪一个存活率更高。

金丹修士攻击再次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南嘉木果断抱着叶赟一头跳入其中空间通道之中。

他跳进去的下一秒,空间通道彻底闭合,金丹修士一拳击中闭合的空间通道。

空间通道崩塌,这方圆几米的空间崩成碎块,并持续朝外边扩散,金丹修士猝不及防,直接掉入空间乱流之中,瞬间伤痕累累。

空间通道并不稳定,南嘉木修为太低,面对空间乱流除了躲避,毫无法子。

察觉到南嘉木的艰难,红宝石焦急地将雾气笼罩在外,可是空间乱流攻击为实,实则无形无质,红宝石的雾气并不能将之拦住。墨宝石双目闪了闪,它与红宝石并没受伤,南嘉木与叶赟将它俩护得好好的,可是让它这般享受着保护,它心难安。

墨宝石心中做了个决定,它一口咬破叶赟中指,吞了口指尖血。

叶赟指尖一痛,以为墨宝石此时还在捣乱,冷厉地朝胸.前瞧去。不过瞬间,他面带怔忡之色,望向墨宝石神色复杂。

墨宝石被叶赟望得不好意思,冷斥道:“看什么看,蠢货,若不是此时情况危急,我才不会认你为主呢。还不快点接受传承,想大家一起死在这儿吗?”

叶赟微不可查地点头,闭上了双眼。

他接受的这份传承是符道传承,较之他以前学过的符文,愈简却愈深奥。

明明是当横一笔,却好似有无数奥妙蕴含其中,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字之中,蕴含天地至理。

叶赟瞬间知道这份传承的珍贵之处。

这是直指天地奥妙的无上传承,是探寻天地本质的符文,是规则的具现化。

叶赟不过走马观花,触及皮毛,便好似有重重迷雾被拨开,以前不懂的半懂的如醍醐灌顶瞬间恍然。

叶赟睁开双目,他的双眼之中似有规则之线闪过,眼前空间通道由无数符文构成,有些地方空出一块,有些地方又如不一般丝线紧密。

叶赟一指空荡之处,“从那边走。”

南嘉木没问为什么,将身一转,顺着叶赟所指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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