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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悍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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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无事,让白彦山反而心中忐忑,他是那种打了再说,事后主意不多的血勇之辈,患得患失一晚上没睡好!而黎明前刚进入梦乡不久又被人叫醒了。两个校尉模样的对他们说,二王子传他们过去问话。留下姝儿看家,云天和

白彦山随军士向王府走去。朱高煦的住处在王府西院,两人见他头束金冠丶紫袍罩在高壮的身上,虽只十八丶九的年龄稚气未退,但彪悍丶和皇亲独有的霸气尽显无遗。白彦山比云天“知礼”当下跪地呼道:“草民白彦山见

过二王子。”庶民见官必先致礼。朱高煦只做个手势让他起身,反向未跪的云天问道:“尔为何不拜?”云天在路上就想今日之局不会善了,既如此就当有所为。当下便摘下魏国公腰牌,道:“你尚未封爵,且世未有长辈向

晚生叩拜的道理。”朱高煦奇之,令护卫接过腰牌,看后递还,问:“你与我大舅有何关系?”云天淡淡地回道:“结义兄弟。”朱高煦皱眉,沉吟了会,问道:“此事先抛开一边,我只问你为何纵容手下伤人丶敲诈?”云

天微笑,道:“他们设赌敛财不说,还调戏弱女,我兄弟不过稍加惩处。若对薄公堂,谁的罪大呢?”朱高煦冷哼一声,道:“你们自认很能打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俩到底有多大能耐!”他是北平最不讲理之人,若非见云

天和徐辉祖有关系,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言此即起身率先出了殿堂,于宽阔的堂前喊了一声,顿有几十人跑了过来。白彦山急问:“大哥,怎么办?”“打。”云天仍不紧不慢地向外走着又道:“唯有打疼他,我们才能正

常走回去。”白彦山心里发苦,但舍此无他途,只有跟云天胡闹下去了!朱高煦对两人道:“我素爱勇士,如你们能让我满意,以往过节可以不究。”没有一丝了退路,他俩见几十个人围了过来,有军士亦有江湖上的人。云

天没有出手的意思,只向白彦山道:“拿出你的真正实力,扬名天下在此一战。”白彦山是个血勇之人,闻言心中大定,见对方阵中走出三个壮汉,也不打招呼,直冲过去。抬手就是两记神拳,复又凌空踢翻一个。瞬间连伤

三人,使他信心大增!“真虎将也。”朱高煦大赞,他真心喜爱壮勇之士。当下恼了一人,王子护卫百户张进冲了出来高声叫阵:“待我来擒你。”他精技击,尤擅摔跤,乃众护卫中佼佼者。武林有谚语:拿不如打,打不如

摔。竟技之中一方倒地即算认输,在硬地上被人撂倒,一般的人都会晕头转向的。白彦山也不多说,上去就是一拳,速度不慢。没想对方也不是庸手,侧身避过,手掌即搭他肩背,白彦山脑中灵光一闪,身子侧倾,不等臂落

就是一记横扫,张进刚要发力之时,见对方变招已是躲闪不及,遂被击出数步外倒地。“进步啦。”云天的夸奖,让白彦山差点没掉下泪来,这好象是他第一次得到云天的肯定吧?其实这招在后世称之为“金鸡抖翎”的拳式

也非什么绝学,但对于白彦山这个习惯了以直来直去拳劲伤人的来说,能在招式用老之时使出这类似于单鞭的招式已实属不易了!白彦山的神勇并没有震住人家,就在他得意洋洋之时,“谷某来领教一下少侠的高招。”随着

声音人群中走出一位貌似平常的中年将领来。白彦山外粗内细,不由警觉起来,此人让他想到了无双门的何平,愈是这种看似平凡的人愈会肯下苦功。来人名叫谷诚,是燕王府护卫营的百户,是燕王特指派护卫二王子的护卫

首领。此时看着白彦山道:“百步神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绝技,你全力施为就是。”白彦山凝神迎上,不敢再有所懈怠,试着打了两拳,谷诚没一丝躲避的意思,长啸一声立掌化刀硬迎上来。于是两人拳来掌去斗在一起,

