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吃货
王梁一溜烟跑出了县衙外,一屁股坐在了石狮子上,心说程玉慈这小妞太傲娇,不宜收了做妾,而且太多情,三天就移情别恋一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不过,王梁这人是有虚荣心的,程玉慈一片热诚的要投奔他,他心里哪能没点想法,指不定说上几句小女孩乐意听的话,就能把程玉慈这小妞骗到床上玩个十八里路思乡情又情。
大不了玩腻了就把她甩了呗,可是王梁左思右想,这样不太好,倒不是道德底线在作祟,而是挑女人得小心又小心,三思又三思啊,毕竟咱是一凡人,虽说体质不错,可还没到那夜御八百女,一次射三天的种马地步不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少年不知精子贵,老来望逼空流泪,大操大办,大涛大浪,偶尔几次,是可行地,但是久而久之,那就万万不行了,不然会怎么样,骨质疏松!
细水长流,八十岁还能玩倒栽葱,那才是王道。
这样想归这样想,可是王梁那闷骚骚的小心肝里还是有点舍不得程玉慈,故而又不得不在心里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心里万般邪恶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非要惦念着程晚潮的女儿程玉慈这根长的还行的狗尾巴草,不就是一没毛儿的小白鱼儿么,大不了回去跟四娘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她把毛儿剃了……”
想到这里,王梁用指尖挠了挠眉梢,心说:“丫的,还是不要了,到时候四娘一着急,别再把自己的也剃了,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活啊。”
王梁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样想三想四,自娱自乐的时候,程玉慈正站在衙门口嗑着瓜子望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见程玉慈吐了一台阶儿瓜子皮,站在两旁当差的衙役也不敢吭声。
待到程玉慈向西边那尊石狮子走去后,站在东边的那位衙役才有所动静,他蹙着鼻子狠狠吸了一口气,似乎要把程玉慈留在原地的香气一次吸入肺中。
走至王梁身前,没等他反应过来,程玉慈二话不说,小嘴一撅,凃的一声,就把嘴里的两片瓜子皮吐在王梁脸上,然后又丢进嘴里一颗葡萄干,咀嚼着质问王梁:“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居高临下的坐在石狮子旁的王梁愣住了,他蹙着眉头用小手指把贴在鼻孔上的瓜子皮抠下来,怔怔望着在吃零嘴儿的程玉慈。
沉默了良久,王梁冷静的咬了咬上嘴唇,很是认真的对程玉慈说道:“你是不是想找死,你要是想找死,你说一声,我真的可以成全你。”从来没有女人敢吐他,或者,从来没有女人用瓜子皮吐过他。
程玉慈仰着俏脸说道:“我就问你,你跑什么。”
狂,忒狂!
王梁什么时候被一女人逼成这样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在程玉慈如此咄咄逼人的情况下,王梁终于跳下了石狮子,瞪着程玉慈的同时,狠狠的往自己大拇指与中指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程玉慈的额头就是一记超级无敌脑瓜崩。
“啊噢!”
骤然间,程玉慈感到一阵犹如被核桃砸到的烈痛,她下意识用双手捂向自己的额头。
“你牛逼,你狂躁,你他妈还问我跑什么,我就跑了,跑了你能把老子怎么着?你丫敢用瓜子皮吐我,我他妈今天弹不死你!”
王梁转手把程玉慈的一只手腕抓住,然后就是一个脑瓜崩,两个脑瓜崩,三个四个脑瓜崩,一个接一个的脑瓜崩,弹的极响,弹的程玉慈一只手难以顾忌额头左右……
无论程玉慈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王梁的一步之外,无奈之下,她只能花容失色的忍受着,她倒是想要尖叫,可她被王梁逼在了石狮子上,无法动弹,她怕自己冷不丁一叫救命,别人再看到王梁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胸脯上,如果被别人发现,那她就更没有贞洁可言了。
程玉慈万万没想到,这只王八蛋居然会用这种方式突然的折磨她,把她疼的把她急的啊,就好像被无数颗核桃接二连三的砸向一处地方,可是她又无法躲得开!
一时间,程玉慈与王梁做起了游戏,王梁弹弹弹,弹走白皙,弹出红润,程玉慈闪闪闪,闪走剧痛,闪出光明。
最终,王梁把程玉慈弹得蹲在地上呜呜大哭,王梁还很下贱的问了她一句:“疼不?”
“王八蛋,你凭什么弹我!”
程玉慈捂着通红不已的额头,突然站起身来无限恼火。
听她这话,王梁再一抬手,程玉慈吓得马上抱头,惹得王梁很骚包的吹枪眼似的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还用刚弹过程玉慈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挑逗道:“弹你,需要理由吗?”
程玉慈的俏脸上满是眼泪,她被气的胸脯起伏,杏眼圆睁的瞪了王梁一会儿,最终只能很苦逼的依靠在石狮子上,独自生闷气,独自受委屈。
打打不过,骂骂不过,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生气还能做什么,她程玉慈啊,曾几何时,都是她欺负别人的存在,如今却是……
那句话怎么说来,世风日下,贱外有贱啊!
生气归生气,程玉慈一点都没耽误吃零嘴儿,兜里的什么瓜子啊核桃仁啊还有葡萄干啊,她一边哭一边往自己的小嘴里塞弄,名副其实的吃货。
见她如此没心没肺,王梁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再惩罚她了,她这副摸样,倒是让王梁想起了以前交往过的一个女朋友。
她是个小学教师,一到放假的时候,她就会带着王梁去各种城市吃各种最正宗的小吃……
天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信息,王梁从十八岁就开始与她交往,因为她所在的小学就是王梁所在大学的附小。
那段恋情持续了六年,与两人的年龄差距正好相衬,大学毕业的时候,王梁实在熬不住了,想和人家姑娘去领结婚证,可是人家姑娘死活不乐意,说什么你要跟我结婚,我就不活了,我就永远消失。
后来,两人就继续谈恋爱,再后来,就没有再后来了……第六年的时候,两人分手,至于为什么分手,王梁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当他第二次求婚的时候,那位姑娘就真的真的永远消失了。
自从那次以后,王梁每交往一位女朋友,上来不问人家任何事情,就问一句话,你有病吗?
有那心情好的,有耐心的,会对王梁说一句,我没病,没有任何家族遗传史,有那心情不好的,就会对王梁来一句,你丫才有病呢,神经病,再有那非主流的,你有药吗……
甚至有那无比骚包的,自从看见你,我就得病了,相思病,帅哥,咱们去立交桥吧。
每当遇见这样的女人,王梁都会默不作声的离开,因为他不想连累自己的跑车。
正当王梁傻傻摆着笑陷入回忆,耳畔传来程玉慈的声音,“我不管,你得给我个说法,我不能白白被你占了便宜。”
王梁再次把目光投向程玉慈,原来她已经把兜里的零嘴儿全吃完了,所以才有空和自己说话的。
“你有病吗?”王梁沉吟问道。
程玉慈闻言,突然感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便无比强势的掐其小蛮腰,仰着俏脸解释道:“我没病,郎中说了,我这不是病,是症,养几天就会好。”
王梁淡淡的点了点头:“晚上去逆水亭。”说着,他向城西走去。
“去逆水亭干嘛?”程玉慈像是跟屁虫一样跟着王梁。
“约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