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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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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我们从后门进”沈流云想到今日在一品楼教训赵钱孙,只怕这赵钱孙与蔡京有莫大关联。如今自己更是公然于蔡京作对,他不怕蔡京,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把叔父牵扯进去。同朝为官不说,何况蔡京何许人也。来福敢马车来到后巷。沈流云看四下无人,嘱咐他们在此等候,自己飞身跃起,直跃进沈府院中。沈流云多次来过沈府,轻车熟路直奔大厅,拜见沈北航。见沈流云突然出现,神北航很是吃惊,但也掩饰不住的关心喜悦,起身就迎上来拉着沈流云的手说到“云儿?你怎地突然至此,也无下人通报?”

“叔父,有话待会说,我有两个朋友还在后门,我是翻墙先进来给您说声”说着就就跟神北航直奔后门。沈流云拔出门栓,打开后门,招呼小蝶进来,嘱咐来福道“你把马车赶去别处,一个时辰后,我开门迎你,你只身前来!”说罢,来福也不作答,赶着马车就此离去。

沈流云复又关上大门,轻呼一口气。神北航看云儿如此,很是不解“云儿,你来,大可从正门堂堂正正走进来,为何。。。?”

三人边走边说“叔父可知京城一品楼?”

“知道啊,京城最大的酒楼。而且二楼还涉及赌博,风月场所”神北航更是大惑不解。这云儿是大哥亲骨肉,自大哥死后,算是自己半个儿子,来此就相当于回家,何故又问及一品楼?

“那叔父可知道这一品楼背后主事人是谁?”

“现任掌柜叫赵钱孙,我听说这赵钱孙与当朝太傅蔡京有所来往”神北航恍然大悟“难道。。。”

“叔父猜得不错”这边说三人已行至书房,神北航虽是武官出身,但是确偏爱舞文弄墨,书房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不允许下人打扰。三人进得屋内,分宾主坐下,小蝶却站在沈流云身后不敢落座“其实侄儿昨日是戍时到的开封,天色已晚,就不想打扰叔父,暂且住在了一品楼。然后。。。”沈流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与神北航听。也想把小蝶留下之意道明。

听侄儿如此说来,倒也打量起小蝶来,长相甜美,很是招人喜爱“小蝶姑娘可以留下。只是这蔡京权倾朝野,徽宗无能,一切事都是蔡京说话。这些年他更是网络天下邪魔歪道,组成了一个叫‘罗网’的组织,广布眼线,明里暗里大肆枉杀忠臣和反对他的人。叔父也不齿与其同流合污,数次请辞告老还乡,却屡遭拒绝,却也不知为何。我现在也是明哲保身。明里对他也只能是顺从。实在是。。。哎,如今你又开罪与他,这京城已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吧,至少为我沈家留下一点骨血。。。”神北航说道此处,双拳紧握,甚是瞧不起自己“我虽官拜兵部中郎将,但是兵部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权由兵部尚书童贯一手把持,我甚至连边都沾不上,为官至此,真是愧对先皇啊!”神北航越说越激动,双拳还不住捶打自己胸口。

沈流云忙起身阻止“叔父不可激动!想想谁又不是明哲保身呢。想我沈氏一脉,也就剩下你我了,侄儿最大的心愿,就是您能好好活着。蔡京之事,侄儿自会过问,只是我师傅曾逼我发誓。‘只要我还在世上,你就不可伤人性命’。若非如此,侄儿早就取那狗贼性命,以慰父母在天之灵。我倒是想看看,这大宋还有没有那么一两腔热血了。如今之际,侄儿是想确定这蔡京是否与完颜博翰狼狈为奸。”

神北航突然想到什似的“对了,你婶娘还不知你来,我去把她叫来让你们见见。”

“不可”沈流云忙上前阻止“想我此次前来是为您祝寿,都怪孩儿一时任性,连累叔父了。。。”这时一直站在身后的小蝶突然发话了,她虽为女子,且不经世事,但道理她还是懂的“公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话没说完已掩面而泣。

“小蝶姑娘莫哭,云儿做的对,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有能力,就是有责任,见死不救,枉为人呢!”听到神北航如此说,小蝶哭的更凶“小蝶愿做牛做马跟随公子一生一世,伺候左右”声声入耳,扣人心弦。可是沈流云并不想带着一个女孩子家四处乱跑,自己风餐露宿,跟着自己,只会受苦。何况现在有要事要办,带着她多有许多不便。想及此处安慰道“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带上你会多许多不便。”

