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雌性他靡颜腻理(1)
当初的事情因为那些人的处理掉他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他以为闻简不知道的,可是他竟然是知道的, 他竟然是知道的。
众人的心思随着他们的话转了几个弯, 再看裴易崇的眼神已经带上了鄙夷,追求人的手段有很多, 可是这种想要英雄救美就故意将人雇人前去的人渣还真是少有。
“你听我解释,”裴易崇对上林曜冷漠至极的视线张口结舌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闻简,我真的很爱你。”
“裴先生,实话跟您说吧,我回来以后之所以跟您继续相处,一个是因为礼貌, 一个是因为你的身上曾经有周慎的影子,”林曜笑了一下道, “我跟周慎其实在五年前就认识了,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答应我的追求,所以一直对您存在着歉意, 我们其实算扯平了, 您雇佣抢劫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今天故意来破坏我的生日宴会就太过分了, 送裴先生出去, 我们……不欢迎这样的客人。”
“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当成周慎的替身?”裴易崇的眼睛瞪大到了极致, 那些以为的深爱竟然是为了那个男人。
因为得不到那个所以将他当做替代品?而得到了以后他这样的次品又哪里还有什么留着的价值?
“闻简!放开!”裴易崇被丢在了门外的地面上满身的狼狈。
屈辱至极的感觉在心脏处不断的蔓延,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的侮辱过,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想要闻简。
他有感觉他可能被报复了,因为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完美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让他痴迷发狂,让他神魂颠倒,现在却又告诉他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他想斗,可是他拿什么去跟周慎斗,即使是他的父亲面对周慎都得捧着让着,裴氏这样的家庭跟周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几乎不堪一击。
“闻简……”裴易崇固定的完美的头发散落了下来,在那些门童保安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
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要把闻简从那个男人的手中夺过来,裴易崇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车子开了出去。
[任务完成了没有?]林曜问着系统道。
系统欢乐的撒起了小花道:[恭喜宿主,任务完成的相当顺利呢,我帮您开启停留这个世界每天自动续费啦。]
[真棒,]林曜夸奖它。
系统第一次得到宿主主动的夸奖,差点儿没有因此而死机。
林曜选择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接下来的宴会就享受了很多。
周慎为了他的生日宴准备的东西真的不少,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美食,巨大的蛋糕,每一个都极合林曜的胃口。
“我怎么不知道我五年前就认识你了?”周慎在宴会后揉着林曜有些鼓起来的小肚子帮他消食问道。
“我们可不是五年前认识的,我们可是上辈子就认识了,”林曜懒洋洋的像只被揉着肚皮的猫儿一样,爪子时不时还在饲主的脸上挠一下,不疼,只是痒的厉害。
周慎吻上了他的唇,尝到了里面的蛋糕的味道:“我也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对你一见钟情,宝贝真甜。”
林曜眯着眼睛分开了唇道:“我们不是因为认识好久你才对我一见钟情的,而是你真的是一见钟情……啊,好了别闹,晚上还要回我家给我过生日呢。”
宴会是为林曜准备的,也是为裴易崇准备的,今天过后,那个男人将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至于林曜自己的渣不渣的问题,只要他家男人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别人的目光他一点也不在乎。
别人说他包养也好,攀附权贵也好,渣人也好,时间会证明一个人如何,而他只需要在意眼前的人。
林曜的父母对于周慎的上门拜访是欢迎的,他们现在已经很少对于林曜的事情再插.嘴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们的儿子能够将自己过的很好。
但是母亲还是很担心,拉着林曜偷偷的嘀咕了两句:“儿子,这个也太帅了,万一以后花心,你治不住啊。”
对于母亲的担心,林曜一不小心将手里的果汁往衣服上洒了点儿,然后朝男人喊道:“周先生,我衣服湿了,来的时候就这么一件。”
周慎本来过来的时候就想帮他脱下来立马让人送一件过来,可是瞅见他的眼神时改口道:“没事,晚上我给你洗了,用暖风烘一晚上就干了。”
就周慎那疼爱到极致的眼神,闻母也算是见识过裴易崇不同的态度的,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不过她又提醒林曜道:“你也别太娇气,不能老欺负人知道么?”
