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紫蝴蝶的出现】
虽说孩子长大后可能会吃亏,但是白老三心里还是愿意啊,还是躲在被窝里暗暗地开心!将来儿子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渔夫,一定会成为了一个孝顺的男人。白老三决定,孩子以后长大了,就让他待在村子里跟自己一起出海,我就一直盯着他,看他小样还怎么从我身边离开!白老三还想,等孩子长大后,就让他跟让他跟村子里的梅花成婚,那姑娘老实,人也勤快,更重要的是长得丑,没人喜欢;没人喜欢就代表没人愿意去招惹这姑娘;没人招惹这姑娘,这姑娘自然也不会红杏出墙;妻子不红杏出墙,这孩子也就不会步我的后尘,自然也愿意老老实实地在村子里跟我去打渔。对了,也不能让这孩子听什么英雄传说、女神传说什么的故事,他叔父们就是听了那些令人容易幻想的传说才走上那条不归路的。我的孩子我做主!白老三在被窝里暗暗地发誓。
第二天白老三临走时,就对小白夜说:“小夜,爹爹出海打渔去了,你……还跟以前一样待在家里好好看家,哪里也别去,村子里有人叫你,你也别答应,你只管在家里玩,最多可以坐在门口边玩。”白老三背上渔网又转过身看了小白夜一眼说,“知道了吗?”
“嗯。”小白夜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回答父亲。
“那我就走了哦?”白老三不放心,又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同时还不忘地晃了手,意思是说自己要真的走了。
“嗯。”小白夜又答了一次。
白老三安心地背着他的渔网离去了,走时还不忘在嘴里叼了一块饼,估计是在打渔途中饥饿的时候用的。小白夜一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直到父亲的背影从视野里消失。
===========================
父亲走后,小白夜在屋子中的凳子上坐了好一会,好长时间他都是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可能是实在太无聊了,在屋子里的凳子上坐了一会,他跑到门口边上的门槛上坐着,门槛外的世界是一片黄色的沙滩,黄色沙滩外的世界是一片无际的海洋,小白夜的眼睛就一直望着前方的世界,他不动,也不喊,双手半握着摆在自己的**上,然后就那样一直望着……
一群鸭子从他身边走过,在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时停下了,它们探着头望着他,他不动,它们也不动,两方就那样呆呆地望着对方……一会,鸭子们似乎厌倦了这样愚蠢的“对峙”,它们发出“呱呱”两声就把屁股对着小白夜离开了。——鸭子们其实不知道,刚刚与它们对视的小白夜其实很喜欢它们。
一群在海滩上野奔的野孩子看见了坐在门槛上的小白夜,他们朝他招了招手……他却不朝他们招手,他还是安静地坐在自家的门槛上,不理他们。
“嘿,你们看,那是白老三家的孩子。”一个孩子从野奔中停下,在沙滩上指着这边对他的同伴们说,“他长的还真好看!”
“他叫小白夜。”另一个男孩答道,“……他不跟我们玩。”最后又补充了句。
“为什么?”那个为首的男孩问。
“他爹爹不让他出来玩,他只能待在那里。”第三个男孩指了指小白夜坐着的门槛。
为首的那个男孩像是思索了下,对着他的同伴们说:“那我们过去吧。”
“好。”他的同伴们回答。
那群高矮不齐的男孩们朝小白夜所坐的门槛这边走来……
小白夜有点紧张了。
“嘿,你一个人?”那个为首的男孩问小白夜。
“嗯。”他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离开那道门槛?”为首的男孩子继续问他。
“我不能离开这里。”小白夜回答。
“是你的爹爹不让你离开的?”为首的那个男孩笑了一下。
“嗯。”小白夜又答了一下。
“你……”为首的那个男孩用手指指着他说,“跟我,怎么样?”他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小白夜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摇了摇头。那个男孩以为他是不愿意跟着自己,心中顿时对小白夜讨厌十分,而且还是当着众伙伴们的面拒绝了他,这让他觉得自己真是丢大了脸。他在旁边捡了一块脏泥巴砸在小白夜的脸上,说:“**!你个小杂种!”然后对他的同伴们说:“我们走!”那些野孩子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就跟着为首的那个孩子离去了。
那些孩子比小白夜大上两三岁,他们口中的“**”跟“你个小杂种”小白夜是听不懂的,但小白夜还是能从对方脸上的表情感觉到他们似乎在骂他,同时也讨厌了他。——这些,他都记住了。
那些野孩子走了之后,小白夜心里也变得放松起来,随着精神上的放松,心情也好了很多,他继续安静地在门槛上坐着,他喜欢外面的世界,他喜欢去了解他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能坐在自家的门槛上看着这一切,门槛外的世界他不敢踏足一步。
快近傍晚的时候,村子里的长老过来了,在长老的背后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那女孩紫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似乎已经还是**,如果不是衣服显得太破烂了些,她绝对是个让15岁以下男性为之着迷的女孩。
现在她正怯懦地躲在长老的身后,露出半边脸朝这里望。
长老四处张望了下,见白老三还没回来,就问坐在门槛上的小白夜,“孩子,你父亲还没回来吗?”长老费了好大力气才蹲了下来,现在正与小白夜保持着平视。
“嗯,还没回来呢。”小白夜望着长老的那张靠近自己的脸回答。
长老在小白夜身上摸了摸,他感觉到这孩子的身子是这么的单薄。这身子骨有点单薄啊!长老在心里感叹一声。接着又问:“你……一直在这边坐着的吗?”长老很早就注意到了这孩子一直在自家的门槛上坐着。
“嗯。”小白夜应答了下。
“唉……白老三这个糊涂蛋!”长老哀叹了一声,接着又说,“孩子,你一个人孤单吧?”
小白夜点点头。
长老明白地笑了笑,转过身子,挽着身后那个女孩的手,拉向这边,然后对小白夜笑道:“孩子,以后就让紫蝴蝶跟你一起玩吧。”
那个女孩似乎有点害羞,她一直躲在长老的身后,不愿站出来让小白夜看见她的全脸。
“孩子,你看怎样?”长老见小白夜不说话,又问了下。
“嗯,好。”小白终于说话。
长老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他高兴地转过身子看着紫蝴蝶。此时,他发现这紫蝴蝶竟然也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这半年来长老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女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