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重要证人

“真的？”马莉有点儿喜出望外，“那怎么还没出新闻呢？”

“因为案子还在审讯中，所以不能正式对外宣布。”欧阳石楠答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让谭以琛认罪，而要让他认罪伏法，就必须要有那份证据。然而，由于李晓莉生前没有把那份重要证据交出来，致使我们一直在寻查。小马，我希望你能帮我们一把。”

沉默了下，马莉问：“这份证据真的就这么重要？”

“当然。”欧阳石楠一脸严肃地说，“要想让谭以琛认罪，就必须得有这份证据。反过来说，如果没有这份证据，那很难为李晓莉申冤。”

“你不是已经抓到了凶手吗？”马莉不解地问，“既然是谭以琛指使这个凶手杀害晓莉，那这个凶手就应该把他供出来。”

“要是有你想的这么简单，那我们就不用来麻烦你了。”小林插嘴道，“告诉你吧，凶手只承认自已杀害李晓莉，没不承认是受人指使的。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想等谭以琛来救自已，现在明白了吧？”

“人都在你们手里了，还会没办法让他们开口承认？”马莉不信似的说，“林警官，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就算我想跟美女开玩笑也没心情呀。”小林摇头笑了笑，“刚才我们大队长已经把要说的都说了，现在就请你表个态吧。”

“我……”马莉欲言又止，眼神倏地变得有些异样，下意识把眼光移向窗口，半分钟过后，又看向欧阳石楠说，“欧阳警官，我要能帮你的话，一定会帮你的，只是我不知道那份证据在哪儿。”

欧阳石楠一直在观察马莉的表情，从瞬间的变化中，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因此颇有意味地说，“小马，你可是李晓莉生前最要好的朋友，彼此之间的感情最深，真可谓是虽非亲姐妹胜似亲姐妹，她若有什么秘密，应该会向你说的，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呢。”

马莉心头一凛，目光游移不定，“这么说，欧阳警官断定那份证据就在我这儿啦。如果我不拿出来，你是不是会把我关进号子里？”

“只要你没有犯罪，我就没有理由抓你。”欧阳石楠笑着说，“不过，如果你能协助我们警方破案，到时候我们会奖励你的。”

“你是想跟我做交易，对吧？”马莉口气怪怪地问了句。

“不是。”欧阳石楠严肃地说，“警方是不会跟何况人做交易的。”

“哦。”马莉故作郑重地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小马，我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们警方，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欧阳石楠很诚恳地说，“你在帮我们，同时也在帮你的好朋友。我想，只有把这个案子查得水落石出，让所有罪犯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才能让受害人得到安慰。作为受害人的好朋友，你应该这么做。”

“其实，我也想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马莉沉吟着说，“这样说吧，欧阳警官，只要我知道那份证据在哪儿，我就会告诉你。”

现在看来存在两种可能性，要么马莉真的不知道证据藏在哪儿，要么她知道却出于某种目的，或者是某种顾虑，才迟迟不肯说。

欧阳石楠考虑了一下说，“小马，其实你也清楚，谭以琛被我们抓了，对任何人都不会再构成威胁了。至于那份证据嘛，之前也许还有做交易的价值，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功能了，它的真正价值，就是证实谭以琛的罪行，好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好为死者申冤。”

马莉不说话，只端起杯子徐徐啜饮，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

“大队长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了，我想你应该全力配合我们警方吧。”小林在一旁帮腔，“你是李晓莉的老同学好姐妹，就应该不遗余力替她报仇，这样才对得住她生前对你的情分对你的信任。”

“别逼我，二位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那份证据在哪儿。”马莉脸上掠过丝慌乱，却故作镇定地说，“如果我有这东西，就一定会给你。”

小林直统统地说：“不是你不知道，也许是你不想给我们吧。”

“你怎么这么说话？”马莉突然就来气了，恼怒地瞪着小林，“我说不知道就知道，信不信由你。好了，二位警官，我还事要办。”

