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芒果园

去年，由于雨水不足，芒果普遍减产，很多地方结果率，甚至跌破了以往的三成，造成芒果价格高涨。　本来芒果林一般不会架设围网，即便在大马路边，也没人有那个闲心去偷摘。　然而随着价格高涨，终究让一部分人失去公德心，更让那一部分眼中只剩下利益。　路边红艳艳的芒果，被人摘个一乾二净。　有人开着大卡车过来，用电动锯子把树干砍下来，搬到车上载走。根本懒得一颗一颗摘了。　锯下一个树干，少说有三、四十颗芒果。这钱来的容易。　即使是四级的爱文芒果，价格也涨到一百多块一斤（六百公克）。　这时，靠警察的巡逻是没有用的。芒果园纷纷架上了围网，装上了监视器。　只留下铁栅栏可以出入。　买下了万坪芒果林之后，林木森绕着围网走了一圈，确定地界。　之后他还能花些钱跟地政单位申请画定地界。　但围网基本已经把地界划定，跟隔壁不会有太大争议。　这次南下，目的是祭拜爸妈，还要回去上课，不能待太久。　他四月初才退伍，目前在新天龙市的樱芝国中当代课老师。　老师请假，不能担误到学生的课程，所以他跟很多人调课，才有这么多天假可以请。　或许因为他本身是代课老师，请假调课的事，让他们教学组长卢婉怡很不高兴。　时间很急迫，等下次回来，估计要周末了。　代课的聘约，是到六月底学生放暑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时间不长。但是五、六月正是芒果的采收期。之后可能遇到台风，会造成落果，芒果的味道也会变差。　若没有找到人帮忙，他只能辞掉代课，专心摘芒果。　但即使辞职，劳动法规也规定要提前一个月辞职。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关键还是学校的态度。　其实学校态度，最关键的就是教学组长和教务主任的态度。再找一个代课老师，其实不难，但是麻烦。尤其是地理科系，全大员岛只有五所学校。　没有急着去查看浇灌用的水井，林木森在马路边的围栏贴了一个招聘公告。　路过的车不多，这里不在大员二十号主干道上，他估计没什么人看到。　但他希望招聘到附近的人，所以还是要贴着试试看。晚一点，再去玉井区申请一个广告栏位。　他在玉井街道上找了一家租车行，租了一辆车就开上大员二十号省道，经南化水库，开往玉山国家公园。　沿途山光水秀的地方，他就停车加大马力吸收白色灵气，然后看周遭的白色灵气减少到有点稀薄的时候，就加快马力溜走。翠绿的山峦，似乎颜色也变淡了，在初夏就变得有点枯黄。　吸进白色灵气汇流进灵气壶，让灵气壶的红色灵气快速增加。　他让红色灵气散发后，变成白色灵气，进入到身体里的每一寸，一时之间，他感到神清气爽。可惜，这些白色灵气没有驻留，转了一圈又回到灵气瓶里。　他感觉不到灵气有任何减少，甚至把红色灵气，浇注到果实里，他都能感受到灵气的减少……　算了，不能吸收，还能够提神。　过度的吸收灵气，让他难受起来，但是灵气壶本身吸收灵气似乎不限量，但他的精神力却会耗损。　灵气壶水位渐渐变高，但是始终在低档的位置。　好的环境似乎白色灵气更旺盛，也更容易吸收。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现在只能吸收身体周围五十公尺左右的灵气，这个范围，会随着他对吸收灵气的熟悉度增加而增加。　大员二十号公路，虽然能到玉山国家公园，但并不能到玉山最高峰，要上去，必须靠走的。　虽然玉山是大员岛的最高峰，海拔高度接近四千公尺，但爬玉山却属于初级登山路线。　林木森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他没有走上去的慾望。因为据他所知，高山上风太大，植被并不茂盛。　在他现在的认知里，有丰富的植物资源，才有丰富的灵气。　玉山主峰是他第一座登顶的山峰。　辽阔美丽的云海，让他从此爱上登山。退伍过后，他还没有爬过一次山。　一来一回，他花了六小时，中间停下来，在小七（7－11）吃午饭。　再偏僻的地方，只要够出名，就会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的存在。