劲气激荡使看客纷纷远避,恰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让朱高煦都忍不住下阶观战。约莫十几个回合后,两人分开各自调息以待再战。白彦山一袭上衣支离破碎,身上多处血痕。反观谷诚除上衣同样破碎外,身上几无明伤,

表面上占了便宜。“纪家掌刀果然名不虚传!。”人群中已有人大声叫好。自北上以来白彦山无往不胜,今遇强敌反倒令他莫名兴奋起来,扯下碎衣大吼一声再次扑了上去。“回来。”云天适时喊住了他,道:“再战下去,

你纵能小胜,亦必受伤,还是罢手吧。”大家八两丶半斤,谷诚亦明白此点,故点头示意罢战。然而有人不希望看到这样和平收场,性极残酷的朱高煦不喜地对谷诚道:“扑上去,杀不了他,我治你的罪。”谷诚一凛,只得

再次上前。云天阻住白彦山,而进场中,向朱高煦道:“你如此嗜杀,我就满足你的愿望。有谁不想再活,直管向我出手。”谷诚皱紧眉头,对方的从容让他意识到了危险,但上命难违,何况自己是个军人呢!于是凝足功力

,向云天逼来。云天则冷笑道:“你或许不信,你的掌刀在我眼里一钱不值,如未有其它绝技,你最好知难而退。”谷诚不服气,云天的口气太大了!便低吼一声,欺身而上。云天出手了,对方掌刀真气不过盈尺不能对他形

成大的威胁,是以仅用了七成掌刃之力,而留三分精神去注意另一个向他近的人影。是朱高煦,就在云天出手的同时他果敢靠近打出了银链连接的飞抓,二年前他就是用此技杀了北平都指挥司的徐野驴,大凡有绝技在身的人

都认为自己能一击而中,而很少去考虑后果,朱高煦就是这种人,云天给他的印象高深莫测,使他从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所以他必须除之。谷诚未至人家五步之遥,就见一股有形的利气袭来,不由大惊,

功力悬殊太大使他拼命之心俱无代之的是先保命再说,猛向一边闪避,但云天的刃气太快,饶是他逃的迅捷仍被扫中左臂,立时听到了骨折的声音,谷诚面如土色倒在地上。而志在必得的朱高煦眼见飞抓将到对方后颈,突见

人家另一只手一捞即抓住飞抓,然后一带,自己不由自主向那边跑去,他意识到了危险性,便想松链跑开,可惜为时已晚。于是一众人等看到二王子被人抓住,几记老拳掏在胸腹之间,登时把今早吃下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而

对方还没有罢手的意思,提起几乎昏迷的二王子照着老地方又是一记狠的,朱高煦惨叫后两眼翻白,竟晕了过去,而被人家踩在脚下!震惊过后的王府众人狂喊着就往前扑,若二王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也别想逃脫责任啊

。“都给老子站住。”云天历声又道:“不想要他快死,都滚远点。”众人低头看人家的大脚正踩在二王子的脖梗上,于是各自忙又退回原地。但一些忠心的军士立刻张开弓弩瞄向云天,其中一人喊道:“快放开二王子,不

然即让你万箭穿心。”云天笑了,道:“有那么多人陪葬,何况还有一位王子,老子值了。”话虽如此,云天也在脑中急思脫身之策,打了王子是重罪,且稍有失神便会被急于立功的军士突放冷箭,不得不想法暂时脱身,至于他真

正想见燕王的目的只能容后再设法了。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云天见其没穿官服,想必是府中管家或夫子之类的。只见他抱拳礼道:“挟持王子乃灭九族。。。。。。。”“滚你娘的蛋。”骑虎难下之时尚以大义说教,

云天自不愿和这种腐儒浪费口舌,但对方的话也提醒了云天,对正不知所措的白彦山道:“你速回院中领着姝儿远离北平城,不要等我了。”白彦山不笨,闻言即去。云天稍放宽心,没了后顾之忧,他决心大闹一下燕王府。时朱高煦醒了过来,历声道:“快放了我,不然我只须喊上一嗓子,就能把你射成刺猬。”云天紧了一下脚,立让朱高煦难受不已,脖子在人脚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听云天道:“在老子断气之前保证能收了你小命。”言此

