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梦魇
贾世申此次出兵大获全胜，收获颇丰。跟着贾世申的薄湛辰更是被这小镇之中的隐藏的黑暗之处深深地震惊到。
“镇守，那姑娘有些不对劲，今天晚上你走了之后她就一直呕吐不止。”看守的来报告莫心的情况。
“什么情况。今天给她吃什么了。”
“今天厨房送去了一些西瓜。”
“西瓜？谁准你们给她吃西瓜的。”贾世申放下沾着血的佩剑就往大牢之中走，走的速度太慢了，干脆施展轻功火速前往。今夜根本就没有命人给她送东西。看守说是一个厨娘，府中更没有厨娘。已经大体可以确定是何人所为。
能够魅惑人心又留下蛛丝马迹的人不是他还有谁。
莫心已经吐得昏天黑地，趴在凳子上，垫着自己的下巴，见是有人进来，抬抬眼皮的力气都是有些勉强。
虚弱的伸出手，招了招手。“你来了，老娘的胆子都快吐出来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桌上摆着两块红彤彤的西瓜。
任凭贾世申如何问询，莫心就是一口咬定，我吃的就是西瓜。
“你不信就剥开我的肚皮看看不就得了，我有什么必要骗你。”莫心恢复过来，生龙活虎的先是来对抗贾世申。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竟然还想要从我的嘴巴里套话，受苦的可是我，干嘛白白的给你当小白鼠。
“你不说实话，是会死掉的。”你不怕死吗。
“你是不是当我傻子，把我打入死牢，还问我怕不怕死，你怎么不把我头砍了再问我想不想死呢。”莫心狠狠地瞪了贾世申一眼，将脚上的鞋子踢得乱飞。“我睡了。”一骨碌钻进了床上的被窝里，变成了一个大蚕蛹，再也不肯出来。
“哼。”贾世申一甩袖子撩起衣服就走了，“吩咐下去派三百精兵看守这大牢，除了我谁都不能进，谁都不能出。”
“是。”看守重重的点头，领命下去。
残月影下，一个人影倚在大牢灰白的墙壁上怀里抱着一把剑。
贾世申从里面走了出来就看到了薄湛辰。
“咕噜咕噜。”莫心肚子里吐了个干净，这个时候身子开始有了反应，熟悉的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
“包子。”一股浓浓的香味传来。莫心一个咕噜就爬了起来。桌子前做着一个粉衣小姑娘，头上带着粉翠的珠花，明亮的烛光之下散发着一层一层淡淡的晕彩。随着小姑娘的摇头晃脑不断地变幻着光彩。
莫心警惕的看着这个小姑娘，手里紧攥着头上的唯一的一根银簪，失去了支撑，莫心头上的发丝垂下来。附在肩头，漆黑如墨，散发着淡淡的光彩。如同一层薄雾铺在上面。淡淡的光彩却是足以闪耀出光芒。
“你喜欢吃的包子，可是我千里迢迢快马加鞭买回来的。”小姑娘咧开嘴甜甜的笑着。
莫心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个给自己指路的粗布麻衣的小姑娘。
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包子。小姑娘嘴角保持着相同的弧度。甜甜的看着莫心，这笑容背后却是让人脊背发凉，就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迟缓，很难不会让人想到其它的不开心的事情。
“你是什么东西。”莫心发簪的尖头指着那小姑娘。步步后退。身后抓到了床幔上的绳子。刚要一拉。手腕忽然就被人抓住。
隔着衣袖都是一阵阵的冰冷，这种没有生命气息的冰冷真的是让人十分的胆寒。
莫心猛地一抬脚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踹在了那个姑娘的肚子上。“咚。”那姑娘滚在地上滚了几圈撞到了柱子上，竟然头裂开了。莫心不敢上前。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眼前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桌子上的包子依旧发出浓浓的肉香，却始终都是透着一种诡异。
“包子，你喜欢吃的包子啊。”女孩依旧是笑着。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话。手刚从地上抬起来就重重的落下去。
一直银色的祥云图案的靴子踩在那女孩子的手上，女孩子彻底不动了。
“方唐？”
“我的人，是不能被别人欺负的。”方唐手还没有触及莫心的鬓角，莫心就浑身突然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哐。”门被人猛地踹开。贾世申冲了进来。“什么人。”
一个银白色的背影从眼前掠过。两人擦身而过，如同一层被白霜覆盖着的眸子带着一种孤傲的轻蔑。
“镇守，这里有好多的包子。”守卫一进门就被这满屋子的奇异的让人垂涎三尺的包子吸引住了。嘴里流着哈喇子。像是一只恶狗。“好香啊，好香啊。”
“不能吃，这包子，这包子的肉不能吃。”莫心在地上清醒过来，嘴角喃喃的说着，指着地上还在微微的抬起手又落下的女孩子。
贾世申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脸，虽然被以诡异的角度拉长了，不过还是能够分辨得出，这个女孩子的脸就是那个给莫心指路的姑娘，她不是已经变成了半干尸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肉？”贾世申奇怪，这肉会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指着这个姑娘。用剑撩起那姑娘的盖在脸上的头发，竟然惊奇的发现这姑娘皮肤底下不是血肉，竟是一些碎木屑。
竟是被人掏空了，在皮肉之下塞上了碎木屑，将自己呈给别人享用。在还残存着一点点的意识的情况之下，这是比凌迟更让人痛苦千万倍的事情。
“方唐，方唐，走开，走开。”莫心在睡梦中大喊大叫。手里紧紧地抱着枕头，满身的大汗。嘴角咬的都是血。
“莫心，莫心，你醒醒，你醒醒。”贾世申按住莫心的肩膀，莫心还是不断地扭动，手指深深地嵌进贾世申的手臂之中，仍然没有醒过来。“大夫，安神汤呢，给她灌下去。”贾世申被折腾的也是一身的汗。这个女人不放到战场上真是可惜了，这战斗力绝对以一敌十没有问题。
“镇守，这已经灌下去三碗了，要是再给她喝，恐怕她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姜大夫看着这姑娘，手都在发抖，从来没有人梦魇如此呃严重，这姑娘已经叫了半夜了，怎么还会这么的痴狂，到底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贾世申院子门口的薄湛辰能听得到里面隐隐的声音，但是分辨不出是什么人。
