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惹不起
三人穿的都是凉鞋，到了泥巴路上，挽起裤脚，露出三双截然不同的小腿，刘森黝黑健壮，上面还长满卷曲黑亮腿毛，很男人。
李燕则是白皙娇嫩，干干净净，好像一截白藕似的。
许耀挽起裤脚，摸了摸自己小腿肚上的肌肉疙瘩，心里微微有些得意，跟刘森的健壮比起来，许耀可以说是强壮了，虽体格变化不大，但浑身肌肉，只要掀开衣服，就能吓人一跳。
刘森今天受到的刺激已够多，所以见到许耀那强壮小腿肚后，并没表示出多大惊讶，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倒是李燕，眨眨小刷子一样的眼睫毛，多瞧了几眼。
因为电话是早上打来，所以三人很快就在江畔，一个简陋破旧小码头边，找到了正在整理渔网的老翁。
这人一身结实牛仔服，线条刚硬粗犷，短渣的银发根根竖起，黝黑发紫的脸庞上，是一双充满岁月侵蚀的浑浊老眼。
听到三人过来动静，老翁停下手里活计，扭头瞥了三人一眼，冷淡的收回目光。
“大叔，我们想问一下，刚才...”李燕是领队组长，见旁边两个老爷儿们不说话，只能娇滴滴的走到老翁跟前，柔声问道。
可惜，这位老翁根本不吃这一套，“啪！”扔掉手里渔网，眼珠子一瞪，站了起来。
几人这才发现，这老家伙足足有一米八多，身材壮硕，露出来的肌肤，粗糙有力，比刘森还男人。
“咋了？不就是发现一窝红眼吗？鬣狗一样，你们还有完没完了？”老翁声音，洪亮浑厚，俯视李燕，视线充满压力。
李燕被这个状况弄蒙了，有些呆滞的望着老翁，不知该如何应变。
她以前接手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没什么价值的任务。没想到自己负责的第一个任务，就碰上了这种刺头儿。
刘森跟许耀对视一眼，皆感觉这人有些棘手，对这种语气恶劣的家伙，一般只要不很重要任务，都会放弃。因为与其跟这种人扯皮，有那时间，不如去弄别的任务。
刘森态度，比较无所谓，因为现在带队的是李燕，有了代理组长职务，责任都在李燕，是否继续，就看她的决断了。
李燕在老翁压力下，只能委屈的向两人求助，刘森避开视线，研究起地上的沙泥来，许耀也不想搭理李燕，但对方毕竟搭上了经理这条线，不好做得太绝，只能站出来。
“大叔，您的意思是，之前就有人来过了？能跟我们说说，是什么人吗？”许耀把李燕拉到身后，麻利儿摸出一包崭新软中华，拆开，直接递了过去。
老翁看到烟上的“中华”二字，刚毅线条微微动容，表情顿时不那么生硬了。点燃香烟，气氛渐渐缓和下来，老翁坐在地上，抽了几口香烟，这才轻轻叹息一声：“那些人，你们惹不起。”
听到这里，李燕还是不明所以，但许耀和刘森视线却在空中交错，心中有数。
在天南市，除了珍保局和许耀所属公司，还有一个叫青帮组织，也是靠着贩卖珍惜动物起家，上次许耀和大虫，就是被青帮人，撵兔子一样，追出几条街。
这次看来，又跟那个青帮搞上关系了。
比许耀公司的消息还灵通，除了青帮，没第二人选，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强硬的老翁，也不愿提起他们。
青帮靠着贩卖珍惜动物起家后，不但没收敛，还经常跟珍保局对着干，虎口夺食，已不是第一次了。
但对方也知道自己身份，所以从不跟珍保局的人正面对抗，要是交易时正好碰见，会很识趣的拱手让出，绝不贪恋那些蝇头小利。
所以不管是珍保局，还是许耀所在公司，对青帮存在，一直是存有病诟的。
但对方在天南市经营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珍保局的猫腻？加上同样强大的靠山，让珍保局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就形成了大家发财，互不干涉的诡异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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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子上，许耀跟李燕坐在后面，前面是不愿说话的刘森，许耀耐心给李燕进行了一下知识普及，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经理老大的姘头，要是还想在这里工作，就不能甩脸子给人家看。枕头风威力，可是经过上千年验证了。
“原来是这样。”李燕听完许耀解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借着这个机会，又连续问了很多平常疑问，既然知道对方是经理姘头，许耀当然没隐瞒的必要，知无不言。
等回到公司，李燕基本也把一组情况问的差不多了，下车时，笑吟吟跟许耀道谢，正好被听到动静的老薛看到，见许耀并没如想象中的冷言冷语，老薛暗道这小子会做人，比起他来，刘森就比较冷淡了，看向李燕眼神也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快下班了，许耀帮李燕弄好今天报表，两人正与二组组长闲聊，老薛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你们明天都早点过来，前段时间招聘的那些人，明天就过来了，要重新分配一下组员。”老薛大声吩咐几句，腋下夹着男士皮包，一摇三晃的离开了。
老薛一走，许耀也跟着急匆匆离开，李燕抬头正好看到许耀离开，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出了公司，许耀先是给马大海挂了个电话，重新约定一下见面时间，然后就往花鸟市场赶去。
那里是青帮地盘，对方销赃时，一般都是在这里，许耀想要试试运气，能不能找到红眼踪迹。
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用鲍鱼和海参来代替了。
第二空间一直闲置着，也不是个办法。
公交车上，许耀细细查看着空间情况，普通鸡成长很快，只是一天一夜时间，已长成了半大鸡崽，那两只杂交鸡，也长大许多，估计再有三四天，身体长成，就能开始真正繁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