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chapter 44
“嚯！好大的口气！那照你的意思来说, 圣杯原本就属于你, 那你又为何要来参加圣杯战争？”
吉尔伽美什的说法未免太过于狂妄, 伊斯坎达尔就算喝着他的美酒, 也照样分毫不退, 提出质疑。
“世界上的所有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由于过了很长时间，它们都从我的宝物库中流失了，但是它们的所有者依然是我。”
“圣杯同样如此。哼，至于圣杯战争，不过是本王打发闲暇时光的一点乐趣罢了，不要用杂种的思维来窥探本王。”
哇, 这个人是真的不要脸！！
奈奈子暗暗撇了撇嘴, 翻了个白眼。她早就查过历史, 吉尔伽美什只不过是那个早苏美尔神代时期最出名的国王, 也是第一位留下自己史诗的国王, 是那个历史中最耀眼的存在。但若要真正冠以最古之王的名号，显然还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按照苏美尔自身的体系，比吉尔伽美什更早期的国王由于知名度没有后者高，死后没有升格为英灵, 而是按照苏美尔神系下了冥府。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但笑不语，没有对这番堪称冒犯的话语发表任何意见。而另一边的亚瑟王也只是低头啜饮着手中的美酒。岩窟王保持了一贯的沉默姿态，在旁边点了根烟, 惹得黑发少女嫌弃的挪了挪身子, 坐到上风向的地方。
“哦哦哦, 吾心里对你的真名有点底了。不过Archer，你并不是很看重圣杯吧？”
“那是自然，不过我必须要对那些觊觎我财宝的贼人加以惩罚，也就是说这是规矩的问题。”
“什么意思？你的行为和做法代表着你的王道吗？”，Rider追问。
“呵，这是本王的法。本王制定，而你违反，本王就应该制裁。”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一双红瞳像染上了鲜血。
“真是精彩的回答。”
“虽然并非认同，但是也能从中感受到你的王道。”
伊斯坎达尔和亚瑟王都不能完全认同，但对于他人的王道，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尊重。
“哦？那你呢？Rider？”
“吾？吾想得到………肉体。”
说起自己的追求，征服王挠了挠头，“也是为了真正的征服世界。那么你呢？Saber？”
众人对于征服王的回答毫不意外，此刻也将目光转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亚瑟王身上。
“我的愿望，是用手中的剑，守护我的国家，我的人民。”
金发碧眼的骑士王微笑着，他没有直接提到大不列颠，现在他的身份还未暴露，自然谨慎万分。
“居然是为了守护的王者……看来我们的王道都不尽相同。……那么Caster，你呢？”
坐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基督山伯爵闻言搁下杯子。
“复仇。”
“我的王道，是为复仇。”
众人刚开始还有些疑惑，但历史和文学中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例如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确实有为了复仇而踏上王道的王者。
瞎扯，你算哪门子的王，我都比你来的正统。
黑发少女安静的听着各位王者的发言，这些人都是在奴隶制时代历史下最璀璨夺目的明珠，也只有在那样的历史中，才能诞生这种集自负自傲自信坚定宽广胸怀与一体的人物。
“守护道，征服道，享乐道，复仇道。”
“今日能与如此多的王者痛饮！实属畅快！诸位的王道虽然不尽相同，但从各位的王道里却能体会到王者的气度！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喝酒！！”
伊斯坎达尔拎过吉尔伽美什的黄金酒桶，又趁机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畅饮。
正在众人畅饮之时，忽然有黑雾从四面聚拢，接触到庭院中的树叶都立马枯萎。仿佛冬天到来，万物凋零。
这雾有毒！
白发男子皱眉，身上火焰暴起，围成火环缠绕在奈奈子身上。黑焰威力极强，在空中和毒雾猛然相撞，发出滋滋的声音。
“如此时刻，打扰王者的聚会，实在是罪大恶极。”
“就让吾来给你们展示我真正的征服王道吧！”
征服王起身，红披风在身后猎猎飞扬。清风拂过，身边的场景骤然变幻，连带着这股风都变得炽热而干燥，仿佛将人直接扔进了炎热的阳光下暴晒。碧绿的庭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黄沙。
“这是……固有结界？！”
就连伊斯坎达尔的Master韦伯也惊讶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只知道吃炸鸡在家打游戏的王，居然还有这样的杀手锏。
