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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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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雷鸣闷响划破天际后, 大雨猝不及防地砸了下来。

谢灼怕她被雨淋坏,便脱了外套盖在女孩子头上,“走, 跟我回家。”

男生的衣服还有他身体上的余温, 混合着淡淡的薄荷叶香味铺天盖地地将她包裹, 柳淼淼还在出神, 就已被他牵着上了车。

谢灼向司机报了她家地址,一路上的手都是紧紧牵着她的。

他的手很大, 修长有力,指骨流畅漂亮,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里。白净的手背处挂着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是刚才打架时无意弄伤的。

柳淼淼心莫名一颤, 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握住,没有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

车停在小区楼下, 谢灼下了车,见柳淼淼还坐在里面,指尖攥着自己的裙摆,一动不动。脑袋埋得很低, 就是不肯抬头看他一眼。

谢灼唇角一弯, “不下来?要我抱?”

她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酸涩,愧疚,无言面对或是别的, 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和他对视:“阿灼,我……”

他却不等她说完,径自俯身将她抱出车内。

女孩子很瘦,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般被他抱在怀里,身上罩着他的大衣,被他保护的很好,他却站在雨中。

冷雨砸在他的脸上,混合着唇角血迹,沿着流畅的下颌线条坠落。

她脚上的棉拖鞋被踩得脏兮兮的,没来得及换下的睡裙濡湿了雨水。谢灼很深地看着她,嗓音又有一丝无奈:“让你不要乱跑在家里等我,怎么老是不听话。”

柳淼淼垂下眸子,一时安静没吭声。

她就这样任他抱着进了小区,到了家门口,谢灼本想伸手按门锁密码,可抱着女孩子双手挪不出空处,便低声喊她:“淼淼。”

柳淼淼怔然抬头:“嗯?”

“我要把你放下来一会儿,得按密码。”

“……”

柳淼淼脸颊莫名一热。

他说这话时眼里是含笑的,分明是在戏她明明有腿却不肯好好走路,连进个家门都得他抱着,现在要按密码,还得征询她能不能少抱一会儿的意见。

柳淼淼别开脸咕哝道:“又没人叫你抱。”

她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

谢灼将她放下来,在门锁输入了密码,系统提示错误,他才想起柳淼淼昨晚把密码改了。

谢灼问她:“新密码呢?”

柳淼淼心思还在别处上,压根没想起这件事,被他这么一问,条件反射地歪了歪脑袋,“唔?”

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是干了坏事后还一副理直气壮满脸无辜的样子。

谢灼指骨在门锁上敲了敲,挑眉道:“昨天我走了之后又回来,发现你把密码改了,新密码不打算告诉我?”

柳淼淼微怔:“你回来过?”

谢灼说:“我就在楼下站了会儿,又上来了。”

柳淼淼捏着裙角的指尖不觉紧了紧,垂眸低声道:“可你昨天明明走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两人有片刻没有说话,女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纤细骨架子上罩着宽大外套,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衬得身姿愈发削瘦单薄。

她低眉垂目不敢看他,从这个角度,谢灼恰好能看见她发顶一圈小小可爱的青色发旋,和女孩子微微细颤的浓密眼睫。

谢灼静静看了她很久,轻不可闻地叹了声道:“我也是被你气的。”

柳淼淼也知道那时自己有些话说得伤人过分了,可她还没做好准备敞开心扉地面对他,只能选择逃避。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谢灼伸手揉揉她发顶,“好了,进去再说。”

柳淼淼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慢吞吞地说:“……新密码是六个一。”

谢灼:“……”

谢灼也不知是气是笑:“你也不知道改个复杂点的,回头半夜有坏人闯进来怎么办?”

柳淼淼小声辩驳:“哪有坏人,这小区安保好得很,平时除了厨师和打扫卫生的阿姨,也只有你会来。”

谢灼心里一涩,发现她其实有时候是很矛盾的,一方面她待陌生人冷漠防备,可另一方面却又对亲近的人毫无所防,那天她口不择言地说了伤害他的话,其实也不过是她自我防护之下最后那层脆弱的防线在作怪罢了。

谢灼开了门,柳淼淼正想往里走,脚下却一空,又落入了他的怀里。

“我抱你。”谢灼说。

他抱着她穿过客厅,却没将她在沙发放下,而是径直走向卧室。

柳淼淼被他放在软绵绵的床上,脑袋里忽地警铃作响,男生高大身躯站在跟前,她下意识像受惊的小动物般抱膝往床角缩了缩,抬头问他:“你抱我进卧室干吗?”

