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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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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夏头脑飞速的转。怎么办怎么办。

顾鹤之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勾着冷笑呵呵地瞧苏怀夏, 像是大肚地给苏怀夏一次机会, 看看苏怀夏的觉悟倒地怎么样。

苏怀夏知道这是一道送命题, 答不好的话,顾鹤之炸开的毛估计短时间内撸不顺了……

怎么办怎么办?苏怀夏苦恼。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办法。

忽然, 从后面的背包里传来一阵特殊的香味。苏怀夏眼前一亮!啊!她带了这个!

笑容从苏怀夏脸上荡漾开来, 唇边的梨涡深深, 像是蕴藏了甜蜜的宝藏。

“你早饭吃了吗?”苏怀夏左右环顾一圈,看见门外的院子里有石板石凳, 拉起顾鹤之的手走过去。

顾鹤之虽然没反抗, 但心里依旧冷笑不迭。这次别想用点吃的就能把他糊弄住。

苏怀夏领着顾鹤之出来,到亭子里坐下,顾鹤之抢先一步坐到石头墩子上, 将旁边的木头板凳让给苏怀夏。

这让苏怀夏心里暖暖的。虽然顾鹤之在生她的气,但还是关心她的, 知道她畏寒, 坐石板凳有点凉……

苏怀夏坐下后, 从包里掏出个铁质饭盒递到顾鹤之面前打开, 面是四块金灿灿的酥油馅饼。两块是椭圆形的, 两块是圆形的。上面也没有撒普通酥油馅饼都会撒的芝麻, 表面都是光秃秃的,不过也不丑, 反而看起来像是四枚金锭子躺在饭盒里。

“这是什么?”顾鹤之对饭盒里的酥油馅饼表示怀疑, 他不太喜欢吃这种油炸碳水化合物。太单调也太没有营养了。

“这是蟹壳黄!里面有馅儿的!长的是黑芝麻糖馅儿, 圆的是猪肉馅的!”苏怀夏黑眼睛亮晶晶, 把饭盒推倒顾鹤之面前,不停的疯狂安利,“它可不是普通的蟹壳黄!真的超级好吃,保证你吃了一个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

苏怀夏对自己这四个馅饼太有信心了!这绝对会成为顾鹤之的最爱!

顾鹤之却不以为然:“这是与众不同了,你连芝麻都没放。”

蟹壳黄是江浙一带的出名小吃。其实就是酥油馅饼。不过它的皮非常的酥脆,蓬松的抛起。最好吃的还是正面上面的一层酥皮,一般都会撒厚厚一层芝麻。酥油的香味和芝麻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它酥脆的口感,真是味蕾和嗅觉的双重享受。

可是,苏怀夏今天这四个馅饼,没有加芝麻……

“这个饼不用芝麻,相信我,它自己已经足够香了,不需要用其他的东西再给它吊香。在多加香料,香味就过度了。”苏怀夏满怀期待的把然饭盒往前推了推,“你尝尝看嘛!”

顾鹤之迟疑地凝视苏怀夏,她的表现太热情……以前她有这种表现的时候,都是真的遇到了好菜……这东西……真的好吃吗?

顾鹤之虽然努力端着架子告诫自己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苏怀夏。可他的手还是不听话的往饭盒里伸过去……当他反应过来懊悔自己太没底线的时候,牙齿已经咬下一口甜味的酥饼,饼皮咔嚓一声脆响,在唇齿间响起,一听就是种美味的声音。

酥油饼这酥脆的口感的确很美味,可让顾鹤之所有动作都停顿的,是从酥皮里散发出的一种独特的香味!这种他从来没有尝到过的香味从咬开的饼皮里迸出,霸道的占满了整个嗅觉和味觉。

顾鹤之哪里还记得和苏怀夏生气,望着手里的酥油饼怔怔发呆:“这个饼不一样?为什么呢?”

