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是徒弟是儿子
简单看了会手机, 咽下嘴里的面包叹了口气, 他从柜子里拿出牛奶倒了一杯抿了一口, 打开冰箱看了一圈。
公寓里其实每天都会有阿姨定时过来打扫和做饭, 冰箱里面也都是满的,各种肉类蔬菜一应俱全。
简单寻思一会儿炖两碗滋补的汤, 先去医院看看小米,再回池家见一见爸爸。
宅子里面很安静,中央空调往外输送惬意的暖气,他又几口喝了半杯牛奶放下杯子,简单从柜子里面拿出围裙系上,准备开始做饭。
外面却在此刻传出来不少的声响,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声音已经被刻意压低了,不过简单还是察觉出来了。
门锁发出“砰”的脆响, 门应声被撬开。
进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就被罩起来, 有人冲着下盘踹了一脚断子绝孙脚,直击红心,室内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简单也没出声,打架这方面他是没在怕的, 几下子把人制服, 扔在地上, 倒也不怕对方会跑。
“傅哥, 傅哥饶命啊, 我是娱记不是小偷!”被打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连声求饶。
简单挑了挑眉,他没应声,而是去一旁的柜子里找了根绳子将人绑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旁。
从楼梯上去,简单给傅楼归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嘟嘟嘟”的响了一会儿,过了好久那边才被接起,傅楼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喂宝贝?”
简单笑笑,把家里进人的事情说了一下,他直入主题:“那个娱记还不知道我不是您,一会儿我把电话扩音,您可以审一审,我不能说话,别被他发现了。”
说来其实也有些逗趣。
他们是合法夫妻,过的却小心翼翼仿佛不见光。
电话那头顿了顿,沉默了几秒。
傅楼归“嗯”了一声:“不用,电话的声音不一样,他们能听出来,你别下楼,寒武马上到,注意安全。”
简单想说自己打架超厉害,安全的很,但迟疑半刻还是道:“那好,哥你去继续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片场里面还是很忙的,尤其是雁衡阳的要求严苛,剧组的常态就是紧张忙碌。
傅楼归侧目看了眼导演棚,漫不经心:“嗯,出去让寒武跟着你,别落单。”
简单眯着眼笑,他站在窗边,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简单从房间里面出来,到楼梯的栏杆处朝楼下看了一眼,沙发后的娱记还被绑着,不时的挣扎两下。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他回房间去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清洁过了,但室内的一片凌乱还是能够证明昨晚发生了什么糜.乱的事情。
垃圾桶里面还有几个用过的套子,简单站在床边望着垃圾桶,久久无法移开目光,他一直都以为,傅楼归和自己一样,都很期待一个孩子的出生。
他并不想靠孩子绑住对方。
也没有想过需要孩子以后去争夺傅家的财产。
他一直都期待着,能有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包子,娃娃三分像他,七分像傅楼归,一如果是男孩定会很聪明,很帅气。
如果是女娃娃也会很可爱,很漂亮。
他们会一起抚养对方长大,给孩子很多的爱,一起慢慢变老。
简单慢吞吞的在床沿坐下,平静的面色下,是一颗蒙上阴霾的心,他的手担在被子上,不自觉握紧。
为什么。
他想直接问,却没有勇气。
嗯,他是一个懦夫,害怕听到不愿意听见的答案,毕竟一厢情愿什么的,从来最伤人心。
时间慢慢的流逝,日头渐渐升起来,简单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经纪人打来的。
“简单,在楼上吗?别出来,人我会处理的。”阮寒武打这个电话应该也只是想要交待这一件事:“一会儿打电话给你再下楼,挂了。”
简单应了一声,没从房间出来,而是站起身收拾整理房间,这场面交给阿姨来实在是不妥。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好电话也来了,简单去浴室冲了个澡把刚刚收拾房间出的汗冲一冲,之后再下来。
阮寒武站在沙发旁,他应该也是从家里赶来的,穿着较为休闲,上衣穿着灰色休闲卫衣,下半身是松垮的七分裤,但因为身高腿长,显得玉树挺拔。
没了以往的西装革履,少了几分平时令人感到拘束的冷静沉默,看起来多了几分随性和几分潇洒。
简单眯着眼称赞:“寒哥你以前学生时代一定是个万人迷。”
阮寒武闻言挑眉,不置可否:“万人迷?你的粉丝可有几百万。”
“……”
这不一样。
室内的娱记的确没有了,简单自己的住处也被狗仔骚扰过,他回厨房的台前洗菜,转移话题道:“那娱记怎么会进来的?”