谢灼扬眉:“有些事得在床上干才合适。”

柳淼淼:“……”

谢灼在她面前坐下,显然要将新账旧账在今天和她清算清楚。

“一天一夜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消息,当初签协议的时候怎么答应我的,嗯?”

柳淼淼自觉是自己过分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抱着双膝的手紧了紧,低头不肯跟他说话。

然而她此刻已落入他的手里,他又怎么会轻易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谢灼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我,淼淼。”

他漆黑的眼瞳如窗外深浓的雨夜,眸光深深地将她胶在眼中,柳淼淼心一颤,竟本能地抱着身体又往床角怯缩了一点点,决心要变成一只逃避的鸵鸟。

谢灼没了和她玩你追我赶游戏的耐性,他上了床,按着她手腕将她压在身下,柳淼淼一惊,想用腿去蹬他,双腿却被他用膝盖钳住。

男生颀长有力的四肢紧紧扣着她的,宽阔的脊背遮住了天花散落的水晶灯光,他俯身压在她身前,落下的阴影将她牢牢圈住,强硬霸道,不给她丝毫动弹的机会。

柳淼淼挣扎无果,徒劳地瞪着他:“你放开我。”

谢灼低头吻她,她却避开,只留给他一边青丝下白软带粉的小耳垂。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唇舌炽热的触感让柳淼淼脑袋整个一炸,感觉他用舌尖在她耳蜗深处轻轻勾舔了一下,微哑声音混着灼热气息丝丝入扣地直达她耳蜗深处:

“还乱动?欠收拾?”

柳淼淼哪里见过他那么没正形的样子,霍然睁大眼睛看他,谢灼却不再给她躲开的机会,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少年的唇瓣温凉薄软,带着他唇角淡淡的血腥味,以及窗外湿冷生涩的雨汽闯入唇齿。

“唔……”柳淼淼挣扎着想推开他,他却不让,四肢像紧紧缠绕的蛇,双手锁着她的手腕压至耳侧两边,将她圈锢得更紧。唇舌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炽热气息涌入,将她的思绪全部搅乱。

这个吻充满了不由分说的占有欲,没有给她丝毫反抗和辩驳的机会,她只能顺从地蜷在他身下,被动地迎合他交缠的唇。

柳淼淼想起他刚才和人打架的样子,眼里深涌暗沉,不管他平日里多么清淡克制,他骨血里分明住着一头嗜血凶狠的狼。

她气息被他吻得支离破碎,连反抗的声音也不觉变成了娇吟。

他身体一点点地变化,紧紧压在她的腹上,柳淼淼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成了一只小火炉,脸憋得通红,终于那层冰冷伪装的外壳被他吻得碎掉,连开口都变成了娇吟的求饶。

“阿灼……”

他终于满意地放过了她,和她分开前惯性在她唇上用力地含咬了一下,疼得她眼泛泪光。

女孩子嘴唇微微肿起,被他吻得鲜红欲滴,一小个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你这是趁人之危,我们又还没和好。”她说。

谢灼将她拉进怀里,双臂环抱着她,给她安全感:“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去找你爸爸了。”

柳淼淼一怔:“你去香港了?”

“嗯,你爸跟我说了以前的事。”

她没想过他竟会因为这件事特地去了一趟香港。

自己过往的事被人窥见,柳淼淼忽然觉得有点羞耻。她像个被大人偷看了日记本后闹起小情绪的孩子,咕哝道:“我爸真是多管闲事。”

“他很关心你。”谢灼说,“淼淼,我们都很关心你。”

柳淼淼抿了抿唇,垂眸低声说:“我知道……我只是……”

她只是还没有完全做好和他谈起过往的准备,她是信任他的……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她的世界已经封闭太久了,想迈出这一步并不容易。

他的下巴搁在她发顶上,蹭了蹭说:“外面说的那些事,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只相信你对我说的。”

柳淼淼心里觉得更加愧疚:“可是我有病的事是真的……这个病,你不在意吗?”

“我在意的是你不信任我。”谢灼说,“只是这样而已。”

“可能治不好的。”

“治得好治不好,我都会陪你。”

他说得那么笃定,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是她一直不愿意向他敞开心扉,还阴暗地揣测他和其他人一样,知道她有病的事后一定会嫌弃远离她。

柳淼淼现在才觉得自己当时那些想法有多么可笑,她对他的质疑,有多么伤人。

柳淼淼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最坚硬那块仿佛被人温柔地捧在手心里,那人不顾她的寒冷坚硬,也不顾她身上偶尔的倒刺扎人,终于将她融化成一片。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和他对视,少年眸光温柔依旧,美好得令人心动。

柳淼淼指尖抚摸着他唇角的乌青血迹,轻声问:“疼么?”

