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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战 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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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俊的速度也让大家都震惊不已,包括吴畏镜开等在内的高手都自讨难以避过这一偷袭,殊不知人家在被废后是下过苦功的,屈辱使他没日没夜的苦炼,虽不再得到沈任的指导,但自幼就接受了上乘武功训练的他摸索出

一套至阴至狠的刀法来,且功力和速度已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原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的云天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被他刺中,好在他被恶狼追赶出来的身法异于常人,连连横跨数步才险险避开。但一心复仇的沈俊一击不中即展开

猛烈的进攻,怪异至极的招式刀刀不离云天的“两头”要害。“你他娘的怎么打的!”来回乱蹦的云天怒骂连连,自出江湖以来何曾被人逼得这样狼狈和如此凝神应对,怕的是一失足,便成万古恨矣!

沈俊狞笑,用尖细地声音道:“我的一切皆毀在你手上,今天你要么打死我,要么被我给废掉,总之我给你玩命!”连秋生见师傅情况危急,就想上去给他兵刃,不让他再赤手空拳。吴畏安慰他道:“若这阴人能打败你

师傅,他早就是当代‘神刀’了。”事情果象他说的那样,实力决定一切,沈俊的意图激起了云天的愤怒,乘对方上来拼命而露出破绽时,蓄劲待发的左右手连发两记似成形手刃真气,先打飞沈俊的长刀,又劈在他的气海之

上,使其惨叫后摔丈远,再一次废了沈俊,只不同的是那次是给他去势作阉人,这一次却是废了他的功力。沈俊还想再爬其来拚命,待发觉丹田被毁后,悲鸣一声,竟两眼发怔,似傻如呆地坐在地上不再起身。

云天试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上前对他道:“你心胸狭窄狠毒,这也是沈任放弃你的原因之一,今毁去你的邪恶倚仗,也许会使你活得久些。”稍顿又道:“沈家在洛阳的产业足够你衣食无忧,望你能本份生活。”沈俊

似没听见他说什么,抑或压根就不想听,只双目无神地望着身下这方寸之地发呆。那边陈良玉和沈寒的争斗也到了尾声,在各个方面都不如对方的情况下,沈寒越打越心寒,在余光看见沈俊被废后,更是慌乱起来,被陈良玉

拍飞他的长剑,用刀架在脖梗上,一动也不敢动了。陈良玉请示云天:“是杀是废?”云天则叹道:“让他带沈俊走吧,以免日后在沈任面前不好交待!”众皆点头认同他的观点,沈寒忙抱起沈俊跑了出去,连剑也不拾了。

云天适才的表现虽狼狈了些,但其身法和隔空伤人的掌刃,还是超越了严飞龙等人的认知范围。他走近云天由衷地道:“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苦练,能揍你一顿,捞回些脸面,没想到还是越拉越远!”云天微笑,道:

“怪我当年怨恨富人和负官陷害我父亲,以至于拿你们这些地主羔子出气。如真伤到了你们的心里,我现在这里诚挚地向你们道歉。”“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侯亮笑骂,哪有道歉时还骂人地主羔子的!“云天脸色一

沉朝他骂道:“看我不摁住你这个泼猴,打得你学狗叫。”作势欲扑。吓得侯亮急蹿,慌不择路碰到笨拙的朱争怀里,犹自喊道“快闪开,被这恶人逮住可是真打!”众皆哄笑,云天迟来的道歉让他们心里都是一暖。

云天稍后对严飞龙道:“小宝(严飞龙奶名),以你所学不可能在江湖上走得太远,不然它平静的湖面下的旋涡丶暗礁会让你遍体鳞伤,故守成即可。当然,你亦待人真诚,不以卑鄙手段谋事亦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至少

他们就很服气于你,但这不能算混江湖的根本。”严飞龙其实在见到连秋生的刀法后,就已经熄了争雄江湖的念头,闻言默默点头。忽又想起什么似地,佯怒道:“论年龄,我比你还大半岁,以后你不能宝长宝短的乱叫!”