阮寒武看了眼四周的玻璃:“楼归的住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被扒出来。”
毕竟国民流量不是盖的,狗仔们虽然不敢爆太猛的料,但他们却依旧不肯放过可以挖料的机会。
跟车,尾随,各种角度无孔不入。
简单洗菜的手一顿,叹了口气。
阮寒武看他在做饭,换了话题:“今天出门吗?”
“嗯……出门,准备做点营养补汤。”简单原本想说,经纪人要是忙的话不用管他,但一想到小米,他改变主意了。
“寒哥你坐一会儿吧,一会儿我要出门看看小米,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恢复的如何。”
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却得到了意料外的回应。
阮寒武道:“他恢复的很好。”
简单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把玩着手里的青菜,拉长了尾音:“哦~这样啊。”
阮寒武:“……”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撸了撸袖子,贯是沉静的面上一派严肃。
简单略有点诧异,该不会是被调侃了,恼羞成怒要动手吧?
在他愣神的时间里,阮寒武走到一旁看着大理石上被摆出来的食材。
在瓷碗里面还放着不少的鸡肉,简单本来要炖个鸡汤的。
阮寒武道:“他不爱吃煮的鸡肉。”
“……”
简单还真的不知道。
他放下手里的青菜还有蘑菇。走到一旁冰箱:“那换一个?这里还有不少食材呢。”
阮寒武看了一眼冰箱,仅仅只是一眼扫过,却像是已经记住了所有的食材,他道:“煮条红烧鱼,再炒个麻辣鸡丁。”
原本想要做补汤的简单迟疑了:“不做点补的吗?”
“不用。”阮寒武道:“薛家的营养师天天盯着他,他的嘴已经很久没尝过鲜了。”
“……”
这好像太惨了。
简单的厨艺还可以,他将食材需要的都拿出来,有经纪人在旁边帮忙,饭菜做的也快。
最后装好盒子,他拉着阮寒武一起去探病。
无论何时,医院的人流量都不会小,没有低潮期,在医院行走的人,要么是行色匆匆,要么是一脸凝重。
人们的步伐都显得沉重许多。
简单戴着口罩,身旁的经纪人手里拎着饭盒,直奔小米的休息室。
这一层的保镖还是没有撤下去,只不过已经不是傅家的保镖了,而是换了人。
他们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屋内的小米躺在病床上玩游戏,腿还是被吊着,人半仰躺在床上,天蓝色的格子服病服袖子被挽起来,面貌清秀的少年听到动静仰起脸看过来。
率先走进门内的阮寒武,男人拎着保温桶走进来,迎接他的是一个一个大大的,没心没肺的笑脸。
薛米叶在看到后面跟着进来的简单时眼睛都亮了,脆生生道:“简哥!”
坐在床上瞎晃悠的薛米兴趣十足:“你们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
走到床前的阮寒武打击他:“鸡汤,补药。”
“……”
小米枯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米捶了锤被子:“我恨鸡这种生物。”
简单被他逗乐了:“真的吗?这么恨鸡?这可是寒哥亲手做的。”
小米锤被子的都能做顿住了,变脸变的飞快:“我恨为什么不能天天吃鸡,我最爱吃鸡了!”