谢灼淡淡弯了弯唇,“不疼,你亲一下就好了。”

她难得没反抗,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伸出一个脑袋来,凑上去亲吻他的唇角。

谢灼笑了:“今天这么听话啊?”

柳淼淼说:“干了坏事就得听话一点,不然把你气跑了,以后就没人给我买巧克力了。”

她说这话时声音放得很低,像颗口感缠绵轻软的棉花糖,眸光还有些怯缩,又抱着腿往旁边挪了一下,看起来异常无辜和可爱。

谢灼失笑道:“你也不知道找点东西帮我处理一下,一点也不温柔。”

柳淼淼这才反应过来,她以往哪有帮人处理伤口的经验,向来都是一屋子佣人护工围着她转,几乎没什么需要她亲自动手的事。

她其实真的算不上是个细心和温柔的女孩子。

可他依然还是那么包容她。

柳淼淼腾地站起跳下床,盲头苍蝇似地在屋内到处转了几圈,才终于想起医药箱放在柜子的最底层,匆匆跑过去拉开,噼里啪啦一阵翻找,历尽千辛万难才取了碘酒和棉棒回来。

柳淼淼动作已经尽可能地放轻,然而还是耐不住她缺乏匮乏,碰到伤口时谢灼很轻地“嘶——”了声,然后微微怪责地看她一眼。

柳淼淼缩了下脑袋,内疚道:“是不是很疼啊?”

“你说呢?你这是拿着棉棒直接就往我伤口上捅。”

“……”柳淼淼心里更加内疚,脑子一抽,说,“那你咬我一口好了。”

谢灼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咬你一口?”

柳淼淼心虚地看他:“你咬我一口,我帮你分担点儿疼。”

谢灼觉得她的逻辑有时候是真不太好。他轻叹,抱着她在怀里揉了揉,“哪里舍得你疼。”

柳淼淼竟破天荒地觉得眼睛发酸,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低声说:“阿灼,我不好。你为我做的很多,可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谢灼抱着她说:“傻瓜,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为你做的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那样不公平。”她说。

谢灼说:“你要答应我,以后遇到事情我们要沟通,不要自己一个人躲起来钻牛角尖,也不要不听我电话,那样我会难受,也会担心你。”

柳淼淼点点头说:“嗯,我答应你。”

谢灼笑了:“这次答应得那么爽快啊,又在忽悠我?”

柳淼淼摇了摇头说:“因为我以后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你了。”

谢灼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凑上前吻了吻她。

柳淼淼站起来,目光认真:“我决定要为你做点什么。”

谢灼看她忽然严肃的样子,唇角微牵,“嗯,你要为我做点什么?”

柳淼淼拧眉深思半会儿,目光落在旁边书桌的小时钟上。

差不多晚上八点了。

柳淼淼灵机一动,道:“我要为你做饭!”

谢灼:“……”

谢灼想起她毫无生活自理的能力,揉了揉额角,“淼淼,你冷静一点……”

他想起身,被柳淼淼按着肩膀压回床上。

柳淼淼说:“我要去做饭了,你坐在这里乖乖等我弄好。”

谢灼:“……”

柳淼淼进了在厨房,像模像样地围上围裙,中途怕他偷看,还做贼般小心翼翼地把厨房门关上了。

谢灼安静如鸡地坐在客厅,看着厨房琉璃上隐约印出女孩子忙忙碌碌的身影。里面不时传出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声响,让人觉得她不是在做饭,而是在用心地轰炸厨房。

谢灼觉得再这么下去,这屋子可能保不住了,他刚准备开门进去,柳淼淼却出来了。

手里还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康.师.傅红烧牛肉泡面。

看着泡面陷入沉默的谢灼:“……”

柳淼淼很有成就感地说:“做好了,快点来吃!”

谢灼被她拉着在餐桌坐下,他屈指弹了下她额头,“我给你打一架,你就煮个泡面报答我,你也是抠门。”

柳淼淼理直气壮:“我爸说了,小富由俭,大富由天,巨富就是因为天天靠吃方便面。”

谢灼明显不会相信她鬼扯,扬着唇角看她,等她自己绷不住露出破绽来。

柳淼淼也觉得自己编不下去了,肩膀向下一卸,诚实招道:“好,因为我只会做这个。”

谢灼失笑摇了摇头,揉揉她脑袋,“没事,以后家里我做饭。”

两人吃完泡面,谢灼去厨房洗碗,感觉腰身被女孩子从身后抱住,她的声音低低软软地传来:“阿灼,你今晚不要回家了好不好?”