“遵命,太后,”林曜恭敬的说道,闻母直接给他逗乐了。
父母那一关周慎过的极为的容易,至于他自己的父母那里,保养的极好的一对夫妻看起来真的有点儿像周慎本人的哥哥姐姐。
倒不是因为长的老,而是因为气场的缘故让他看起来有着模糊了年龄的沉稳可靠。
周父还好,周母围着林曜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姐妹:“我以前就觉得自己应该生一个像小闻简这么漂亮的儿子,结果周慎生下来还可以,越长越成了他爸爸那样的一块石头,一点儿都不漂亮可爱。”
林曜觉得她可能是想生个闺女。
双方父母都很满意,在一个美好的夜晚,周慎跟他求了婚,男人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林曜莫名想起了之前他曾经算计他的那一次,之前是算计,现在却是深爱。
林曜看着那推到指根的戒指道:“很漂亮。”
周慎起身将他连带着花一起抱进了怀里,本来俊美冷漠的男人愣是笑成了一个傻子。
婚礼的举行势在必行,这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的宝贝牢牢的捆在自己的生命当中了。
只是婚礼当场,裴易崇却大张旗鼓的从外面出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来抢婚,任务已经结束,林曜连应付他都懒得,只是在保镖按着他出去前在他的耳边道:“闻简真的喜欢过你,但他……”
后面的话语只有裴易崇一个人听清了,原本的愤怒变成了呆滞到不知道怎么言语,最后被带了出去。
他后来会怎么想林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裴易崇虽然是个渣男,但是他倒是从来没有动过杀害人的心理,他们不会再见,以后的路还是得他自己走。
在裴易崇的目光之中,那漂亮至极的青年幸福的吻上那个男人,曾经那个让他弃若敝履的人到底成了他永远都得不到的人,可是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当年还爱过他。
那样的悔恨铭刻在心头,不管再过多少年,再亲近多少人,好像永远都会鲜红漂亮一样。
他亲手弄丢的感情,自然只能用一辈子的感情去偿还。
新婚的床上摆满了漂亮的玫瑰花瓣,林曜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焦距后,坐进了那个迫不及待的男人怀里,炙热的亲吻间好像都夹杂着玫瑰花瓣的味道。
红色的花瓣在漂亮的肌肤上染上鲜艳的色泽,林曜抓着男人的头发急促的呼吸着,偏偏又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周先生,我明明看了,我的屁股上哪儿有什么痣?”
周慎咬上他耳垂的动作一滞。
“你该不会看的是别人的屁股吧,”林曜懒洋洋又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周慎呼吸有些粗重:“没有。”
“可是你到底哪里看见……唔……”林曜的嘴被彻底堵住了。
周慎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疼爱着,身下的人果然坏的很,明明知道还来故意揭破老公的谎言真是该罚。
“闻简,我爱你……”周慎吻着他有些红肿的唇道。
“我叫林曜,”林曜蹭进了他的怀里道,“别叫错名字了。”
“什么?”周慎一脸莫名。
“等我醒了再跟你解释,那个故事好长好长呢,困死了……呼……”
他倒是睡的很快,周慎紧紧的盯着他的睡颜一整个晚上。
外面的人对于周慎的这段婚姻认可的有,不认可的也有,他们总是认为他们的婚姻或许会像裴易崇那样最后以破碎而告终,可是这两个人却相伴相爱了一年又一年。
甚至当他们五六十岁的时候,当然,岁月似乎总是格外的疼惜美人,五六十岁的夫妻在情人节坐在一家甜品店内,看着好像跟当初结婚的模样都没有什么区别,虽然近看时能够看到他们的眼角染上了细纹,却不影响他们的气度与风华。
而在那样安静的角落,纤细修长的一方张开了嘴巴咬住了男人喂过来的甜点笑的眯起了眼睛,听着他的念叨:“今天只准吃这么一块,要不然对牙不好。”
“可是我还想喝奶茶,抹茶红豆大份的……”林曜的眼睛满是哀求和可怜。
