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炼器艰难

“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忘？”李维气急败坏，“明明有制造蘑菇弹的能力，你给我整个小鞭炮，还说让我自己学习，从头开始制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错！”　法灵肃声道：“这是错有错招。本仙府令中蕴藏的无尽法理，尽皆重明仙王的道，不是汝之道，亦非汝之所有。若是新主因循守旧，抱残守缺，乃至事事假手于吾，如何开辟己道，重开仙庭？”　“铁则虽毁，但是真知灼灼，唯有革故鼎新，海纳百川，才是长盛不衰的正理！”　李维沉默。　这个道理不是不懂，搬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借鉴中自主研究，这个过程及其取得的结果，才叫底蕴，才能走出一条堂皇正道。　“好吧，这篇儿翻过去吧。”　李维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先前只是气不过，现在更是了解了仙府令的功能，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　“这么说，只要有足够的灵机，你就能炼制仙器？”　如果有特效，此处应有bingbing。　“那是自然。”　法灵傲然道，还不等李维欢喜，话锋一转，“但是吾不会行那拔苗助长之事！”　“靠，我是你主人诶！”　“铁则不是没有毁掉的……”　李维闭嘴。　成，你厉害！　这是大危机！　李维可不清楚仙府令到底能不能解除认主，万一真的……那真是要gg了。　“好吧，我不要求炼制仙器，你帮我炼制一批符令可好？”　“可。”　法灵这回没有拒绝，还像先前那样，又带着李维‘经历’了一番炼宝。　还是很神奇的感觉，李维觉得满脑子都是究极物质变化本质的知识，各种难以言喻的感悟充斥心头。　许久，李维才醒转过来，准备炼制第三块符令。　这时，仙府法灵却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道：“为何主人不试试，自己来炼制力士符令呢？”　李维惊讶。　诶，什么意思？自己炼？不是说这魔法熔炉不适合炼制法宝吗？还有，我行吗？　不是妄自菲薄，但是自己就‘旁观’了两次，可是一点炼器实践和理论知识都没得啊。　“无妨，实践才是最好的吸收和创新。从失败中不断汲取经验，这是每一个大师必经之路。”　“好吧。”　总有第一次的，先揭失败的牌，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当初他第一次搓出小火球；第一次释放漂浮术；第一次绘制魔法卷轴；第一次炼制魔法药剂；第一次制造魔法装备；第一次……　“项目确定：炼制法器力士符令。”　“实验器材：魔法熔炉。主材：戊土母髓，辅材：精铁、怀藏木……”　李维，心里莫名有点小激动，这是要炼制人生第一件法器了咯。　接过控制权，李维凝神静气，拿起一小块母髓碎片。　土性厚重，炼器时要先行激发，而五行之中木行生发，乙木化风雷，故而可用风袭、雷劈，将土行灵材化开。　李维谨记要点，心中一遍又一遍过，终于深吸一口气，催动魔法阵，将灵材放入……　……　厚重的红木大门，镌刻神秘的魔纹，淡淡的结界隔绝内外，包括声音、精神力等非常规异力，常人休想轻易攻入存放魔力熔炉的房间。　但是震动这种奇特的波动是以固体为介质传播，纵然隔绝效果极好的结界，总也不能真正将内外分离，自成一体。　于是，守护在大门之外，一脸平静的修，百无聊赖的洛夫，还有带上单面眼睛看书的魔法书以及正在看风景的麦克斯韦，全部感受到地面上时不时传来的剧烈振动，一脸诡异地回头看着输入室。　“少爷这是在干嘛？”洛夫嘟囔道。　修瞥了一眼也是一脸好奇的麦克斯韦二人，没有言语。　魔法师摘下眼镜，擦拭，若有所思，或者也像是另有所指地嘀咕道，声音恰恰能被众人听见。　“一般其他人特意前来借用魔法熔炉，无非是精炼或者分解。对象要么是高品质高价值的质地坚硬，或是属性极端的材料，我倾向于后者。不过，也可能想要暴力破除某种器具上的什么魔禁诅咒，瀚海这种地方陨落的大魔法师，自己的神秘也太多太多，天晓得李维少爷有了什么……”　魔法师话音戛然而止，抬头一看，却是修目光冷然，锐利，好像直刺自己的内心，正要退后一步，身前却出现了一个身影。　麦克斯韦挡住了修的警告，脸上带着浅笑。　魔法师咽了咽口水，鼓励和威胁，纠结于要不要卖弄学识。　这时，大门的魔法光辉黯淡下来，无数交织的魔力丝线条理清晰地收回，守护结界渐渐消散，吱呀声中，大门被推开，其内走出一人。　“少爷！”　洛夫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是非常吃惊。　却见李维没有半点贵族的模样，一脸倦意和狼狈地走了出来，身上还有被火燎的迹象。　“咳咳，你们都在这里啊。”李维摆摆手，似乎想要挥散飞尘，“麦克斯韦，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继续。”　麦克斯韦闻言，点点头，而魔法师已经一脸紧张地蹿进房间，李维搞得这样狼狈，可不要损伤了自家的魔力熔炉。　“少爷。”修和洛夫两人围住李维。　“好了，我没事。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　李维不用两人扶着，吩咐了一声，带头离开。　麦克斯韦站在大厅目送三人离去，直至消失到山道转角，才抬脚走进了房间。　“有什么发现？”　魔法师半蹲在地上，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手指飞快摩挲着一点余烬，一种又一种的，威力不大，却专门用于检测材料材质的辅助魔法被释放。　“金银铜铁锡，常见金属……哦？这是精银和精金？不愧是富有的领主……唔，高品质土元素聚合体，有点像魔晶，还有这个，暗能元素，灵性物质……”　魔法师在那里嘀嘀咕咕，麦克斯韦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需要你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陷入研究不可自拔的魔法师才懒得理会麦克斯韦，再说大家都是领主的手下，你是亲信，可我还是被雇佣的呢，怕你咯。　先研究研究再说，据说这位重山领的大少爷此前一直在塞尔维奇郡的某座高等魔法学院学习，掌握正统的学院传承。要是能从这些残渣中分析出一些技术，那才是真正的好处，说不定自己知识储备库里面，又能多出一点知识呢。　至于其他……　哼哼，真理面前，神魔也不能阻止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