这个蟹壳黄真的和他前吃过的不一样,它那…个独特的香味,有种能让他上.瘾的力量。

“你是不是觉得它特别香?”苏怀夏笑得像个小太阳。

顾鹤之捏着手里的饼,还在思考为什么它会有这么特殊的香味,听到苏怀夏问话,就惯性的点头。

“因为它里面放的油不一样。我这次放的不是猪油,而是菜籽油。你还记得我在知青点的时候,送过你一个生日礼物吗?”苏怀夏提醒。

说到知青点的生日礼物,顾鹤之被美食感染地稍稍转晴些的心情又再一次阴郁起来:“你说的清河村后山那片稀稀拉拉像是得了头藓似的菜花田?”

“额……”苏怀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的确有点儿形象……

“哎,它那个丑陋的样子要成过去式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上周末没有来看你吗?就是温小柔找到能让那片菜花田增量并且还能保证味道的方法了!这次做蟹壳黄的油就是用那一片菜花田的菜花榨的!怎么样,味道很神奇吧!我真是爱死它了!”苏怀夏努力解释,“原本它的产量一年也出不了十多瓶油,太稀少了!如果温小柔能够成功,我们一年四季都能用它做饭!多美妙呀~!”

苏怀夏努力为顾鹤之编织一个绚烂的未来,好让他忘掉自己放他鸽子的事情。

顾鹤之撑着下巴,似乎心情也缓和了些:“这我听你说过,你以前这么忙,也是在想办法提高那片菜花田的产量。”

“对啊对啊!我就是知道你喜欢吃,想尽办法让它产得更多些嘛~否则你再喜欢,也吃不到啊!”苏怀夏求生欲十足。

“所以现在温小柔找到了正确的方法,油菜花田能够量产了?”顾鹤之又问。

苏怀夏察觉到他语气中慢慢消减下去的生气。感觉这次是顺毛有望,赶紧加把劲逃生:“是呀!我上周都在努力帮温小柔搭建实验室呢!要实验室搭起来了,菜花就可以量产!上周你没等到我还是很值得的!!”

可让苏怀夏没想到的是,她话刚说完,顾鹤之原本淡下去的怨念忽然触底反弹,变得更加黑气缭绕:

“既然你的问题已经有人帮你解决了,你为什么不回来看我!呵呵呵呵呵……”

顾鹤之咔嚓一声,把手里的蟹壳黄捏碎,阴测测的看着苏怀夏笑。

苏怀夏颤抖:“……”

这个逻辑好像的确没毛病哦……

顾……顾总……我错惹……T^T

苏怀夏知道美食诱惑失败了一半,但还是求生欲极强的顺毛。好不容易小脾气消下去些,他们才想起自己是来参加会议的。

那么现在有个问题……

他们现在在哪里?!

刚在只顾着你追我赶,根本没有在意路标啊!

世界上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

一起迷路的同伴,和你一样也是路痴……

苏怀夏想起上辈子顾鹤之从未点亮的认路技能,她很怀疑今天她们是否能顺利去会场……

#

在前厅里,许绍昌战战兢兢得站在门口等他的老师贺永年,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因为之前没有追到苏怀夏,他老师唾弃他好久。旁听政策辩论会,原本是很好的学习机会,也是一次结交其他教授和同学扩充人脉的机会。以前老师都会提前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这次老师却连时间都没有提醒他,还是他旁敲侧击,才在他同学那里探听到的。

他这样死皮赖脸不请自来,不知道老师看到他后这是什么态度。许绍昌心情很紧张。

他伸长了脖子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等来手里握着个保温杯,双手背在身后的贺永年,许绍昌赶紧恭谨的迎上去:老师……”

贺永年细长的眼睛瞥了眼许绍昌,没说话,就是用鼻子哼了声。

仿佛是再说:你小子还有脸敢来见我。

许绍昌除了尴尬的笑,也没有办法。只能嬉皮笑脸的赖在贺永年旁边,心里把苏怀夏和顾鹤之的祖宗问候了一万遍。

好在,除了刚刚见面时那一声冷哼,贺永年也没说别的什么,就让许绍昌跟在后面。

他带着许绍昌走进休息室。里面围着的都是这来参与辩论或者旁听的教授。

每次政策辩论一般每个教授都有一两个旁听名额,通常会给自己的研究生或者得意门生来见见世面。因为休息室的房间太小,所以教授和旁听的休息室是分开的,旁听学生们的休息室在隔壁,在这里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们。

