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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她是被睡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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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王梁来说,严正与杨松都是陌生的,可是对他两人而言,王梁却是无比熟悉的。

至少他们认为是这样,因为他们暗自跟随了王梁十二年。

只是,事实并非如他们认为的那样,从最近开始,严正已经琢磨不透王梁了。

他当然不知道,眼前的王梁已经更换了一个全新的灵魂,一个可以让人为之颤栗,也可以让人为之镇定与振奋的灵魂。

外街的一间小客栈阁楼里,严正与杨松居住的地方,此地距离林宅不足五十丈,站在窗前,举目而至,林宅的一花一草都能尽收眼底。

“我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杨松喝了一口花雕,有些醉意的捂着额头上被某个老混蛋打的大胞,极其郁闷的抱怨道:“干嘛非要买猪油!”

猪油是他买的,花雕酒也是他买的,爆炒腰花,更是他买的,而且,他并没去林宅,按照王梁的意思,目前不适合给柳四娘添麻烦。终归结底一句话,这不是影响他泡妞么。

“世子爷不是说了么,有大用…”严正今天高兴,喝的蒜头鼻上满是红润,丢进嘴里一颗花生米,醉眼迷离的看着王梁:“世子爷,您要猪油到底干嘛用啊?”

“听说过那句话没,你被猪油蒙了心,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买来当然是用做香皂的,只是没想到区区二斤猪油能让这俩贱人喝成这样,让你们花点银子觉的很委屈么!

这个时代不是没有肥皂,只是做工粗糙,肥而不香,原料也大部分经过肮脏的后续处理,一点都不正规,导致寻常人家洗衣服用的肥皂都如排泄物一般……

若以花瓣辅之,工序不那么急功近利,定能做出透明而上好的香皂。

“你们喝着吧,我先走了,什么时候买卖做大发了,你们再以仆人的身份进入林宅,况且,现在林宅里也住不开。”厢房放个屁,巴不得堂屋就能听见,王梁可不想被他们打扰。

说罢,他提起剩下的半斤花雕、一包油炸花生米,向门外走去。看着王梁的背影,严正与杨松面面相窥,酒都被你拿走了,我们还怎么继续喝呀……

“世子爷…”严正赶紧坐了起来。

“没有特别情况,不要窥探我的隐私!”王梁回头道:“还有,以后把世子爷与小的、老奴,都给戒了!”

花雕酒不是他们这样喝的,尤其是上好的八年陈,王梁只想拿回去,自己好好的小酌一把。

王梁走后,严正把手臂搭在了杨松肩膀上,老泪纵横:“世子爷,终于长大了…”

“是啊,咱们终于有盼头了…”杨松也流下几滴猫眼泪:“在这破地方十几年啊,我的大好青春…他妈的妓院里最好的小妞都只是三等货色!”

“二等货色也有,贵点!”严正为老不尊的哭诉道。

“审美观不同…”杨松用芊芊玉指抹去眼角一滴朱砂泪。

楼下,王梁为难的看着另一只手里提着的二斤猪油,他知道,考验自己动手能力的时刻到了!

也就看在猪油这东西随时可以有,不然王梁也不会用这玩意,能做香皂的原料又不止猪油,还有其他动物的油脂,甚至肥猪的大骨头都能熬出来,更重要的是还有皂荚,这个时代皂荚树似乎有不少…

只是那些都是后手,先做成第一块香皂再说吧,若是顺利,再用皂荚做洗发露也是不错的选择,况且也不能让柳四娘知道自己肚里有这么多东西。

王梁没有直接回林宅,而是直接向铺子走去,方才在客栈往下看,似乎不少衣着鲜亮的公子哥都往柳四娘的铺子而去呢。

走在路上,问题又来了,据说肥皂团就是宋朝兴起的,不知道大城市里是否已经有出售这种东西,王梁牙关紧磨,这个时代什么都方便,娶媳妇方便,生孩子方便,挣钱方便,就是信息通讯不方便。

柳记糕铺,门前熙攘,买糕点的顾客排队排了半条街。

“唉唉唉,你这厮谁啊,怎么回事,后边儿去。”王梁刚想往铺子里走,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拽了拽他的衣角。

“我是这家铺子里的伙计。”王梁谦和道。对于顾客,他还是能以笑容示人的。

“真的?”男子半信半疑。

“假一赔十。”王梁郑重道:“兄台,我家铺子做的豆糕还合胃口吧?”

