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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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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捧了一碗红漆来, 画了个直径两丈的圈。

那带头起哄的武官名叫洪威,此刻也不怵,只盯着钱凡的眼睛一步跨进了那红线以内。

按照规矩, 谁第一个出圈, 可就算输了。

旁边的人群被疏散到略远的地方,眼睛里开始沾染上狂热的神情。

钱凡解开咽喉处制服的两颗圆扣,慢条斯理的左右活动了下关节,也走了进去。

赵构当真想看看这两国练家子的区别, 择了个最适合看戏的地方,负责下令。

洪威学的是峨眉拳, 上来就做了个相当漂亮的起手式, 虚张双臂似准备破招。

钱凡摆出军体拳的拳法,单膝下蹲全脚掌着地, 脚尖内扣着蹲了一个骑龙步。

“起——”

洪威原以为两人会对峙着转个半圈,观察对方的破绽,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钱凡直接右拳自腰间勾出, 带着破空之响就揍了过来!

洪威一个侧身格挡, 却正中他的下怀,钱凡左掌横翻向上击出,右脚同时绷直前踢, 整个人如飞鸟一般跃向半空中穿喉弹踢, 直接将洪威一脚踢到了红线旁边!

“好!!!”

“漂亮!!!”

旁边临国宋国的人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气氛瞬间被哄抬的更加热闹。

钱凡根本不给他重新摆好体势的时间, 下一步就是内拨上勾,侧身略转同时左臂后摆配合猛击,强有力的小腿直接扫了过去,那洪威就踉跄着翻滚出了红线,被打的长嘶了一声。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秒,快的甚至只来得及让人们叫一次好。

那洪威被打的小腹吃痛,踉跄着站了起来,只嚷道自己是酒喝多了身形不稳,叫身边那几个看戏的来帮自己找场子。

钱凡看着那几个跃跃欲试的武官,唇侧勾了一抹笑。

军体拳和古代武术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军体拳是用来杀人的。

摔打、夺刀、夺枪,这些格斗术的重点不在于强身健体,而是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决一个人。

哪怕对方带着枪或者棍棒,也要用肉体的极限能力去干掉对方。

而古代武术讲究意境和身心修炼,从出发点上专注的地方就不同。

又上来一个使形意拳的年轻后生走进红线里,人们一看见他服饰是宋国的人,就开始一片叫好助威。

在喧嚣之中,那后生并踵站立,两掌提按之后收掌握拳作太极式起手。

钱凡再度作军体拳起手式,浑身的神经再次绷紧。

赵构看着圈中的两人,再度喝道:“起!”

那后生双膝微屈右拳平举,准备作桩法三体式起步,下一秒钱凡直接快步上前,右拳直直冲出!

后生侧身闪避,没想到钱凡双拳变掌直接下抱后拉,在这一刻右肩前顶双臂发力,直接来了一记挡击抱腿!

在锁住那人下半身的一瞬间,他身体重心迅速后移,在这一刻腰部发力侧旋同时双臂推出,直接把那青年给扔了出去!

由于惯性那男子直接被扔到不远处的木桌上,让一桌的盘碟都摔出珠玉之声,众人再度同喝:“好!!!”

钱凡从地上单手一撑就站了起来,明显打的刚刚找到感觉,还想再车轮战个十几轮才好。

旁边的冯医生冷冷的咳了一声。

钱局长听到那声咳才反应过来,心想外交场合也不能玩的太过火,晃了晃脑袋就去赵构那说客套话去了。

赵构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看的非常过瘾,笑着赏了两方些东西,吩咐把桌子摆好继续喝酒。

这一回,倒是没人敢再去招惹他们临国的人了。

在钱局和龙牧带队回扬州的那一天,刚好实习统考结束,教育局派了一批老师用电脑阅卷,几千份从审阅到核查也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过及格线的大部分都是城北和城南中学的人,而前十名基本上都是年轻的孩子,少数有工程队里的技师和军队里受过高等教育的军人。

柳恣去巡视消防和军队的情况,参政院里也算井然有序。

龙越今天没有课,索性过去帮忙。

她看见厉栾和孙赐拿了一份表单在研究什么,随手倒了两杯茶拿了过去。

厉栾抬眼一看,把那表单抖了一下给她看里面的登记信息:“你们学校有个男孩排第十一名,我打算把他调到我这来做助手。”

龙越瞥了眼那留着鲻鱼头发型的男孩,略有些诧异。

“十七岁,和你一样大,北城中学的六级生,名字叫……孔知遥?”厉栾摸了摸下巴,念出他写的入职原因。

“——想要改变体制,建设更先进的参政院。”

