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Party in the USA
作为内芯儿已经是成年人的卡莉，对08年左右欧美最火爆的青少年偶像电视剧《汉娜·蒙塔纳》一直不太感冒。
这部美剧的设定倒是非常讨巧——一个有着“双重身份”的女孩儿，日常生活中是一个普通的美国中学生，上着普通的学校，有着属于普通人的烦恼；但她同时更是一个全美知名的歌星。两个身份切换的工具就是一头金色假发，就像超人的眼镜一样。戴上，她就是风靡全美的偶像歌手“汉娜·蒙塔纳”；摘下，她就是低调的“麦莉·斯图尔特”。在这双重身份的切换中，闹出许多笑话，更有满满的亲情和友情。
她只知道因为这个电视剧的影响力，麦莉·塞勒斯现在基本上是美国最红的16岁少女了。学校的那些那些女孩子都会哼个几句电视剧里的歌。依托于电视剧而举办的北美巡回演唱会也赚得盆满钵满。
正在筹备的《汉娜·蒙塔纳大电影》，在卡莉的印象中，中文的译名好像是《乖乖女是大明星》？她记得自己有个亲戚家的妹妹特别喜欢，房间里都贴着淘来的海报。
她跟着这个妹妹在家里看过一遍这个电影，青春偶像剧的套路，男女主养眼，风景好看，歌好听，这部电影还贡献了麦莉早期的代表作——励志歌曲《the Chlimb（攀登）》。
票房肯定是赚的，虽然卡莉上一世没有专门调查过数据，但这样一部不需要特效的粉丝向电影，投资能需要多少？
除此之外，卡莉依稀记得电影里还有刚成名的泰勒·斯威夫特的客串。金色长卷发的泰勒，穿着长裙，抱着吉他，在田野间的舞台上唱了《Crazier》。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能让卡莉有印象的客串了。难道说，这个电影也在这一世有改动？就因为她的到来所引起的蝴蝶效应？
RCA和Luke有能力把她们三个运作进电影里替代掉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性不大。倒是另外加一些剧情的可能性会高一些。上一世的历史里，Dr.Luke和麦莉的合作关系就很密切。
但这部电影是完全的麦莉电影，她是绝对的第一女主角，卡莉她们三个的戏份应该也就像泰勒一样，只有一首歌的客串。
显然，Chloe和Kat都是这部剧的粉丝，要不就是对其影响力深有认识。在艾米透露完“内部消息”后，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而艾米·罗宾森淡然地笑了笑，卡莉总觉得这微笑里带着点儿扭转战局、胜券在握的味道。
很意外地，工作室大门外，卡莉和父亲在和律师暂时告别后，被Chloe的父亲Wang先生拦了下来。
“尼尔森先生，很高兴认识您和您的女儿。”他对卡莉的爸爸伸出手，“可否借一步说话？或者，和我们一起吃一个简单的午餐？”
Wang先生表情真诚，同时也给人一种要谈生意的感觉。尼尔森先生自然接受到了讯号，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午餐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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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选择了街边一家简单的美式快餐店，坐在顾客最少的角落。
一番寒暄后，卡莉终于明白Wang先生为何在会议室里表现得像个专业律师，甚至，比专业律师还要精明。
原来，Chloe的父亲Wang先生是一个投资银行家。而除了Chloe之外，家里还有六个男孩儿，三个亲生的。另外三个兄弟中，有两个寄养的，一个收养的，其中两个是非裔美国人，还有一个墨西哥菲律宾裔。
这些家庭细节让尼尔森先生肃然起敬，“wang先生的确是一位非常有社会责任心的美国公民。”
更是一位成功的中产阶级亚裔，卡莉在心里补充。看到自己的同胞能通过奋斗在美国社会获得事业和家庭双丰收，卡莉也由衷地欣赏。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强行要求女儿Chloe走自己金融精英的老路，而是无条件地支持她追求演艺事业。这种开明精神更加难得。
而经过卡莉状似无意地询问，她了解了wang先生的姓并不是最常见的“王”。Chloe的资料里，也没有汉字，卡莉前世2013年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去搜索过《神盾局特工》里Chloe的汉语名字。所以只能根据读音，猜测可能是“汪”。
总不能让汪先生写出来吧，她从来没在爸爸面前表现过自己认得汉字。
看来，为了未来不露馅，往后这几年她需要找借口上些中文课才行。
“您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儿，汪先生。不管她和卡莉未来能不能组成团队，我们都非常高兴能认识你们。”卡莉爸爸说。
“叫我Benny就好。”汪先生——官方姓名Bennet Wang——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别看我的Chloe才16岁，她已经在中国学习过一年音乐了，”Bennet骄傲地说：“要不是RCA这次的机会，她本来会在中国成为一个明星，她的中文名字是Wang Keying（汪可盈）。”
