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031
美国队长睁大眼睛, 年轻姑娘那柔软带着热度的唇瓣让他甚至在那一刻以为这一切就是真实的。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犹如烟花爆开。与此同时，整个迷幻世界土崩瓦解, 史蒂夫向后倒去，却猛地被沙发接住。
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滋味不太好受，史蒂夫的胸膛起伏着，他有些喘息。
正常普通人类被吸血脖子之后, 至少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恢复。可是史蒂夫竟然几个呼吸之间, 就已经在渐渐恢复了。
刚开始, 眼前像是有一片迷雾一般笼罩着，史蒂夫喘息着, 视力逐渐恢复，他抬起头, 竟然触不及防的对上了奥莉薇的眼眸。
——是那个成年的奥莉薇。
刚刚的小女孩是扑在他的脖子上, 所以此时此刻, 年轻貌美的吸血鬼没有动地方, 只不过她的长腿打卡跨在史蒂夫腿之上, 用膝盖抵着他两边的沙发。奥莉薇没有坐下，所以看起来比史蒂夫还高了一头。
她的双手在史蒂夫头的两侧, 所以此时此刻, 男人被她整个人都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奥莉薇低头注视着史蒂夫, 她的嘴唇还是殷红色的, 那双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史蒂夫。
美国队长全身僵硬, 他从以前就不太会和女人打交道, 只能下意识地向后靠去拉开距离，却被沙发背挡住。他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瞄向她的嘴唇。
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尤其他刚刚竟然在幻境里还吻了她！
“咳……”史蒂夫清了清嗓子，勉强开口，“刚刚在幻境里……”
“嗯？”奥莉薇微微歪头，好奇地说，“你看到了什么？”
史蒂夫僵住了，难道是他误解了，这件事情其实和奥莉薇没有关系？那奥莉薇主动亲吻他……？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史蒂夫转移话题，他本来向看着奥莉薇眼睛，可是她这个跨跪于他身上的姿势让他眼睛有点没地方放，他本来还能面前假装镇定，可是奥莉薇的一缕深色长发碰巧划过他的肩膀，史蒂夫屏气，闭上眼睛，无力地和她商量，“……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哦，抱歉。”
奥莉薇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好，她翻身下来，盘腿坐在史蒂夫身边，这让男人终于松了口气。
“原谅我，史蒂夫。”奥莉薇真诚地说，“吸血鬼比较不拘小节，所以……”
“不不，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史蒂夫被那个幻境中的吻搞得心烦意乱，他只想弄清楚，“你能再给我解释一次那个幻境是怎么一回事吗？”
“吸血鬼为了让人类感觉不到疼痛与不适，会用一种毒素麻痹他的神经，让他觉得放松和舒服。”奥莉薇便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后来吸血鬼们经过几百年的磨练和改良，可以让人类坠入自己最想见的场景，以此来加强鲜血的美味。”
“可是——”史蒂夫皱眉道，“我看见了你。”
“我是什么样子？”奥莉薇问他。
史蒂夫愣了一下，他描述了一下那座古堡和穿着水蓝色裙子的她，奥莉薇了然地点了点头。
“你在吸血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思考我的事情？”她说，“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变成吸血鬼，所以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人类的我。”
“可是你对我说话了。”
“我那时在咬你的脖子，史蒂夫。”奥莉薇无奈地说，“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可是我——”史蒂夫欲言又止，他总不能说出事实，只能问，“那你不知道我都看到了什么？”
奥莉薇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史蒂夫以为奥莉薇知道了什么。可是她只是说，“不，我看不到，队长。吸血鬼不是精神系变种人，我怎么可能看到你的脑海里都发生了什么呢？”
这句话让史蒂夫彻底沉默了。
是啊，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他脑海里的幻境，奥莉薇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我梦到的……”史蒂夫喃喃道。
“所以你梦到的，就是你刚刚所最想看到的。”奥莉薇抵住自己的下巴，笑盈盈地说，“你看到了什么，队长？”
史蒂夫最终也没告诉奥莉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复仇者们都能明显发现史蒂夫总是在闲下来的时候发呆愣神。史蒂夫自己想不明白，难道他那个时候想的是让奥莉薇亲吻自己？他有点不敢相信。
这也让史蒂夫不能再像是过去那样平静的对待奥莉薇了，他总觉得这不对。不是说奥莉薇哪里不对，而是说他自己——他和奥莉薇的成年体见的的第二次面，他就想吻她了？
这有点显得过于轻浮。
美国队长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人品来。