一看就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孩,但是成绩尚可、身高体格都能帮忙搬点重物跑跑腿,进来做个实习生也没什么问题。

“改变体制?”旁边的孙赐噗嗤一笑:“我小时候也这么想来着。”

龙越想起来这男孩是谁,略有些头疼的开口道:“这学生,不太赞成民主制,恐怕还在叛逆期——在我课堂上都不是很服管。”

厉栾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无所谓,签了协议进了建设部,就由不得他了。”

“你们先聊,我去看下那边登记的情况。”孙赐走之前想到了什么,去旁边的桌子里取了一把Fort-18,随手递给了她。

“参政院什么时候让带枪了——”龙越惊异道:“你小心柳恣知道这事。”

“不,这是柳元首让我转交给你的。”孙赐挑眉道:“我也有一把,不过是别的型号。”

龙越是个斯文的姑娘,长发披肩身材瘦削,一看就是大学里乖乖读书的好学生。

她摆了摆手,略有些仓促的开口道:“我不会……”

厉栾接过孙赐手中的枪,直接把它放在了她的手中:“拿好。”

她靠近她的时候,迪奥白毒的香味便无声的散了过来。

龙越的瞳孔一缩,只来得及嗅到白琥珀与龙涎香的味道。

浓郁低沉,还有几分令人恍惚的魅惑。

在异变之后,参政院内部人员全部作了风险评估。

除了柳恣是守护重点之外,大部分职场女性都有不同程度的人身安全风险。

人们看到外出办事的男性官员时,无论国别都会露出敬重的神情。

但是女性官员也需要在两城之间奔波,部分坐班的人员还有安保可以护着,可像龙牧和厉栾这种需要到处考察和巡视的人,没有多余的人可以被拉过来当保镖去照顾她们。

龙越拿着那沉甸甸的枪,神情慌乱无措。

孙赐随手把备用的子弹匣递到她的手中,随意地道了个别就离开了。

厉栾站在她旁边,垂眸把烟按灭,把手中的文件交给路过的手下,淡淡道:“跟我过来。”

她工作的事情已经理的差不多了,也不介意花点时间陪这小姑娘出去练一下。

到了如今,城内城外只有两个人开跑车。

柳恣那辆银蓝色的劳斯莱斯魅影,和她手上这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 LP700-4。

人们对这两辆车的奢华程度都心知肚明,可谁也没有对此表示过抗议。

因为他们够格。

厉栾虽然年轻,但本身是四国联合培养计划的奖学金满贯得主,十五岁的时候就捧走了华国建筑协会青少年组一等奖奖杯,十七岁时进入圣托里尼国的拉斐尔大学研修建筑学硕士,不知为什么放弃了博士学位参与了CAT考试,最后来了江银镇。

整个园区改建和城市规划的项目都由她参与,还校正了许多图纸上没人能发现的错误。

她在二十一岁时进入江银,二十三岁时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亲手设计了政府大楼的建筑图纸,让江银又多了一个地标性建筑。

龙越在时空异变之前是隔壁市的高中学生,原本准备在2031年考入拉斐尔大学读医,没想到带着表弟回家看了趟爷爷就回不去了。

大概是原本可能会做她学妹的缘故,她之前对厉栾有种隐秘的向往和敬重。

车子直接开出城外,顺着小路就去了远处的山林之中。

龙越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安全区,此刻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惊惶。

她下意识看向厉栾,却见那女人妆容得宜,制服前还别着镶钻鹿头胸针,仿佛是准备出去参与某个会议一样。

车停在了一个后山的旁边,这里被谁打扫干净出来,建了一个靶场。

石壁上画了四个靶子,质地坚硬的石面上已经留下了几十个弹痕。

厉栾带着她走到远处,询问道:“眼镜度数多少?”

龙越平时带的是隐形眼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近视的情况,此刻怔了下才道:“两百多度。”

厉栾嗯了一声,直接半圈住她的身体,示意她拿稳枪托。

“这把枪叫Fort-18,全钢材材质,可以单动或者双动射击。”

她的指腹冰冷而柔软,引导着龙越做出正确的拿枪姿势。

“下巴再低一点。”

厉栾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咬字清晰又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性感。

龙越闻着越来越浓郁的香水味,忽然闻出来前调是茉莉和甜橙。

“专心。”那酒红色的指甲敲了敲枪托,让她猛地回过神来:“看清楚了,手动保险在套筒的后部左侧。”

“退弹的时候,要卸下弹匣,再后拉套筒退出丹药,松开套筒时要把枪口指向安全方向再扣动扳机。”

由于厉栾半抱着她,连卷曲的长发也披落到了她的耳侧。

龙越战战兢兢地任她抱着,完全没有在学生面前的从容镇定,此刻只紧张道:“不——不用抱着吧?”

