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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是不是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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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面简单闭目睡的很熟, 吊了营养针,明明怀了孩子, 但平坦的腹部却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

傅楼归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他拿着手机拨弄着屏幕, 打开了微信跟阮寒武交待事情。

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夏日的傍晚窗外夕阳缓缓落下, 医院的楼下不时有车子和人声不时传来,室内很安静。

病床上躺着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了动, 简单的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慢悠悠的睁开眼, 第一件事就是摸肚子。

父亲和孩子的沟通是很奇妙的, 哪怕肚子没有鼓起来,简单还是可以感觉到小孩儿的存在。

几乎是他一有动静傅楼归就察觉到了,他收起手机:“醒了?”

“嗯。”简单皱了皱眉, 他抬头看了眼床畔的吊水:“是营养水吗?”

傅楼归点头:“这几天都在医院呆着,剧组先不回去了。”

简单略惊讶的抬头:“这样好吗?”

毕竟剧组停工一天,所造成的损失是无法衡量的,影视城租下的地方,剧组所有工作人员的时间都是损失,最重要就是所有演员的档期。

签约的时候都是签的好好的,如果因为停工而延误, 不仅会有演员档期排不开违约的赔偿, 还有可能导致更多严重的后果。

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中途换人或主演罢工, 这不只是会被一个导演永黑,雁衡阳是导演圈的大咖,他不看好的人,以后也不会有名导接触的。

“有什么不好的?”傅楼归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所有损失傅氏会承担,你演的好,他不会换人,等你安定下来再开工。”

简单摸了摸肚子,一想到孩子,他心就软了,但还是迟疑道:“损失会很多吗?”

“没有你跟小孩儿重要,这点钱傅氏承担的起。”傅楼归的给他把床枕的位置摇高一些方便他靠着:“你安心养胎,别操心。”

简单一顿,没有强求,这两次意外终于让他明白了危险性,他也不想再拿宝宝的安全做赌注了。

晚些时候傅楼归等简单精神好一些了,跟他说了孩子营养的事情。

如果这个孩子可能会留不住,他希望简单可以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很多时候,简单比傅楼归想象的要坚强。

他坐在床上沉思片刻:“我知道了,是因为营养不够吗?”

傅楼归看着床畔的吊水,直白承认:“你身体不好,孩子不会怪你的,不要动气。”

“我知道。”简单眉眼弯弯,冲他露出一个强挤出来:“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没那么脆弱。”

即使简单这么说,傅楼归也没法真的放下心,他陪着简单一会儿,晚上陪着他吃饭。

这间病房一直给简单留着,床也换成了双人的大床,等晚上洗漱过后傅楼归搂着简单陪他聊天。

他抚摸着简单有些单薄的背,提议道:“等过段时间出院了,想去咱爸那住几天吗?”

简单一愣,眼睛含着些期待:“去爸爸那里住吗?”

“嗯。”傅楼归点了点头:“你出院后我有行程不能长时间陪着你,你跟苏先生待在一块也好。”

简单垂下眼眸,他迟疑道:“你会来看我吗?”

他仰着脸,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手攥着男人的衣服,惴惴不安。

以前简单是无意识黏着傅楼归,自从怀孕了之后这种情况变本加厉起来,傅楼归尽量顺着他。

傅楼归略低下头在人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性感低沉在声音在夜幕里格外清晰:“想我?”

“我没想你。”简单把脸埋起来,拒不承认:“都是宝宝想的。”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傅楼归的胸膛震了震,他没戳穿:“晚上接你回家睡,要是太晚了可以开视频。”

“嗯。”简单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格外安心,他聊着聊着就困了,含糊道:“都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简单醒来的时候傅楼归已经不在了,虽然自己休息,但影帝还是非常的忙,给简单留了纸条,让他好好吃饭,没事可以去找隔壁小米玩,晚上等他回来。

简单把这熟悉的字颠来倒去的看了几遍才起床。

他洗漱完毕之后有医生过来按铃,医生都是傅家专门请来照顾他的,对待简单很是客气:“简先生,请用完餐后有近一个小时的输液,一会儿我们安排人过来可以吗?”

