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臂膀
“我好怕……”泪水四溢,覃霓歇斯底里的凄惶,抱着他宽厚的臂膀大哭,头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boss,我好怕,我好怕……”
“不怕了……是我,小霓。”男人安抚的拍着她的肩,沉着稳重的声音有着让人安定因素,“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覃霓待稍稍冷静下来,俶尔感觉到了这个怀抱是陌生的。没有她熟悉的气息,他的声音她也分辨出来了。她十分诧异,朦胧着眼看他,“大公子?是你?”
“是我。不怕了,警察很快就会赶过来。”聂大公子微笑着,鼓励着,安抚着。将她扶起,给她扣好西装的扣子。
“警察?”覃霓摇头。还在抽噎着,“我,我不要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你带我走。”
聂大点头,拿纸巾给她轻轻揩掉眼泪,“好。”
覃霓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狼狈,害怕被酒店的监视器照到,聂大于是带她走窗户。二十三楼,很高。可是覃霓不怕,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心生恐惧的地方,即使是悬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
何况她本就喜欢攀岩,聂大原也是这么上来的。
两人的速度很快,一会便到了酒店外,上了一辆蓝色的法拉利。
覃霓手脚发软。。聂大的车开的快而稳,被冷风一吹,她的脑子在短暂的清醒和浑噩中交替,她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可是,你开了枪,警察来了会不会有麻烦?”
“我那是麻醉枪,不碍事。”这个时候还能有心关心别的,聂世桀在室内镜里朝她一笑,温和绽然的笑脸有着让人安定的魔力,他问道,“好些了吗?”
“谢谢你。”覃霓咬唇,抱着双臂,真的很感激。她心有余悸,若是晚来哪怕一分钟,那么她……
“冷?”聂大见她身子在发抖便关上车篷。
“不!”覃霓慌忙阻止,“不要,开着,开着好。”
她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急速的窜动。。定是药效发作了,来势凶猛,她因此紧张而害怕。
应声,聂世桀又将车篷打开。眉微蹙,关心道,“小霓,你的声音在发抖?”
“我……送我去医院。”覃霓窝在后座,抱着双膝,全身紧绷,发颤,“他给我下了药。”
这里是郊外,要去医院还有一段路程。聂大加快了车速,一边从副驾驶位的前载冰箱里拿出一瓶水丢给覃霓,“先喝点冰水。”
女人的双颊已是殷红,染了胭脂一般。她握瓶子的手也软绵绵的乏力,在扭瓶盖的时候水不慎撒了一身,
水瓶掉落在地。覃霓着,难受的蜷缩在后排,身子不由的贴紧了座位,用力的摩擦。
聂郁桀霍凯一行十人,浩浩荡荡的冲进酒店,怒吞山河的冷酷嚣张气势,吓的前台以为是黑手党从天而降,一时全都愣在原地屏住呼吸,任他们横冲直闯。
当踢开2303号房门,只剩一屋子怵目惊心的变态工具,和一个一丝不挂躺在地毯上的男人。
“中了麻醉枪。”一名黑衣探向男子的颈动脉,翻看他的眼皮,冷静精睿的目光转向聂郁桀。
聂郁桀拳头紧握,冷冽森寒的眸子阴霾的扫视一周,搜寻有价值的线索。眸光准确的睨向某一角的摄像头,立即有人动手去查它的终端。
“好好招待这个畜生。”聂郁桀面色紧绷。
霍凯和另外两名男子已经从窗户击破的地方一路追踪下去,聂郁桀森寒的凝着凌乱的床铺,和床脚静静横躺的那根注射器,心脏不安而愤怒的跳动着,激烈的击打着他的胸腔。
覃霓。覃霓!
“应该是被人救走了,绳子是被很细心的割断的。”另一男拿着两截断绳敛视着道。
聂郁桀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俊脸紧绷,凤眼因愤怒和焦躁而微眯,狭长幽蓝的眸子更加深湛浓郁,发出慑人的光芒,“截出这断公路的交通监视录像。”
知道老大这回是真急上了火,肖帅不敢嬉笑怠慢,忙嗯了声。但那要登陆公安交通指挥中心的网络平台去窃取,pda的处理器是不够用的。于是他很迅速的跑下楼,去车里工作。
是谁!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劫走他的人!还敢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女人!
又是谁能这么迅速的救走覃霓?
聂郁桀满脑子愤怒和困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他立即拿出手机拨下一串电话号码,却是不在服务区。
他的内心愈加狂躁不安,拿电话的手不禁有些发抖,她被注射了药效极为强烈的催情剂!