她自己在学校里绷出来的成年人形象在厉栾面前没有任何意义。

龙越甚至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和小女孩没什么区别,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厉栾并没有回答她,只平静道:“看向靶心。”

上膛,瞄准,射击。

“砰——”

突发的猛烈后坐力让龙越直接身体往后仰去,却被厉栾用肩稳稳抵住。

“再来。”

瞄准,射击。

“砰——”

龙越竭力的控制着肢体,却还是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身体往后一沉,枪口被力道冲到往上抬,连靶子的最外圈都没有打到。

“再来。”

她深呼吸,努力屏蔽掉那□□般的蛊惑的香气,再次瞄准,扣动扳机。

“砰——”

“悟性不错。”厉栾松开她,淡淡道:“多打几次就会了。”

她接过她手中的枪,口吻熟稔到仿佛在介绍自己的老朋友:“这把枪射程有五十米,可以选配□□和战术手电,以后有空多带你过来打几次。”

龙越揉着略有些酸疼的手腕,下意识道:“平时应该用不到吧。”

“如何佩戴和保养在路上和你说过了。”厉栾瞥向她,手里晃了个枪花:“骑马,开车,开枪,最好都学到熟为止。”

“时空异变以后,你所熟悉的道德和秩序其实都已经不存在了。”她垂眸看了眼手机,语气平淡而温和:“我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再来几次。”

-2-

赵青玉窝在家里,整个人团成一团在窝着打游戏。

柳恣忙完了回来,与浴室里的辛弃疾同时推了开门。

他瞥了眼辛弃疾精瘦而挺拔的身材,佯装并不在意地别过眼神,只看向还在玩塞尔达传说的赵青玉道:“龙牧回来了。”

赵青玉抖了一下,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来:“昂……”

“他让我转达,说老爷子明天就要看论文,让你别忘了。”

赵青玉跟屁股下有个弹射装置似的猛地跳起来,直接冲进了侧卧去开电脑,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辛弃疾围着浴袍看向这房子的主人,非常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柳恣留他下来,理由是脑震荡还要观察半个月。

但是其实医生后来又换了身便服过来看了眼,说没什么问题。

继续留着这个人在家里看书吃住,可能是试图再拉拢一二吧。

拉拢不了就扣赵青玉零花钱,没什么好说的。

沙发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一副桐木棋盘,上面黑白子散落。

辛弃疾之前和青玉玩了一把,此刻擦着头发坐了下来。

他对临国人的生活习惯熟悉的很快,甚至有点想剪掉长发。

那些习惯都是千年以后沉淀下来的,无论是简单的礼节、利落的短发,目的都是为了简约方便生活。

而更令人满足的,就是坐便式马桶。

——这个东西当真是干净卫生,恐怕宋国的皇宫里都没有这种东西。

“来下围棋么?”辛弃疾看着那男子,随口邀请道。

柳恣坐在他的对面,拿起了旁边放置的pad。

由于原主就是柳恣,这PAD不需要输入密码,直接面部识别就自动打开了。

辛弃疾在发现这一点时略有些惊讶——他每次用这个PAD的时候,都需要输入数字,为什么柳元首就可以不用?

柳恣翻了一下没有关闭的页面,又看了眼操作痕迹和历史,找到了辛弃疾的笔记和作业。

原先的学校分初高中,时空异变以后直接分为小学和中学的一到六年级。

而辛弃疾学的很杂,明显一直在探寻不同的方向。

他的化学和物理长进的很快,历史测验成绩从二十多分涨到了现在的五十多分。

语文课本只翻阅过,进度22.5%,似乎是对现代散文的兴趣一般。

数学作为基础课程,一直有很多没搞懂的地方,在各种术语解释的词条旁边都画了重点符号。

能够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弄懂PAD的使用手法,还开始系统的学习各学科知识,对于一个古代人而言已经很不错了。

辛弃疾没想到这皇帝一言不合开始翻自己的作业和卷子,面上露出几分窘迫来,只小声辩解道:“还在学……”

柳恣拿了笔在屏幕上改完了剩下的那张卷子,抬眼看向他道:“生物书是都看不懂?”

卷子和书都有反复打开的痕迹,但是浏览进度2%。

辛弃疾苦笑道:“这人体的东西,莫非都是拆开胸膛看的?”

“几百年前是这样。”柳恣说到这,忽然意识到两个人不是一个时间线的人,又改口道:“现代医学是在前人的基础上不断总结和改良的,生物学也是如此。”

“生物圈、细胞、显微镜什么的,虽然有搜过相关的词条和视频,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辛弃疾撑着下巴道:“我们国家的读书人只用学诗书之论,没想到你们这边要考这么多东西。”

“我也很奇怪。”柳恣看向他,露出同样好奇的表情:“你们只学那些仁义之论,怎么去管理国家?”