简单很配合:“可以,辛苦了。”

医生们又问了身体状况,问简单有没有不舒服,简单都一一回答了。

一问一答之后,医生记下笔记来,又叮嘱他:“您一定要注意保持好心情,不要疲惫,平时也不用一直待在屋子里,可以去花园散心,三个月稳定之后也可以去看看风景听听戏,一定要多走动,因为您是双胎,生产时会很耗费力气,保持适当的运动很重要。”

简单都应着,过了一会儿有人送早餐来,其实也只是普通的鸡蛋和粥,简单喝了两口,勉强吃了一点。

食物下了肚,简单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恶心感又来了,他蹿的站起身来往卫生间跑,趴在马桶上吐的干净。

胃里一点儿没剩下,全吐出来了。

从厕所扶着墙出来,简单皱了皱眉,他摸了摸小腹,幽幽叹气:“崽,吃点东西好不好,乖一点……”

桌子上的饭菜还没吃完,简单也不准备吃了,反正再吃也是一个结果。

他从柜子上找了纸笔,开始写药方,以前学中药的时候,教学的教授是一个资历非常老的中医,对各类药材,药方把握的非常到点。

简单清晰的记得,有一堂课,讲的就是孕期的不适反应,教授当时现身说法,讲自己的妻子孕期反应过度,是如何用药的。

虽然已经过来好几年,但简单因为记性不错,还是可以写出个大概来。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简单正好写的差不多了,他道:“请进。”

输液的医生推着车进来:“简先生,该输营养液了。”

简单站起身:“好。”

他躺在床上,医生给他吊针,输上液调滴速,动作熟练且专业,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等一切收拾完后,简单拿出纸来:“这个给你,可以帮我煎药中午送来吗?”

医生看着纸,有些迟疑:“这是?您自己开的药方?”

“是的。”简单微笑,姿态随和:“这是我根据大学教授教导写的,你们是专业医师,可以先过一眼,如果没问题就帮我煎一下药。”

医生是西医,对中药确实不在行,但他在医药界有很多师兄弟,要确认一个方子能否用倒也不难。

将方子收起来,医生有些钦佩道:“您真是厉害。”

简单轻轻摇头:“我只是想保住这个孩子。”

这天下,没有哪个生父不盼着孩子好,哪怕付出全部心血,也在所不惜。

医生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也能感受到这份伟大的爱,他由衷道:“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保你们父子平安。”

“非常感谢。”简单的眼里有亮光,温煦的阳光落进来趁的他很是温柔:“我会全力配合你们。”

医生在来中国之前,对中国的文化非常向往,在见到简单之后,他更是有了另一种文化的体会。

中国人,刚柔并济,谦卑有礼,实乃礼仪之邦。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医生不想耽误人休息,过来一会儿便走了。

自从怀孕以来,简单就比较嗜睡,他几乎在哪里都能睡着,只要沾了地方就行,夜里睡过之后现在也困。

输液一个小时,他就睡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医生过来拔针的时候不小心惊醒了人。

来的还是之前的那位医生,医生惊叹道:“简先生您刚刚的药房我送给俞师兄看了,他说这个方子是可行的,只是缺了几味药,还说这应该是俞教授的药方,俞教授是余师兄的父亲!”

俞……俞师兄?

简单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天不小心撞到的一个医生。

他有点不确定:“是俞向远吗?”

医生大喜,有些意外:“这么巧你们认识?啊,你是俞教授的学生,认识倒也正常。”

简单也觉得有点巧,他正寻思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手机就响了,嗡嗡的手机铃声在病房里回响,令人难以忽略。

找到柜台的手机,简单给了医生一个歉意的眼神,接起了电话发现是雁导:“喂?雁导?”

雁横阳“嗯”了一声,他清了清嗓子:“你在B市人民医院?”

简单不明所以还是应了一声:“对的,您怎么了吗?”

