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觉醒
凌晨一点，旧城改造区，在一面破墙前面，几名男子围着一名女子。
“小妞，这么急赶着去哪里？”
“我去哪干你屁事？”
“呦，老大，”那人回头对另一个人说，“这妞还有点凶啊。”
“我就喜欢有胸的。”后面那人嘻嘻笑道。
“好狗不拦路，你们还不快走开。”
“我老大说他很喜欢你。”
“他为何不亲自跟我说。”
“他不好意思嘛。”
“你们再不走，我可要喊了。”
“你喊啊，我保证你喊破喉咙都没人管你。”
“救命啊，有人非礼啊，”她当真喊了起来。
那一带本就荒无人烟，路边经过的人也少，有一两个人想朝这边走过来，被这群凶巴巴的男子用目光一瞪，也不敢多事了。
她心里真是又慌又怕，要是落在这班人手里。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后面那个人走了上来，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小妞，你不叫了？”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鸡。”她没好气的说。
“我就喜欢你这种女子。”
“可我不喜欢你。”
—
这时，又有一个人从路边经过，他留着长发，还有胡子。衣服破破旧旧，看上去就像个流浪汉。
那女子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嘿，疯子。”
旁边一人啪一声给了她一巴掌，“你傻了，竟敢喊我们老大疯子。”
那女子也不理会他，再次喊道，“疯子，救我。”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喊对面那个流浪汉。他们朝那流浪汉看了看，纷纷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老大，我本来以为这女人有几分聪明，想不到她是脑袋有点问题。”
女人还是痴痴看着那名流浪汉，眼睛里充满期待。只是下一刻，她的期待却变成了失望。因为那流浪汉连瞧都没瞧她一眼。他就像个又聋又瞎的人，默默走着自己的路。
她瞬间觉得自己被抛向了一个深渊。他曾在黑暗中吻过自己，难道他忘记了吗？
“小妞，今晚你只管好好伺候我。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我呸，我才不要伺候你。”
“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那种送上门的女人我才不稀罕。越是难以得到，我就越喜欢。”
“你有病。”
两个小的已拉住了她的手。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她躲开，突起一脚踢到他裆部。那人哎呀地呻吟一声，扑倒在地。
小的们七嘴八舌的嚷了起来。
“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你还行吗？”
“老大，要不要我来帮你教训她？”
“都他妈给我住口。”他从地上爬起来，啪一声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妈的，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接着又上来两个小的抓住她的脚，她再也没有办法反抗了。男人再次伸手抚摸她的脸，慢慢地落在她的胸部。她眼里已流下泪水。
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了那个人的手。同时，女人暗淡的眼睛里有了光亮。
“老子的事你也敢管，活得不耐……”他话没说完，手骨就咔嚓一声被硬生生拧断了，痛得直在地上打滚。那些小的惊呆了，也不敢再向前一步，赶紧扶起老大一窝蜂逃去了。
“嘿，疯子，你这么有本事，刚刚我叫你的时候你干嘛装作没听见。”
“哦，你看着我被人欺负，你心里却在偷乐是不是？”她又说。
l也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自地往前走。他本就不想多管闲事，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疯子，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她话真多，“我跟你说，你欠我的钱还是得还，而且利息一分也不能少？”
“喂，你听到没有。”
l暗暗叹了口气，眼前这个人哪里像刚刚被人欺负的样子。
—
“以后这么晚了就不要一个人在外面瞎逛。”他开口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她很有兴趣地看着他。
“我有吗？”
“你就有。”
l也不再说话了。
“疯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那天干嘛吻我？”
“就在那条小巷里面，你不记得了吗？”
“疯子，你是不是暗恋我，你不妨大胆跟我表白，虽然我不一定接受你，但你说出来了，心里该会舒服得多。”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喜欢我喜欢到发疯，所以才把自己搞成这副邋遢的样子。”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话。
l扭头看了看她，她正在笑。虽然她经常凶巴巴的，可是她笑起来的时候却也挺可爱的。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她生气地在后面用手捶他的背。
l也怒了，他转身一把搂住她的腰，头低低的，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你想干嘛？”她垂着眼睛，怯怯地说。她本以为他又要吻她，但他没有。他只是轻轻地说，“你家到了。”声音竟有几分温柔。
她挣脱他的怀抱，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搔了搔头发，道，“到不到家我看得到，用不着你说。”
她再抬头时，他已经走到楼梯口。她住一楼，他却不是。
“喂，疯子，今天……谢谢你救了我。”她说这句话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
l在楼梯上停顿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又继续往上走，消失在楼道里。
—
三天后，人们在森川公园的湖里打捞起她的尸体。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l看着这则新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晚上，他去理发店理了头发，又刮了胡子。
—
他在天台默默抽烟，花月出现在他身后。
“你好像找到自己的兴趣了？”花月道。
“你知道谁杀了她吗？”
“我可以告诉你，”花月缓缓道，“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答应我对付tony。”
“这好像并不划算，你也知道我现在并不是tony的对手。”
“我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对手。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好，我答应你。”
“tony的人正在找你，你肯定不知道你以前是替他做事的。”花月又说，“你回去继续帮他做事，那样你就可以靠近他。”
“这个主意不错。”l把烟头往水泥围栏上戳，微弱的火星随之熄灭。他回头看着花月，冷冷道，“现在，你该告诉我凶手是谁了吧？”
“你跟着猫咪，猫咪会带你去的。”
那只猫咪喵的叫了一声，然后从楼上跳了下去，它并不是真的跳下去，它只是跳到了另一幢楼。l退后几步，快步往前，纵身一跃，竟也跳了过去，紧跟在那只猫的后面。也不知走了多久，l来到郊区一间废弃仓库，一群人在里面喝酒打牌。在那群人中，有一个手缠着绷带，l认得那个人。
“凶手在这里面吗？”l看了看那只猫。那猫又喵的叫了一声。“你要是能说人话就更好。”l喃喃道，大步跨进了仓库。
当他再从仓库出来时，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全都死了。血液染红了整个仓库。他打着一只打火机，扔到里面，大火瞬间蔓延开来。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睛里，其实就算没有火，他的眼睛也是会燃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