阮寒武就看着病床上的人活力十足,用真挚的目光望着自己,白皙清秀的脸上神采飞扬,古灵精怪的。
他按住了人的肩膀:“不要乱动,晃到腿。”
小米讪讪的躺回去,心说你怎么跟我爸一样。
吃饭的车被推过来,简单打开盖子,带着点辣味的辣子鸡味传出来,蔓延在室内,勾引的人几乎把持不住。
小米瞪大眼睛,先是想生个气被骗了,但被香味勾的完全没脾气,激动的口水直流,他双手合十:“人间没味,吃完这饭我就了却心愿了!”
阮寒武听到这话皱起了眉,没说话。
简单看着他这小馋鬼的模样笑笑,替他把筷子从盒子里面拿出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小米很激动,他很幸福的吃完了这一顿,等饭吃完之后小米开始念叨网上的事情。
简单安慰他:“没事,别多想,这件事情已经处理了。”
小米义愤填膺道:“可恶,我以前就看出来那个季云然不是个好人!”
简单倒是稀奇了。
他撑着下巴瞧着小米:“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小米吃完饭抱着热水喝:“不过这还不简单吗,他每次嘴上说的都好,可我从来没见他为你做过什么,光说不做的人都不是好人。”
简单笑了,他摸摸小米头:“你说的对。”
一行人在医院坐了一会儿,简单很快就识趣的找借口离开了,留给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出来的时候他拿着手机边看边走,路过拐角的时候正好有人急匆匆的走过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简单急急停后退:“对不住。”
“没事。”回应他的是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有撞到你哪里吗?”
简单没什么问题,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面前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身形高大,是那种第一眼见就会觉得很干净的类型,玉润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尤其是一双眼睛,干净有神。
简单的目光下移,瞧见了对方挂在胸口的牌子,俞向远。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他应该在哪里听说过,而且就是在最近听说的。
应该是哪里呢……
简单陷入了沉思,不自觉的皱眉。
俞向远见人在发呆,他还有事,便道:“没事就好,如果哪里不舒服可以来找我,我在精神科的心理室。”
简单回过神,歉意道:“好的,谢谢您。”
俞向远对这个谦卑的年轻人很有好感,微微一笑这才离去。
人走之后,简单继续望楼下走,脑袋里还在回忆到底是在哪里听说。
直到进入电梯的那一瞬间,灵光一闪,他总算是想起来了。
就是前不久前,雁导在休息室的那次,傅哥对雁衡阳说过:“胡子拉碴还不控制饮食,俞向远是瞎了才会娶你。”
“……”
这两个俞向远是一个人吗,简单抽了抽嘴角。
雁导脾气那么火爆,像个炮仗一点就炸,看着就很不好惹,而俞先生是一个医生,可能还是个心理医生,看着脾气就好到炸,怎么看这两个都不是一类人……
不过,简单又想到自己跟傅哥,似乎光看也不是一类人,他就释怀了,人家的事情,外人怎么好下结论呢。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简单遗忘了,他下午去看了父亲,在池家留宿了才走,第二天直接被池家的司机带去片场的。
阔别两天的剧组依旧是紧张而忙碌。
简单从车上下来,对司机摆了摆手:“您慢走,记得提醒爸爸按时吃药。”
司机是池家多年的老司机了,对这个小少爷非常喜欢,当即点点头应下:“您放心,我肯定将话带到。”
简单放心了,挥了挥手目送车子驶离。
剧组开工很早,现在凌晨五点,安安在外面等他,接简单过去化妆,早上的剧组并没有冷清寂静,反而忙碌成一片,道具组忙来忙去,各路群演也早早就到了等化妆,娱乐圈有的时候是一个很拼的地方。
简单收回目光,边走边道:“傅哥呢?”
