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归来

将军府的清晨，家僮婢女们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活计，手脚麻利，动作迅速。安静清幽的后院不时传来“嗖嗖嗖”的声音，走近才得知，原是大将军练刀之时，刀刃划过空气所发出的声响。　远远地府中主事匆匆奔来，行将跟前禀到，“将军，宫中使者来传，请您速速入宫。”　上官季闻言，停刀而立，思索了片刻，吩咐到“先去备马。”短短几字，却威严凛凛。　主事应声退下。上官季脑中思索着，被大王召入宫行的原因，突然一道亮光闪过，不禁甚喜，大声唤到“来人，更衣。”　入宫的马车上，威严的上官将军，整衣危坐，安然自若，马车的颠簸也未动摇其分毫。不过，如若细观，就会发现大将军紧紧攥着的双手，微微的抖动。　使者引领上官将军来到大殿时，门外内侍官个个噤若寒蝉，屏气凝神，大王暴怒之声透过门窗的缝隙涌出，像似要吞噬猎物时遇到抢食者的猛兽，不容任何人靠近。主事的内官见到将军前来，像得了护身符一般，忙进内去禀告，不刻便传来，“上官将军进殿”的声音。　闻罢，上官将军抚了抚须发，理了理衣衫，应着敞开了的大门，进大殿去了。　此时，太子盈，公子亥，丞相刘允，中书令赵酉，以及自家三月余未见的孙子副将上官云离，皆垂手而立在殿内。正座上的大王，因怒气勃发，面红耳赤，容貌甚至有些扭曲。上官季脑中叹息：多年未见大王如此暴怒，因是卫郡之事无疑。上官将军边腹内自言，便上前行礼参拜大王。　见到上官将军进殿，殿内之人皆把目光落在了老将军的身上，瞬间的安静似乎缓解了殿内的压抑，就连大王的怒气也被稀释了，不显得那么恐怖。　“将军来的正好，卫郡之祸心果然无异，他们招买兵马，囤积粮草，暗中操练，谋反之心昭然若揭，真是气煞寡人了。”大王的怒气依然难平。　“大王息怒，现下最紧要的想出应对之策。”将军宽慰着大王，又转过头来，看向上官云离，还未开口，便听得大王发声“云离，将你在卫郡所见，所闻，再向大将军讲述一遍。”　“是，末将奉命潜入卫郡，初到之时观得，农户耕种，商贾贩卖，街道上人们往来生活正常。渐渐便发现不同寻常之处，卫郡侯府内各路人士往来甚密，尤其夜晚更甚，末将心生疑惑，便多次暗中跟踪郡候府内的出行人马，发现他们在城内外五六处之地，屯养大量士兵和粮草。且郡候府内，有一队卫军，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个个骁勇善战，具体人数不得知。那日，末将数十人，遇其一支人马围剿，除末将一人侥幸逃脱，其余兄弟均未逃脱。其实力不容置疑。”上官云离又一次细细到来，听得众人神色各异，思绪万千。　“父王，卫郡之祸心无异。依儿臣之见，应速调兵马，直奔卫郡，夺得主动为上。”公子亥道。　“父王，不可，天下苍生饱经战火折磨，痛苦不堪，天下刚刚统一，便又生战乱，于民心不得，这于我大周国的统治无益。且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人丁短缺，此时开战于国于民都是雪上霜啊！”太子盈表意到。　瞬时两位的建议向根导火索，点燃了殿内争论，依旧是，战或和，各抒己见，各俱道理，却难得一两全其美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