“向远也在那儿。”雁衡阳吊儿郎当的声音破天荒带着点温柔:“他的医术很高,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会照顾你的,你好好养身体,剧组还等你。”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简单眼里浮现出笑意,他看了眼医生,摸了摸鼻子:“好,谢谢雁导,有时间一定要和俞先生见一面。”

电话挂断之后简单跟医生聊了两句,知道中药可以喝也松了口气,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能多吃点东西,好好养身体,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中午时分,简单在隔壁房间跟小米一起打游戏,小米最近迷上了王者荣耀,他喜欢玩鲁班,简单喜欢玩法师,两个人合璧,双剑无敌,时常混迹于——人机。

俞向远过来的时候,小米的头都要被人机打爆了,他捶着被子哀嚎:“啊啊啊啊,我B市第二十鲁班绝不服输,都是队友太坑。”

简单在一旁用貂蝉打蓝,这一局他们的确遇到了小学生,形势不容乐观。

余向远不动声色的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伸手道:“要不我来试试?”

温和的声音像是春天的春风般拂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银框眼镜,斯文白净,不染纤尘,很难有人能拒绝他的请求。

小米一愣:“俞哥?你怎么来了,难道我偷吃炸鸡的事情被我哥知道了?”

“……”

俞向远失笑,一边拿过小米的手机:“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小米觉得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冷静那么一小下下。

本来他们这边的局势都要被推到高地了,俞向远接手之后鲁班就开始发育起来了,最后直接一个大招抢了主宰,带起了一波节奏,翻盘了。

小米和简单目瞪口呆,略崇拜的望着医生。

尤其是薛米叶,他哇哇叫:“我可是B市第二十鲁班,俞哥你怎么可能比我玩的好?”

俞向远笑眯眯:“真巧,我是国服第一鲁班。”

“……”

室内忽然一片寂静,还是简单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本正经的放下手机:“国不国服的无所谓,主要是喜欢和玩鲁班的玩,俞先生,加个好友?”

薛米叶吃惊的望着简单,对这种舔狗行为十分不满,他愤慨道:“可恶,简哥你还是不是兄弟,带我一个,我也要加!”

两个人打打闹闹,最后俞向远才表明来意,他是专门为了简单的身体过来的,因为俞教授年纪大了,早在去年就退休出国和老班旅游去了,可他还惦记着简单这个学生,从儿子那里知道简单怀孕身体不好后老人家就想回来。

俞向远道:“父亲年纪大了,没让他折腾,以后我会跟他们一起接手你的事。”

简单想到大学时候的教授,记忆里教授心态年轻,说话很幽默,虽然头发白了,可瞧着很有精神。

因为简单做事认真,又爱研究,跟教授的关系也就不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大学跟教授接触的日子比父母还多。

简单一想到老人还惦记自己有些梗咽:“是我不好,教授年纪大了,还让他惦记我,谢谢俞先生。”

“不用客气。”俞向远微微一笑,得体礼貌:“你是父亲的得意弟子,又和内人是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内,内人?

简单一愣,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被俞向远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阳阳脾气不好,还请见谅,平时他多亏了你们照顾了,还请不要介意。”

简单忙摆手:“不介意不介意,雁导其实挺好的,人也很仗义……”

誰敢介意啊,不怕被骂死吗?

薛米叶还没领会过雁导的神威,不明白其中的艰辛,只能在一边闷着头加好友,赶紧抱大腿。

中午的时候简单喝了中药,又遵循了医嘱,他吃完饭后坐等了一会儿,居然没有恶心,人也舒服多了,感觉不那么累。

自己没吐,宝宝就能吸收到营养,这个事实比中了彩票还令人高兴。

阳光微醺的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大地上,简单睡了午觉,趴在床上休息,因为不在剧组不用定点起床,这一觉睡的很熟,等他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二三点了。

屋内没有打空调,他体寒,而且如果打空调受凉了还不能吃药,倒不如就干脆不制冷了。

房间的窗户开着,窗外有一颗大树,开的茂盛又繁荣,微风轻轻吹拂而来,树枝摇曳,很是惬意。

简单从床上下来,他下午还要吊一瓶营养水,还得去做检查。

医生扶着简单去检查室给他检查身体情况,俞向远看着报告眉头舒展:“目前来看药方的确可以缓解你的孕期反应问题,你要保持这个状态,现在最危险的就是小的,他的状态很不好,你要按时喝药,尽量多吃饭,这一个月都要待在医院,能做到吗?”