男人捂住了脸不去看他的眼睛,这么多年了仍然禁不住那种撩拨:“喝,不过只能小份的。”
“好的呗,”林曜笑的跟偷了腥的小老鼠一样。
周慎:“……”
手指轻点,那样的画面被留存在了手机内,好像每一次看的时候都能够品尝到其中的甜蜜。
周慎是寿终正寝的,在他的身体衰竭的当天,林曜躺在他身边抱着他道:“我们马上就会重新见面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就此沉睡了过去,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评估到了自己想要的分数,林曜甚至没有去看那不断翻涨的数字,打开营养仓的的时候就被谢岐搂进了怀里,他同样环上了他的脖颈道:“看,我说的我们马上就会见面的吧。”
“是会见面,”谢岐搂着他的腰道,“但是趁着我没记忆宝贝欺负的很开心嘛。”
“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还这么记仇,你这男人得……唔,”林曜被吻住了唇的时候想到眼前的男人好像又因为后面的年龄大了憋了十几年。
在把怀里的人弄到浑身发软以后,谢岐抱着他提了自己的意见:“下次不去那种你跟仇人有感情纠葛的世界了。”
林曜对这个无所谓,他惊讶的是男人竟然不在意自己失去记忆,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谢岐吻着他道:“这是给你欺负我的机会。”
反正欺负完了要加倍补偿回来。
而且即使失去记忆,他也会第一时间赶去他的身边。
林曜朝他笑了笑,眉眼间仿佛绽放出泼墨一般的山水画。
他们在本源世界休息了两天就再次进入了任务的世界之中,这次谢岐仍然选择封锁了自己的记忆并且开启了一定程度的金手指。
头上很疼,好像受伤了,林曜醒来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浑身烧的滚烫,这不是他第一次体会这样浑身滚烫的好像连脑子都会烧坏的错觉,但是这种感觉无疑是相当难受的。
林曜睁开了眼睛,呼吸急促的开启了最低生命保障以后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座土石堆砌的房子,门是用木头做的,门缝中央还透着光芒,可他身上的衣服却是轻.薄的棉布做成的衣服。
这个时代有些出乎意料的诡异,林曜正想要读取记忆以后再想办法,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的声音。
那是脚踩在碎石上面的声音,沙沙的一步步靠近,林曜看着四年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有些微微的叹气,即使他想躲也没有地方躲,甚至目前连翻身都没有力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门外传来木头被推动的声音,门被推开的时候进来的身影是逆着光的,高大的身材,只是双腿虽然修长,可是腿上却似乎没有穿裤子。
那个人手上似乎端着什么在林曜的面前蹲了下来将他扶了起来,碗边凑在了嘴边,林曜本来蹙眉想要抗拒被灌下一些的东西,可是抬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将那碗里苦涩的液体吞咽了下去。
谢岐即使失去记忆,也不会对他做出不好的事情来,而且申请以后,他们不会是仇人。
那碗苦涩的汁水下了肚子,林曜感觉从肚子里面蔓延出了一股极为热的感觉,瞬间让忽冷忽热的身体变得直接开始大汗淋漓。
意识变得有些朦朦胧胧,林曜躺下的时候看着那人起身端着碗关门走了,手臂伸出却无法将人唤回来。
再次醒来的的时候浑身已然是湿漉漉的,外面的光芒消失不见,这里似乎陷入了夜晚。
身体轻松了很多,林曜开始读取记忆。
那是一段无望的追逐,他在山林之间不断的前行奔跑,四周都是陌生的丛林,底下枯枝烂叶环绕,因为跑的太急偶尔还会摔倒在地上,而后面却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一样。
不是好像,是事实。
那些扑面而来的野兽让他绝望。
他的原身叫做冯可,是一名大四的学生,来自于现代社会,不过是一次毕业的旅行,因为进入了最值得探索的丛林以后光线流转来到了这个世界。
