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废墟之主

这美丽的生灵双眼散发出妖异的红芒，抬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她身后幻化出的尾巴，那带有星芒的九只尾巴都缓缓消失，眼中的红芒也随之消迹，流露出盈盈美目，然后微微一笑，道：“大功告成。”

少千与若如惊奇无比，这还是人类吗？只见那女子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野明的跟前，摸了摸野明的头，笑道：“哎呀，你可是出来了，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野明问道：“你是谁？你知道我吗？”

女子悄然笑道：“当然知道，你也认得我啊，我就是红狐狸。”

野明突然喜道：“哦，原来是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狐狸可以变模样啊。”

女子笑道：“不是狐狸可以变模样，你就知道是我就行了。”

少千问道：“红狐狸？小明，你认识她？”少千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怀疑，这个“她”字不知用的对不对。

野明道：“以前我在小洞之时，有个红狐狸偶尔会来门口看我，还带些吃的了呢，没想到她变成这样了。”

少千与若如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情形，于是直接问那女子：“这么说，你是狐狸变的？还是一只九尾狐？”

女子点头道：“叫我千雪吧，简单明了地解说的话，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应该是狐狸成精，哦，不过我现在也是人类了，已经变不回去了。”

少千与若如都吓了一跳，少千不禁怪叫道：“天啊，真的狐狸成精了，世间居然有这等事？”

只见千雪瞪一眼道：“想当年一只黑熊尚且能变成人类，更是生下了如今大陆最负盛名的檀帝，狐狸怎么就不能变成人类？”

少千想想，这话说的也是，要不然哪里还会有什么檀帝？少千走到千雪的身旁，围着她绕了一圈观摩一番，随即发现，除了头上那双有些像是发卡的奇特耳朵之外，其他地方绝对称得上一声窈窕俏丽，姿色动人。只是这么一来，若如的眼色陡然变暗，因为这个千雪的腰部与大腿都是裸露出来的，而少千的样子倒像是在注视着千雪敏感的部位。

只见那千雪眼神一转，竟是一眼看出了若如的心思，笑道：“小书生，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可是会害羞的，我倒是无所谓，恐怕你的相好就要生气了。”

少千这才一眼看向若如，忙解释道：“你们可别误会，我只是在观察你到底有多少像人类而已，顺便问下，你这双耳朵也是幻化出来的吗？除了这双耳朵，其他地方好像就跟人类一摸一样。”

千雪道：“这双耳朵是天生的，不是幻化出来的，也没法子变成你们那样，就这样了别。我跟你说，我现在就是人类了，什么叫像人类，我已经无法变回去了，也不能变成什么另类的模样，这就是我的本体，我的本相，除非我施展幻化之术。”

只听野明道：“反正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好看太多了，那就是好，你们争论什么啊？”

千雪笑了笑，当即一个闪身来到野明跟前，摸了摸野明的头，道：“你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孩，真是淳朴，只是没什么学问，说话傻傻的，像个傻子。”

野明嘀咕道：“怎么你也叫我是傻子，难道我是傻子，而不是野明？”

少千与若如没有理会野明，因为刚才千雪的那一个闪身，两人心中惊讶无比，因为千雪的身法简直太快了，快得离谱。凭借听雨和幻风，少千感觉到了就在那一瞬间，千雪的气息消失了一下，这说明什么？少千起初是以为千雪的身法太快，就是一向以身法为自豪的自己也没能看清楚千雪的身影，但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开始怀疑刚才那一个闪身，已经不是移动，而是闪烁。

少千神色凝重，问道：“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你好像是穿过来了，而不是移动过来的。”

千雪赞许地看了看少千，道：“眼光不错，我们进去说话吧，不要一直站在洞口。”

在洞里生了一堆火，千雪看着噼啪作响的营火，淡淡问道：“人类早就不会在这种洞里生活，就像个野人似的，野明就算了，你两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住？”

若如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我们也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

少千眼中充满好奇，看着千雪问道：“话又说回来，你的修为是不是很高？”

千雪搓了搓手，面带微笑，道：“我怎么说也是个活了千年岁月的生灵了，这修为嘛，自然算是不低。只是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相比之下，修为算是奇高，可称得上是你们凤凰一族的奇才了。”