云天闻言邪笑,道:“命中注定我是你们的老大,再说有个地方我比你大得多,你没忘吧?咱俩小时候比过的!”言罢大笑,严飞龙气得一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稍后云天和他们一一道别,当走到众人中唯一有举人功名的才子杨意跟前时,儒雅的杨意问他道:“你何时再回家来?”云天一怔,默然不语。细腻的杨意知他遭遇,吟道:“树高千尺,落叶归根。”心底一颤,云天脱

口道:“我当然会回来,这里是我的家乡。”言罢即谢绝众人的相送,领着他那帮子人扬长而去。镜开走到严飞龙他们身边,道:“他说的不错,但徒儿也不要妄自菲薄,有云天这样的朋友,在江湖上谁也不敢轻意找麻烦。

”严飞龙不解似地问:“什么云天?他叫原吉啊。”镜开微笑,道:“他就是当代神刀云天大侠。”众人大震,待追出院外时,只看见他们的车影在跑动。。。。。。

再道燕军夹河大胜固有天助,亦有人为的因素,抛开燕军英勇善战外,官军内部的明争暗斗亦是一个不小的原因。试想吴杰平安若是象东昌战役那样形成钳制夹击的作用,牵制一部分燕军不能全力作战,这胜负之数还难

预料。然而吴杰和平安之所以按兵不动,任盛庸大败的主要原因,在于朝廷封赏不公。东昌之战,吴杰与平安牵制了朱高煦部精锐部队,使其没敢投入战斗,可以说亦有功劳,但朝廷不仅没有只言半语的夸奖,而且还下旨痛

责他们放归燕军,并扬言要治罪。将门出身的吴杰(其父吴楨)世袭侯爵,早已看不惯盛庸盛气凌人的样子,想济南战役前他只不过是个都指挥使,比自己低了数级,一立功封侯暂代大将军派人便指使自己干这干那,没有一

丝谦虚的样子,让吴杰很不舒服。平安是太祖高皇帝义子,全军著名大将,不但没受到朝廷重用,还派一太监监视他的行为,自然让他心怀怨恨,故不想和盛庸合兵。他俩都想纵然能再胜燕军,也只会使盛庸和铁铉一路高升

,而他们什么也难捞到,故静观燕军大破盛庸,也不派一兵一卒前去支援。

燕王这日与众将商议军情,他对吴杰和平安这两个宿敌的动向向诸将分析了三种可能性,道:“他们若坚城固守,此为上策;军出即归或远离真定避我不战,则为中策;与我死战,必为下策。然而我却考虑他们一定出城

跟我军交战。”诸将闻言大都不信,丘福道:“他们听说盛庸新败,依情必不敢出真定,王爷何以认为他们必出真定城?”燕王胸有成竹地道:“他俩拥军十六万多,前不与盛庸合兵,是因为我军居中隔断其势,另他俩和盛

庸有心结,不愿支援。而这次则不同了,兵败的盛庸必会向朝廷告他俩的黑状,如果他们再迟疑不战,必会受到朝廷以‘旷期失律,劳师费财’的罪名责罚。更何况为了和盛庸铁铉比个高低,他俩也会积极求战的。”诸将始

信服,于是燕王制定了一系列的诱使官军出城交战的措施,让他们以为燕军营中缺粮,不久即将班师。吴杰和平安终于按捺不住,于四月初七率主力部队出真定,挺进滹沱河北岸。

燕王立即命大军渡河迎敌,时天色已晚,众将大都请求翌日一早渡河,燕王坚决地道:“我们千里求战,忧敌不出,故百计诱之。现在他们已经在彼岸,正是消灭对方的时候,夫时不再得。”言罢即命护卫牵马过来,传

令中军拔营随他渡何,众将遂不再言。半夜时分燕军主力全部渡过河来扎下营寨,而吴杰平安亦觉天黑不宜交锋,也沒作偷袭的准备。为防官军退回真定,燕王亲自率朵颜三卫骑兵逼进藁城敌营扎寨,为更好地监视他们。

四月初十,官军在藁城西南摆下阵势,中军处搭起一座高高地瞭望台,平安站在其上执令旗指挥作战。燕王看后失笑,对诸将道:“方阵四面受敌,不易守护,岂能取胜?一隅败,则其余自溃。”下令朱能丶张辅丶丘福