“合合合,合胃口。”男子连连点头,然后感叹道:“只是还未品尝过,终生憾事呐。”

“……”王梁心中腹诽,贱人啊。

“小哥,不如你替我在四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男子马上转移话锋,拿出五十文银子塞在王梁手里,嘴角挂着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我叫白英俊,要不那谁,四娘的丫鬟,那个叫红袖也可以。”

“不好意思,这位兄台,我家不卖女人。”王梁腾出手把五十文银子还给他,微笑了一句,然后向铺子门口走去。这个满脸粉刺的家伙,一看就是欲火旺盛,还他妈白英俊,真是白英俊了。

“引荐,引荐懂不懂?”叫白英俊的这人举着五十文银子,满脸抗议。

“引荐你妹啊引荐,红袖那种小鹌鹑你也能看得上!”

王梁寒着脸持暴走状态,望了望铺子里,柳四娘在盛糕,红袖在后面称斤称两,见她那小模样,似乎还算得上标致,若是开发一下……

“王二,快,赶紧帮红袖搭把手!”柳四娘见王梁手里提着酒,以为托付他的事情已经办成,便对他的态度好转许多。

铺子前的木案上好多糕点,看那白布上的糕屑,似乎已经卖掉很多,王梁有些奇怪,又见柳四娘在收银子,一斤枣豆糕居然卖四十文银子,怎么会这么贵!

而且,这些糕点似乎都不像柳四娘做……

“你怎么才回来,脸喝的跟猴屁股似的…”称糕的红袖瞥了上来帮忙的他一眼,嘟囔道:“到底喝了多少啊这是!”

“……”听到猴屁股,王梁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不好看,这小秃逼实在不可理喻。

这时,门口传来柳四娘与一个买糕的中年男人说客气话的声音:“这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红豆糕只剩下几十块了,等等还得送去揽月楼,所以暂时不能卖了。”

“送去揽月楼?为何卖给揽月楼的顾客,却不卖给我们?”中年男人理论道。

“就是啊,同样是顾客,凭什么卖给他们不卖给我们!”后边排队的一听,顿时有话而来。

“这位客官别着急,我也想把红豆糕卖给您,但我们铺子里已经跟揽月楼说好了的。”柳四娘望了望排队的人,对中年男人歉意道。

“一块卖三十文银子还缺货。”中年男人立刻急了:“五十文银子卖不卖!”

“不好意思,客官,您要不考虑一下别的糕点,绿豆糕也不错的。”柳四娘继续歉意。

“一百文银子一块,还有,枣豆糕来三斤,你不是说买一斤枣豆糕就送半斤甜蒜么,如果送,我买六斤!”中年男人大手一挥,甚是阔气的掏出银子。

“买糕送甜蒜没有错,红豆糕真不能多卖了,要不……您只买一块红豆糕如何?”看到对方手里的银子,柳四娘满脸惭愧:“开门做生意,咱们讲究得讲究诚信不是?”

“一块?”中年男人瞪眼道:“够塞牙缝吗!”说着,摆出一个OK的手式:“三块!”

“那好吧……”看着男人后面欲欲跃试的顾客,柳四娘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装好三块红豆糕递给中年男人,然后又让红袖称了六斤枣豆糕与三斤甜蒜。

“买枣豆糕送甜蒜?”后面的顾客正在议论纷纷……

“老板娘,买绿豆糕送甜蒜么,那甜蒜可是你亲自腌制的?”

“买其他任何豆糕同样送甜蒜,买一斤送半斤,铺子里满满一缸的甜蒜都是奴家亲自腌制的……”

“来三斤!”

“二斤!”

“红豆糕,一百五十文银子,两块!”

“二百文银子,四块!”

“三百文银子,八块!”

“枣豆糕,四斤!”

“五斤!”

听外面顾客一波接一波的吆喝,王梁在铺子里忙的满头大汗:“疯了疯了,全他妈疯了!”说着就朝门前那些糕点扬了扬头,惊吓的问红袖:“到底哪儿弄的?!”

“方才一百文银子买糕的那位,是前街糕铺掌柜的叔伯兄弟!”红袖兴奋的小声道:“老板娘晌午去了趟前街,让那家铺子往咱铺子里送蜂蜜做的豆糕,卖完以后五五分成。”

“托儿啊!”王梁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扭头望向门前忙活的柳四娘:“真他妈的天才!”

不到一个时辰,今天的豆糕全部卖完,而且还有很多人没买到。

回到家,关上门,把沉甸甸的木箱放下后,柳四娘虽然已经疲惫不堪,却是赶紧的拨弄起算盘子儿。

“妈呀,三万多文银子!!”柳四娘香汗淋漓的算完后,红袖的小脸上已经满是销魂:“足足二十七两银子啊!”