贺永年没有让许绍昌去隔壁,而是把他带进了教授的休息室,许绍昌就知道自己老师虽然表面上厌弃他,但是心里还是在乎他的。

他是唯一一个被自己老师带进这间房间的学生,许绍昌想想还是挺自豪。

贺永年一进去。就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

两边持方的人都有。但更多的还是支持不完全开放市场经济的那一方的

他们倒不是想拉拢贺永年,而是单纯只想刺激刺激站在他们对立面的那些教授们。

经过一年多的拉锯,随着败北次数的增加,希望市场开放的持方,人数迅速在减少。原本辩论刚刚开始的时候,华京大部分教授都站在杨文勒这边。可到现在,还依旧坚定自己最初观点的教授,剩下不到七八个。

比起他们对手那群乌压压的大军,真的势单力薄的可怜。这些教授每次来参加辩论都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这边的生力军又要倒戈……

贺永年虽然是中立的,但是名气还不小。他一个人的咖位就能够顶两三个普通小教授。如果他也被说服去反方,那么希望彻底开放的这一方,真是一点赢面都没有了。

所以,在反方搭讪的时候,开放的正方教授都紧张地看着贺永年,心里在祈求他千万不要站队。

好在贺永年虽然和每个人都打招呼,但面对反方教授们的轮流的观念轰击,作为集中火力目标对象的他就好像是坐佛,纹丝不动。不管对方怎么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下喝他的养生茶。

大家看贺永年搞不定,就调转火力向许绍昌。

“小许啊,你师父这么器重你,他有没有和你讲他的想法啊?”

“师父学识这么渊博,老是这样不发表意见,多浪费。”

“你的想法是什么?觉得我们国家是不是应该开放市场经济?”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向许绍昌丢过来。

但是师父他不讲话,许绍昌又哪里敢乱说。只能呵呵打太极。

大家听到许绍昌的回答,都是失望的摇头。

他们都不明白贺永年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就不发表意见呢?这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事啊,像个老王八一样缩着,有什么意思呢?

有这样想法的,还有许绍昌。他自己其实想站反方,希望还是不要完全开放比较好。政府该抓的还是要抓。

他多么希望师父能够站到反方正营里,这样他就能肆无忌惮的发表自己的意见,接受大家的赞赏了。可现在……他有再好的想法……也只能憋着啊!

许绍昌叹气看自己老师。

贺永年坐在中间的八仙桌上,孤零零的喝着保温瓶里的茶,仿佛和这两边都不在一个世界。

这样的自我隔离,直到看见杨文勒满脸春风的走进来,才被打破。

“杨教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正方有个年纪轻的教授看见杨文勒走进来的时候,嘴巴咧得都要到耳根上去,就好奇地问。

杨文勒和严成几天心情都舒畅无比。杨文勒更是胸有成竹的哈哈大笑一声:“没错没错哈哈哈,我和严教授这礼拜找到了个杀手锏!我们一定能绝处逢生的。”

杨文勒这席话刺激到了和他一起的其他教授们,他们都是从座位上跳起来:“杨教授,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绝无妄言。”杨文勒撂下绝话。

“你难道是……找到了那位写信的同行?”有反应快的教授,…猜到了关键。

杨文勒抬眼看看他们对面的敌手一个个也在竖着耳朵听,就神秘一笑:“说不得。说不得。总之,我们今天可是要出绝招了。”

这充满了自信的笑容,让贺永年很不爽。这看不懂风向的家伙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还能逆风翻盘?他难道不看看自己身边还有多少人吗?