各引一部牵制其它三面,自己则亲率主力骑兵集中攻击其北角。,于是双方展开了激战。燕王战前为激励士卒的斗志,往往玛藐视敌军,及到了真正动手的时候,才知道人家的方阵有多难打。连冲了好几次均没奏效,反把猛

将薛禄给活捉了去,幸亏他机灵,趁看守他的几个士兵一没留意便挣断绳索,力杀数人后夺马跑了回来。燕王急命朱高煦率他属下的精锐沿滹沱河畔绕至敌后,发动猛攻,才让官军阵势稍有所动,燕王等才得以冲进阵中。

高台上的平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令旗一摆,瞬间弓弩手一齐向燕王这边射来,箭如雨下。登时让燕骑死伤一大片,王旗上箭镞密如刺猥,幸亏护卫们舍身相救,才不使燕王被射中要害,饶是如此他也受了数处箭伤。再

见狗儿丶马三宝丶秦扬等无不带伤,燕王大怒,高声喊道:“大丈夫立功就在此刻,随我剁了平安竖子。”言罢不顾一切地率领勇士直冲平安中军所在的瞭望楼,而官军似都被燕王及其神勇的手下震慑,纷纷躲避不迭。眼见

燕王等即将冲到,平安长叹一声,跳下台去。失去了指挥调遣的官军方阵不多时就乱了套,吴杰见大势已去便鸣金收兵且战且退,往真定城撤去。杀红了眼的燕王穷追不舍,一直追杀官军到真定城下才停下马来。此战官军损

失惨重,约有五丶六万被斩杀,伤亡不下夹河之战。而通过这两场大胜,让燕军士气高涨,由此军威大振。

事后燕王派人专程将那面扎满箭镞的战旗送回北平交给世子朱高炽,让他们了解父辈在征战中的艰难。在北平协助世子守城身经百战年逾七旬的顾成看后不禁老泪纵横,唏嘘着对众人道:“吾自少从军,多历恶战,今老

矣,未尝见如此旗也!”众人想象着燕王在如此凶险的环境下南征北战,都不禁泪下。。。。。。

夹河丶藁城大捷后,燕军乘势南下转略河北州府,顺德丶广平丶大名府等一一而下,其它郡县畏燕王威势也都纷纷而顺,于是河北之地大部分为燕军占有,燕王遂屯兵大名府,随时准备再次南征。

回说云天一行人一路南下出河南进入湖北境内,这日夕阳将沉时分在荆门找了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住了下来。客栈两层建筑,外砖内木,格局布置得很是雅致。他们均住在二楼,出门便是用餐大厅,洗漱过后便在大

厅中找一张靠近住房的桌子点菜用晚饭。纪燕然要了一坛十斤装的状元红老酒,准备大喝一场,举碗邀吴畏,道:“在座之中,唯吴老弟堪是我敌手,余皆不足挂齿,你我共谋一醉。”此言立招云天不满,道:“又没有人说

你老纪头酒量不好,你何苦自吹自擂?哥几个早些灌翻他,落个耳根清净。”纪老头得意一笑道:“你那叫有心而无力,不服气就放马过来试试,我二你一,亦照样弄翻你。。。。。。”

言未了,连秋生在云天的眼色示意下

捧起一海碗酒水双手奉上,道:“小侄特敬纪师伯一碗,请您赏脸。”“有你小屁孩什么事!”纪老头将脸扭到一边。云天即道:“小孩子知道你海量,好心敬你,你敢不喝?”陈良玉亦劝,道:“师兄还是饮了秋生这碗敬

酒吧。”纪老头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他师徒两人脸皮都厚的很,有一就有二,什么桃园三结义丶四季发财丶五魁手等等,真能干出来的!”吴畏失笑,道:“但也让人家秋生一直这样举着碗啊?”纪

老头转了转眼珠,后道:“除非先说下仅此一碗,我才喝。”众人皆笑,云天道:“我是原则上赞同,你快点把它撂肚子里去吧。”心却想这海碗几近一斤,等下自己和除纪良外的吴丶陈两人再每人给他来上一下,再由吴畏

压阵。。。。。。见众人都已点头,纪老头始接过碗来,往嘴边凑,正在这时突听一声娇叱:“贱婢敢尔。”随见一条纤细的身影从与他们相邻的屋中惨叫着飞出,“呯”的一声,正摔在他脚下,让他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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