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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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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她,她朋友。”夏连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犹豫,他忽然就不想承认他是丁诗若的舅舅这件可笑的事实。

丁诗若听他如此说,心中也有了打算,她只觉得这缘分便是天注定的,即便是他,也不能代替吧?

朝夏连珏笑笑算是肯定,对着鲁赋说:“快别说这么多了,带我们进去放下东西,我要去祭拜父亲。”

“对,对,对!这可是大事。”鲁赋看着夏连珏,心中算是放下心来。这个少年一表人才,气质清丽,和大小姐也是般配的,眼下在他有生之年,自己可以替老爷看着小姐出嫁了。

丁诗若跟着鲁赋进了府,一切还是那般熟悉,没有变化,绕过花园先回了自己的梨香院,便见院里的荷花已经含苞待放了,满墙的蔷薇开得正盛,恍然如梦,似乎所有都还只停留在那个梦醒的下午。

丁诗若张罗各人将东西放好以后,便嘱咐了下鲁赋招呼下随行的几人。

“大小姐,那你就还是住在这里?我每日都吩咐下人打扫呢,干净着呢。”鲁赋知道丁诗若是要赶着去祠堂地便先问道。

“我想住到绾月阁去。”丁诗若想了一下说道。

“这个,倒是可以,只不过好久没有人打扫了,恐怕里面已经落灰了。”鲁赋说道。

“那你让乔莹跟着去收拾下吧。”

“那这位公子还有其他人呢?”鲁赋看了看夏连珏。

夏连珏一直牵着丁诗若的手,他只希望自己能给她一点支撑下去的力量,这样柔弱的女子,让自己于心不忍她一个人支撑佯装坚强。

“那他们就留在这里吧。”

丁诗若又吩咐了些事情便独自去了祠堂,看守祠堂的老人一见是丁诗若回来了,相互搀扶的走过来想要行礼,却被丁诗若拦了下来,经历过那么大的变故,家里的老仆人感觉都历经了沧桑,被显苍老了。

“进去吧孩子,他们都在里面安静的保护着你呢。”老人声音沙哑如麻。

“嗯。等下准备饭菜好了,一起到前厅吃饭吧!”丁诗若搀扶着两位老人家进了屋,她知道,变故之后府里留下的佣人并不是太多。

进了祠堂,丁诗若见丁思成的牌位已经和自己母亲的放在了一起,吴佩瑜的牌位始终是进不了这祠堂的,她一直都明白。燃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默默地念着心中所有苦思,却只盼一切安好。

出了祠堂,乔莹和夏连珏竟然已经等在门口,一起搀扶着守祠堂的老人向前厅走去。

鲁赋早已将饭菜准备好,丁诗若一出现,便准备开动,每个人眼中都有掩藏不住的哀伤,或多或少,谁都以为知道这样聚在一起吃饭的意义何在。

丁诗若吃了两口菜,站起来,举杯环顾了下四周,留下来的仆人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仆人,年轻点的都已经改去其他府里,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王桂兰竟然还在。

“今日我回来,一则为了处理后事,二来为了将这家业安置。我希望大家能明白,理解。”

众人没有搭腔,谁都明白,现在的丁诗若是万万没能力能撑起丁府的,而且老爷生前惹下的是非也并不是小事,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趟这摊浑水呢。

“既然大家理解,最好不过,只盼着以后大家能够越过越好……”说道这里丁诗若眼中有些发涩,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

酒过三巡,丁诗若便退席而出,独自一人进了落梅院,院里的梅枝光秃秃的只剩下零星的绿叶,书房的灯光仿若还亮着,只是一晃眼,却仍旧只剩下满院的星光。推门而入,这是丁思成生前最爱呆的地方,在这里的时间多过了呆在睡房。

点灯,看书房纤尘不染,一切如旧,书架上的书仍旧整齐的排列在那里,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规整的呆在他们该呆的地方,鲁赋果然是跟了丁思成一辈子,哪怕这辈子如此短,却都将他每个习惯了解入微。

丁诗若照着丁思成的习惯转身走到书架前,她跟着他进过几次书房,每次都会见他取下第六排中间的一本书,看上一会,才会再做其他的事情,她记得那本书叫《后燕笔谈阔论》。

将书桌上的灯光挑亮,丁诗若坐在那张红木椅子上满满的翻起了这本书,来到这里后,她看的最多的就是地理杂刊一类的书,这样的书,她是看都没看过的,翻了几页便觉得有些困倦,也不知是刚才酒劲上来,还是连日的舟车劳顿,竟然就这样靠在木椅上睡了起来。