Ke Ying？可莹？可盈？
卡莉当然不能直接问。哎，上一世如果能多查一些资料就好了。
在炫耀女儿方面，尼尔森先生身为德州男人，反而更内敛一些，让卡莉松了一口气。
“Well，我们只能希望RCA在对待女孩儿们上的态度真如他们声称的一样认真，”卡莉爸爸抿了一口健怡可乐，“你的意见呢，Benny？我想你邀请我们吃饭，肯定不只是因为洛杉矶的汉堡好吃。”
“这汉堡？简直是灾难。”Benny爽朗大笑，擦擦手，坐直了些，“好吧，我就直说了——我想我们有必要结成谈判同盟。只有抱团，才能在谈判上取得更具优势的议价能力，我们都想自己的女儿好——不管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上，不是吗？”
“另一个女孩儿Kat Graham那边，依我看是无法争取了——她给我的感觉……更‘好莱坞’一些。相比合约里的经济权益，她更看重组合里的位置，和露脸的机会……而在罗宾森最后说出汉娜蒙塔纳的名字后，我甚至觉得她已经被说服了。哪怕她当场签合同我都不会惊讶。”
Benny说完，无奈地转头看了看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女儿，补充道：“问题是……恐怕连Chloe都被说服了。”
Chloe翻了翻白眼——青春期女孩儿小任性的姿态，“这真的是一次很好的机会，爸爸。唱片合同签约可不是你们银行的谈判，一定要让对方吃点儿亏那种的……我们再不签，RCA就找别人了！多少女孩儿盼这个机会都盼不来呢……对吧，卡莉？”
Chloe突然直接问过来，明显是要争取同龄人卡莉的赞同，这让卡莉措手不及。
“呃……大概吧。Dr.Luke是个优秀的制作人。”她挠挠鼻子，轻声说。
Benny郁闷地摇摇头，嘀咕道：“这样一份明显的不平等合约，我在工作中是绝对不会签的。孩子们，制作人总是比艺人赚的多，注意，是“总是”。你们不介意被那个什么Luke博士如此明显地压榨？顺便说一句，Luke博士……这是什么鬼名字。”
“这是成名的代价，爸爸，”Chloe用少女脸摆出一副看淡风云的沧桑表情，对自己爸爸科普道：“所有歌手——不管现在有多大牌——都是这么过来的。好多人签约4、5年都出不了歌，而我们会马上有一首歌，还会出现在电影里！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放松一些，Benny，”卡莉爸爸适时加入谈话，“她们还小，享受这个过程就够了——又不是说我们现在指望她们赚钱。”
“哎……”Benny叹息，“就当我这是职业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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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谈判同盟”，在这顿饭的最后也没有完全结成。因为Chloe自己铁了心要签约，不管自己爸爸怎么摇头，说这是自己谈过的最失败的合同，都不能动摇她分毫。
第二天重新在工作室和罗宾森女士碰头后，卡莉发现Kat身边已经没有律师了，她显然也打算用暂时的权益牺牲换取珍贵的亮相机会。
但连卡莉的律师都说了，Dr.Luke的合约，虽然不平等，却并不违法，行业内也不是没有先例。
汪先生在分成上做了让步，但之后不顾女儿的眼神反对，执意坚持“和RCA直接签约”以及“3张录音室专辑”的底线。
卡莉方面，爸爸选择和汪先生站在一队。
艾米·罗宾森被迫和还在英国的Dr.Luke开了简短的电话会议，几番拉锯下来，Dr.Luke居然还真的答应了这两条要求。
“老天……要没完没了了！”Dr.Luke在电话那头咆哮，“就这样，赶紧签了这个操蛋的约，然后让她们三个跟Jessie J见个面！等我回洛杉矶，她们要能闭着眼睛唱完Jessie J写的那首《Party in the USA》！”
“《汉娜·蒙塔纳大电影》两个月前就拍完了，补拍的安排就在近期，迪士尼不会等我们！”Luke的声音几乎能刺透耳膜，而且，几乎一句一个fucking。
“以及，赶快给她们想个组合名字！我就要求你做这一件事，罗宾森！”
Chloe和Kat正面面相觑，被制作人的暴脾气吓了一跳。卡莉只觉得……这段话的信息量好大，Jessie J？《Party in the USA》？她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乖乖女是大明星投资3000万，票房1.69亿。
*Dr.Luke这人虽然渣吧，但他也是真有才华，和Max Martin是真·美国流行音乐半壁江山，不能说和Luke合作就一定是坑，他毕竟一手推动了好多当红女歌手的事业。就举两个小例子吧，katy perry一专六冠的历史是他打造的；麦莉那首坐在大球上飞来飞去的《Wrecking ball》，也是他制作的。
而水果姐新专《witness》没再用luke，就……现在这样了。当然也有她转型失败的原因，年龄大了，转型是肯定要转的，就看怎么转、往哪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