覃霓的意识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像是置身于浩瀚无边的沙漠之中,除了热,还是热,除了渴,还是渴。
蓝色的法拉利已经在寂静的公路上飘了起来,聂大一贯沉稳优雅的嗓音夹杂着一丝焦灼,“小霓。。你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这断公路的路质很好,聂大开的是恩佐-法拉利,最大马力650匹,最高时速350码,它的跑车性能是令人震撼的。
聂大几乎不飙车,他生来不是那种喜欢强烈刺激的人,和聂郁桀迥异。可是此刻他已经将车子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但惊人的车速远没有惊人的药效来的快。
白色的迈巴赫电光一般的朝蓝色的法拉利冲来,那股寒冽逼人的气势像是要将它吞噬一般!
就在白光即将冲击那光辉夺目的宝蓝时,就在最后那一秒,白光嘎然停止。
一个峻拔的身躯夺门而出,路灯从他的侧边打过来,他俊朗如雕刻般精致唯美的面庞布满阴霾和凝重,就像动怒的天神,随时会给众生万物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一般
他直冲法拉利后厢车门,身后跟来的黑衣男子手持一把乌亮的手枪,上前两步,将枪口对准汽车锁孔。
看到眼底的这一幕,聂郁桀的心像是久久高悬于危楼的警钟,突然,也终于跌落在地,震碎的惊心动魄!
伴着那一声,世界在悠远中寂静了。然后是风起云涌的愤怒!
聂郁桀重重的推开愕然却又平静的聂大,将覃霓抱出来。
“她快不行了!”聂大跌撞了一下,歪靠在车椅背。沉声说道,是提醒,也是分辨。
霍凯从另一张车里下来,不及两人上车,一路果断利落的给覃霓打针,又挂上吊瓶,然后喂药,给她灌水。
聂郁桀抱着她坐进车里,绷着脸,呵斥道,“不许闹!”
丢人现眼!
覃霓迷离的眸中生出恐惧,空洞而焦虑,突然惊惶起来,两只手胡乱摇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boss!救我!boss救我!”
聂郁桀心尖猛然一颤。眼眶湿湿的酸热。
“我在这里,小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他抓住她的手,担心针头走位。
满腔的柔情和怜惜倏然升起,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会想到他。原来她在危难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他!
针水里有一定量的镇定剂,覃霓一眨眼便安静的阖眼睡去,静静的,绵绵的躺在聂郁桀的怀里。
霍凯夸张的抹把汗,这才有功夫将举在手里的吊瓶找地方挂好。
“好险!好险!”他忍不住大声感慨。
心道哪怕晚来一分钟。。那色情指数大概就不会是郁少所能承受得了的了。
话说,真晚来一分钟,郁少会怎么做?兄弟和女人,他会选哪一个?
咳咳,他心虚的别过脸去,要是让郁少听见他的话说,非把他剁了不可。
聂郁桀完全没听见他说什么,更别说听见他心里说什么了。他心疼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不时拿手指去探探她脸颊和颈项的温度。不时将脸俯下去挨挨女人的脸。不时拥紧了怜惜的亲两口。
好像抱着的是一个他心爱的洋娃娃。
覃霓被送回华仁,经过这次的事,聂郁桀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加派了人员守卫。
徐姿车祸轻度毁容,这在别人不算什么。可徐姿是徐昊天唯一的女儿,从来都视若珍宝,绝不会让肇事者轻易躲过法律的制裁而逍遥自在。
他明里是说囚禁覃霓,实则是担心徐昊天会私下派人报复覃霓,这才对她严加看守,更让霍凯二十四小时候保护她。
不料覃霓一出医院就真的出事,他很自然的怀疑是徐昊天干的。
他和覃霓是有绯闻的,除了覃霓本人一直不当回事。在外界,甚至连公司的人都传言覃霓是他的情人。就算没有绯闻,那她是他身边的红人是无可厚非的。
在a市,敢得罪他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徐昊天。
但是,徐昊天向来的习惯是以牙还牙。若要报复覃霓,不该用这种方式,这不是他的风格。
“红之舞”酒吧的负责人已经招认,说是一个女人打的电话出高价让他们绑架覃霓,交易方式很迂回,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
而酒店里欲对覃霓施暴的男人,口风很紧,暂时没有从他口中获得任何有意义的情报,只透露对方来头很大,出的价钱很高。
他不会说,也不能说。他不想妻儿死于非命。
关于那个远程摄像头,连接于一家中型网吧的机子,并实时发布在一个黄色淫秽网站上,那家网站的服务器在新西兰。
网站已经在第一时间被聂郁桀的手下黑掉,并植入病毒,凡登陆过该网站的用户,系统会不可修复性的被毁,所以不是很担心覃霓的不雅照片会外传。
聂大的确报过警,等警察龟速的赶来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酒店出现这种事,难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会严重影响到酒店的声誉。自然是能不外传就不外传,他们也很乐意内部封锁消息。
很显然,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突发事件,对方心思缜密,做的滴水不漏。
覃霓人缘很好,聂郁桀困惑,想不出有谁会恨她入骨。而用这种阴险卑鄙的方式来报复一个女人,主谋应该也是女人,男人用不着这么迂回。
或是覃霓在认识他之前和人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私人恩怨也有可能。
还有,他大哥为什么会去救覃霓?而且能赶在他之前?