这整整一个星期里，奥莉薇的形态一直不太稳定，一会是成人一会是宝宝，可无论她如何变化，史蒂夫都没办法再做像是过去那样心中毫无压力的抱小女孩之类的事情了。
而与此同时，奥莉薇显得无比正常，她和过去一样，看起来那么单纯而且信任史蒂夫，这让史蒂夫心里愧疚感剧增，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坏蛋。
而且如果两人不在一个空间里居住，或许史蒂夫还能有机会冷静思考一下目前的状态，可是现在？他忽然发现他们两个简直和同居没有什么区别啊！
“我们该谈谈。”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史蒂夫对成人状态的奥莉薇说。
奥莉薇觉得从他们两个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史蒂夫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谈谈’。
相比于史蒂夫这一个礼拜经受的精神上的折磨，奥莉薇整个人神清气爽，她愉快地坐在史蒂夫的对面，“好呀，你又要和我谈什么？”
这一个礼拜，奥莉薇占据了美国队长的卧室和衣柜，她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明亮露肩小裙子，吸血鬼的血统自动磨皮美白，让她随随便便穿什么衣服都好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那样完美。
史蒂夫尽量注视只注视着她的眼睛，开口道，“我觉得……你是一个女孩子，不能一直呆在男人的家里。”
奥莉薇想了想，她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应该交房租。”
“……不是交房租的问题。”史蒂夫无力地说，“这是不对的，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都快活一百年了，还不会保护自己？”奥莉薇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嘟囔道，“你比我爸爸还啰嗦。”
史蒂夫：……
“我的意思是……”史蒂夫绞尽脑汁地想思考该怎么说，就看到奥莉薇有点无奈地挠了挠头。
“我知道你的意思啦，队长，刚刚都是逗你玩的。”奥莉薇放下手，“我这个礼拜就会找房子，但是有一点需要你的帮忙……”
“你是指吸血的问题吗？”史蒂夫赶忙说，“没有问题的，你只要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找我，这样你安全一些，人类也安全一些。”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段时间给你添了很多的麻烦。”奥莉薇诚恳地说，“谢谢你，队长。”
“没关系，你不需要那么客气。”史蒂夫说。他想了想，又问，“你晚上要吃什么？”
“我晚上不回来吃了。”奥莉薇柔声细语地说，“你还记得我的朋友爱德华吗？”
“你的吸血鬼青梅竹马？”史蒂夫对此记忆深刻。
“就是他。”奥莉薇笑起来，“他的家人邀请我去他们的家族呆几天，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这很好。”史蒂夫真诚地说，“和朋友交流是很重要的事情。”
奥莉薇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响了起来，奥莉薇拿起来看了一眼，并没有接通，而是挂掉了。
“爱德华已经到楼下了。”奥莉薇站起来，史蒂夫也跟随着她站了起来，奥莉薇拿起一件牛仔外套随意地穿在了裙子外面，她说，“这段时间打扰你了，队长，过两天我会回来搬东西。”
“其实，”史蒂夫说，“其实不需要那么着急。”
奥莉薇拿起背包，向着门口走去，史蒂夫跟着她，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送你吧。”
奥莉薇并没有拒绝，两人走下楼梯，来到街面上。天已经黑了，一个青年正靠在路灯旁，双手环胸。
“再见，队长。”
奥莉薇转过头，向着史蒂夫伸出手。史蒂夫下意识地握了上去，她的指尖很凉。她向他笑了一下，还不等史蒂夫感受到更多东西，那柔软而微凉的手指已经从他的手心里滑走了。
“……再见。”史蒂夫说。
奥莉薇又冲他笑了笑，这才转回头，迈开腿向着不远处路灯下的爱德华走去。
爱德华注意到了她身上的人类衣服，他挑了挑眉毛。
“怎么样？”奥莉薇伸开手，得意洋洋地给他展示自己的小裙子。
爱德华明明对其他人都非常绅士有礼，可是偏偏最爱怼奥莉薇。
“不怎么样。”他眉毛微动，嘴角却勾了勾。
奥莉薇愤恨地踢他。
两鬼上了车，爱德华开车，奥莉薇则是忍不住看向了后视镜中的那个男人。
轿车启动，后视镜里的人消失不见。
奥莉薇缓缓地向后靠上椅背，轻轻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爱德华问。
奥莉薇看着前方的路发呆。
“我……”她喃喃道，“我好像吸血吸出感情来了。”
“？”爱德华的头顶生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觉得……美国队长人怎么样？”奥莉薇看向他。
爱德华面瘫，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
“你已经骗了人家的血，就别骗人家感情了吧？”他面无表情吐槽道，却看到奥莉薇神情一僵。爱德华顿时头疼，“你真的做了什么渣了人家的事情？”
奥莉薇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怎么可能呢，我是那种吸血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