来到这里的门就在身后,他只需要一个转身就能够回去,可是却在转眼的时候遇上了一头好像正在狩猎的雄狮。
那雄狮的口中还叼着血肉模糊的猎物,十几米的距离对于那样的野兽来说不过是几秒的时间。
当时他浑身吓得僵硬,只知道另外一个方向疯狂跑了过去,可他不过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一阵的风声,他整个人被扑倒在了地上,本来以为小命休矣,只能做狮子口下的食物,却没有想到身上的狮子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男人,胸膛上和腰上还缠着雄狮金黄色的皮毛,看起来健硕极了,也英俊极了。
男人叽里呱啦的语言他听不懂,但是看他指着他自己的发音,谐音念名字,那个人好像叫师刁。
纯粹的野兽和能变成人类的兽人是不一样的,这样莫名其妙的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他本来是开心的,甚至在那个男人的邀请下去了属于他的部落。
冒险的人总是对于各种各样的事物充斥着好奇心,他刚刚来到这个部落的时候受到了这里的人们热烈的欢迎。
虽然是土石堆砌的房屋,木头的房子,还有披着兽皮的人们,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嫌弃什么。
只是在这里待了几天以后,他却发现了这里没有女性的存在可是却有小孩子,再然后他发现了这里的男性高大的那些能够变成野兽,可是跟他一样身量纤细的那些却不行。
在看到一头雄狮压在一个男人身上耕耘,又看到几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里的世界可能跟原本的不太一样,即使语言不通,他也有些想到了那些高大的兽人们往他这里送东西的意图是什么。
那是一种追求。
可是他只是来做客的,这里虽然民风淳朴,但是如果他想要生活的安逸,在现代也能够想到这样的地方生存,他喜欢这里却没有打算长久的待在这里,更何况他还有父母在等他回去。
他以为他轻轻松松的来就能够轻轻松松的回去,然而在他产生这种想法和念头的时候,才发现什么叫做灭顶之灾。
第一次的离开他走上了山坡后被师刁给叼着衣领拉了回来,他试图跟这里的人解释他不是出去玩而是想要回去,拿起背包的时候,那个曾经对他很好的雄狮兽人却将他毫不犹豫的关在了现在的屋子里面。
比试是从他被关起来开始的,门缝外面的兽人每天都在打斗着,他们用拳头击打,用兽型撕咬,甚至于咬的彼此头破血流,皮毛上都挂着血液。
当时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做,但是却隐隐对于那样的方式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他不喜欢这里,他是一个自由的人,不想被关起来。
他用背包里面的工具将木头的门锁挑开悄悄的跑了出去,顺着记忆里面蜿蜒的路找了回去,只要找到他来时的地方,说不定就能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茹毛饮血充斥着暴力的世界。
他从深夜出发,那晚的月色很亮,头顶上的那个玉盘好像再差一点点就能够勾勒完整的圆。
他跑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看到那道光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狮吼的声音。
他几乎用用尽全部的力气往那里跑,却在最后要踏入的那一刻被身后的雄狮扑倒在了地上。
门就在眼前,可他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不见,然后被追来的师刁带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被锁在屋子,却被捆在了一棵树上看着那些兽人们正面的搏斗,他们就像是争夺配偶一样的战斗着。
他原本是喜欢雄狮的,看起来威风凛凛,雄姿英发,可是那不过是在电视上感受到他们的力量,真正面对那样的血盆大口时人又怎么可能不会害怕。
而原本淡淡的害怕在他被绝望的带回来的时候变成了厌恶。