“分给前街铺子五两半,咱拿大头。”柳四娘眼里放光道。高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是该分他们五两么。”红袖奇怪道。

“你懂什么。”柳四娘白了她一眼:“赶紧去把剩下的那六十块红豆糕包装好,去揽月楼。”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王梁从钱箱里抓了一大把铜钱、银钱,默默地装进自己的钱袋里。

“你这是做什么。”柳四娘立刻对他产生敌意。

“不应该么?没有我,不会有你的今天。”王梁理所当然道。然后他又抓了一大把……

听这话,柳四娘微怔片刻,然后笑容满面,亲自帮他抓了一把,而且抓的银钱比铜钱还多,放在他钱袋里以后,无比真诚道:“事情办妥了?”她早在外街那间小铺子里呆够了,决定换间大的。

“这事儿等等再说。”王梁无耻道。转脸看向正在羡慕自己的红袖:“快去街上买点话梅,等等人家该收摊了,红豆糕我包就行。”

“买话梅做什么?”红袖奇怪道。

“让你去就去,那么多话呢。”王梁白了她一眼。

红袖看了看柳四娘,见她对自己点头,意欲明显,先顺着这厮。

接着,红袖伸出粉嫩的小手,一脸要钱的姿态。

“干嘛?”王梁不明其意。

“没钱怎么买话梅!”

王梁冷着脸给她十文银子:“买回来以后,洗干净三颗,然后放进我提来的那坛花雕里。”

“屁事真多。”红袖掂了掂手里的银钱儿,扭着小腚臀向门外跑去。

“卧次……”

没待他把奥字说出,柳四娘好奇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王梁没搭理她,转身向厨房走去。

“嘿!”柳四娘凤儿眸圆睁。

愣了良久,把银钱放到隐蔽的地方后,她也跟去了厨房。

“你掏锅底灰干嘛?”来到厨房,柳四娘以为王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来正撅着屁股在掏灰呢。

“做肥皂。”王梁也没想瞒她。

“家里不是有么!”

“有香气的肥皂,简称,香皂。”

“能卖大钱吗?”柳四娘立刻来了兴致。

“……”

王梁感觉和这女人没任何共同语言,淡淡道:“我洗屁股用。”话音刚落,他灵机一动,唉,对了,卫生纸,现在的草纸擦屁股比较糙,不如用草浆跟木浆试试?不过得抽空。

柳四娘闻言脸色微红,没再自找没趣,见他手上都是黑灰,指望他包装糕点也没用了,她自己动起手来,同时也正在寻思着怎么开口问他今天托付他办的那件事。

“今天和你大哥吃的这顿酒,花了你多少钱?”包装好红豆糕,她看了看旁边的花雕,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花多少钱,三千文银子吧!”他知道柳四娘在想什么,可是他根本没拿开铺子那件事当回事,信口拈来谎话到,多报了一半帐,他丝毫不觉的脸红。

“你大哥也忒黑了。”柳四娘的玉脸唰的一下就变的不好看起来:“三千文银子,吃什么了!”

“他的确黑了点,皮肤黑,心黑。”王梁一边掏灰一边道:“没看着么,花雕,八年陈呢。”

“八年陈?骗鬼啊你,八年陈不得十几两银子啊!”柳四娘见王梁说话没六,也没在这事上计较,马上问道:“他答应你给榷货务那边打招呼了?”

王梁抬头看了她一眼,母鳖,老子会告诉你老子没骗你么,低头继续掏灰,淡淡道:“说是过几天给我信儿。”对于开铺子这事,他心里真是一点谱都没有。

不一会儿的功夫,红袖买来了话梅,然后在她与柳四娘好奇的目光下,王梁把三颗话梅放进花雕酒坛里,接着把酒坛蹲在锅里的热水之内。

“你们怎么还不去揽月楼?”王梁坐在板凳上搓手,等着花雕酒慢慢加热。

同时他心里还想着,一会等她们走了,得把天井里那几株兰花弄来捣碎,香皂香皂,没花怎么香,柳四娘明天要是问起来,就说风刮的呗,明儿还得去定制个酒精灯葫跟温度计玻璃管,估计不到大半月,就都齐活啦。

他这样想着的,柳四娘没搭理他,已经离开厨房向大门走去。

刚要离开,她突然回头望了一眼堂屋门,沉默了片刻,想起昨夜之事,赶紧去把堂屋门上了锁。

“夫人,锁门干嘛?”提着竹篮的红袖很是奇怪。

“防贼。”柳四娘道。心里又默默问候了某人一句,淫贼!

“贼?锁的住门,还能锁住窗户呀,再说了,王二不是在家么,您怕什么呀。”红袖瞥了瞥小嘴,银子多了也不是好事,生怕被贼人光顾了。她可不知道柳四娘在担心什么。

不过,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柳四娘。

望了望她闺房大开着的窗户门,良久,柳四娘朝厨房喊了一声:“王二!跟我们去揽月楼!!”她是被王梁睡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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