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斗巧只为护痴儿 四
到时候就算她让随便放电东西,然后硬要说是搜查出来的,她就跳进黄河水也洗不清了。
好在胡氏也明白她的顾虑,此时眼见三姨太人还在抓着这件事情不要放,非要弄个水落石出鸡犬不宁,脸上也是带着一丝不快,快速的说道:
“当时我有没有带着两枚耳环,难道我还不清楚么?妹妹你休要再说!”
三姨太的脸色一变,不敢在说话,眼骨碌却在不停转动,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东西。
见状,丁诗若突然说道:“上次买的那件金雕玉镯我突然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给拿了去……”
梁亚静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吃惊的说道:“你说的可是老祖宗赏给你的那玉镯,上面还包裹着一个金雕的物事?”
“唉,就是那个,老祖宗要是问起,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丁诗若做出一副无比无奈的样子,摇头叹道。
“这事情可是可大可小,依我看,应该跟老祖宗招呼一声,然后去各个房间仔细搜索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些不长眼的人,特意把玉镯给偷了去!”梁亚静露出一丝恶魔般的微笑,意有所指的盯着三姨太。
田氏的脸色顿时一变,胡氏顿时对着这两个小女孩弄得好气又好笑,连忙咳了几声,呵斥道:“雅静!”
梁亚静笑了笑,不再说话。
三姨太何尝不知道刚梁亚静你跟丁诗若的对话都是做戏给她看的,报复她一开始说的要搜查房间的说法。
她就算真的能搜查丁天佑的房间,难道丁诗若就没办法搜查她的房间么?栽赃陷害的事情,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三姨太自讨没趣,知道此时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随意的丢下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告辞而去。
夏氏皱着眉头打量了胡氏一眼,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说了几句话后,也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于是院子里就剩下了胡氏、丁诗若、梁亚静以及几个贴身丫鬟在场。
“二舅母,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丁诗若恭敬的朝着胡氏行了一礼,感激的说道。
今天的这种情况,一个不好,只要胡氏稍微透出一丝不确定的意思,丁诗若两姐弟的身份地位瞬间就会变得无比的尴尬,恐怕会成为整个梁府的笑柄也说不定。
胡氏无声的笑了笑,慢慢你额说道:“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这有什么好谢的?”
梁亚静也笑着拍了拍丁诗若的肩旁,说道:“就是,我娘可不像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端的是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
不用多说,众人都知道梁亚静说的是谁,不过胡氏还是小声的呵斥道:“乱嚼舌根,在院子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梁亚静对这她吐了吐舌头,站在了丁诗若的背后。
胡氏蹲下身子,慢慢的把丁天佑再次抱在了怀中,这次眼睛内更是柔情蜜意,忍不住说道:“还真是重了很多,看来的确是慢慢在长大了啊……”
丁诗若看着她表露出来的神色,心中大定,直觉告诉她胡氏不会对她姐弟两不利,恐怕这个巧娘上次说的,她的母亲对她有帮助的原因有关。
只是不清楚,母亲究竟帮了胡氏什么事?
问巧娘巧娘也不说你,反而让丁诗若感到更加的好奇了。
“天佑啊,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耳环哦?”胡氏摊开手掌,对着丁天佑快速的问道。
丁天佑双目放光,他不知道耳环是什么东西,但是知道那珍珠之类的散发的柔和光芒,正在深深的吸引着他的目光,所以一脸期待的说道:“嗯……”
“呵呵,那二舅母把这耳环送给你玩好不好?”胡氏再次问道。
“好啊好啊~”丁天佑一边欣喜的回答,一边已经用稚嫩的手掌牢牢的把耳环抓在了手心,再也不舍得放开。
“这孩子……”胡氏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对着身边的秋红说道:“去把我那另外一枚耳环拿来,送给天佑玩耍!”
“是,夫人。”秋红挪着步子朝着胡氏的房间走去,不多久就把首饰盒里放着的另外一枚珍珠耳环给拿到了手中。
胡氏把另外那枚耳环也放在了丁天佑的手中,吩咐他小心不要跌到之后,才把他放回了地面,接着站起了身子。
丁诗若不停摇头,对着胡氏说道:“二舅母,这太贵重了,天佑还小,只是玩耍的话,实在太过浪费了些……”说着就要把丁天佑手中的一对耳环拿回给胡氏。
胡氏上前按住她的手臂,笑着说道:“这有什么贵重的?也不过是一般的珍珠而已,就是打磨的精致了些,天佑还小,他开心就好,理会那么多作甚?”