谢灼放下手里的碗,转身抱住她,“我没带换洗的衣物过来。”

“那就不要穿了。”

“……”

女孩子身躯柔软,在他怀里像只小猫似地蹭啊蹭的。谢灼捧着她的脸温声说:“淼淼,今天不行,你需要好好休息。”

柳淼淼今天难得没有逗他,眸子一垂,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觉,就是盖着棉被睡觉觉什么也不干的那种。”

柳淼淼抬头看他:“阿灼,你好色,干吗整天想着那种事情。”

谢灼:“…………”

-

柳淼淼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谢灼手里拿着浴巾,坐在床边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女孩子便乖乖地走过去坐下。

谢灼用浴巾为她擦干头发,屋内灯光柔和,衬得男生眉目愈发安静俊秀,五官似青墨般描绘的细致好看,淡色薄唇微抿着,动作温柔而专注。

“阿灼。”柳淼淼轻声喊他。

“嗯?”

“我明天不想回学校。”

谢灼给她擦头发的手没停,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说:“淼淼,其实大家都很关心你。”

“我知道,”柳淼淼抿了抿唇,“我就是不想去面对那些事……会觉得很烦。”

“有我陪你。”谢灼说。

男生抬眸,微醺灯光落进他清黑的眼里,那里面倒映着她的模样,柔和得像是浸了水光。

柳淼淼第一次想不留余力地去信任一个人。

很久,她慢慢点了点头。

她钻进他怀里,像只撒娇的小动物般拱了拱,在他颈窝处挑了个舒适的地方放脑袋,抱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阿灼,你以后会离开我么?”

“不会。”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过了会,谢灼问她:“你会离开我么?”

柳淼淼摇摇头:“也不会。”

-

这件事闹得很大,当时谢灼那一拳下去太狠,直接就把陈家明鼻梁骨打断了。其他两个男生各都受了点轻伤,后来被学校保安控制住,留校察看了一晚。

因为事情出在一班学生身上,第二天岑香香和熊化肥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赶回学校,把监控录像调出来一看,当场就震了个惊了。

要不是录像视频确凿,没人相信平时那个次次考试稳坐年级榜首,斯文清淡,几乎只会在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以及各种全国竞赛金奖现场出现的男生,居然在巷子里一挑三打得那么狠。

反正是拳拳到肉,后来那两男生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腿抖后怕。

因为校外斗殴事态严重,除了黎欣隔天没回学校,闹事的三个男生分别被退学处理,事端虽然不是由谢灼引起的,但到底是学生打架,免不了被处罚。

上午化学课下课,熊化肥说:“班长,你跟我出来一趟。”

那会儿谢灼还捏着柳淼淼的手玩,听见老师喊他,谢灼正起身,柳淼淼扯了扯他衣角,目光愧疚担心。

他却只是牵着她的手捏了捏,说:“没事的,别担心。”

柳淼淼说:“我陪你一起去。”

办公室内,熊化肥痛心训斥的声音隐约传出。

“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学生,熊化肥气得高血压都犯了,当场从柜子里拿出药磕了两发。手背在身后,人在面前直打转,“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被记在档案里,会影响你的操行,我听说你父母想送你出国,你要怎么和他们交代?”

“我不会出国了。”谢灼说,“父母那边,我会自行和他们解释。”

熊化肥叹气:“我知道这件事错不在你们,但这次事情严重,我也保不了你。大过是肯定要记的。你说你当时怎么就不能忍忍,打人也就算了,怎么下手还那么狠——”

谢灼也不辩驳,淡淡开口道:“老师,您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有喜欢的姑娘。”

熊化肥:“……”

熊化肥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青葱初恋,目光充满了回忆和感慨。

谢灼说:“我喜欢她,所以我不能看她受半点委屈,如果我读了那么多书,却连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我会不知道自己读书的意义在哪里。”

柳淼淼站在办公室门外,少年背对而立,只能看见他颀长的背影和熊化肥满脸忧愁又感慨的神色。

隔着厚重的玻璃窗,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出来,听不太清楚,柳淼淼走近了想把耳朵贴上去偷听,却见少年突然回过头来。

视线触不及防地对上,少年有着最美好的模样,青葱干净,肤白明眸,笑时眸子微弯,里面盈满温柔。

他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在外面乖乖等我。”

柳淼淼便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真实地,温柔地握在了手心里。

很久很久以后,她依然记得那天,十八岁的校园葱葱郁郁,金色天光很薄一层地落在身上,轻柔得像是少年的吻。

那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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