沈流云如是说,小蝶也不再说什么。安顿小蝶住下,叔侄二人又在书房说了会话。看看一个时辰了,就起身前去后门接应来福。三人复又进入书房,神北航只命下人弄了一份酒菜送到书房,说自己要在书房吃。

“叔父,此人就是来福,又名洪泰”

听侄儿如此介绍,也打量起来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满脸惊异“云儿曾在信中多次提到你,我到没想那么多,难道你就是三十年前已名震武林的寒冰烈火掌洪泰?”

“沈大人说哪里话,我是个粗人,却也知道忠义之事,公子虽年纪轻轻,确是英雄气概,我甘愿追随于他。何况沈大人为官清廉,鄙人也是早有耳闻,沈氏一门皆属忠义之士,能够追随少爷,实乃鄙人的服气”来福恭敬的答道,言辞表情没有半点做作之意,实属发自内心。“但是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沈流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能够让他上心的,一定不是小事,一定跟自己有关。只听来福继续道来“刚才我发现大街小巷多了很多禁军和身怀武功的可疑人士。各大城门也是只许进不许出,想必是来对付我们的!”

“我虽不怕事,却怕麻烦。人数如此众多,想留下我确不是容易的事,但是连累了叔父,我无颜面对已故的父亲大人!”

“傻孩子说哪里话,你我一家人,哪来那么多客套,何况你来时已是如此谨慎,定不会被发现你我有联系。如今洪老前辈又与你同行,我倒也不担心与你。”

“叔父说的是,如此我们今夜三更出去,这段时间,就要在叔父这里叨扰一会了。小蝶姑娘也劳您记挂了”

为了不引人怀疑,沈北航走出书房,留下二人暂避风头。

二人在书房分析了下当前的形式,以他二人之力对抗蔡京的‘罗网’那无异于以卵击石。为今之际先出的城去,参加二十日的武林大会。众多江湖豪杰齐聚,总好过二人孤军奋战。二人简单休息了下。约莫三更时分,二人动身离开了沈府。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连告别的书信也没有留下。

虽是阳春三月,三更时街上依然是其冷无比。二人飞街蹿巷,躲避官兵。话说城里戒备也甚是森严了点,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隔半个时辰还有一对巡逻的官兵。这有违常理。如果因为一个女人,蔡京就这么大的动静对付自己,那确实是有些小题大作。难道这之间还有什么猫腻?沈流云把自己的想法说与来福听。

“我也觉的奇怪,蔡京位高权重。不至于因为此等小事,就出动这么多的官兵布下如此天罗地网。想必是什么事情发生。我看我们暂时还是先留在城里观察下情况再做打算。”二人主意已定,便要前往城东的一间破庙里。此地离闹市大街偏远,又是一处破败的小庙,很少有人来往,倒也不怕官兵前来搜查。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行来一队人。二人忙躲与屋后一脚静静观察。这些人队伍整齐,四人一排,前四列,人人着黑色劲装,头用黑布包裹,却隐约可见太阳穴微隆。后面是一銮驾,却又与当朝的有所不同,颇有异域风味,架上坐一女子,白沙遮面。不能看清其容貌,但是身材曼妙,丰神卓约。想必年龄不大。后面四列清一色白衣女子,人人黑纱遮面,身背长剑。这一对人步伐轻盈,走路没有半点声音,就连那抬架子的四人也是如此。“看来这些人不简单啊, 前面的有几人是内家的好手,不一定在你我之下,后面的女子虽内力不济,但是轻功却是不俗”来福轻轻说道。

沈流云眉头微皱,待人走出百丈外“跟上去,城里戒备如此森严,却大摇大摆,估计是为了这些人,我倒想看看这是何许人也”