小七就是大员岛最大的二十四小时连锁便利商店，全大员岛上有五千多家分店。　排名第二的全家便利商店，只有它的一半。　至于莱尔富便利商店一千多家，更少。　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为过路人，提供关东煮、面包和各种微波食品。甚至可以买泡面在店里面泡，里面提供热水。　最重要的事，店里面有可供用餐的座位。　林木森在路边的便利商店，买了一些关东煮和一纸盒的豆浆，在店里吃过以后，就再次出发。　这家便利商店在群山环绕之间，在里面林木森没有停止吸收白色灵气。　回到芒果园时，太阳还没有下山，天色有些昏黄。　小猫壮壮被留在芒果林，陪伴它的，还有满满一奶瓶加了灵气的鲜乳。此时，奶瓶已经空空如也。　壮壮很生气，气得抓着林木森的裤角一直咬着，好像跟林木森的裤角有仇。　那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被遗弃的绝望。看的林木森的心里有点纠结，直能把小猫捞起来，紧紧抱住。　“别咬了！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全大员岛最幸运的小傢伙。每天都吃最好的鲜乳？”　从吃高丽菜丸子的经验，他就能够知道，鲜乳的味道能有多好吃。　可惜，一到怀里，壮壮就像吸林木森的指头，他不得不把壮壮放回地上。　但是到了地上，壮壮又死咬着林木森的裤角不放。　他怕用力扯的话，小猫壮壮的牙齿会被它扯坏。　试了一会，他只好各安天命。　拖着小猫壮壮找到水井，打开上面的木头盖子，眼睛看向水井深处。　他不是来检查水源乾净与否，玉井这里已经相当内陆，远离工业区，是一个单纯的农业区，所以地下水相对乾净。　附近有曾文化库、南化水库，因此污染的产业，会受到比较大的管制。　他的目的，是送入灵气。　这个动作很简单，他加灵气有两个方法，眼睛和手指。　此刻用眼睛输入灵气会比较适合。　加入灵气的水井，似乎变得更为清澈。　做完了这个动作，他把水井的抽水马达打开，开始抽水到外面的水池，打开阻水的木板，让水流了出去。　前代主人，已经挖好了四通八达的浅层水圳，没有水通过的时候，只是略凹的凹地。　借助地面坡度，水会浇灌整片芒果林。然后流入水沟。　为了不浪费水，抽水马达不会一直启动，大概两个小时就会关起来。　芒果并不需要时常浇水，保持土壤适度的溼润就好了。溼度过高的环境，容易让芒果得病。　或许对水流产生兴趣，也或许小猫壮壮注意到水中的灵气，壮壮不再对林木森的裤管有兴趣，喝了几口水以后，开始在新出现的水流中间跳来跳去，玩得不亦乐乎。　林木森就在身边，它似乎感到安心许多，又活泼了起来。　林木森也就不管壮壮，开始逐棵给芒果树加能量。　常下雨的季节，不能灌溉，恐怕他就得时常来帮芒果树添加灵气了。　考虑灵气壶里的红色灵气存量，林木森没有给每棵树加太多。　一万多坪的土地里，种了一千多棵的芒果树。　地上并不是光秃秃的，而是长满杂草。　五节芒、狗尾巴草、咸丰草一样不缺。他甚至看到一些过猫。　林木森的裤管，沾满了刺，成为杂草传播者。　等完工时，太阳早已经落山。他关了抽水马达，摘了一些过猫回家去。　第二天一大早上，喂过小猫壮壮，随意在外面买了三明治吃了以后，他就来到芒果林看看情况。　他看到芒果林升腾起白色的雾气，他知道浇灌得效果很好。心里有点兴奋。这样的芒果是不愁卖不出去的。　但是他知道这些芒果会变好吃，别人不知道啊？　若是卖到果菜批发市场，他又有点不甘心。　摘了一些芒果，他今天必须回去上课，送一些芒果做礼物，感谢帮他调代课的老师，顺便为自家果园打一下广告。　老师是购买力非常强劲的一个团体。　回到家，收拾一下，拿上行李，正准备北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　“有人在家吗？”　林木森认得这个声音，前几天人家才称赞过他家里的水果好吃。　打开门，他问道：“正准备出门，有什么事？”　门外的人递过来一张纸，说道：“我听人说你住在这里，你家的水果太好吃了，最近有玉井区农会举办的美味芒果比赛，有机会去参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