真气外放,使脚下的二王子感受到了他无边无际的杀气。朱高煦之悍勇北平城内无人不知,此时亦不禁骇然变色,始相信对方真有可能一脚重踩下来,遂闭目不语。时有人开始议论此事是否让燕王知晓,朱高煦忙道:“你都

听见了,若我父王知道此事,对谁都没好处。”云天暗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算算白彦山已走了会,便收脚扯起朱高煦,道:“那就劳烦你送我一程吧。”朱高煦起来后目示护卫,众人立时又围了过来,让云天始料未及

,又一拳捣在老地方,使他再也直不起腰来。随后将心一横索性掏出圣旨来,大声道:“老子奉旨办案,敢上前拦阻者,格杀勿论。”圣旨那独特的样式在大明无人敢模仿,众人不得不跪倒一片。朱高煦则问道:“上面内容

是什么?”云天见他毫无惧色,倒也暗暗称奇。道:“你不需要知道,送老子出门即可。”“走后门。”朱高煦这次倒愿配合,又大声对众人道:“这与他之间的事,有敢说出去的定斩不饶。”众人都知他说一不二,都齐声

答应下来。“前面带路。”没了弓弩手的威胁,云天不介意朱高煦敢跑。王府众人看着悍勇无赖的二王子弯腰捂着肚子为人引路,都不禁面面相觑,都暗想他这次碰上了比他还悍勇的人了!

及出王府,朱高煦对云天道:“你走吧,我不想这事让父王知道。”私设赌场丶招纳江湖人物,他老子知道后饶不了他。云天也不多言,疾行而去,途中他想只要姝儿和白彦山安全了,凭圣旨还是能蒙混出城,在燕王和朝

廷没撕破脸之前,王府不敢大规模地围捕他,而小战事他不会畏惧的,只要回去拿起血菊,没有他怕的人。而赶到小院时却让他吃了一惊,姝儿和白彦山还在那里。白彦山忙解释:“姝儿说什么也要等你回来再走,我怎么劝

她也不听。”云天苦笑,他能再责怪可怜的弱女吗!待收拾好欲撤时,院外已传来喧杂的声音,云天遂对两人遒:“恐已难再出去了,听天由命吧。”姝儿歉然地道:“是我拖累了大哥。”言此突然抽出屠龙匕就往颈上划去

,云天忙夺了过来,道:“还不到玉碎的时候,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责任使他冷静下来,于是他让姝儿进屋休息,掂着血菊在屋门囗坐了下来,以勇者无畏的心态来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院门再次被撞开,当先一人披甲持关刀,不是朱高煦还有谁?云天失笑道:“我的儿,不怕捂出痱子来啊。”朱高煦大怒却不敢大吼,现在胸腹之间还钻心地疼,动怒容易牵扯伤势。他身后是两个三旬左右的人:一穿内侍

服,细皮嫩肉却目光狠历,匀称的身材,手指特别尖细;另一个身材高壮笔直,剑眉鹰目,军官穿戴,好象地位还不低。他俩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士卒,进院后迅速展开,都把手中的连弩对准云天。军用弩机威力巨大,可连射

二十支铁杆硬箭,是对付江湖人物最有效的兵器。云天知道它能破任何护体真气,除非练到婴立之境,武林人无不忌惮。先进场的是那位军官,他向云天斥道:“见了皇族而不跪迎,你可知罪?”云天仍旧在椅子上未动,口

中却强词夺理地道:“所谓家丶国丶天下,二王子见了长辈不先问候,又作何讲呢?”军官回瞅朱高煦,见他捂着肚子不反驳,倒也奇怪。便又道:“你打了王府中人,凭此我也能抓你见官。”云天冷笑道:“刚才我确实揍

了几个狗腿子,你要不服气,也算一个吧。”军官大怒道:“原来是一个狂徒,待我擒杀于你。”言罢抽刀,在场中站了个姿式,左掌立胸前,而持刀的手却背在身后。云天仍未起,只问道:“你这起手式,是否叫“佛心隐

刃”?”军官默然,又听云天道:“陈显礼佛,与人交手前必劝对方罢手,故以此式相警。你姓陈还是姓纪?”军官大声道:“在下是燕王府护卫千户纪纲。”先言明身份再报姓名,其意自明:先公后私,少套交情。云天淡