他厌恶这个世界,他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而在他的想法得到证实,那个将他带回来的师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将他扛着走进屋子的时候他隐约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哭叫,呐喊,他有些无助的面对着扑上来的雄狮,几乎肝胆欲裂,如果受到那样的侵.犯他宁愿死,怀揣着那样决裂的想法,他一头撞上了那石炕旁边的墙。
头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得来的,一撞之下他没有死,但是却也让师刁生气了。
他在处理好伤口以后被扔在了这座所谓的惩戒屋里面,每天只送一顿饭,烤好的肉和清水足够维持体内,可是他却一心寻求着死亡。
因为看守他的人更严了,他被没收了所有的工具,只能待在这里反省自己的过错,而一旦反省成功,只怕就要面对之前的际遇。
像是一头只知道繁衍的野兽一样被压在身下,永远的跟现世隔离。
那样绝望的情绪加上伤口带来的高烧滚烫要去了他的性命,本来这样的伤是不致命的,但是绝望的情绪再加上长久被关闭的死寂,让原本健康的人变得抑郁沉默,本来不会死,但是他想死,也想拖着整个世界一起沉入地狱之中。
他憎恨这个世界却又无能为力,恨意在胸膛之中翻涌,林曜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在脑海中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里似乎是属于雄狮兽人的部落,就好像成群居住一样,这里所有的兽人都能够转化的兽型的都是雄狮,但是雄狮也分体格和力量的大小,他们的体格跟力量好像比现世之中的狮子更大上半倍到一倍不止。
雄狮的转化的兽人都是金发或者黑发,可是在这座雄狮的部落之中,仅有的关于谢岐的记忆里面,他却是一头的银发,发梢垂到肩头有些散乱,连带着那眉毛和瞳孔都染着银色冰冷的质感。
跟雄狮兽人或粗犷或豪迈的霸气长相不同,谢岐的脸是他本来的俊美,身材比起其他人却是带来流线般优雅的质感,他生活在这里,却似乎对着这里的一切冷眼旁观。
原身之前也想因为他的不同向他求救,可是那个男人似乎对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他只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如果只是遗世独立,为什么又会来给他喂药呢?
不管那个男人是因为怜悯也好,还是只是不忍心他一个珍贵的雌性死掉也好,在这个根本没有法则可讲的兽世,他目前想找的,唯一能找的也只有谢岐的帮忙了。
[谢爸爸有没有可能一眼看上冯可?]系统十分的忧心忡忡。
林曜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在墙根让呼吸更顺畅一些道:[不可能。]
非常的干脆果断,没有留下任何遐想的可能,那个男人要是看上了别人……反正不可能。
系统诡异的意识到宿主此刻的情绪有些危险,第六感让它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并开始录屏保存这有可能吃醋的画面以后给谢爸爸看~
在排除那样的情绪以后,林曜开始思索对策,冯可不想待在这里,林曜同样不想,不是因为这里环境不好,而是因为这里的食物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吃,吃的就是肉干烤肉那些,一点儿都不吸引人。
比起这种野蛮的毫无纲纪的地方,林曜更喜欢冯可待着的现世。
门被从外面封锁的,这里的兽人知道失败后也会变得聪明,他们将门锁换的更结实更难以打开,原身从城市之中长大,从小又是受着宠爱的,想要动这样的门无非于痴人说梦。
这样的门林曜有办法打开,但是他在想谢岐的态度,男人如果痛恨这个部落的制度,只凭他能够进来这里就能够放他离开,而只给他喂了药却没有放他走,只能说明男人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即使冷漠相待这个部落,在他逃跑的时候没有去追捕,却也不会帮助他这个陌生人逃离这里。
