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见

“可老师，你说我的潜力，与个人现实有什么关系？”沉默了半晌，清宫缓缓开口，脸色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好像这些事情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般。　“关系大了。”小萌老师揉了揉脸，似乎要把之前沮丧的情绪摆脱一样，摆摆手，“你是从level1的低能力者一路升到level4的，这种成就在学园都市中可是相当少见，至少我也就听说过你一人而已。”说着小萌老师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清宫，似乎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一般。　“也没什么吧。”清宫笑了笑，无视掉小萌老师的眼神，心中却暗暗想到了一个人。　从level1，一直升到level5的人，可不止我一人能做到…….　“能在经历过能力开发之后，还能一直进步的情况其实挺少见的。”小萌老师严肃的说道，“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开发者的潜力极大或者十分特殊，能力开发无法一次性的开发出学生所拥有的的所有的‘个人现实’，需要多次开发或者采取别的方式，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也是有个例存在的。但第二种可能，”说到这里，小萌老师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被开发者有自我进化的能力。”　“自我……进化的能力？”清宫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的脑海中，突然有一根线轻轻的绷断了。　“看到了吧？小白鼠们。这就是……下场。”　“什么资料，什么树状图设计者，什么超过level5的潜力……全部都是实验的数据！”那是木原贡生狂妄的狞笑。　“曾参与过树状图设计者的“自主考验”，被树形图设计者认为拥有自主“进化”的能力……”这是亚雷斯塔低沉的声调。　之前的他，或许还对这些东西有些怀疑，但在小萌老师也这么说了之后，清宫的内心对这些东西倒信了一些。可也正是这样，让清宫内心的疑惑更多。　“这种情况老师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小萌老师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清宫在因为这种事情而惊骇，“不过不管小清宫你属于那种，理解个人现实都是对你有好处的。”　“level5与level4的差距，固然有一部分在于计算公式与计算能力的差距，但另一个必不可少的部分，就是个人现实。”小萌老师一锤定音，“个人现实的理解与否，对于能力者的发展来说，是相当重要的。虽然大部分学生都无法理解，但理解不了的东西，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哟！”　“.…..我明白了。”清宫沉吟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可是，个人现实怎样能提升呢？”　“不知道。”小萌老师干脆的说道。　“.…..？？？老师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清宫一脸郁闷的看着面前的粉色短发的小女孩。　“老师真的不知道。”小萌老师一脸委屈的看着清宫，“都说了是个人现实，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你看到了怎么样的现实？”　“.…..”饶是清宫，也不由得有些头疼。　现实这种东西，该怎么跟别人表述？难道我看一个苹果是苹果，在你的现实里，这个苹果就是一个橘子了不成？　“老师只能告诉你，”看清宫一脸为难，小萌老师也是歉意的皱着眉，“研究表明，个人现实这种东西只能属于你自己，就如同你的能力，或许同属性的两种相像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有共通之处，可两个能力者的个人现实也一定是不一样的。哪怕差距再微小，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可就是这点微小的差别，两个人对现实的理解就会发生天壤之别。至于怎样更深一步的领悟个人现实…….应该就像一种领悟的状态吧？”　领悟的状态？清宫默默地点了点头，在他的心中，已经不再像开始那样对个人现实不屑一顾了，只是目前还不得其法而已。　“对了，老师，”清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随口问道，“老师你刚才说的潜力巨大的个例真的存在吗？”　“存在哟。”小萌老师笑眯眯的说道，“据我所知，在我们学园都市现有的五名的level5中，就有两名是从普通人直接成为level5的哦！”　五名……清宫挑了挑眉，这三年虽然自己始终没有关注过学院内部的情况，不过他也知道，较三年前，又有一位level5诞生了。　麦野沈利，已经成为level5了。　这么说，她带领暗部的时候也快到了？　等等……　“从普通人直接成为level5？”清宫挑了挑眉。　“嗯。”小萌老师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听说，那位超能力者的能力十分强大，之所以评定为level5，是因为这是学园都市的最高等级，所以他才是level5的。”　因为那是学园都市的最高等级，所以才是level5？　那不就是……　一方通行！清宫脸色严肃，内心轻叹一声，也只能是他。　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强大吗？　盯着小萌老师破旧的茶桌上斑驳的图案，清宫缓缓沉思了起来。　……　从小萌老师家走出来，清宫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在给自己讲述完个人现实之后，小萌老师有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给自己进行了自己美名为“精神调整”而在自己看来只是普通的心理辅导的讲述，听得清宫直打哈欠，直到月上树梢，自己才得以从月咏小萌的家里出来。　“老师这个喜欢教育人的习惯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又深深打了个哈欠，清宫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苦笑一声。　趴在清宫头上的茶色小猫也轻轻的打了个哈欠，似乎很认同自己的主人说的话一般。　“话说个人现实这种东西，到底要怎么更进一步？”清宫略带抱怨的嘀咕着，尽管旁边并没有谁听他说话，“光是这样说说，具体又该怎么做嘛？”　夏洛静静的趴在清宫的头顶，一动不动，似乎对主人的话毫无反应一样。当然，要是真的有反应的话，恐怕清宫才会真的吓个半死。　“不过老师倒是给了我一套个人能力开发的装置……说穿了不过是电击加催眠的药物吧？”似乎没指望猫咪能给他什么回应，清宫依旧嘀咕着，却没注意到，头顶上的小猫猛地颤抖了一下，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直到夏洛毛茸茸的爪子不断挠着自己的长发，清宫才反应过来。　“嗯？”清宫缓缓闭上眼睛，不到半秒又重新睁开，淡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情况？小混混欺负小孩子？”　在他的感知里，与他一墙之隔的小巷另一头，将近七八个代表着成年人身高的彩色轮廓，正围着两个看起来明显小一号的彩色人影。　“现在的混混素质都如此低下了么？”清宫嘀咕一声，这个时候恐怕也很难找到风纪委员了，少年苦笑一声，转身向小巷另一头走去，“还真是过分啊…….嗯？”蓦地，清宫的眉头一皱，一丝异样的感知从他的脑回路深处传来，那是一种带着炽热的温度，转瞬飞逝的感觉，虽然只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感觉，却足以让少年捕捉到。　“能力者…….有意思。”清宫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弧度，身形闪动，转眼间就闪过了街角，可在进入小巷的一瞬间，少年却呆住了。　在他视线的尽头，在七八个混混包围中，一个娇小却坚毅的女孩的身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的身后，一个小女孩正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袖。　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看着比清宫略小一些，一头茶色的短发，精致的小脸如同一个可爱的洋娃娃，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丝丝令人颤抖的怒意，脸色却十分平静。双手微微张开，将身后的小女孩护住，在她的双手之间，丝丝细小的蓝白色的电弧正缓缓流淌而过，在空气中发出轻声的“噼啪”声。　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女孩，清宫的头嗡的一下，一丝难以抑制的细小的激动在心底缓缓发芽，然后迅速增长着。接着，少年无声的轻笑了起来。　终于见到你了，我追寻了三年都未曾见到的人，今天却在这里碰到了。　可爱的电击公主…….　“御坂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