淡地道:“陈氏战刀刚烈有余而变化不足,若无内力相辅尚不称什么大不了的绝技。依你资质决不可能练全十三式刀法,还敢向老子挑战么?”纪纲闻言心中巨震,当年陈显为报恩传其曾祖战刀十三式,而他纪家曾祖却不能

习全,将最后二式写成图谱传世,却不想遗失难觅。无独有偶,陈家亦是如此,为两家最大的憾事。这个叫云天的年轻人既知这段传承,则必和陈祖师渊源不浅!便收式沉思。这时缓过劲来的朱高煦大声道:“纪纲你干什么

?还不上去抓他问罪?”纪纲不敢抗命,向云天道:“不管你与我们有何渊源,纪某亦只能先公后私了。”言罢右手抬了起来,那二十几个士卒立刻重新瞄准云天。听纪纲又道:“是你主动弃械投降,还是被立即射杀?”明

朝仿前元建制,把兵分为十夫丶百人丶千夫,如臂使指,千夫长以上有指挥丶指挥使丶都指挥使丶都督丶大将军。三千户为一卫(超过三千人),地方隶属都指挥司,而王府护卫只听命亲王,故杀几个人根本不需经官府批准

。云天岂有不知这个道理,正在难受之际,朱高煦却想:如对方放弃抵抗,就会被纪纲带至父王身前,如此则自己的事就会败露。绝不能让这小子生离此间!便向跟他关系最好的燕王府内侍副首领太监狗儿做了个必杀的手式

。狗儿会意,走进纪纲身前耳语道:“二王子的意思是不留活口。”纪纲则为难地通:“事情闹这么大燕王不可能没有耳闻,公公也知他的脾气,若一旦杀错了,则我命休矣!”纪纲做事谨慎,且对方又可能和他们有关联,

故不愿下令杀人。狗儿冷笑一声,道:“此人不仅打伤多名王府卫士,而且对二王子多有不敬。既然纪统领不愿多事,就交给咱家处理吧。”纪纲知狗儿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在整个王府中亦是有数之人,自己不敢轻意得罪于

他。便向军士们大声道:“后退几步,给狗儿公公腾出地方来。”这时朱高喣提着几十斤重的关刀也走了过来,他要和狗儿太监双战云天。云天起身对朱高喣谑笑道:“看来不下点力气弄不死你啊!注意,我还打你那个地方

哟。”朱高煦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怒道:“哪有只朝一个地方打的?你还是不是人!”“敢顶嘴?”云天看着他,那眼神就象看见小鸡的狐狸似地逼了过来。朱高煦不禁有些犯怵,关刀被他举得老高,自我作势地大喊道:“

看我如何劈碎了你。”他自落地以来从未没让人这样欺凌过,怒发冲冠之下,彪悍勇猛的他自有一股慑人的杀势。“还没挨够!”云天直欺了过来。狗儿见云天根本没正眼看他一眼,直向二王子走去,历叫一声全力发动,腾

空而起,十指作爪状向云天右侧击来。爪含历风,速度惊人,狗儿的身手连纪纲都不敢于之硬碰。云天似也不想硬接,侧身左退,却躲向朱高煦那边,二王子眼见对方背对于他,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本已举着的大刀便劈了下

来,他想别说刀刃了,既便砸也砸他个骨断筋折地出囗恶气!然而就在他的关刀似落未落之际,朱高煦瞥见云天的右脚后踢了过来,而踢的位置又是那个老地方,且其速度快得让他躲避不了。潜意识中他选择后避,而云天又

让他退得更快些,于是众人看见二王子竟象抛物线似地后飞数丈!好在他抛去了关刀,不致使几十斤重的大家伙砸在自己的身上。其叫声王惨可想而知!云天不仅把朱高煦踢飞,更避过了狗儿的一击,见狗儿又扑了上来,眼

中历芒一闪,右掌刃毫不留情地向空中的太监劈了过去。时有三人见状大喊:“快躲开。”“你敌不住刀气。”“手下留情。”狗儿见对方掌沿所发似有形真气,不由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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