原身要的是逃跑,林曜要的却是复仇,原身仇恨这个世界,可是复仇的目标却很明确,就是师刁,如果他没有被带回来,如果他能够成功跑进那扇门,那么他就能回去见他的亲朋好友,而不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之中孤零零的怀揣着怨恨死去。
林曜试着动用了一下那些力量,能探测力量,说明这里容许陌生力量的进驻,但是一定会有上限,只可惜测试了一通,他这副身体既没有灵根,也没有仙魂,异能更是一点儿踪迹也没有。
没有那种可以碾压式的力量,林曜只能闭着眼睛思索着曾经经历过一个世界的武学,那是曾经经历过的扮演的世界,他当时扮演的是一个虚伪的武林盟主,虽然他当时必须保证自己本身的武学不怎么样,但是本身怀揣的武功心法却是最上乘的。
他需要在这个充斥着强悍力量的世界生存并复仇,力量是绝对不能够缺失的,虽然谢岐很靠得住,但他仍然想跟他并肩而立。
即使在一起,一味的依靠也会让他失去斗志,或许本身性格如此,他天生喜欢很多的事情依靠自己来解决,也因为他的这种能力,谢岐才敢放心大胆的封锁他自己的记忆。
即使旁边摆放的肉已经发凉,水也是凉的,林曜仍然忍着干柴将那些吃的干干净净,在恢复了一些体力以后,他盘腿坐下按着那套内功心法开始凝聚最初的一丝内力。
当那股气感出现,受着功法的牵着,不断的疏通着这副身体不那么流畅的经脉,然后在达成一个周天以后一切都变得顺畅了起来。
一个夜晚达到了一层,林曜感觉到外面天色的亮度以后睁开了眼睛,一层的武功可能能够让他恢复精神和身体的力道,想要真的对抗那些强悍的兽人却还差的很远。
[宿主,需不需要一颗十全大补丹,一颗吃下去立马武功飞速提升,十秒见效,星币商店大减价,目前不要十万,不要一万,只要9998,就能带回家。]系统促销的时候压根没想过宿主会买,毕竟他们家宿主可是号称万事靠自己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啪啪打脸了,因为林曜轻轻嗯了一声,是那种带着疑问语气的嗯后道:[来一颗。]
[啥?!]系统忙不迭的将十全大补丹送上,并且深深怀疑他家宿主可能换人了,毕竟宿主他以前花十个星币都觉得肉疼。
林曜将那颗十全大补丹吞下,在感觉到身体内的气流在不断的翻涌的时候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星币商店出品必属精品,原本浅的可以见底的内力以一种毫无后患的速度翻涨了起来,一层又一层的上涨,在涨到心法第五层的时候速度减慢了下来,一直到突破到了第六层的时候彻底停滞。
一颗十全大补丹提升到这种程度,林曜也在睁开眼睛的时候也终于松了口气,有了飞檐走壁力拔千钧的能力,至少不用面对师刁那样的兽人时毫无反抗之力了。
林曜解决了自己的事情,终于有空去处理系统小可爱的情绪了:[怎么了?]
[没,突然发现宿主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爱钱了,]系统作为复仇组组长的下属也是要为老板的钱包而努力的,有一个大方的宿主当然要比有一个抠门的宿主更好,当然,这要在评估宿主能力的前提下,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它的宿主那样每次评估都能够拿到S级的。
其实它更想说没有以前那么抠门了。
[因为谢岐的星币都给我了,]林曜轻笑了一下,仿佛一个被大佬罩着的小可爱。
钱堆的都花不完了,虽然爱赚钱,但是偶尔买买买的手段也会随之上涨。
[唔,]系统若有所思,经历了上一个世界以后,它发现宿主仍然努力,但是却没有像原本一样几乎是用命去博了。
而是变成了恋爱第一,任务第二的模式。
恋爱使人颓废。作为得到的经验,系统记在了它的小本本上,小本本的名字叫做——注孤生。
门口的脚步声再度响起的时候,林曜浑身警惕的看向了那门缝的地方,虽然拥有了力量,但是在面对这个世界的兽人时还是不能够就此懈怠。
门被从外面打开,一道高大强壮的身影走了进来,兽人变化后没有特别丑陋的,师刁的脸也有着成熟男人的韵味,一头的金发让他看起来很是具有男性的魅力。
林曜是对他没有兴趣,而他胸口翻涌的恨意更是诠释着原身对于这个人的厌恶,或许这里的风气就是如此,但是他所想要的自由和他的生活就此毁掉,他不能不怨恨。