简单毫不犹豫,他手微缩,忐忑不安:“没问题,俞先生,请您一定要帮帮这个孩子……”

“我会尽力。”俞向远放下报告,目光沉稳:“只要你配合治疗,我力保他平安出生。”

这句话让简单心中的大石落地,他对老师的孩子很放心。

从检查室出来,老实输完液,简单去洗漱了一会儿,刚从洗手间出来,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他离门近,正好过去开门。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个穿白T恤牛仔裤清清爽爽的小孩,简星辰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嗨。”

对于这个意外之客简单是惊喜的,他闲来无事,和简星辰一起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散步。

午后的花园人不多,花草树木修剪的很好,看的出来经常有人照顾。

简单侧目问道:“是怎么过来的?”

“公交车。”简星辰一脸认真:“转了两站,没有做错路,没有上错方向,付了两块钱,还给一个老奶奶让了座。”

简单难得一愣,他迟疑了一下,在简星辰满含期待的目光下道:“好棒啊……”

“嘿嘿。”

简星辰白嫩嫩的小脸一笑,嘴角是两个小梨涡,他一本正经道:“也没有很棒。”

简单还不懂这个套路,他和简星辰大眼瞪小眼,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简星辰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别过脸去,低垂着的小脑袋如果有耳朵一定是蔫的。

这一瞬间,简单福至心灵,他道:“要喝奶吗,楼上有。”

简星辰猛地抬头,他奶声奶气的问:“是奖励吗?”

“是的。”简单觉得这道题答对了!

他跟简星辰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还联系了楼上的护士帮忙送几盒奶下来,简星辰抱着奶盒咕噜咕噜的喝,陪简单说话。

临走的时候,简星辰张开手心递给简单一个白色小珠子认真道:“我没有fafa了,不过如果你和崽崽有危险,你可以捏碎小珠子。”

简单看着那珠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简星辰把珠子递给他,挥挥手再见,他道:“我们是朋友。”

简单怕他又要做公交车回去,打电话给司机让人送他回家,他拿着珠子看,身旁却忽然坐下来一个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运动服,留着小胡子,声音粗粝:“先生,您是怀孕了吧,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身体亏损,最近孕期反应严重,孩子有滑胎的迹象?”

简单猛的抬头,不动声色的移开身子:“你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路见不平而已。”男人摸了摸胡子,沉声道:“我观你身上似有妖气,你身体不适就是有妖孽作祟,我可以送你一张符纸,你时刻带在身上,如果再遇到那妖孽,这符纸就能重创它!”

“……”

简单看着那黄符,上面画着蜿蜒的曲线,看着有些奇怪,还透着丝丝的杀气。

他接过符纸,微微一笑:“那还真是谢谢你啊,道长姓甚名谁,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简单的面色认真,看不出作假,道士沉吟片刻,拿出一个好吗来:“如果有需要,用这个联系我。”

这个号码简单收下了,他微微一笑,表示感谢:“真是感谢道长,您放心,如果真的有妖,我一定及时联系您。”

道长没想到简单这么配合,但从简单的脸上又看不出去一丝想要欺骗他的痕迹,将信将疑道:“那妖并非善类,他接近你必是要吸食你肚子里孩子的灵气,目的就是为了自己修炼,你万万不能大意,它受伤后你立刻告诉我。”

简单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拿起符纸担忧的不行,看样子完全被唬住了。

看简单是真的完全信了说辞,道长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笑意,这才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简单垂眸看着手里的符纸和号码眯了眯眼,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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