这很让人疑惑。他的手机一直关机。。聂郁桀想直接问他,却一直没有联络上。
聂郁桀守了覃霓一夜。
覃霓在镇定剂的帮助下睡的还算安稳,偶尔说几句梦话,有些惶恐。不过遭遇这种事,覃霓真的算是很强韧的了。
清晨,覃霓醒来,微微张开眼,四目相对。
“boss--”覃霓鼻子一热,泪水充盈了眸,她激动的呜咽着趴倒在聂郁桀怀里,眼泪如注。
一时间,昨夜的那一幕幕清晰的涌进脑海里,面目狰狞的男人,冰冷的针头,令人发寒的工具……甚至那种恐怖的氛围,阴森森的挥之不去,瞬间便让她毛骨倏然。
她紧紧的抱着聂郁桀。。像是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里抓住的那一叶方舟,那是她唯一的安定和希望。
“不怕了,小霓,不怕,不怕,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聂郁桀眼眶有些潮湿,低沉的嗓音在喉咙里滚动。这么倔强勇敢的女孩,软弱起来竟是这般的让人心疼。他紧紧的回抱着她,安抚的拍着她单薄消瘦的肩,“小傻瓜,以后再生气也不许一个人跑到那么乱糟糟的地方去了。”
“恩。”覃霓在他怀里不住点头,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哭了好一会,覃霓才慢慢的歇住。
聂郁桀给她擦掉脸上的泪,刮刮她的翘鼻子,“都哭成小花猫了,饿不饿,我带你吃早餐去?”
他的神态和语气都好亲昵……回到现实的覃霓一阵心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昨天上午跑出去的,中午吃了根烤番薯,晚上没吃,这会,真是前胸贴后背了。
“我想,先洗个澡。”覃霓低着头说,想想又抬起头,却是一触及他的目光就忽闪着避开。
他的那双眼睛,明显是熬过夜的……他为她熬夜了?他守了她一夜?他可是高高在上永远王一般等着别人侍候的聂郁桀!
她又闯了大祸,他竟然没有骂她!
“你去公司吧,我一会自己弄点吃的。”覃霓觉得总有两道灼灼的眸光凝着她,这让她浑身不自在。而且,她这么多天没上班,他又去了度假区,公司的事肯定堆积如山了。
“我等你,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餐。”聂郁桀倾过身来,在她耳畔说,带点小固执和小任性。
覃霓闷头冲进浴室,聂郁桀微笑着提醒她,“你还没拿衣服!”
衣服?
这才发现身上穿的是一套干净的睡衣。
明明。明明……昨晚她,……难道?覃霓摇摇头,没有,身体里没有什么的痕迹。
可衣服,他帮她换的?
窘……
半个小时候后,他牵着她的手出门,她瑟瑟缩缩的躲在他背后,像个害羞的小媳妇。
聂郁桀扬眉吐气了,趾高气昂的牵着小女人从霍凯面前走过。
得瑟吧你。霍凯面上笑的喜庆暗里不屑的哼哼。。你家这头不识好歹的犟驴是没那么容易被收服滴。
聂郁桀因为覃霓的乖顺心情大好,他甚至有些感激那个心狠手辣的某某了,原来被人依赖的感觉这么好。
不过立即又在心里大骂聂郁桀混蛋自私,这种混账念头都能生出来。
想起她昨晚的样子,他心痛又愤恨的要死,不仅更抓紧她的小手。
一进电梯,覃霓再也不肯让他牵了,怕一会被人看见。他不放,牢牢的握住。
华仁是贵族医院,这里出入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社会名流,经常会有很多熟悉的面孔。覃霓不干。
他就是根擎天柱,太招人眼,这么被他牵着。。只要一走出这电梯,明天她就会上绯闻头条。
“被人看到,对沐虹会有影响。”覃霓低声抗拒。
覃霓从不哭了后脸颊就是红红的,尤其是洗过澡后,就像是酒后的酡红,娇憨可爱的让人直想抱着啃。可聂郁桀不敢动她,担心昨晚的阴影没散这会亲密会让她反感。于是牵手,也只好牵牵手,哪里会舍得放,“现在度假区的宣传做出去了,伊莱两个字已经深入人心,难不成,我倒要为了一段绯闻而委屈我的女朋友?”
