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比丘
“师尊，你确定这样可以吗？”
夜羽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空羽和尚嗒嗒的敲着木鱼，心里很是郁闷，这已经是拜师第八天了，空羽和尚那天说会传授他功法，当时还让夜羽小小的激动了一下，直到见到空羽和尚所谓的传功，夜羽才发觉这一切好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
他幻想着空羽和尚会教他开山裂地的功法，再不济也应该教他强身健体之术，万万没想到，空羽和尚从第二天开始，尽然是每天让夜羽听他敲木鱼，就是空羽和尚坐在蒲团上嗒嗒嗒的敲木鱼，夜羽则是闭目凝神，感受木鱼声中的佛法奥义。
只是这空羽和尚敲得起劲，夜羽听的却是折磨，一开始还好，夜羽还能静下心去感受，结果发现除了嗒嗒嗒的声音，他什么也感受不到，没两天夜羽就忍不了了，嗒嗒嗒的声音几乎成了他的噩梦，使得他甚至会在睡梦中都会被木鱼嗒嗒嗒的声音惊醒，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到现在，第八天了。
“嗒嗒嗒！！！”
空羽和尚没有理会夜羽，依旧是静静地敲着木鱼，连眼睛都未曾睁开，这一幕让夜羽近乎绝望，因为他每次抱怨的时候空羽和尚都是这个反应，毫无反应。
“啊啊啊！！！”
夜羽几乎抓狂了，
“师尊，别敲了，我真的什么都听不出来啊！！！”
夜羽越是抓狂，木鱼声反而越是清晰，仿佛自夜羽脑中发出，挥之不去，不受影响。
抓狂了一会儿，夜羽再次平静下来，他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控制不住情绪抓狂了，但是每一次他都能在木鱼声中平静下来，随着一次次的抓狂与平静，夜羽能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嗒嗒嗒！”
随着夜羽的平静，木鱼声再次充斥整个佛堂，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坐，伴着木鱼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羽逐渐回过神来，他仿佛在梦境里，身边不是传来嗒嗒嗒的木鱼声，这声音一开始很小，断断续续，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连贯。
“嗒嗒嗒！嗒嗒嗒！”
“木鱼声，用心去感受。”
夜羽呐呐自语，收敛心神，逐渐的沉浸在木鱼声中。
“嗒嗒嗒！嗒嗒嗒！比丘！”
“嗒嗒嗒！嗒嗒嗒！忉利！”
“这是？什么声音？”
夜羽沉浸在木鱼声中，仿佛又听到了些许不一样的声音，好像是谁在说着什么话，但是声音很小，夹杂在木鱼声中，断断续续。
就在夜羽听到异样声音的同时，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空羽和尚第一次在敲木鱼的过程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终于，能开始听到了么？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
空羽和尚呐呐自语，再次闭上双眼，只有木鱼声规律的在佛堂里回响。
“嗒嗒嗒！嗒嗒嗒…”
夜凉如水，夜羽在一片月光中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外边的月色，夜羽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次平静竟然让他入定到深夜，他的面前，空羽和尚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馒头，夜羽知道，空羽和尚已经休息了，只是不忍心打扰他入定，这才放了一个馒头给夜羽入定结束的时候充饥。
“那个声音是什么声音，为什么会在木鱼声里出现，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清楚！”
夜羽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思索着自己入定时的情况，
“那个声音….好奇特，似乎有一种吸引力，在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夜羽吃完馒头，起身回到禅房，空羽和尚已经入眠，在床铺上留下了很大一片空地给夜羽。夜羽还在思考异样声音的事情，却被空羽和尚轰鸣的鼾声打断了思绪，挠挠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些，摊开自己的小被子，夜羽倒头睡在了空羽和尚身边。
“嗒嗒嗒！”
梦中，夜羽再次听到木鱼的嗒嗒声，还有模模糊糊的呢喃，
“诸比丘：欲界众生有十二种。何等为十二？
一者地狱；
二者畜生；
三者饿鬼；
四者人；
五者阿须伦；
六者四天王；
七者忉利天；
八者焰摩天；
九者兜率天；
十者化自在天；
十一者他化自在天；
十二者魔天....”
“诸比丘：此三界中。有三十八诸众生类。何者是其三十八种？”
“诸比丘：欲界之中有十二种；色界中有二十二种；无色界中复有四种；”
“诸比丘：于中何者是其欲界十二种类？”
...