不知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睁开朦胧睡眼,丁诗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准备离开,却见鲁赋端着茶壶进来了。

“我刚才看着书房亮灯,以为是老爷回来了,跑来一看竟是小姐,便去按照小姐的习惯泡了茶水过来。”鲁赋呵呵一笑,显得极其可爱。

丁诗若鼻子有点酸,赶忙过去要接过他手中的茶杯,却不想衣角被书压住,这么一走却将书拽掉在地,赶忙弯腰将书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转身放去了书架。

“其实我也准备回去睡了,绾月阁帮我收拾了吗?”

鲁赋点了点头,刚想答应,却看到书桌下掉落了一片纸:“小姐这是你刚才掉的吗?”

丁诗若顺着鲁赋指的方向看去,却有这么一张纸,便捡了起来,这是哪里来的纸,自己也是没有见过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纸条上的内容简单,寥寥数行,却让丁诗若看的目瞪口呆,丁思成的笔迹,不知是他何时留给自己的,自己有些慌乱,有些潦草,和他平时给自己的沉稳一点都不一样。

“若儿:家中变故,皆因太师所害,利益关系,党派之争,我本不想让你知道,却希望你独自一人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被奸人所害,若你有朝一日能见到此字,也便说明命该如此,爹爹不求你为父报仇,也不希望你被仇恨迷住双眼,只求你安度余生。”

“大小姐?这纸条……”鲁赋看着丁诗若表情有些木然,不禁有些担心,这纸条是自己从未发现的,难道有什么秘密?

丁诗若此刻本就纠结万分,她知道,新帝即位,必有人兴业必有人衰,只是为何太师?不就是自己的舅舅梁正峰吗?为何她要加害自己的父亲呢?

“这纸条的事情你不许给任何人说起。”丁诗若的眼中浮起了一抹和年龄不相称的沧桑,如寒冰一般的凌冽从如水的双眸中闪过。

“这个小人明白,小姐放心。小人什么都没看到。”鲁赋说的恭敬,他是丁府的老仆人,此刻他只希望能帮到丁诗若。

“对不起,鲁管家,忽然发生了太多变故,我都成了惊弓之鸟了。”丁诗若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将纸条捏在手心之中不再说话。

“那小姐就早点休息去吧,小人虽然不才,但是毕竟年纪在这,小姐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或许小人能帮小姐想想。”

丁诗若无力的点了点头,走出书房。

夏夜,蛙鸣如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香气只有在丁府才能闻到,这安静,只有在这里才能感受的到。

丁诗若独自一人走出落梅院,却见一个修长人影站在路边的柳树下等着自己,不是夏连珏又是谁?月光洒在晶莹的湖面上,柳枝随着晚风浮动,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看她身影疲乏的走出来,便迎了上去,“乔莹去给你收拾屋子了,我来接你过去,正巧鲁管家说你在看书,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

真是难为他了,竟然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傻等着自己。

丁诗若带着夏连珏就着月色朝绕着碧湖想绾月阁走去,今夜的月色不浓,却很清亮,碧波粼粼的碧湖里荷花在月色下绽放,繁星点点映衬在湖中闪烁着幽幽的荧光,晚风抚摸着翠柳妖娆的纸条,在夜里荡漾,摇摆,如此时的人心,摇曳不定。

夏连珏就这夜色拉起了丁诗若的手,对她,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情,喜欢吗?应该吧,却又带着一种对弟弟妹妹的怜爱和疼惜。

丁诗若虽然一直和梁祺瑄情投意合,却始终对那个算命的之言深信不疑,而且这些日子里夏连珏也确实对自己关爱有佳,所以,一时之间也就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到了绾月阁,乔莹看自己小姐就这样和夏连珏牵着手回来也没有在意什么,上前迎着丁诗若进了房间,夏连珏识趣的道了声早点休息,又嘱咐了乔莹几句才离开。

“这个表舅爷比起表少爷倒是个细心人!”

乔莹便帮着丁诗若梳洗便说。

“嗯。”丁诗若此刻却是无心想这些的,一个人安静下来,心里的思绪又跑到了梁府和丁府的恩怨上,也许自己应该去问问管家的,至少他比自己知道的要多些吧。

“我们府上一直和梁府交好吗?”丁诗若若有所思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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