若如问道：“少千说你刚才的移动是闪烁，那么你到底是何等修为？像你这样的修为，别说是见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千雪道：“这么讲解你们应该容易明白一些，你们都认识神灵巨蛇吧？毕竟那家伙算是经常外出，你们应该有些耳闻。”

少千疑惑道：“别说是有些耳闻，我还差点被神灵巨蛇给咬死了，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千雪笑道：“就是这样的关系啊，我跟他一样，都是神灵之物啊，只是我已经是完全体了，算是完美的形态了，不知道神灵巨蛇现在有没有进行了进化，也变成完全体。根据你们修真界的修为来讲，我或许跟那些天剑境或神照境第三重的修为差不多。”

两人也不禁张大了嘴，少千惊讶道：“天啊，你竟然也是神灵级别，那别说是什么天剑境第三重了，你应该比那些人更厉害才对，只是你好像对于神灵巨蛇很熟悉似的，难道神灵巨蛇也像你这般会说话不成？”

“认识一些，巨蛇当然也会说话，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前了，他就离开了这片废墟，去了别的地方，我也不得而知了。”

闻言少千算了算，或许就是神灵巨蛇带着自己前去了绿洲的那个时期，只是不知道神灵巨蛇为什么这么做。少千看着眼前艳丽的九尾狐千雪，虽说是这么看着，还是很难想象自己竟是跟一个神灵待在一个洞里，还这般说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少千再一次领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意义，从无数次的奇遇到眼前的千雪，就在不久前，少千就从楼齐书那里得知了有一种生物叫死亡蠕虫，还以为那只是传说谣言，结果没过几天就验证了那个传说，看来，这个世界一直在孕育出一次又一次的神奇与奥妙。

千雪的娇手在少千跟前晃了晃，笑道：“你不是说见过神灵巨蛇吗，怎么还是用这般惊奇的目光看着我啊？”

少千咳嗽一下，道：“九尾狐都是传说中的生物，谁能想着会真的存在，如今这传说中的生物就坐在我眼前跟我说话，我又怎能不感到惊奇？”

千雪道：“都说了我已经进化成了完全体，我已经是人类了，或许只是这双耳朵有些看起来不一样而已，不要老是把我说成一个什么传说中的生物之类的。”

少千看得出，这个叫千雪的九尾狐，或许跟檀帝的母亲一样，也是倾慕于人类，所以才会以至于变成了如今这个人类的模样。少千又问道：“你说什么完全体，那么你不是完全体又有什么不同？”

“未进入完全体，我只是能短暂的借助别的媒介才能变成一会儿人类的模样，而如今，已经不需要任何花巧了，这就是我，我就是长相这样的一个人类而已，而且也没必要变回去了。”

少千想了想，不禁又有些惊讶，问道：“天啊，你说那个神灵巨蛇当时还没有进入完全体，它在没有完全体的状态下亦是如此厉害威猛，不知道像你一般进入完全体是不是几乎可以毁天灭地了？那他也会变成人类的模样吗？”

千雪摇头道：“那个未必，神灵巨蛇不像我，他可不怎么倾慕人类，就算他进化成了完全体，也未必会是人类的模样。”

就在没多久前，少千与楼兰商队前来楼兰的这一路上，他不就碰见了神灵巨蛇吗，但它当时还是老样子，或许是还没能进化成完全体，又或许已经是了，谁知道呢。

千雪深深舒展一下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啊，没有任何束缚的感觉真好，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束缚？你可曾有过什么束缚？”

千雪道：“没什么，静静地度过了千年的岁月，看过了一千多次的飞雪，我也该出去走走了，啊，感觉真好。”

少千想起千雪之前的那个闪烁，问道：“你会闪烁，那是不是一种利用空间的魔法？我记得以前有一个叫幻世主的高人也会摆布一些空间的魔法。”

千雪美睦看着少千，道：“不是魔法，就是使用空间的能力，放眼天下只有我会，不过，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

少千心中一动，问道：“这么说你可以教我了？要是掌握了这种能力，那我们离开楼兰不就是小事一桩了，我可以直接穿梭到幽谷去了，以后也不怕碰到火魂那一帮高手了。”

千雪美睦微微一动，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仇人不成？”

少千道：“我从没有把谁当过仇人，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肯放过我们，而我又打不过他们，只好躲在这山洞里了。我说千雪大姐，你可否教教我你那神秘的空间能力呢？”