师刁进来的时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曜想要伸手去碰他,却被他单手挥开,啪的一声脆响,师刁本来关切的神色变得有些怒气勃勃,他的嘴里叽里呱啦的说出来一堆的话,林曜听不懂却在记着那些腔调的发音,如果他没有办法学会这里的语言,不说报仇,想要跟谢岐共度一生都是难事。
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彼此听不懂的情况里面,他是有记忆的那个,应该他先学会。
师刁似乎很生气,可是却似乎有所忌惮而不敢去触碰林曜,只是说完了话怒气冲冲的将手里的烤肉和清水放了下来后重重的关上门离开,林曜静静的趴在地上,猜测着他的最后一句应该说的是“如果你想开了我就放你出来。”
林曜在他离开后爬起来将食物吃干净然后继续闭目养神,他没有打算在现在离开这座屋子去找谢岐,那样太显眼了,而且很有可能因为无法交流而引起那个那个男人的误会。
毕竟即使第一眼就会喜欢他,感情没有那么深的情况下,那个男人强大的理性还会出来捣乱一番。
与其他去找,还不如等那个人来。
至于他会不会来?他们已经见过一次了,他一定会来。
林曜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沉沉,修□□修炼可以让人不需要睡眠,但是武学世界却不是那样,即使功力再高,该睡觉的时候还是需要睡觉的。
他有些朦朦胧胧的时候听见到了门再次从外面打了开来,之前那次没有留意天气,这次他却是看到了外面的艳阳高照,正午的太阳好像不要命一样炙烤着大地,连那开门带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只有男人的进来好像带上了一身的清凉,林曜没有动弹,只等他过来将自己扶起,然后一翻身稳稳的抱住了他的胳膊,一片清凉。
按照动物的习惯来讲,狮子是最喜欢在正午最炎热的时候睡觉的,反而是在夜间清凉的时候喜欢出去捕猎,林曜想着男人也许就是趁着那些人都休息的时候才悄悄过来的,来了两天看他好了也许就不会再来了,因此抓的十分的紧。
被抓住的男人看着抱着自己手臂的雌性微微愣了一下,银灰色宛如琉璃一样的眸中划过了一抹讶异,想要将人甩开的时候却对上了雌性泛着水光的眸。
那张脸小的很,手指身体对比起雄性来说更是带了一种娇小的感觉,之前他对于这个雌性并没有什么认知,只是知道他是师刁从外面带回来的。
现在这样近看的时候只觉得他的眉眼说不出的漂亮,浑身的肌肤比最柔嫩的花瓣还要娇嫩几分,不像是部落里面的雌性那样漆黑粗糙,他的肌肤好像按一下就会滴出水来一样,之前没有入眼,现在却有几分舍不得移开视线。
难怪他的存在引来了雄狮部落所有单身雄性的争夺,原来真的会有雌性长的让他都会心生怜爱,可是他现在是师刁的雌性。
为什么他会是师刁的雌性,为什么他那个时候没有上台去争夺他?
心里划过这样的想法,男人拉了拉自己被抱的很紧的手臂道:“放开。”
那双银灰色的眸好像天生带着冷意,那张脸也绷得好像被冰块凝结住了一样,他说的话林曜听不懂,却隐隐猜测到了他的意思。
“我不放,”林曜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细细软软,让男人想到了外面最甘冽的泉水,就像他整个人一样,让人捧起来的时候也得小心翼翼的,他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却觉得他说的话很好听。
只是那摇头的动作表示了他的抗拒。
这是个倔脾气的雌性,男人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知道的,明明很娇弱,却非要从部落里面跑出去,即使成为了师刁的雌性,因为不愿意交.配所以撞破了自己的头差点儿死掉。
男人记得这个雌性之前被关进这里的眼神,那种眼神中透着对部落的厌恶和憎恨,他讨厌这里,甚至恨不得毁了这里,别人只是觉得他倔强和淘气,男人却看的出来他的情绪。
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容许任何人毁掉这里,即使他在这里给他送药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
“我得走了,”男人小心拉着他的胳膊,生怕一不小心给掰折了,可他想要起身,却被突然覆在唇上柔软的触感给震惊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