说着，马莉就从沙发跳了起来，一甩头往门口方向走去。

欧阳石楠对马莉说了声谢，然后转眼看着小林。其实，他并没有责备小林的意思，只是小林自已有这种感觉，惭愧地低下了头。

“走吧，小林。”欧阳石楠温和地笑道，“现在我们回警局去。”

“大队长，刚才我说话欠妥，惹小马生气了，致使调查效果不好。”小林歉疚地说，“这是我的不对，大队长，你就批评我吧。”

“其实就算你不那么说，小马也不会现在就把证据交给我们。”欧阳石楠说，“她是个精明的人，总想从中得到些回报。”

小林看着欧阳石楠问：“大队长，你确定证据一定就在她手上？”

“对，我敢这么确定。”欧阳石楠语气肯定地说，“我的理由有两点，一是她刚才说话时的神情，二是她跟李晓莉的关系，还有她的身份。她跟李晓莉是高中同学，感情如同亲姐妹，而且深得李晓莉的信任，几乎可是说她是李晓莉最信任的人，还有她是个酒吧女，谭以琛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来的。基于这两点，我敢断定证据就在她手上。”

听了欧阳石楠这番分析，小林心头不禁一喜，“只要能够确定证据的下落在马莉手上，那我们下一步就可以采取相对应的行动了。”

“没错，我们终于可以有的放矢了。”欧阳石楠笑着说，“小林，我们这一趟的收获已经是非常大了，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走吧。”

小林不再像刚才那样内疚了，心中洋溢着欢乐，同欧阳石楠一道朝包厢外走去。他们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聊。

回到警局，已经过了吃中午的时间。欧阳石楠和小林坐在空荡荡的食堂里，就着冷饭剩菜吃了起来，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毕竟调查有了眉目。当然，倘若这个时候能来杯酒，那心情就会更舒畅更美妙了。

欧阳石楠本想吃完饭就去向钟局长汇报情况，不巧的是钟局长中午有应酬，不在办公室里，而且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因此他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当然，他没有回家去，而是窝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睡午觉。说是午睡，其实他根本就睡不着，还在思考问题。

快到两点半的时候，静悄悄的办公大楼里就有了动静，脚步声，说话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赶来上下午班了。

欧阳石楠腾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揉了揉有点惺忪的眼睛，走到敞开的窗户前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好让自已尽快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几分过后，他就离开办公室，找钟局长汇报工作去了。

中午应酬的时候钟局长喝了点酒，那张结实略黑的脸庞上还残留了些酒气，不过头脑非常清醒，对欧阳石楠的判断作出了肯定的回复。

“欧阳，你的判断很准确，我表示赞同。”钟局长郑重其事地说，“证据肯定在马莉的手上，现在的问题就是她肯不肯承认，愿不愿意交出来。欧阳，现在你要做的工作，就是如何尽快说服马莉。”

欧阳石楠见钟局长认同自已的判断，在心里松了口气，同时涌出阵欢喜来了。默然会儿，他点头答道，“是，钟局，我照你说的做。”

钟局长满意地点点头，“欧阳，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欧阳石楠谦恭地说：“钟局，我想听听你的指示。”

“老实告诉你，欧阳，我还没有指示。”钟局长呵呵一笑道，“现在案子交给你办，而且由你全权负责，所以怎么行动由你来决定。”

“这……”欧阳石楠略微沉吟一下，“钟局，请你多指教。”

“别让我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好不好？”钟局长又是呵呵一笑，“别的我还敢在你面前说几句，这事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因为这是你最擅长的，我还得向你学习呢。”

“钟局，你这么一说，我都快要挖个洞钻进去。”欧阳石楠谦逊地说，“你可是老刑警，又是局长，我得向你好好学习才对。”

“好了，欧阳，就谦虚到这吧。”钟局长正色道，“现在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也好让我心里有个数。来，说吧，我正听着呢。”

欧阳石楠略微沉吟了下，含笑着说：“钟局，我是这样打算的，先努力做马莉的思想工作，最好让她尽快把证据拿出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改变下策略奖励她。”

“奖励举证揭发的公民是可以的，这一点我没有任何异议。”钟局长略微皱起眉头说，“问题是，她会吃一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