他的意思很明显,沐虹只是为了度假区和电视剧需要而制造的一段绯闻。
女朋友三个字被聂郁桀煞有介事的逐个逐个说出来,覃霓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她心虚,焦急的想撇清,“谁,谁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女朋友你这么安分的被我牵着走这么远?聂郁桀心安理得的将她揽过来,严肃认真的回答,还举手,宣誓一般,“覃霓是我女朋友,我的女友是覃霓。”
一股臊热从心底迸出直冲脑门,她昏昏噩噩的倒,他趁势将她贴在他的胸口。
覃霓觉得头重重的,热热的,身子又轻飘飘的,僵僵的。他的胸膛好宽,好结实,她瞬间便被他性感迷人的气息吞没,竟然忘了应该要逃开。
乖了,这头犟驴总算变成小绵羊了。
电梯一会便到了一楼,他们坐的电梯是不对外开放的,医院领导专用梯,要密码。到了外面,就不会再是二人世界了。
啲一声,覃霓猛然惊醒,从他怀里趴出来。
“boss,我,我们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离。”覃霓仓促的说,生怕他再次粘上来。
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
聂郁桀面不改色的跨出电梯,眼梢微扬。很好,地下情,他喜欢。
覃霓咬着嘴唇跺脚出电梯,心里窘的要死,覃霓啊覃霓,你刚才说什么了?
她俨然他的小跟班,跟在他屁股后面小跑。
靠,不能走慢点么?覃霓忍不住嘀咕。
聂郁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坐在驾驶位上等她。覃霓站在车旁愣了愣,以前她在,只有一张车的时候,她是必须的司机。
一上车,聂郁桀就拉住她的手,覃霓忙抽,却被他紧紧握住。
“开车,要专心,要用两只手。”覃霓弱弱的劝道,却并不强硬。
曾在心底砌筑的那道坚韧的防线,不知不觉间,竟然消退了。
“是吗?我记得以前有人开半个小时候的车,磕了一袋七块五毛钱的瓜子。”聂郁桀不动声色的说,车子飙了出去。
覃霓干笑,不说话。
那不是和人打赌嘛,赢了一千二百块钱。结果被他训斥了一顿,骂她没出息。还嗑瓜子磕的嘴巴上火,痛了一个星期,亏惨了。
聂郁桀睨她一眼,微笑着将她的手飞快送到嘴边啄了一口。覃霓刚要抗议,他又没事人一般的双目往前,全神贯注的注意路面情况。
好像刚才压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覃霓的话被噎了回去。。心里却泛起丝丝甜蜜。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店吃早餐,覃霓要了可可奶和慕斯。聂郁桀要了咖啡和香橙芝士蛋糕。
“原本第一次带女朋友吃早餐应该要正式一点的,不过公司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聂郁桀替覃霓分蛋糕,很贴心很绅士,很迷人很亲昵,“你不会介意吧?”
覃霓傻乎乎的抿着嘴笑,连连摇头。抬起手腕看看腕表,声音低低的说,“我也去上班。”
她害怕,不敢一个人。想离他近一点,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虽然她明知他的危险指数也很高。
但经过昨晚,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慌。
想要折磨她的那个谁,成了她心里抚不去的恐惧。
“你不休息了?”聂郁桀凝眸看着始终埋着头的女人,从医院出来,她就没敢再看过他一眼。不对,是只醒来的那一刻看过他一眼。
“我。。”覃霓不敢说实话,“我不习惯每天闲着。”
这个理由也是真的。她的确早闲的发慌了。
“行。”聂郁桀说,宠溺的口吻打趣她,“那一会就不能这个样子了,你可是总裁助理,至少要抬头挺胸。”
覃霓的两颊更加潮红,她捧着脸深呼吸,小声嘀咕,“不见到你就没事了。”
聂郁桀失笑,很开心的送一口他的蛋糕到她唇边,“我们一把这些天积压的事情解决了,周末可以去郊游。”
覃霓乖乖的咬掉蛋糕,却不上他当,“不去,周末要回我自己家,上个月洗的衣服被子还晾在阳台上。”
和他去郊游,还不被他吃了?她不傻。
“那我找别人陪了?哈,我那张派克峰好久没上路了,也该带它去吹吹风了。”
覃霓心尖猛的一酸,半响,她闷闷的说,“随便。”一口气将可可奶吸光,起身就走。
聂郁桀追上前拉过她的手,“总算上道了,我还真担心你不吃醋。”
覃霓不理,别过头去,到了车旁也不肯上车。
他就是只蜻蜓,复眼的蜻蜓,看着你的时候,同时还在看着千百个人。
覃霓你真傻,你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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