“这就是吾的军团！这就是吾曾经率领众人踏平的土地！！！”
征服王坐在自己的战马上，身后密密麻麻的军队欢呼着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顶礼欢呼。
“好强的号召力，这就是王吗？”
奈奈子往身下抓了一把，刚刚还是庭院的冰凉地板，现在却能抓起一把炎热的黄沙。固有结界，居然是将一个空间化作宝具，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真不愧是S级世界啊。
毒雾也被选进了这片固有结界里，连带着那个幕后英灵，都在这片沙漠中无所遁形。
“呀！”
“此处为地狱。
我们是火炎，雨水，力量。———杀戮降临于此。
解体圣母！！！”
娇小的身影突然从黑雾中现身，手上尖利的匕首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竟然是直接打算孤注一掷，开启了宝具。
“王——之——军——势！！”
征服王直接舍弃了咏唱，他高举长剑，带领着自己的士兵直直迎了上去。数百万士兵的意念和士气在此汇聚，天空中仿佛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缓缓成型，最后汇聚在军队最前端的Rider身上。
整个军队带着破军之势，咆哮着碾过解体圣母。
“怎么样了……这、这是Assassin？？”
等到风沙尽散，黄沙飘扬的大沙漠里只剩下偌大一片军队，娇小的开膛手被贯穿了胸膛，渐渐化作金雾消散在空气中。
“Assassin不是早就死了？难道………”
众人自然联想到众Master在圣杯战争第一天探测到的，在远坂家前厅的那场声势浩大的第一战。此刻只能猜测，这是Assassin组合和Archer组合共同演的一场戏罢了。
“呵，本王可不屑于………”
吉尔伽美什傲慢的开口。
正在此时，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却突然像被人劈开一般，整个场景空间轰然碎裂，纷纷扬扬，如同破碎的纸屑。
“有人从外部破坏了固有结界？这怎么可能？？”
众人都惊疑不定。
若是英灵真身降临，强行打破一个固有结界还是有所可能。但若是□□下降，这个可能性几乎为0。除非有人刚好拥有极其强力的——EX级别对界宝具，才有可能在固有结界运行的期间，强行从外部进行撕裂。
火热的风逐渐消失，属于夜晚的凉风再一次悄然拂过众人的脸颊。令人更加惊异的是，庭院里一切如常，空空荡荡。
“切嗣，发生了什么？！”
爱丽丝菲尔环视四周，立马与一直在城堡里监控的卫宫切嗣联系上。
“爱丽，小心——！”
耳麦里的声音噪杂不已，电流的滋啦声一直回响。
话音刚落，从虚空中就突然冒出几截红黑色的尖刺，瞬间刺透了白发女人的手腕和脚踝，把她生生从地上拖到半空。
“夫人——！！”
Saber手中迅速出现那柄被风隐藏起来的长剑，如虹剑光迅速划过尖刺。剑士冲过去，接过从半空中下坠的爱丽丝菲尔。
白发女人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流出来的血液打湿了Saber身上的披风，同时，他碧绿色的眼睛中也染上了怒火。
“不可饶恕！”
巨大的风暴从Saber脚下掀起，疯狂涌动的魔力在他身周环绕，狂□□舞的风在空气中渐渐凝结成白色的模样，迅速在虚空中寻找。
“就是这里——！”
风是无处不在的，隐匿在虚空裂缝中的细微波动也能被它捕捉发觉。很快，一处地方就露出了破绽，随后剑光紧随而至，和疯狂的风一起没入裂缝里。
剑的末端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整个剑身都卡在黑色的裂缝里。Saber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凝重，下一秒金光大作，剑上的风系结界一瞬间被解除。耀眼的金色光芒从空间的各个细微裂缝里渗透出来。
这是……！！！
所有人都被这柄剑真正的模样所深深震撼，同时也明白了Saber为什么要费尽心思隐藏这柄剑的真容。因为只要能亲眼目睹的这光芒的人，就一定不会认错这把剑，更加不会认错持剑的这个传奇人物。
誓约胜利之剑，大不列颠的王者，亚瑟王。
“给我出来！”
随着Saber的怒吼，闷哼声和人影同时从裂缝里被扯出来。
那是一个身着华服的英俊男子，头上顶着一头编织精美的白发，皮肤黝黑。腰部缠绕着巨大的红绳，身上的华服铠甲皆用最为巧妙的工艺制作而成。他的面色冰冷，眼神空洞，就像一尊没有色彩的雕像，没有感情的杀手。
或许是低估了Saber的能力，乍然被刺伤，华服男子脸上也不禁微微讶异，但很快就再次恢复平静。对于急速闪过来的金光的剑刃不躲不让，手指微微一动，直接撕裂空间瞬移到亚瑟王身后。
瞬间移动，撕裂空间。这明显都是拥有高深魔术造诣才能做到的事情。可是，Caster不是那边的黑漆漆吗？？？
再次瞬间掉马的基督山伯爵：我恨幸运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