二人施展轻功,远远的跟在后面,还要躲避沿路的官兵。颇是费了一番功夫。见前面那队人拐进了右面的巷子,二人正要追上前去。突然从巷口闪身出来一人,挡在二人面前。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辨此人样貌,只见他穿着一袭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秀着华丽的图案。左胸口处秀着一道闪电,甚是眨眼,就如真的一样在夜色中泛着幽幽蓝光。此人身材昕长,面似冠玉,剑眉斜飞,约莫三十岁年纪,整体看去气宇轩昂,绝非等闲之辈,两手臂生的比常人稍长些。右手持一把刀,此刀却与中原人士所用刀皆不相同,长约四尺,刀身笔直,如果不是一侧是背,一侧是刃,这更像一把剑。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寒光,显然锋利无比。饶是来福也微微吃惊,暗道‘想我纵横江湖三十余载,却从未见过这等刀不刀,剑非剑的兵器’。

“再往前一步,二位的头颅就要留下了”来人淡淡说道,眼神犀利。

“哦?莫非阁下是‘罗网’中人”沈流云突然想到叔父提到‘罗网’这个神秘组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你可以走,是,你要把命留下”沈流云眼中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杀气外漏。

“哈哈。。。,那要看二位是否有此能耐了。。。”话音未落,只见一袭白影如鬼魅般闪至二人面前。不知何时他手中的刀已出鞘直取沈流云面门。沈流云又岂非泛泛之辈。眼看刀剑距自己只有寸许,却是临危不惧,右手中指食指并拢,指间却是夹了一枚绣花针,在月光下,针尖的锋芒不亚于来人的刀剑。沈流云抬手斜向刀剑,只听‘叮’的一声挡开来人所有攻势,手臂顺势前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对方咽喉部位。若是常人毕躲不过这一击。沈流云幻影神针学自其师傅洛云神尼,以身法著称,善于诱敌近身,以诡异的针法击杀,变换莫测,让人防不胜防。虽是一枚小小绣花针,却是力发千钧。那神秘男子步伐却是诡异,身子微微右侧,躲过沈流云致命一击,又顺势侧身出刀刺向一旁的来福。来福知此人不可小视,早是凝神戒备。看对方又是直取自己。道一声‘来的好!’双掌已是聚五成内力,拍向来人胸脯。那人倒是微微吃了一惊,闪身向后跃出丈余。掌力自已发出,虽没打中来人,掌风却触到来人衣襟,只见那衣襟一角,已如寒冰冻结。那来人虽是微微吃惊,却并无退意,右手一抖手中长刀,化作点点刀芒,罩向沈流云。沈流云左右被封,只有向后跃出一步,来人攻势不减,数道刀光化作一点寒芒刺向沈流云胸口。沈流云看已避无可避,唯有硬接这招。遂凝内力与指间,在千钧一发之际点向刀尖。‘叮’的一声,二人齐齐向后退出五丈有余。这说着繁杂,其实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

“哈哈,想我莫轩有生之年竟然能遇见‘寒冰烈火掌’洪泰,实属幸也”那自称莫轩的人收刀又看向沈流云“幻影神针,果然是神乎其技,无与伦比,可惜你还有一试没学,不然刚才我以死在你的针下。”

二人虽知这唤作莫轩的人不简单,却谁想只是一两招就看出自己的武功路子,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你们快走吧,官兵马上就要来了,评你们现在的武功,还斗不过‘罗网’,好自为之!”说罢,又是白影一闪,鬼魅般的消失在夜色之中。二人看那队人也已消失不知去向,唯有先去得城东破庙,再从长计议。二人一路无话,各怀心事。

二人来至破庙。洪泰在东南角盘膝而坐,脑海中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蜀山脚下,洪泰面前站着的,正是年方二十的沈流云。

“想和我师傅比武,先过了我这关”沈流云面对洪泰丝毫没有惧色。

“哈哈。。。老夫纵横江湖三十载,小子,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笑里藏刀一座山,势如破竹一掌开’这笑里藏刀说的是‘千手观音’风含笑。此人暗器功夫可谓登峰造极,身不动而取人性命。一座山说的就是‘寒冰烈火掌’洪泰,此人内力雄厚,无人能及,且自创的一手寒冰烈火掌更是钢劲猛烈,势不可挡,有开山批石之能。但是此二人甚是怪异,做事只凭自己喜好,不讲什么江湖规矩,正邪两道均是拿他们不住。洪泰习武成痴,追求武学极境,好与人切磋武艺。自成名起,已有三十年,三十年中,未曾一败。这次是上蜀山要和洛英神尼一角高下。可谁曾想迎战的竟是她的徒弟沈流云。这蜀山一派甚是神秘,每一代掌门只传一位弟子,很少踏足江湖,不出山则罢,一出山江湖必定是风起云涌。