千雪道：“我就是教了你也没用，这个能力只有我会，要是可以交给别人，我也不会说天底下只有我会了。”

少千疑惑道：“那你刚才怎么说我也可以？”

千雪道：“你自己领会吧，只是有我在，你也不用害怕那什么仇人，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怎样？我或许会帮你逃离此地。”

听完少千的故事，千雪摸着野明的头笑道：“哎呀，原来你还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存在呢，真是厉害。可是话又说回来，天底下怎么可能又会有一样的生物呢，可是人类就是喜欢分开一些自己畏惧的生物，哎，不过这也没办法。”

野明眨巴着眼睛，虽是在思考，却也不可能明白千雪所说。少千道：“我们打算明天就前去一趟月牙泉，你也一起来吗？”

千雪笑道：“嗯，既然吃了你们的食物，作为酬谢，我也该帮你一下。”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烤沙参，其实少千与若如两人都明白，那也只不过是千雪随口说说的借口而已。

第二日清晨，四人悄然潜进了楼兰，在一家服饰店里，千雪买了一副好看的红色头巾，套在头上，就遮住了那双奇特的狐狸耳朵，又买了一套红白相称的罗裙，确实艳丽四射，惹得街上的众人都不耐烦地直直盯着千雪而看。其实换上这一身衣服之前更是夸张，千雪原本的那一身服饰，杨柳细腰，纤纤美腿等部位都裸露太多，更是新奇于她头上那奇怪的头饰，其实就是千雪的耳朵，狐狸耳朵。

买完东西结账的时候，少千更是惊奇道：“千雪，你不是一直待在深山里修炼的吗？怎么还会有银两？”

千雪笑道：“谁说我一直闷在那里的，我时而会出来楼兰玩耍的，更何况你别忘了，我可是废墟之主，我身为一个禁地之主，这又能算的了什么，银两自然不会少。”

待四人来到楼兰古城南门口，千雪一把拉住四人，少千等觉得眼前的景象瞬间都歪曲了，不过还没等醒过神来，四人就站在了城外不远处，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刚一落地的时候，除了千雪，其他三人都是没能站稳，野明更是像晕了头似的一个啷呛瘫坐下来。

野明怪叫道：“诶哟，这是怎么回事？”

千雪道：“走吧。”

少千与若如对视一眼，都是心中新奇，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少千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他从天降神殿被结界送进天神殿也是通过了空间结界。四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月牙泉的外围，看着五颜六色的流沙中那一轮月牙，少千有种莫名的悲伤，原来自己梦境里总是梦到的地方，居住着我的母亲。带着失子之痛而默默地生活在这月牙泉中心的母亲，过了数十年的今日，儿子可是来到此地寻找自己的母亲，包围着月牙泉的鸣沙山，风起沙飞，风吹沙鸣，你所鸣唱的是悲伤还是快乐？

少千有些说不出现在的感受，亦是紧张，又或是期待？千雪捧起一手沙子，挥洒在风中，道：“这里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随即千雪又观望前方，道：“有一些人向我们过来了。”

少千与若如闻言观望，随即心中一惊，道：“老城主！”

千雪点头道：“他就是想要把你禁锢起来的那个上一任城主啊，旁边那些人想必是火魂族长等人了？”

侥是有千雪，少千与若如心中还是震惊不已，怎么会这么快就碰上了老城主？说话间，老城主与火魂带领一些凤凰一族的子弟们已经来到了四人跟前，火魂眼中隐藏不住一股怒火，而老城主好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一般的神情，那个表情好像是在说，既然已经找到了两人，那么已经完事了，两人再也跑不掉了。

老城主道：“过了这么些时日，我也料到你们会来月牙泉寻找你的母亲，只是。。。你，你是？”

他们先是没有注意千雪与野明两人，随即老城主认出了野明，不过野明现在的脸庞干净，一身新衣，而且头发也打理的很好，所以一时没能认出，但是野明那双金色之眼，天底下更有谁会拥有？

野明有些畏惧似的，躲到了若如的身后，轻声道：“就是他把我关进去的，我。。。我现在出来了，他又是来抓我的吧？可是我不想再进去了。”

