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琉璃喜欢谁？
琉璃回了房间，想起还欠苍星炎的金子，问了云影拿了两锭金子，去还苍星炎。
苍星炎见琉璃来还钱自然兴奋不已，收了钱还不忘问琉璃：“想好了没？”
琉璃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不愿回答，转身要走。
苍星炎哪肯让他走，抱住琉璃，让他回答。
琉璃无奈应付道：“都不喜欢。”
苍星炎哈哈大笑，道：“我们没有这样的下注，你别骗我，你骗不了我的。”
琉璃拿他没办法，反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这一问问住了苍星炎，他皱起眉头，咬着食指一副思考的样子。
“这个……好像是每时每刻都会想那个人吧。”
琉璃摊手道：“没有这种情况。”
苍星炎见他这么回答，忙改口道：“还有，就是……想和那人永远在一起。”
“没想过。”
“还有，想……想一直保护那人。”苍星炎道，总要找出他的答案。
琉璃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花吟要保护她的话，这是因为自己喜欢她吗？琉璃说不清，自己确实想保护她，可是他也有保护冷月的念头，只是没有说而已，甚至碧落和飘飘他也是想保护的。
“怎样？知道答案了吧，说说是谁。”苍星炎见琉璃若有所思忙摧他回答。
琉璃笑道：“我想保护的人可多了，难道都喜欢他们不成，我又不是滥情的人。”
苍星炎道：“那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琉璃怅然道：“花吟……”
苍星炎手舞足蹈道：“哈哈，我知道答案了，你可以回去了。”说着推着琉璃出门。
琉璃正想解释，苍星炎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琉璃的脑袋有些乱，默默地回去。
房门之外狂战静静地站着。
琉璃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定然有事，而他找自己的事定然有关花吟。
“还不休息？”琉璃走近道。
狂战用他浑厚的声音道：“睡不着。”
“你来找我，想必你睡不着是跟我有关咯？”
狂战那看了看琉璃，眼中有丝疏远的敌意，道：“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狂战叹了口气，稳了稳气息，道：“花吟和冷月，你到底喜欢的是哪个？”
琉璃一怔，有些想笑，又感到一丝困扰，道：“怎么都问这个问题。”
狂战苦笑一声，脸上有些落寞道：“我想了好久，我知道花吟喜欢你，但是那天在幽州的小镇上，花吟看到你为冷月死都不怕，你知道她的心情吗？”狂战十分能体会那种心情，就像他看到花吟为琉璃流泪时的心情一样。“你如果喜欢冷月，那么请你远离花吟，不要给她希望，那样会害了她。”
狂战说完也不敢看着琉璃，他这番话确实有些私心，让他有些心虚，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
琉璃回想起那时花吟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心中也是一阵感动和自责，当时确实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又想起当初在凝墨墓前她为自己挡众弟子的拳头，想起自己和狂战决斗时她哀求狂战的情形，想起她和自己在孤岛上的一幕幕，心忽然酸了。
琉璃忽然感觉自己无法答应狂战的要求，自己似乎不忍心再远离花吟。
“狂战喜欢花吟吧，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吧，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琉璃问狂战道。
狂战没想到琉璃问出这样的问题，先是一愣，然后若有所感道：“喜欢……在对方也喜欢你的时候，可能是厮守，也可能是相思，但是在对方并不喜欢你的时候，喜欢就是一种占有欲，不顾一切想让她只属于你一个人。”
“那……我可能不能答应你的要求。”琉璃恍然有所悟道。
狂战的目光诧异地看着琉璃，眼神中还有些敌意，道：“之前我见你为冷月奋不顾身，我倒对你有些另眼相看，既然你那么喜欢冷月，却为何不肯离开花吟？”
琉璃道：“我救冷月，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冷月才那样，是因为事情因我而起，我必须对整件事负责。”
“所以你喜欢的是花吟？”狂战咬咬牙问。
“我不知道……”琉璃望向远处，“我不会远离她是因为我曾经答应过她，要一直保护她，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哼。”狂战狠狠哼了声，“你凭什么保护她，就你那两下子？”
琉璃低下头道：“我知道，我现在是没什么本事，但是你放心，我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可以保护花吟的人，男子汉的承诺死也会做到的。”
狂战脸上露出一丝讥讽，道：“我希望你做的比说的要好。”说完拂袖而去。
整幢楼都响起狂战离开的沉重脚步声。
琉璃回到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一会是花吟为自己哭的画面，一会是冷月为自己受伤的情景，连带着他也十分难受，想着下次问伤敷子要些安眠的药物来。
这时候他便想碧落的琴声了，听着她的琴声似乎可以消愁呢。
此时竹萧谷里的碧落打了一个喷嚏，使得她的琴声有些停顿。
幽冥道：“外头冷，妹妹别着凉了，我们回屋吧。”
碧落没有回话，看着面前的小石凳，琉璃以前便是坐在那里听她弹琴的。
“不知道子清阿姨有没有见到琉璃，都半个月了，也没来信。”碧落轻轻说道。
幽冥的脸立即变僵，布满担忧和自责。
“哥哥对不起他，希望他没事，如果他有事，让哥哥下世给他做牛做马。”
碧落不由自主地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平日都不敢在幽冥面前提起琉璃，因为只要一提起琉璃，幽冥的情绪就十分低落和自责。
“哥哥别担心，可能子清阿姨都见到琉璃哥哥了，信鸽就在路上呢。”碧落拿起琴，“我们回屋吧。”想借此引开幽冥的注意力。
幽冥和碧落回了屋里，可是精神确实萎靡不振，任凭碧落弹什么曲子，他也是没有任何反应。
碧落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哥哥，心中疼惜不已。
她的琴曲可以打动琉璃，打动子清子夜，打动所有人，甚至竹萧谷中的飞禽走兽，可是唯独幽冥，唯独他是例外，只要他有自己的情绪，那么碧落就无能为力。
琴声结束，幽冥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屋外的那座石凳。
碧落也看去，石凳之上，似乎琉璃还在上面闭着眼睛沉浸在碧落的曲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