一旁的安安如实道:“哥昨天凌晨三点收工,现在还在酒店呢,大概七点过来。”
昨天晚上的剧组应该很忙,简单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进了休息室准备化妆,叮嘱了安安:“我这儿不需要人盯着,你去给傅哥买点早餐吧,他晚上走的时候应该没吃饭呢。”
安安惊叹:“简老师真厉害,这都能猜到?”
简单摇头浅笑,他哪里是厉害,只不过是了解而已。
安安又问了简单有没有吃过,她一起买,简单表示在池家已经吃过了,又叮嘱安安给自己买一份,如果剧组有的人没吃,也帮忙带一些,安安都应了。
化妆师还是之前的女人,她见到简单叹了句:“您似乎又瘦了?”
“有吗?”简单顺势在椅子落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眼经验的青年五官依旧明艳,但一张脸的确清减了不少。
化妆师点头:“有的,真羡慕你的体重,我生孩子之前也苗条呢,有了孩子后就不行啦。”
简单回神,他配合着化妆师的动作上底妆,装作不经意道:“生孩子很辛苦吧?”
“可不是呢。”化妆师提到家庭的事情也敞开了讲:“这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怀着孩子的时候都受罪的很,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生完后身材还会走样,要不是我家男人喜欢孩子,打死我也不生。”
简单安静的听着,他道:“您说会有丈夫不喜欢孩子吗?”
“不会吧。”化妆师没多想,手上动作不停:“哪有夫妻不要孩子的,这其实跟喜不喜欢孩子没什么关系,传宗接代吗。”
“……”
是这样啊。
简单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思绪。
化妆师察觉到面前的人情绪有些低落,迟疑道:“您不喜欢孩子吗?抱歉啊……”
“没有。”简单一笑而过:“我挺喜欢的,就随便问问。”
化妆师这才放下心来,将这个话题盖过去。
上午的时候主要拍简单进入戏剧班的戏份,这个阶段是沈云织学唱戏被赏识的戏份。
几个镜头过去,简单被AG了好几遍。
雁衡阳的骂声从一开始就没消停过:“简单,你是动作神态要注意,沈云织对唱戏是好奇和试探,不是拿这当工作,你不要表现的太严肃。”
大夏天的,七点后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温度的上升让整个现场都燥热起来。
戏服厚重,光是穿在身上便令人汗流浃背,更何况还要各种动作重复不停,更是耗费体力。
一同拍戏的人皆是大汗淋漓,小电风扇躁动个不停。
简单刚刚被AG了一个镜头,下了场休息,微博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
剧组的几个演员们都想凑过来跟他搭话,不过简单一下戏就走到棚子里拿剧组背词了,没有聊天的意思。
一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他怎么那么傲,故意这么积极,表现给谁看呢?”
“可不是说吗,听说简单挺不敬业的,没想到进了组后表现的还不错。”
“不错什么?”有人冷哼一声:“还不因为有傅哥在,惺惺作态,装样子呗。”
一旁的女演员笑了:“我看也是,这会儿装的挺像,一会儿真正要唱戏的时候就露原型了,要不是咱们后期还有配音,就他?唱出来还不是笑掉大牙。”
“就算有配音,只要表现的不好,雁导饶过谁?听说雁导是想请梨园的弟子过来配音的,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他是苏佩文的粉丝。”
苏佩文能成为一代名角靠的可不只是脸蛋,还有唱功和实力,就算后期成家立业隐退了,地位也不俗。
这边的悄悄话还在继续,简单重温了一下剧本,入口处有些声响传来,他被吸引了注意力朝那边望去。
入口处有工作人员隐隐约约的声音:“傅哥好。”
一路走过来,沿途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打招呼,傅楼归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因为天气热,他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黑色长裤,这么大众的装束可以说完全是靠颜值撑起来的。
简单窝在棚里,就这么看着人站立停在自己面前。
傅楼归手插在裤兜里面,嘴角叼着烟:“怎么没把戏服外套脱掉,热吗?”
“不热。”简单体寒,他没什么感觉:“您吃早饭了吗”
傅楼归“嗯”了一声,很是敷衍:“吃了,下一幕戏要唱戏了?”