老城主惊讶道：“你真的是禁忌之子，你怎么会？哦，你们两个果然是躲进了我们楼兰禁地，还真是胆大包天，进去了也就罢了，竟然把另一个禁忌之子也给带出来了，你俩还真是胡闹。”

少千气愤道：“我们胡闹，我看是你老糊涂了吧，把好好的一个人埋葬在一个鬼地方还不够，现在又想把我也给关进去，你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给关进去才心安？”

火魂拿出佩剑，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老城主，你制住若如，我来制服这个不听话的另一个禁忌之子。”

老城主上次见识到了若如的厉害，当即施展自己的自然结界，一个庞大的水球立刻包围住了若如，不等若如施展出天成，当即念咒用法杖一撮，一道白芒打入水球，水球立刻闪闪发光，开始旋转，阻断若如无法动弹。

火魂上来就是一招化形，知道少千的修为与不凡，怎可能再度失误，纵是少千的紫色真气再怎么了得，也不可能是天剑境第一重的火魂的对手。一只由火魂幻化的火凤凰直取少千，少千也是瞬间化成一只紫色的凤凰，与其对碰，轰然炸开之下，少千复出原形，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被撞倒在地面，双眼却不离那个上空盘旋的火凤凰。

“不要伤害若如。”野明的金色之眼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看到若如被老城主的魔法所困，虽然不知道魔法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水球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得出老城主在做若如所不愿意的事情，当即一跃冲向老城主。老城主左手虚抓，一个冰爪拍出，冰爪当即击中野明，想把野明的双脚冻结在地面，但是野明浑身散发出金芒，冰爪一碰到野明的身体就被化开，老城主不由心中一惊。这一顿，野明已然冲到了老城主跟前，一拳砸过来，老城主老练地躲闪开，但是因为如此，老城主的法杖与水球间的联系也被打断。

老城主心中一沉，看向那水球，果然水球中的若如全身火红，背后隐然出现一双羽翅，伴随着凤鸣之音，从水球一破而出。若如一脱身就急忙喊道：“野明，快闪开。”

野明看到若如没事，也就停在那，嘿嘿笑道：“如如，你没事了？”就在这一瞬间，老城主的手已经搭在了野明的肩膀，野明跟若如一样，瞬间就被一个水球给困住了，不管如何挣扎，野明可就没那个本事脱离出来。

在少千空中的火凤凰随着一声鸣叫，直冲向少千而下的时候，一道平面红光闪在少千的跟前，那只火凤凰这一击落空了，只是轰击了地面，那里早就没有了少千的身影。火魂从火凤凰的形态变回，看到了旁边不远处的少千与千雪，千雪好像是什么也没做，默然地看着火魂，而少千的眼目中尽是紫色的恨意，瞪着火魂。

火魂有些琢磨不透了，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插手多管闲事？”

以火魂的性格与脾气，如果不是因为看不透刚才千雪的那个瞬移，哪里会多说废话，或许当即就再度冲过去了。火魂自负，以自己的修为，在楼兰几乎没有什么对手，就算是老城主等老怪物也只能跟自己打个不分上下而已，然而，刚才眼前这个身着红白罗裙的女子，竟能毫无声息地从自己的攻击中救出少千，而且自己根本没能看清她是怎么做的，向来以速度堪称绝技的凤凰一族，难道她的速度真有这么快，连这个身为凤凰一族族长的自己也看不透？

千雪的举止有些让火魂更是纳闷，千雪听到火魂的问话，竟是看着少千问道：“我应该是什么人？”

少千知道这个时候没有千雪的帮助是万万不可能斗得过眼前的敌人，当即笑道：“这是我姐姐，她叫千雪，糊涂族长，你可是看出来了没有？我姐姐的修为跟你不在一个境界，要真打起来，你的老命可就不保了。”

千雪闻言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又是默然看向火魂，那个眼神好像是在问，你要不要再来试一试？

火魂何等人物，仅凭刚才那一下是吼不住他的，火魂佩剑举起，身后幻化出一双火红的翅膀，倒不是图腾一族的最高招式天成，而是化形的高级姿态。火魂的佩剑一颤，竟是发出了凤鸣之音，他的身法就像声音一般极快，笔直冲过来，一剑刺向千雪。千雪的举止更是新奇，看着火魂冲过来，先是一个转身，随着那个转身，红白罗裙随风一飘，凭空甩出了一个平面漩涡。那个漩涡瞬间就把火魂给吞进去了，就像是一个结界传送一般，把火魂给传进另类的空间而去，也不知火魂会到哪里去。