大趋势在对手那里,这是时代的遗留问题,不是几个人抗争一下就能改变的。辩论什么,不过也就是个做给别人看的噱头,到最后该管的还是要管,该走的弯路还是要走。只有吃了苦头之后,反方那些蠢货才会知道有多疼。

可现在如果告诉他们是错的,他们绝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把正确打击的体无完肤。真理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就像之前过的十年那样……胡乱说一句话,要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

杨文勒之前所有的挣扎,在贺永年看来都是无用功。他失败和沮丧才是对的。这是他螳臂当车要付出的代价。

然而直到现在,这个蠢家伙竟然还在如此自信的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深渊的边上,贺永年觉得这笑容真是愚蠢之极,刺眼之极。

“杨教授,你方的颓势是神仙都难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能从哪里找到能够力挽狂澜的杀手锏。”贺永年忽然开口,语气不太友好。

休息室里所有的参与者都停住了自己的议论。反方惊喜的看贺永年,难到这老家伙要加入他们这边?正方则惊恐,连中立的势力,都要被拉过去了吗?

杨文勒原本在颓势下还会顾及贺永年三分,但现在他有顾鹤之这个大靠山在心里做底,根本不在乎贺永年到底在哪方,听到贺永年这样阴阳怪气,他也心头火起。

“不知道贺教授是从哪里看见我方颓势连神仙都难救的。贺教授不食人间烟火,一年多来都没发表过意见,恐怕也没好好听过我方的论点吧?您还是喝喝您的长寿茶,教导教导你的徒弟,颐养天年就好了。”杨文勒学着贺永年的语气说。

贺永年被气得半死,杨文勒这是在嘲他老了不中用了:“我的徒弟很好,不用您担心。您还是好好打磨一下您的观点吧,莫要在等下的辩论上滑铁卢喽。”

杨文勒嗤得哈哈笑:“还别说,您真不应该把心思放在我方能不能赢上。您知道您的徒弟追姑娘都追不过一个收废品的吗?还和人打赌,结果把裤衩都给输了。”

杨文勒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贺永年。哪里有弱点就死戳哪里。他知道贺永年就是好面子,所以甭管是哪里的事儿,学术上的还是生活上,只要能让他丢面子,他心里就开心。

果然,贺永年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政策和辩论,皱眉瞪了许绍昌一眼。仿佛用眼神在问:那个老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许绍昌被贺永年瞪得瑟瑟发抖,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杨文勒看自己目的达到,也不愿再理睬贺永年。他也觉得刚才和这老家伙的斗嘴太幼稚。这老家伙真讨厌,每次遇到他都要让心里有阵不舒坦。

杨文勒那边较近的力道一撤,贺永年这边也懒得再搭理。就直把注意力转到许绍昌身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许绍昌知道事情包不住,只能添油加醋偷换概念的把那天的事情半真半假说了遍。

贺永年听得脸都黑了。

他收的是个什么徒弟!那位厨艺好的姑娘追不到就算了,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收破烂的?一个收破烂竟然比他还帅还有能耐,他究竟要这个徒弟干吗?!

贺永年想当初自己收许绍昌,就是看中他是状元,头脑不错,脸蛋儿也好。放在身边看着赏心悦目,心思够快也不碍事。

可是时间久了,他就知道许绍昌不是个搞学术的料,心思太窄又太活。欲望比天高,可惜能力根本达不到。

不过当时他那届是他一手带起来,也算有点感情。贺永年就不停的给自己自我催眠。他这徒弟虽然以后学术上不会有成绩,好在情商凑合,以后出来做个小官也不错。

催眠着催眠着,就把就把许绍昌的缺点给忽略了。

今天没想被杨文勒狠狠一扎,把他罩在心上的催眠给扎破。现实出现在他面前,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真是无用啊!

贺永年感到心塞。

他当初为什么要一气之下从首都大学出来。考高除了开头几件质量还凑合之外,后面几届兼职水得不行。水木大经济系的招牌也不够亮,他都找不到个好苗子。那个姓杨的糟老头竟然戳醒了他的自我催眠,真是讨厌。

“老师……我帮您去倒点热水吧……”许绍昌看自家师父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心里就咚咚打鼓……

自己的师父不是真的嫌弃她了吧?别呀!他以后能不能找到个好工作,还要倚仗师父呢!