“哈哈,您是老前辈了,晚辈在您面前不敢托大。师傅交代,要我和你比试”

“哦?”洪泰露出诧异的表情,仔细打量起沈流云,心理暗道‘想你蜀山派掌门一生只传一位弟子,要是一不小心这小子惨死于老夫掌下,那蜀山一派岂不是后继无人?骆冰老尼不会拿此开玩笑,若非这小子已得她真传,且有过人之处’

“您是江湖老前辈,总不会欺负小子,我们一招定输赢,您看如何?”沈流云确实是奉师傅之命前来切磋。

“好,哈哈。。。有意思,我事先说明,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断了你蜀山一脉,休怪老夫了”

“好,那万一小子接下了前辈一招,赢了前辈,还望您能答应小子一个条件”沈流云心理打着如意算盘,渐渐的把握住了主动的地位。

“怕你没那个命了”

“前辈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我答应与你,小子看招。。。。”话音刚落,洪泰深知面前的小子不简单,一出手便是寒冰烈火掌的最强一式‘冰火两重天’,只见他双掌交叉并与胸前,紧接着右手伸直,掌心正对着沈流云,左掌自肩部缓缓滑向右手手背,把全身内力聚与右掌,此时右掌忽明忽暗,周围空气也被带动忽冷忽热,隐约可见扭曲的空间。“小子,接好了。。。”洪泰微一屈膝,人已顺势弹出,速度之快,掌势之猛,只怕是语言无法表达。

但见沈流云右手中指食指并拢,聚全身内力与两指间,此招是幻影神针的一式变招‘御天敌’。将全身的内力聚与两指间的一点,讲究的是集中一点发动最猛烈的攻击,可谓是无坚不摧。沈流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迎上直指洪泰掌心。掌指相交,这看似简单的一招,却都暗含自己所有的内力。不管是谁,两人中必会有一死。。。洪泰全身内力猛然激发,但就在那一瞬间,沈流云指尖上的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洪泰怎么也想不到,世上竟有这般神奇的武功,瞬间收回自己所有的内力。他是在感觉到沈流云指尖上的内力才猛然间发的功,洪泰全力的一击犹如打在空气中,空空荡荡,就像射出去的箭不可能回来一样。没有着力点,这一掌的攻势无从发泄,反而内力反噬。洪泰口吐一口鲜血,被自己的内力所伤,饶不是自己内力深厚,唤作旁人,早就筋脉尽断而亡。

“好。。。呵呵,好。。。小子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能收回自己所有内力。。。好,老夫输了。。。”洪泰也不知是喜是悲,仰天长笑。

“前辈切不可动气,安心调息才是”沈流云看洪泰如此大笑,怕他动了真气,那是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赶紧说道“其实这是师傅教我的,临行前家师特别交代‘云儿,洪泰内力雄厚江湖无人能及,为师也不能接他全力一掌,以你现在的武功,切不可和他硬接,。我派无影神针遇强则强,遇柔则柔,刚柔并济,可随心所欲控制内力。在接上他掌的一瞬间收回所有内力,洪泰就会因无着力点,而内力反噬。他功力深厚不会有性命之忧’。这是师傅原话。”

“哈哈。。。好,痛快,小子我输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我洪泰说话算数!”

“谢老前辈成全”沈流云说道“我的要求就是终你一生,不可滥杀无辜,不知前辈能否做到?”

洪泰更是吃惊不已“这就是你的要求?”