丁诗若依旧摇头,执拗不过她,只好让天佑再三道谢之后,才让落桥带着他去洗澡了。
“好了,我都是半老徐娘了,就不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呆在一起了,这鬼天气越来越冷,我还是回屋多加件衣服去……”胡氏笑着说道。
“怎么样,你没事吧??”梁亚静镇定了一下了的问道。
丁诗若此刻算是惊魂才定,对着梁亚静点了点头。
“刚才可吓死我了,我真怕我娘会被那些人蛊惑,说出什么对你们不好的话。”梁亚静用手帕擦了一下头上涔出的细细汗珠。
“二舅母可不是你想的那么愚笨……”丁诗若朝梁亚静吐了吐舌头一笑。
虽然到现在丁诗若仍然想不明白当日母亲帮了胡氏什么忙,但是看她的品行为人,怕也不是件小事情。
自到梁府之后,众姐妹里,自己便是和梁亚静最为亲近了,而看梁亚静和梁祺枫兄妹的为人,丁诗若觉得他们的母亲必然也不会是如田氏一般的恶妇。
今日虽然天佑所讲都是事实,但是田氏所言也是言之凿凿,不免让人不起疑心。
想到这里,丁诗若觉得胡氏倒是一个知恩图报,识大体的女子。
听到她的回答,梁亚静突然一怔,复而笑道:“说的好像你比我还要了解我娘亲一般,哪有这个道理呢……”
丁诗若眉目微垂,复而一笑,问道:“我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你的事情呢?般的稳妥了吗?”
丁诗若玩味的打量着梁亚静,她说的自然是她跟肖浩然的事情。
梁亚静一听她提到这个,面上红晕不禁如红霞一般散开,然后小声的骂道:“你这妮子,没事了跑来取笑我来了,看我不放过你!”
两人说着便在院子里相互打闹嬉戏起来,两个女孩子玩闹了一会,丁诗若忽然神色一正,拍掉了梁亚静伸过来瘙痒伸的手掌,正色问道:“别没正经了,我可是说认真的。”
梁亚静望着花园里的常青树,眼中闪过一抹忧思,对着身后跟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你们先下去吧”。
见丫鬟们都走远了,才回过头来悄声说道:“他似乎还是不怎么搭理我……”
“为何呢?”丁诗若眉头微微一蹙,看着表情略显没落的梁亚静,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肖浩然没有理由不喜欢梁亚静啊。
此时微风拂面,满院的枯叶被风卷起,天空中本来微露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挡在了身后,听着丁诗若的疑问,梁亚静沉默了良久。
轻叹一口气,回身望着院里惨败的秋菊,“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萍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看把你愁得,你可问过他的意思吗?别是自己在这糊弄自己。”
“我问过他,他只说了四个字。”梁亚静说到这里神色更暗淡。
丁诗若本想逗她开心,便说道:“非君不娶?”
哪道梁亚静一听这话,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门第之见。”
丁诗若一听此话,心里才有了计较,这个肖浩然必然是喜欢梁亚静,只是他介意自己和梁亚静之间的身份差距?
虽然,他身为梁祺瑄的陪读,而且还是梁府管家的儿子,在外人看来身份也算是平常人家府里的公子了。
只是在这偌大的梁府之中,他的身份如旁人无异。
丁诗若如此一想,便劝慰道梁亚静,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记不记得你上次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我是怎么回答的?”丁诗若快速的问道。
“什么问题?”梁亚静反而疑惑了。
“你上次说如果我遇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会不会放下手中的一切选择跟他在一起,记不记得了?”丁诗若笑着提醒。
“噢噢,我知道了,我记得你当时说,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必当海角天涯,生死相随!”
“你的意思是说……”梁亚静的神色当中带着一丝震惊。
“没错,如果真的喜欢,就鼓足勇气全力的去爱,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自己不动摇,最后肯定会有收获……”丁诗若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你:“还有啊,他有时候的态度,完全是取决于你现在所做的行动,你明白我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