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我明白
(见面宿:这是算命的一种,大致一共流行着如下三类,其一是,算命术;其二是,占卜术;其三便是见面宿。
虽然‘见面宿’与原意上的‘看相’又区分开来,字面意思虽差不多,但‘见面宿’却远远超于‘看相’。
这得益于‘见面宿’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原因,他的要求包括对人的生成八字,五行命理有着极高的要求之外,还得拥有得天独厚阴缘等等;而看相就普遍逊色得多了,常见他们隐匿于现代都市的人行天桥上或多见于人来人往的胡同隧道里。)
见面宿在当时是很稀缺的,非常难得一遇,而他们更是神乎其神,精准老道,备受乡下人推崇。去父亲听罢喜不自胜,当即下跪恳求老妇人渡王健明道。
老妇人:今天见你们一家人积德行善,去答应你也不算是有悖祖训,权当报恩。
接下来老妇人便帮我改名,还嘱咐去父亲一定要教去改口称他为舅舅,三年即可。此意不得不改,否则,小儿难养。
我父亲听完大骇,连忙恳求老妇人。随后,老妇人便在王健七窍处诵念经文,予以封印。老夫人说,所谓七窍是指人的,眼、耳、鼻、口。据《史记》载纣言云圣人心有七窍,道家《大洞玉经》云:心有七窍神名丕曰法垣曰朱霄曰丹皇运珠曰神慧曰洞源洞明。人之七窍,乃人之精、气、神所聚,这小家伙阴气太重,且七窍外通,容易流失精气,故而久病不竭,今日,我已施法将他七窍封住,你不必忧心。”
他们一行人聚精会神的听着,满头雾水,似懂非懂,但也不好打岔。穆建义并没有察觉到王健他们脸上的疑惑,依旧沉湎于回忆当中。
“并且据老妇人推断,我七岁遭遇车祸,十岁隐有水患,十七岁母亡,二十五岁父亡,而立之年遭有牢狱之灾,不惑大病,膝下有一女,寿终八七。
“呵呵,简直就是耸人听闻,这一听就知道是诓人的鬼话。”
禾华辉哈哈一笑,明显是在宽慰穆建义。
只见穆建义报以苦笑,神情淡漠的说道:
“我今年刚满24岁,老妇人的预言全部得到了验证,并且时间上也很吻合。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父亲,那些预言就像巫婆的咒语一样时时刻刻不在纠缠折磨着我,我害怕,我恐慌,我无能无力......”
说到这里时,穆建义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眼眶噙满泪水,拳头握的咯吱作响。
聂春容坐在穆建义对面,见状她伸出双手轻轻握住穆建义因用力紧握的拳头微微有些发颤,关心的说道:
“穆建义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是个成年人,有些事即使真的发生了你也要扛起来,坚强的面对生活。”
渐渐的,穆建义才将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脸色惨淡,沉默不语。
“穆建义,你没事吧?”
这时叶队开口问道,声音浑厚,眼神充满关怀。
“谢谢你们,王健没事,刚才太投入了。”
穆建义微微一笑,扫视了一圈说道。
“好了,我相信穆建义说的话,不过王健他们以后的调查还是得靠事实说话,不然难以交差呀!”
叶队总结性的发言,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紧接着只见他伸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封条袋摆在桌面上说道:
“这是死者生前使用的移动电话,聂春容也做过指纹技术扫描,结果还是一样,毫无收获。不过,这只手机确实在当天中午12点35分拨打过陈东奥的电话,已拨电话里明确的显示着。”
“这么一说,不就正好证实了陈东奥所言属实了?”
禾华辉说道。
“还不能这么快就下决定,如果有人戴着胶皮手套拨打电话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个疑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排除掉。”
聂春容当即表示否决,发表着自己的推测。
“我记得当初陈东奥说拨打电话时有位姓谢的经理在场,而且最后我们也在谢经理那里得到了证实。我想有没有这个可能,除非还有同伙一直隐匿在暗处,不然不能解释打电话的蹊跷。”
此话一出,让人惊悚不已。
“嗯,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今天下午我交给了他们俩一个任务。”
叶队神秘的说着,用下巴指向禾华辉和穆建义,王健和聂春容同时相视表示疑惑。只见禾华辉开口说道:
“今天下午我们检查完了整栋古宅,这里确实够大的,像座迷宫一样,并没有发现密室或者其他人的踪迹。”
原来是这样,看来叶队确实早就起了疑心。
“而且里面阴森森的,光线暗淡,空气潮湿,有些阴冷,不像有人来过,目前没有搜集到有用的线索。”
穆建义补充道。
“这样的环境其实是最适合隐匿的。”
王健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看来,这个古宅玄机颇深啊。”
聂春容感叹道。
“好了,今天咱们到此为止,天也黑了,小杰和穆建义去工地上借几瓶水热来咱们泡面吃,春容你去准备一下自己的铺位。”
叶队站起来走到窗前说道,此时,窗外漆黑一片,显得格外宁静,仿佛正在酝酿着一场惊天阴谋一样,让人心神不宁,惶惶恐恐。
沉寂了片刻之后叶队背着王健他们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春容哇,我们刑侦队就你一个女孩子,但我们始终把你当做是自己的亲姐妹一样看待,我希望你能和我们住在一间房里,这样大家相互有个照应。”
“叶队我明白。”
聂春容回答道。看来,在叶队心中依然留有苑高韵的阴影,一时间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队友受害的打击。
接下来,禾华辉和穆建义结伴下楼朝工地走去了。
王健主动要求帮助聂春容拿她的铺盖和一些存放在车后备箱的生活物资,叶队一个人继续面向窗外,静静深思。
近日以来,叶伟博确实被这宗离奇的连环杀人案弄的晕头转向,焦头烂额。一方面,他有一种入警二十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压抑感,它们就像两块巨型的磐石一般,死死的堵在叶伟博的胸口处,让他呼吸困难,举步维艰。
这么荒诞不经的案子他还是头一回遇见,整个案件看上去丝毫没有破绽,让人无从下手。但,在他心中,他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神鬼之说根本无法让他接纳和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