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意料之外
老薛好像早就料到两人反应，淡然一笑：“你们也知道，现在业务开始多了起来，所以多锻炼一下组员，也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这也是总经理的意思。”
老薛一抬出总经理这面虎皮，许耀和刘森想要争辩的念头一下没了。对方既然说这是总经理意思，潜台词就是，这事儿没回旋余地，两人必须执行。
刘森一脸摸不着头脑，但许耀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了前段时间的一个画面。
不过，老薛好像觉得这点刺激还不够，接着又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既然已是满员，那么至少应该有个代理组长，不然各自为政，会妨碍工作。”顿了顿，老薛意味深长的目光，在许耀和刘森之间转了一圈儿，“所以经理直接下令，让表现不错的李燕来当这个代理组长。”
刘森瞪大眼珠，失声道：“你说什么？让李燕那个毛丫头当代理组长？”老薛丝毫没开玩笑的意思，认真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让这个黄毛丫头，当你们两人的管理者。”
深深吸了口气，刘森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咽回去：“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老薛无奈笑了笑，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无力感，点上颗烟，吸了口浓浓尼古丁：“这是经理专门交代下来的。”
这么一句话，把刘森满嘴理由，一下堵了回去。
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刘森也跟着点了颗烟，深深吸了好几口，眉宇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失落和无奈。
失落是自己努力将近三年，却不如一个黄毛丫头三月，无奈是经理就是这里最大，所有人都给他打工，这个命令，只能服从。
渐渐冷静下来的刘森，表情阵阵闪烁，最后望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许耀。
许耀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许耀态度，让老薛和刘森有些意外，不过也仅仅是意外一下，不管许耀是什么态度，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走出老薛办公室，许耀眯起眼瞳，望向二组位置，李燕正在整理资料，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估计对经理决定，早就心中有数了。
走回自己位置，没有质问，甚至连句话都没说，许耀静静等着刘森出来。
五分钟后，一脸颓废的刘森，走了出来，视线同样在李燕位置停留一会儿，旋即默默走回自己位置，跟许耀一样，沉默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言。
老薛跟着出来，拍拍手，引起众人注意后，朗声道：“今天李燕正式调到一组，同时担任一组代理组长。”除了早已知道的刘森和许耀，二组组长一脸讶异的望向李燕，李燕好像有些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看着，不好意思的笑笑，躲开了对方视线。
“都干活吧，别在这里磨叽了。”老薛见气氛诡异，大声冲几人说道，同时暗中冲李燕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老薛一走，李燕立刻神气活现起来，走到许耀和刘森跟前，笑吟吟道：“走吧，两位组员。”
说实话，这时面对李燕，两人是很尴尬的，被一黄毛丫头压在上面，确实不是什么光彩事儿，最让两人不能接受的是，李燕来了还不到三个月，昨天还是二组成员，今天一下就成了一组代理组长，要说里面没什么猫腻，鬼也不信。
而一个无权无势，甚有姿色的小姑娘，如何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越过两人，直接变成代理组长呢？
答案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许耀淡然一笑，两人和李燕并没确立关系，所以并不存在什么背叛一说，人家用自己优势，获得地位提升，是理所当然事儿，不过即使不在意，许耀心里还是有些瞧不起这种女人。
与娼妇何异？大家都知道，那位经理老大，可是有妻室的人，女儿都差不多跟李燕一样大了。
想到这里，许耀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面上却没什么异样地方，比起许耀淡然，刘森可就比较直接了。
“你搭上经理了？”刘森比较大男子主义，对这种权色交易，最是瞧不起，见李燕人模狗样的过来发号施令，顿时冷冷一笑，讥讽道。
李燕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面皮薄，被刘森一说，顿时挂不住了。
涨红了脸，辩解道：“没..没有，我一个亲戚跟经理是同学...”
一番辩解下来，刘森是半信半疑，而许耀则是一直保持淡然态度，因为他知道，李燕已不是以前那个李燕了。
“走吧！别耽搁了任务。”
许耀冲两人招呼一声，率先走出小隔间，往院里停放的那辆破旧面包车走去。
刘森也跟着起来，到仓库找来几个上面带孔的大塑料箱子，搬上车子。
李燕紧随其后，也跟着帮了把手，两人陆续上车后，许耀开车，驶向黄江。
半路上，三人沉默不语，气氛沉闷压抑，李燕没什么经验，不知这时，应说些什么，许耀一直老神在在，好像并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刘森则是紧紧皱着眉头，摆弄着自己手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上次三人一起出任务时，还是两个多月前。那时李燕刚来，什么都不懂，叽叽喳喳，好像小麻雀一样。可惜，只是两个月的时间，人家就用自己身体，爬到了一组组长位置，不得不让人感叹，小姑娘确实有手段。表面上，在刘森和许耀间摇摆不定，其实暗度陈仓，勾搭上了经理那个老东西。
压抑沉闷的半小时后，车子到渐渐驶到黄江附近，这里离江畔大概有半里路，周围都是低矮平房，稀稀拉拉坐落在这条母亲河畔。
到了地方，许耀放下两人，找到一个无人地方，停好车子。三人商量一下，就往电话里位置找了过去。
下了堤坝，就是泥土路了，往前不到五十米，就是黄江，因为今年缺雨水，黄江看起来病怏怏的，没什么活力，传闻因黄江缺水，以往经常发现的跳江尸骸，都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