“公子，夜深了，您还是请回去休息吧，没有镇守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这里。”看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手上已经握紧了刀。
“镇守，这姑娘白天可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额事情。”
“那又怎样。”贾世申死死地按住莫心的肩膀，莫心已经撞在了床边，额头已经一片青紫。再这么下去放任不管，恐怕就会自尽了。
“镇守还是放开这姑娘吧。这种事情一定给了她深深地冲击，外人是不能帮助她的。”
“最坏是什么结果。”
“若是这姑娘走不出来。那只能，只能。”
“快说。”贾世申眼睛里挂着血丝，比恶煞更恐怖百倍。姜大夫一个趔趄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
“等这姑娘精力耗尽。阳气阴损而亡。身心都遭受极大地痛苦。无法承受的折磨。”
“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让她醒过来。”贾世申看着这个眉头紧锁，不断地喊叫伸手乱抓的女人。
“是她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不愿意从梦魇之中醒过来？还有这种事。”贾世申一想，确实一般的梦魇都会被吓醒，这莫心怎么已经折腾了近乎于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
“是，是做梦的人把这个梦当成了现实，虽然梦魇之中十分的恐怖的场景，但是这姑娘心中明白也没有办法逃离，自然不会去想逃离之法。”姜大夫看着挣扎之中的姑娘，眼中流露怜悯之色。
只能不断地摇头叹气。
贾世申解下自己的皮带。困在了莫心的身上。
“镇守，万万使不得。这会让她更加的痛苦的。”姜大夫刚要伸手去阻止，被贾世申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姜大夫先是被吓得楞了一下，看着贾世申将皮带紧紧地困住了莫心，伸手上前阻止。
护卫拦住了姜大夫。
“使不使得也得看看结果。”贾世申用一块布塞进了莫心的嘴巴里，也将莫心的双脚困在了床尾。魔心动弹不得，眉头紧锁，还是在不断地挣扎。
贾世申负手而立在门口。门里不断地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撞击的响声。这个姑娘有一时间不对劲，即便是如此痛苦，娇柔软弱也不是她面对这个世界磨难的态度。她始终都没有落一滴眼泪。
以为那会是梦。
贾世申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卧室。
“邱哲，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贾世申自己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穿戴着。
“已经是黄昏了。”邱哲低着头跑进来。没敢抬头。
“哦。”贾世申一反常态的慢悠悠的穿衣服。“黄昏。”猛然间想起来自己昨天半夜不是在门开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把我送回来的。”皱着眉头。脸上更是阴云密布。
“是，是镇守自己回来的。而且。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的。”邱哲的脑袋越沉越低。
”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贾世申醒来可是什么都没有穿。一定是自己熟睡了自己脱得，一定是。
“镇守还说，还说，让我跟你一起睡，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就来脱我的。”邱哲说到最后已经就快听不到声音了。
“给我滚出去。”
“是。”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了。留下贾世申一个人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奇耻大辱，奇耻大辱。自己竟然对自己的部下有非分之想，这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刚走到门口，看到姜大夫端了一碗药汁进去。“姜大夫。”贾世申的生意从背后传来，姜大夫浑身一颤，差点把手里的药给洒了。
“镇守。”心不甘情不愿的低着头行了一个礼。
“醒了？”看到了姜大夫手里的药碗，贾世申就要推门而进。
“等等。”姜大夫年纪不小的一个江湖郎中，平日里都是颤颤巍巍就要进棺材板的人了，今儿个竟然腿脚麻利的一下子就挡在了门前。
“啪。”贾世申的手掌不偏不倚的就拍在了他的胸脯上。软绵绵的，软趴趴的。一碗药都铺在了姜大夫的胸口上，晕染一大片。顿时老脸一红。收回了手，一想起邱哲的反应，贾世申故作镇静，面上带着怒气掩饰自己的尴尬。“姜大夫这是何意。”
姜大夫脸色一正，除了胸口有些郁闷，倒是没有往歪处想。“莫心姑娘还没有醒，现在不能见人。若是再受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有何后果？她梦魇过了？”
“镇守是救人还是要杀人？”
“什么意思。”昨晚上自己睡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难道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睡梦中来的杀人了。
“莫心姑娘没有被梦魇困住，就要被镇守掐死了。”姜大夫竟然还一反常态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睡了一觉身边的人都看自己不正常了，好像得了梦魇的人不是莫心那个女人倒像是自己了。
贾世申莫名其妙的眼神，姜大夫很是不情愿的给解释了一番。
“脱臼了。五处？”贾世申莫名其妙。
“镇守昨晚上对那姑娘床上下手太重了，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呢，人家毕竟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经得住你这么一个大汉子蹂躏呢。哎！！！亏得这姑娘命大，逃离了魔爪。”姜大夫一副说教的语气。
“镇守。”邱哲刚来要禀报就听到了如此一番话，加上姜大夫那眼神语气，自己家镇守的一脸愧疚的表情。想起昨晚上镇守对自己的作为。本就白嫩嫩的脸上红润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