少千看得目瞪口呆，火魂是什么修为，就算这个千雪是神灵，那也太轻松地打败火魂了吧，在他看来，就是那个旷世高手，神世主也没有这等本事。周围的弟子们也都是一愣，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随即愤恨道：“还我们族长来。”当即一齐扑过来。

少千抖了抖古纹剑，道：“那些天剑境的老怪物们也就罢了，就凭你们还能奈何得了我？”说罢，伴随着一道凤鸣之音，展开着绝世身法，忘忧风铃，直接冲入那些凤凰一族的人群中，当水流配合着少千新学的图腾族绝技，拟态施展出，其威力何止是翻倍，那些就算是灵剑境第三重的弟子也未必能挡得住少千又快又猛的一剑，都被纷纷击退。

因为千雪对火魂施展的那一下实在是太过迅捷，以至于老城主根本就没有注意火魂已经被千雪传送回城里去了，而少千纷纷击退他们的人，这才注意到火魂已经不知去向，但看到少千如此胡来，他怎可容忍？当即手中的法杖一挥，跳到少千的上方，身体中蓝芒闪出，就展开了自己的自然结界，打算把少千给困住。就在这时，在老城主面前再度出现了平面漩涡，跟上次一样，根本不管老城主的什么水结界，当即就把他跟他的结界一块给吞吃掉，然后消失，老城主也跟火魂一样，通过另类的空间给传到别处去了。

千雪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其实更像是在扭了扭屁股，道：“这一招也很久没用过了，我们快走吧，他们还会来的。”

不需千雪动手，少千与若如两人就足以对付那些剩下的对手，没过几招，他们也都被打跑了，而千雪则是走到了还在水球里困着的野明跟前，娇手轻轻一拍水球，水球就破开，洒落在这片沙子上，野明也脱困。

少千与若如都是心中惊讶于千雪的能力，更是不知道千雪为什么会出手帮他们，但就目前情况来看，有她的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千雪道：“都快到了，我们快进去那个月牙泉的中心阁楼吧。”

虽然是凤凰图腾族的重地，不过这里比较小，而且有若如带路，四人很轻松就潜了进来，随即跑到一处阁楼的屋檐上去了。

少千道：“虽说是我的母亲，可我根本就没有印象，如，你可是认得我的母亲？”

若如道：“芷兰前辈，我也只是见过那么几回，印象并不深，若是见到，应该会认得出来。”

只听千雪道：“被发现了。”果然，下面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竟是发现了他们四人，毕竟是凤凰一族的重地，想必到处都会有高手。也不知道何时瞬移过去了，只见那人身后已经有千雪站着，轻手一拍，那个中年人就被打晕过去，再麻利不过。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好像感知到了这个房屋的不对劲，也是闪身进屋来，而少千也是一直运行着听雨与幻风，看准了那人的气息，当那人一进门，少千就飘然落到了那人身后，学着千雪，一掌轻拍，想把那人也打晕。不料少千低估了这人的修为，不，应该是低估了千雪的那一身修为，看到千雪举重若轻地拍晕那个中年人，自己也是放松了心态，结果那人不仅没有被拍晕，反而身后真气一运，把少千的手给弹开了。

那人惊讶地猛回头，看到少千，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偷袭我？”

还没等少千有啥反应，这次是若如闪身出现在这个人的身后，重重一拍，那人就被给拍晕过去了。只听若如喝斥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自然有不少一等一的高手，你下手竟然这么轻，能打晕人吗？”

少千挠了挠头道：“不是，我那个。。我是看到千雪的举止学着做的，哪里知道会失败。”

千雪头上的狐狸耳朵微微一动，带着四人又是一个闪烁，来到了另一个屋檐，道：“刚那里又有人过来了。”

就在这时，这个房间的门一开，这次有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好像并没有发现他们四人。待那个女子关门一回身，少千的身子一颤，瞳孔瞬间变大，因为那个身影，那一身白衣，竟似似曾相识？

那个一身白衣，站在玉水鸣沙旁边，一度出现在少千的梦境里，泪流满面，轻声呼喊着‘千’的那个女子，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