简单点点头:“昨天和爸爸说我今天要拍这部分的戏,父亲指导了我,应该没问题。”
“成啊。”有池宴安指点过,基本就妥了,傅楼归顺势在人的旁边坐下:“还没见过你唱戏,小朋友表演表演给叔叔看,演好了奖励棒棒糖吃。”
“……”
还是……不了吧?
现场很快清场准备下一场戏,雁衡阳惯例过来讲戏,讲完后确定状态没问题,场务过来准备情场。
现场各部门就绪,场务打板:“《织云星上》第二十三场三镜一次!action!”
第一次登台的沈织云换上了戏袍,戏台下坐着不少来听戏的人,他有点紧张。
救下他的大师兄拍拍他的肩膀:“阿云,别怕,咱们都在呢。”
沈织云点点头,展开笑颜:“谢谢大师兄。”
小花妖长的艳极,浑身都透着一股子鲜活劲头,勾人而不自知。
大师兄内心忽然有一些复杂。
他们这一行的戏子,多多少少被沦落风尘场,当初救阿云回来是想给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如今看来,却可能是害了他。
登台之后,就是要开嗓唱戏了。
剧组的导演棚里,雁衡阳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简单,明艳的人穿着大红色的戏袍,缓缓踱步,走在戏台上,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风情。
但唱戏可不就皮相好就能解决的。
其他的演员都是有些底子的,走了几个步伐,开始唱起了词,底下传来叫好声。
轮到简单的时候,他挥袖开嗓,清冷的带着点软语的调唱出:“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
雁衡阳听着,盯着屏幕。
身旁的副导叹道:“想不到简单还是有两把刷子,你瞧瞧他的发声和步伐,有没有几分池先生的架势?”
雁衡阳给了他一个“你说的什么屁话”的目光:“池先生不可能收徒。”
副导识趣的闭嘴了,毕竟池先生的身份,也的确不可能收徒。
简单唱戏的音调细腻延长,咿咿呀呀很有架势,现场的人不自觉屏息都望着台上引人注目的身影,被那感染力十足的身影吸引住视线。
这一幕本就是为了表现沈织云的惊艳和美丽,而简单将这种特质发挥到了几点。
一个原本大家都以为会很难过的戏份,居然一次过了。
这幕戏是简单进组后的第一次没有AG一次过。
雁衡阳在屏幕前又将刚刚的镜头看了一遍,他当初说让简单去学唱戏其实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毕竟这个东西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可能有人几个月学会。
但简单给了他惊喜,一个非常大的惊喜。
他走到简单面前:“这戏是同誰学的,研究过苏先生的戏?”
简单一愣:“您看过苏先生的戏?”
“废话。”雁衡阳骄傲的扬起下巴:“苏先生的所有戏我都看过,你的长相跟他相似,有几分他的影子,多研究他的戏是对的,我听说你在梨园学的戏,跟苏先生接触过吗?”
简单点点头,失笑:“接触过,苏先生指导过我。”
“嗯,跟苏先生多学习是好的。”雁衡阳倒是很少夸人,这是第一次赞许,他又问:“不过苏先生身体不好,你是被收为徒了?”
“不是,没有被收徒。”简单迟疑了下,他正要说什么,后面的安安拿着手机小跑过来,气喘吁吁。
“简老师,电话。”
简单歉意的看了导演一眼,将电话接起来,那头是苏佩文打来的,他疑惑道:“爸爸?”
苏佩文应了一声,他从车里下来:“嗯,你这孩子今早走的时候充电器忘记东西在家里了,我给你送过来。”
简单吃惊,他赶紧道:“不用不用,您不用亲自送来的。”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问:“是会耽误你工作吗,没关系,我就在外面,让助理出来拿就好了。”
“……”
问题并不是出在这儿。
简单赶紧道:“您在哪儿,我出去接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