贺永年靠在椅子上斜眼瞟许绍昌。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看到这徒弟就糟心。

许绍昌被贺永年瞥得也是心惊胆战,赶紧自己拿了老师的杯子去倒水,把老师专心伺候着。

许绍昌伺候人的本事倒还不错,贺永年心情稍微好了些,又开始自我安慰。

他这徒儿其实交际能力还是不错的。要不然怎么学校这么多女同志喜欢他呢?参加的学校活动也多……哎,虽然学术方面不行,就让他发展发展其他方面的能力吧。

贺永年眼珠子一转,忽然从躺靠的姿势挺直脊背。

许绍昌吓了一跳:“师父?”

贺永年没理他,用食指敲着自己的保温杯思考:“杨文勒可能真是找到那个写匿名论文的人了。既然没把他带到这间房间来,很有可能就在隔壁的休息室里。我看过那几篇论文,从遣词造句上来看,应该是个年轻人。”

分析完,他转过头郑重而严肃的对许绍昌说:“你会交朋友,你去隔壁看看没有符合条件的人,向他套套话,看看那个倔老头到底几斤几两。”

许绍昌知道这是贺永年让他去查底细呢!交朋友套话这事儿他熟悉啊!忙不迭得拍胸脯:“老师您放心,我这次绝不会让您失望。”

贺永年怎么看还是嫌弃。可有什么办法呢?这些年他就养了这一根独苗当徒弟啊!

他只能看着许绍昌的脸拼命给自己催眠。他徒弟还是长得好,交际能力也不错。以后下海经商当个大老板他挺好挺好……挺好了!不要要求太高自找没趣啊……!

许绍昌就这样在贺永年目送中出了教授的休息室。

走进学生们的休息室时,发现比起教授休息室的嘈杂,学生休息室的气氛竟然意外的和谐。

所有的同学都围成一个圈,绕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开着圆桌会议。

许绍昌几乎一眼就断定,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就是杨文勒的杀手锏。这人的气质太特殊了,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立即被许绍昌锁定成目标。

“您好,我是水木大学的许绍昌,师承贺永年。”许绍昌一上来就报自己的大学和师承。

贺永年在华国真的很有名。如果说杨文勒是理论界的泰斗,那贺永年就是实践上的绝对第一人。他从平反以来,一直都在帮企业进行制度改革,有不少成功的案例。如果不是市场制度的限制,他还能有更高的成就。

所以知道是圈内人,听到贺永年的名字,都会恭敬有加。

“原来是贺教授的爱徒嘛!”男人果然热情的招呼许绍昌,“来来来,许同学,这里坐。”

许绍昌一点儿也不含糊,直接走到男人身边坐下,然后没有间隙的就和男人侃侃而谈起来。

他和人聊天还真有些技巧,一时间男人的注意力立即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许绍昌的出现虽然成功抓住了男人的注意力,但也成功的引起了其他同学的厌恶。他们好不容易同这位大佬说上话,没想到许绍昌一来,就被抢了风头。

这位大佬当然不是杨文勒的杀手锏。他是刘首长最小的儿子刘国兴,前段日子刚刚从香港大学交流回来。这次是空降到改革小组,一上来就直接担任两个副组长之一。他的话在改革小组里分量匪浅。说服了他,就相当于说服了三分之一个改革小组。

他这次混进休息,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没去教授的休息室,是觉得教授们都老了,思想难免陈旧。他更想看看年轻人里有没有什么奇思妙想。

在座的同学都是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他的身份,所以一个劲儿的都想说服他赞同自己的持方。

是没想到许绍昌一来,自己就被抢了风头。

水木大的了不起啊!贺永年的徒弟了不起啊!要不是首都大学几位教授都没有带学生来,哪里还轮得到他!

#

许绍昌在会议室里把刘国兴当成杨文勒的杀手锏聊的不亦乐乎。真正的杀手锏顾鹤之还在和苏怀夏迷路中……

“那个……我怎么觉得这里我们好像来过?”苏怀夏小心翼翼的提醒顾鹤之,她现在能感觉到顾鹤之很烦躁。

他带着她已经迷路有半小时了……= =

说是要先去休息室等着,然后有人会带他们去会场。可休息室究竟在哪里呀!为什么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休息室的标牌!!