“这是什么？谁的声音？”
夜羽想要听的更仔细，却是无法，只能任声音越来越低，逐渐消失。
“嗯？”
夜羽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起床，收拾一下，夜羽草草吃了一点斋饭便来到佛堂。
空羽和尚已经入定，嗒嗒嗒的木鱼声响彻佛堂，夜羽没有吭声，径直坐在空羽和尚对面，缓缓入定。
“诸比丘：欲界众生有十二种。何等为十二？”
“诸比丘：此三界中。有三十八诸众生类。何者是其三十八种？”
“诸比丘：欲界之中有十二种；色界中有二十二种；无色界中复有四种；”
“诸比丘：于中何者是其欲界十二种类？”
呢喃声再次传来，夜羽精心聆听，随着越是用心，夜羽也越是听的清晰。
“诸比丘：欲界众生有十二种，何等为十二？
一者地狱；
二者畜生；
三者饿鬼；
四者人；
五者阿须伦；
六者四天王；
七者忉利天；
八者焰摩天；
九者兜率天；
十者化自在天；
十一者他化自在天；
十二者魔天。
色界众生有二十二种，
一者梵身天；
二者梵辅天；
三者梵众天；
四者大梵天；
五者光天；
六者少光天；
七者无量光天；
八者光音天；
九者净天；
十者少净天；
十一者无量净天；
十二者遍净天；
十三者严饰天；
十四者小严饰天；
十五者无量严饰天；
十六者严饰果实天；
十七者无想天；
十八者无造天；
十九者无热天；
二十者善见天；
二十一者大善见天；
二十二者阿迦尼吒天。
无色界众生有四种，何等为四？
一者空智天；
二者识智天；
三者无所有智天；
四者有想无想智天。”
夜羽面前是一个高坛，高坛之上，一道庄严的身影，口中不断地传出句句经文，四周无数身影静心聆听。
“这是？讲经？”
夜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变了样子，一身袈裟，手执经书，站在高坛边上聆听经文，已然是化身比丘。
“我是...比丘...这是讲经，这便是木鱼声中的奥义吗？”
夜羽呐呐自语，盘膝而坐，静心聆听，渐渐的，夜羽融入其中。
“诸比丘：此三界中，有三十八诸众生类，何者是其三十八种？
诸比丘，欲界之中有十二种，色界中有二十二种，无色界中复有四种；
诸比丘。于中何者是其欲界十二种类？所谓地狱、畜生、饿鬼、人、阿修罗、四天王天。三十三天;夜摩天、兜率陀天、化乐天、他化自在天、魔身天等、此名十二；
何等色界二十二种：谓梵身天、梵辅天、梵众天、大梵天、光天、少光天、无量光天、光音天、净天、少净天、无量净天、遍净天、广天、少广天、无量广天、广果天、无想天、无烦天、无恼天、善见天、善现天、阿迦腻吒天等，此二十二属于色界；
其无色界四种者，谓空无边天、识无边天、无所入天、非想非非想天。此四种类属无色界。”
“诸比丘：阎浮提人，寿命百年，其间有夭；
瞿陀尼人，寿二百年，中亦有夭；
弗婆提人寿三百年，中亦有夭；
郁多啰究留人，定寿千年，无有夭殇；
阎摩罗世诸众生，寿七万二千岁，中亦有夭；
诸龙及金翅鸟，寿命一劫，中亦有夭；
阿修罗寿，同天千年，中间亦夭；
四天王寿五百岁，中亦有夭；
三十三天，寿命千岁；
夜摩诸天，寿二千岁；
兜率陀天，寿四千岁；
化乐诸天，寿八千岁；
他化自在天，寿十六千岁；
魔身天，寿三万二千岁；
梵身天，寿一劫；
光忆念天，寿命二劫；
遍净诸天，寿命四劫；
广果诸天，寿命八劫；
无想诸天，寿十六劫；
无烦诸天，寿命千劫；
无恼诸天，寿二千劫；
善见诸天，寿三千劫；
善现诸天，寿四千劫；
色究竟天，寿五千劫；
虚空处天，寿十千劫；
识处天，寿二万一千劫；
无所有处天，寿四万二千劫；
非想非非想处天，寿八万四千劫，于其中间。并皆有夭。”
夜羽沉浸在讲经之中，此刻的他对外界毫无所感，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意识里，都沉浸在对经文的感悟里。在他面前的空羽和尚已经停止敲打木鱼，看着完全入定的夜羽，眼中露出异样的神采。
“第八天明悟，第九天入定，这份资质，即使是弘法时期也是少有。”
“诸比丘：何等色界二十二种：谓梵身天、梵辅天...”
空羽和尚赞叹之时，夜羽口中传出阵阵呢喃，传入空羽和尚耳中却是让空羽和尚神色一变，
“比丘，居然是化身比丘，这孩子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这份资质，在弘法时期也是天骄，有弟子如此，何愁传承，末法，灭法又如何，又能如何！”
空羽和尚强忍住大笑的冲动，他对夜羽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不得不满意，化身比丘，是他都没能达到的层次，却在夜羽身上见到，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幸运和欣慰。
“这次入定也许要很久才能醒来，我该为他做一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