“是,还望老前辈答应!”沈流云诚恳的说道,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哈哈。。。老夫纵横武林三十年了,却不想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而且不是败在武功上。哈哈。。。好,我答应你,终我一声,再也不滥杀无辜。今天一败,也算了却了老夫多年夙愿。。。”洪泰皱眉像是思考什么,末了说道“如今我以无心再涉足江湖,还望能留在这蜀山,隐姓埋名。。。”

洪泰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对沈流云说道“自三年前我在蜀山败于你后,就再也没涉足江湖。这次陪同你探望亲人,本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乔装打扮,不想还有人记得老夫,看来我们的身份还是曝光了,不知是福是祸。。。”

“前辈,你可看出他是哪一派的”沈流云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从莫轩看出自己的门派开始,有意无意的算是帮了自己一把,躲开官兵。。。这举动似友非敌,但是江湖上如果有这么一号人物,他们肯定也会收到点风声的。

“老夫不知,但洛冰神尼应该知道”洪泰想了想说道“眼下先不管他,我们还是先去参加这武林大会,看能有什么线索。在外你依然是公子,我是下人,不暴露身份也便于行事”

“话虽如此,前辈你。。。我于心不安呢”

“就这么定了”洪泰打断沈流云“当年败与你我是心服口服,你的度量却是老夫不能及,想我再年轻四十岁,毕与你结交,也许早认识你,就没有那个洪泰了。。。”

与此同时,蔡京府内。。。

“哈哈。。。完颜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蔡相说哪里话,想我父王在大王面前也不曾有过这等待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实在是折刹了小女子。”这说话的,正是刚刚沈流云二人跟踪的那坐在銮驾上的女子。“蔡大人,这是临行前父王让我亲自交予你的书信”

蔡京接过信,边看,还时不时的点头,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随即把信放在火盆里焚毁。

那女子鄙夷的看了眼蔡京“蔡大人办事果然是小心翼翼,难怪能走到这一步。”

“哈哈。。。,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小心使得万年船’,想杀我的又何止千百个,小心为妙,小心为妙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完颜姑娘远道而来,还是让我尽尽这地主之谊吧,暂且在我这多住几日可好?”

“蔡大人美意小女子先谢过了,奈何此番前来,却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等事成之后,机会多的事,您说对吗?”

“哈哈。。。,既然如此,完颜姑娘请。。。”一行人复又悄悄的离开了蔡府。大街上此时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两日,沈流云二人看在这京城中也没有什么进展,遂决定前往少林寺拜访方丈了凡大师。

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相传少林寺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历经数百年经久不衰,以禅宗和武功闻名天下。尤其少林七十二般绝技,无一不是绝世武学。素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自少林寺助唐太宗李世民取得天下后,在朝廷的支持下,更是日益辉煌。时至今日,已是武林的泰山北斗。

来到少室山脚下,远眺少林寺;雾气缭绕,诵经之声隐约可闻。密林中隐约可见山门,门匾少林寺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气势磅礴。可谓非凡,犹如仙境,无愧天下第一大寺。

二人进得山门,由一小沙弥引见,至大雄宝殿。主持方丈了凡大师正在诵经念佛。方丈身披袈裟,神态安详,虽是迟暮之年,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眼冒精光。

沈流云双手合十,恭敬的说道“晚辈蜀山沈流云冒昧打扰!”

了凡大师稍有些吃惊道“阿弥陀佛,你是洛云神尼的弟子?”

“正是,十五年前晚辈跟随师傅,在扬州和大师曾有一面之缘。”

“是啊,一晃都十五年了。。。”了凡大师陷入了长长的回忆之中,二人也不敢打扰,在旁静静等候。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候,了凡大师发觉自己的失态“阿弥陀佛,老衲不禁想起往事,罪过罪过!洛云神尼可还安好?”

“多谢大师挂怀,师傅他虽年事已高,但一切安好!大师,晚辈此次前来,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想向大师请教”

“但说无妨”

“两天后将召开武林大会,大师可否知道?”沈流云开门见山。

“此事了尘师弟以向我说明,不知是有不妥之处?”

“实不相瞒,那天我也在场。众人在说话之时,我们发现有人偷听。之后我们又在大街上发现一队可疑的人马,我们在跟踪之时被人发现,此人武功不俗,不在我之下,使一把似刀似剑的武器,武功路子我也看不出来,他自称莫轩,不知方丈可知这是何们何派的哪一号人物?”