总裁大人每次信心满满的走过岔路口,然后每次又会在下个岔路口发现他们其实走错了……

这让总裁大人的面子很受挫,受挫了后就更加暴躁……

虽然苏怀夏觉得,这好像也没什么意外的。顾鹤之以前每次出门,前前后后都簇拥着多少秘书和助理,哪有自己认路的道理。

天才的大脑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方向感悲催什么的……挺正常……

可是明显总裁大人不是很想承认这个缺陷……

“往这里走!”顾鹤之拽着苏怀夏的手又绕过一个转角。

眼前豁然开朗的……还是他们刚才来过的地方。

“那个,这好像还是来过……”苏怀夏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

顾鹤之太阳穴跳了跳,又辨认了一会儿方向,最后彻底放弃。干脆走上前胡乱开个房间……

苏怀夏连忙拦住他:“哎别,万一是人家领导的办公室呢?”

门一打开,迎面而来的是对面桌子上,用白纸和黑色记号笔写着的五个大字:学生休息室。

苏怀夏心中奔跑过一群呼啸的草泥马。

感情这休息室的是牌子放在里面的吗?!这特么是哪个蠢货干的事情啊!!害他们找了这么久。

苏怀夏在心里不停骂娘,忽然想到连她都这么生气,那顾鹤之还不得原地爆炸。

她赶紧转头关注顾鹤之。

却意外发现……在她旁边的男人哪里有一丝一毫生气的迹象。

他看着房间里的某一处嘴角上扬,眼睛眯起,里面明显闪烁的都是兴奋的光。

他再兴奋?被耍着迷路了半天,有什么好兴奋的!苏怀夏吐槽。

这时候就听见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传过来:“呦,这不是苏怀夏和她那个收破烂的男朋友吗。”

苏怀夏身体一顿,这才从房间里一片黑压压的人看见了许绍昌。

啊……他知道为什么顾鹤之在兴奋了。

许绍昌这主动找死的行为……真是天意啊!

坐在许绍昌旁边的刘国兴觉得奇怪,从刚才门口那两位农大的学生开门进来以后,许绍昌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

“收破烂?什么收破烂?”刘国兴皱眉问。

许绍昌没想到顾鹤之会出现在这里。他瞧着顾鹤之胸口别着的农大校徽,还以为苏怀夏是带着顾鹤之来看看世面的。

可那是什么地方呀,能让无关紧要的人随便来吗?!

“这位女同志的确是农大的研究生,但个男的却不是农大的学生。他是我们胡同口收破烂的,仗着自己长得不错,和这位女同胞在谈对象。可能热恋期吧,两个人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分开,这位女同胞就带着的小情侣一起来了。”许绍昌抑扬顿挫的说着相声。

苏怀夏满头黑线。这个意.淫也太莫名其妙了点。这种严肃的场合,哪有什么心思谈恋爱呀!应该没人会信吧!

偏偏刘国兴有些死脑筋,他还真的信。加上苏怀夏和顾鹤之外表的确靓丽。和搞学术的不太沾边儿,倒很映衬那些风花雪月。

“这位女同志,这么严肃的场合,你怎么能搞这些呢!”刘国兴很不满意的呵斥。他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不会对女同事有什么太多怜惜。

苏怀夏无语,这位大哥,你是真心的吗!

可是这种情况下吧,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

“不是……他是……”苏怀夏走上前,想把请说清楚,可话刚起个头,她就卡住了……

顾鹤之为什么会别着农大的校徽?她也不知道啊!!

“哈哈,怎么不说话了?是没话说了吧。”许绍冷嘲热讽。

苏怀夏被噎住。这次那个讨厌的家伙还真说对了。正在苏怀夏开动脑筋准备胡编乱造的时候,顾鹤之走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我的确不是农大的学生,可又怎么样呢?”顾鹤之淡笑着问。苏怀夏看到顾鹤之的笑容忍不住抖了抖。她知道这家伙笑得越开心,肚子里的坏水就越黑。

“哈!怎么样?以为这里是哪里,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来吗!别说你不是农大的,就算你是农大的,也没有资格进来。农大这种二三流的学校,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讨论。”许绍昌身上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门第观念,竟然这样根深蒂固。

苏怀夏都震惊了。农大在农科学方面是顶尖的啊!这样还算二三流?难道许绍昌眼里就只有水木大吗!在后世算不算得上是黑粉!水木大怎么招了这样一个学生!