“怎么不能?”辛弃疾反问道:“君子以仁德治天下,学了四书五经可以体恤百姓,是最本真的学问。”

“是这样吗?”柳恣看着他道:“那山洪暴发、地震海啸,或者疫病爆发、人口膨胀的时候,你们也用仁德来解决问题?”

道德什么时候成为治国的万金油了?

辛弃疾露出不服气的神色来:“那些难道不是天灾吗?人如何能对抗天灾?”

“为何不能?”柳恣直接滑出新的窗口,给他看抢险救灾的视频,还把治疗疫病的旧新闻报道翻出来,一样样的给他看:“不发展总结科技,单纯靠诗文来解决问题?”

工程、医药、数理,哪个不是能撑起国家的栋梁。

就连法学也能实打实的服务到位——

而道德?

哪怕给所有的孩子从小就用道德洗脑,照样还是有治安问题和刑事案件,人性的恶是被环境影响而不是靠背书就能解决的。

辛弃疾一时反驳不了他的问话,可是如果赞同他的观点,等于承认自己过去二十年学的东西都是无用之论。

柳恣今天问他的这个问题,他确实也在过去的十几天里问过自己无数次了。

哪怕赵青玉和柳恣不承认,他也可以从无数痕迹中确定,这些人来自于千年以后。

他们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千年之后的东西。

正因如此,辛弃疾才有些混乱和迷茫。

他本身年纪尚轻,一方面被儒学教育了二十年,深以为仁义礼智信是传世的精髓,可这个临国把他们斥之为‘奇淫技巧’的东西奉为圣学,无论小孩大人都在钻研此物。

两个国家的本末,是完全相反的。

“你去换个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柳恣看了眼他紧致的腰线,再次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真是单身太久了,连比自己小四五岁的青年都想下手。

柳恣你别是个禽兽啊。

辛弃疾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裸着上半身其实不太合适,点点头去换了衣服。

在刚住进这里的时候,他并不信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一度内心把自己当做囚犯。

但真的得到想走就走的允诺时,反而内心深处又贪着想多呆一段日子。

古代和现代的东西在不断地融合到他的身上。

外表上戴着古典的发冠,可衣服换成了简约的长袖衬衫。

脑子里铭记的是春秋左传,可眼睛里看到的是物理化学。

有许多东西都在彼此冲击和融合,也在无声的扭转他内心的认知。

车子开到了东南的农业园区,这里已经比两个月前热闹了许多。

柳恣带着他刷卡进去,去看其中一亩亩的大棚和引水装置,还有改良后的品种和被批量种植的玉米、土豆。

辛弃疾缄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断地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柳恣转过身来,给他看那田野上缓缓开动的播种机。

“一个人,操纵这一台机器,可以完成五十个农民一天要播种的量。”

这是你所信仰的道德仁义,永远无法赋予的。

柳恣做这些事情,其实也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他恼的不是辛弃疾要回杭州的决定,而是恼这整个扬州城原住民的不开化和蒙昧。

哪怕政府宣传过再多次,还是有人谣传土豆玉米有剧毒,在糟蹋他们的土地。

无论交通状况有多少人管着,总是有人用牛车马车甚至是轿子堵住要道,再打滚耍赖着逃避罚款。

更不用说城里种种迷信的现象,以及女子们在家里悄悄裹着的脚。

这不是他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理智再怎么理解这些古代人,心里也总归会有些烦躁和不爽。

他柳恣是人,也是有脾气和性子的人。

没有接受过教育的百姓,就和把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的婴儿一样。

你既不能怪罪他们,却也不能放任自流,让他们继续干出弃婴猥亵幼童之类的种种恶心事情出来。

辛弃疾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田垄上漫无边际的碧青,突然开口道:“那你们的治国之道,是这些吗?”

“不,我们不用科技治国。”柳恣从头至尾,都没有把心里的脾气发到任何人的身上,只是口吻略有些冷淡:“我们会不断的讨论和总结科学的治国方式,再发展出对应的学说——社会、经济、人口,都有自己的管理体系。”

话音未落,那青年忽然上前两步,对他行了一个屈膝礼。

柳恣虽然听说过宋朝的雅礼是单膝跪地,却也被吓得连着后退几步:“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这要是被远处的那几个人误以为自己被求婚了,怎么解释都麻烦啊。

辛弃疾单膝跪在他的面前,眼神清澈而认真。

“柳元首,我可以拜你为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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