“哦?有这等事。昔年老衲云游四海,倒是听说过这种兵器。这是传自唐朝时期的武器,‘似刀似剑,劈砍刺撩。山海尽头,翠云山庄’。相传这翠云山庄在唐朝时期就是一个神秘的门派,也不知他们有多少人,也不知是何等武功,只知道他们使用的是这怪异的兵器,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因为他们一般不涉足江湖,这翠云山庄更是无人知晓到底在何方。听说在唐末就以灭迹了,时至今日,已有三百年了。”

“翠云。。。山庄”沈流云轻轻念道“晚辈和他交过手。只一招,此人就看出我用的是无影神针,更看出我还有一式没学成,此人甚是可怕,也不知是敌是友。眼下我担心的是这武林大会别是有人处心积虑设计的一个陷阱。如今金主完颜洪烈,虎视眈眈。南下也只是时间问题,晚辈此次下山不想过问江湖中事,奈何国之将亡,匹夫有责,此事晚辈还想请大师主持个公道。”

“阿弥陀佛,少侠不愧为洛云神尼传人,蜀山一派,世代隐与山林,不问世事,你虽年纪轻轻,却是狭义心肠。洛云幸也”

“大师严重了,晚辈此番前来,却也要看看这武林大会,多有叨扰,还望大师海涵“

“阿弥陀佛,少侠请便,昨日我以命僧人备下武林大会事宜,估计明日各大门派就会络绎前来。”

二人移至西厢房。目前只是知道了那莫轩很可能是翠云山庄的传人。其他诸事还要等这武林大会完了以后再做打算。

三月十五,淡淡薄雾笼罩之下,武林各派齐聚少林演武场。华山,衡山,峨嵋。。。傲剑山庄,四川唐门,青城。。。主事的是少林了尘大师。

“应在座武林豪杰之托,今天在我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实在是鄙寺之荣幸。此次武林大会旨在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

“在比武开始前,晚辈有几句话要先说明。”傲天对在座众人施一缉道“想必在座各位多少都收到点风声了吧?金国左翼大将军完颜博翰,现已南下,五十万大军就驻扎在距幽云十六州不到百里的浪人谷。而且有可靠消息,已经有一小队人马潜入我大宋境内,此事不可不防。”

在座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傲少主说的是,完颜博翰的大军的确是驻扎在浪人谷。一声令下,不出一天,我大宋的国门就可被其攻破,如今的形式可谓迫在眉睫。”显于通沉思道“我提议今天的比武大会还是作罢。在如此情况下,又何忍心用比武的方法选这武林盟主,如今国之将亡,匹夫有责,我们习武之人讲究的是修身养性。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声明利益又算得了什么?没有了国?我们还能称之为中原武林吗?”

“好。。。”声音虽不大,但在场众人皆可清楚的听见。众人随着声音的源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衣衫褴褛,身背一把满是锈蚀的残剑。这人毫不做作的接着说道“显掌门说的好!但是在座各位可知敌人是谁?又可知事情原委?”

沈流云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他,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正是前些天他在城外小客栈遇见的少年。

“你是什么人?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柳不凡看着这少年有些不屑的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管是谁,估计第一眼看见这其貌不扬的少年,都会给人一种不可信服的感觉“难道你有什么线索?”不止柳不凡看不起这少年,在座的绝大部分都觉着这少年太不起眼,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习武之人的英气。要说有的话,也就是那秀了的段剑。沈流云却是例外,因为他知道,那把断剑,是他见过最锋利最快也最危险的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局。”少年静静的说着,冰冷的眼睛看着众人。

“你这小子口出狂言”傲天急忙说道“各位武林前辈皆在此,哪由的你胡言乱语,我等这次齐聚少林为的就是联合武林各大派抗金之事,又有何不妥?”傲天的举动虽有些反常,却也不无道理。

沈流云觉着事有蹊跷,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公子可觉着有些异样?”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来福突然对沈流云说道“你看这演武场。。。”沈流云这才仔细打量起来。诺大的演武场,中间是一个一丈高的青石擂台,四周摆有各式兵器。墙脚下零星的种植着一些花草。。。“不知公子注意没有,那些花里面有些好像不是我们中原才有的花,有些倒像是西域的幽昙花?”

“幽昙花?相传此花性阴凉,只在西域有,样似牡丹,花色较浅,却更是美于牡丹。但是此花如果和驱蚊草放在一起,二者气味混合,可致人内力短时间内全失,且无色无味,让中毒者不自知。莫非。。。”沈流云越想越怕。忙运起内力,果然丹田中空空荡荡,却是内力全失了。难道这薄雾中含有驱蚊草,果然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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