果然底下几个学校排名还不如农大的学生,脸面立即黑了好几度。

顾鹤之耸耸肩,就在大家的注目礼下牵着苏怀夏大摇大摆的坐到刘国兴的正对面。

那个位置算是另一个主位,所以很多其他的同学都不敢乱坐。

顾鹤之却是毫无顾忌的坐下:“许同志你挺有意思。一路走来,听见所有的教授都在试图用道理说服大家,唯有你是想用学校和师承来说服大家的。”

许绍昌听懂这是顾鹤之在嘲他只知道炫耀学校自己却没本事。顿时被气得跳脚。

“你这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是说我没有自己的观点吗!”

“难道你有吗?”

“哈哈哈哈!”许绍昌被顾鹤之激得仰天大笑一声,“我们要不要来再比一下!”

“比什么?”顾鹤之镇定很多。

“比观点啊!如果你是来参加辩论,不可能没有观点吧!”许绍昌挑衅。

“有的。”顾鹤之说,“那就比吧。”

许绍昌心里坚信顾鹤之其实就是捡破烂的,能有什么观点!看到顾鹤之被自己激得要比试,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乐得不行。

至于谁先说谁后说,表现欲旺盛的许绍昌没有征求顾鹤之的同意,都自顾自的唾沫横飞起来。

他说的什么,门外汉苏怀夏没怎么听懂。隐约间知道他是站不完全开放的那一方。

他说完后,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在若有所思,就连刘国兴也微微点头。看来他说的效果还行。

许绍昌扫视一圈,收到的反馈都不错,心里更有自信,仰着鼻孔问顾鹤之:“你有什么想反驳我的吗?”

顾鹤之随手拿过一支铅笔,在指尖随意旋转着:“没有。”

许绍昌:“呵,你都没有自己的观点,还大言不惭!”

顾鹤之奇怪看他一眼:“你问我的问题有是什么可以反驳你的;我回答没有,是因为你的观点都是错的,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反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观点呢?你的逻辑真独特。”

许绍昌要被顾鹤之这种淡定看笑话的的态度给气死:“那你说说你的观点啊!”

顾鹤之咧嘴一笑:“我拒绝。”

许绍昌心里一口气没喘上来,憋的差点厥过去:“你说什么?!”

把别人的观点都否认了,却不说出自己的观点?!许绍昌感到自己要憋死了!

恰在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同学们,准备准备要开始了,大家准备一下跟我走 ”

来提醒的人一走,大家就拿起自己的纸笔去会堂。作为比试人之一的顾鹤之也果断的跟在后面,对被许绍昌的比试一点儿都不留恋。

许绍昌只觉得其好像是被耍了,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得慌。

但人家偏不和你比,又有什么办法?

刘国兴看许绍昌快被气死的样子,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别往心里去,和这种人就不要一般见识了。”

许绍昌感激得看他一眼。还好他至少把老师的任务给完成了。虽然这杀手锏对他不错,但水平好像也不怎么样……

许绍昌平复了一会儿,和刘国兴一起去会议室。

贺永年早就落座,许绍昌走到自己老师旁边。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贺永年抱着保温杯问。

“找到了找到了!老师您放心,水平不怎么样。”

“水平不怎么样……”贺永年摸索着保温杯,心里感觉得怪怪的……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时候,杨文勒也进来,看见顾鹤之,高兴的迎上去:“顾兄,你该去哪儿了?我和严教授找了你好久!今天就看你的了啊!”

顾鹤之礼貌一笑。

这一切都看在贺永年眼里。

他知道这个姓顾的青年应该就是杨文勒的杀手锏。他心里的不高兴更加重。

啧……杨文勒这老家伙,找的这个杀手锏也挺帅……哎好像比自己的徒弟更加帅。

想起自己徒弟,贺永年没好气的向许绍昌瞥过去一眼。

可发现许绍昌整个人僵硬在他的旁边,脸上都是菜色。

“你怎么了?青菜吃多了?脸这么绿?”贺永年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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