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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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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世新直接回到自己的营房,嗖嗖的脚步声音惊动了房间的人,顿时木门‘吱吱..咯咯...’的打了开来,一个身上裹着松松垮垮大军袄,红彤彤的小圆脸上冻起了疮子,嘴巴也裂开了几道缝隙;一脸的稚嫩憨厚,浑身散发出淳朴的韵味,特别的惹人怜爱。 正搓着小手欢喜的说开:‘营长,外面寒冬腊月的咋出去这么长时间,小心受风寒,咱们这山上可是缺医少药的。’褚世新心中一暖,伸手轻轻的抚摸下吴安的脑袋,脱下外衣扔一边,拍打着冻僵的脸颊,结结巴巴的对他说:‘小安子,今年的冬天可是比往年更加的寒冷,妈个巴子,真是难熬啊。’ 根据记忆褚世新知道眼前的半大小子,是个蒙古族的小伙子,褚世新的勤务兵。考虑其年纪小,怕老兵油子们欺负他,褚世新就把他带在身边。当年褚世新跟随张作霖入蒙剿灭蒙匪陶克陶胡的独立叛乱份子,在塔虎城褚世新遇到了吴安,当时其父母双亲被乱民杀害。 褚世新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情景,草原上到处一片熊熊火海,浓烟冲天,房屋、草垛在燃烧着;栏圈里的牲口烧的冒油的发出吱吱声,一股股刺鼻的腥臭气味;到处都是受害者杂七八乱的遗体,幸存的亲人们撕心裂肺的嚎哭痛骂。 与所有人不同的是年幼的吴安没有哭泣,也没有大骂大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跪着,全身绷的紧紧像块石头,紧握双拳,怒视着眼前烈火吞噬着的亲人家园。 瞪着双眼,恶狠狠地通红通红,好像快要透出血水一般,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心窝里如血刃相侵,满腹中似钢刀乱搅,一口恶气无处可处,没有个宣泄的地方迟早会病倒,犹如当年的自己。 有骨子血气,年纪也不大的褚世新顿时起了恻隐之心,上前对吴安说道:“当年我也和你一般凄惨,这世道就是这么残酷,要想不被人*,像牲口一般宰割。只有也牢牢的攒着刀子,身上透着血腥气,他们才会畏惧你,远远的躲开你,他们毁了你的一切,你也定要让他们灰飞烟灭。” 褚世新深深的知道一个受了心里创伤的人,任何的安慰、说辞都是多余的,受伤的人寻找报复是最好的疗伤。 就这样吴安跟着褚世新上了战场,时光荏苒,一晃就是伍年,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到如今身经百战的战士,开始了金戈铁马的一生。 褚世新早已经冻得全身僵硬,额头刺痛,用力的拍打麻木的脸蛋,把大衣裹得紧紧,坐在火炉旁躺开四肢。 “小安子,没看见我快冻死了,快添柴火,别他娘的扣扣搜搜。”听到褚世新的埋怨,赶快到墙角边,抱起一把劈好的松明子,往火炉里添加。 又用火钳拨弄火堆,顿时火星四散,星星点点;不一会干燥的松明子烧起来了,腾起一阵一阵的橘红火苗,把房间照的火红火红。 高高燃起的火焰,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褚世新四肢慢慢有了知觉,血管里的血夜加速流动起来,驱赶着身体里的寒气,全身暖暖的酥酥的,惬意至极,冰火两重天,难怪后世好多人喜欢泡三温暖。 褚世新环视四周,这间房间里只有一个简陋的木头桌子,几把东倒西歪的椅子,还有一个带着炕头倚着墙角堆砌的大炕,寒碜啊!。嗨,凑合着吧。 小安子坐了下来,不时看了看褚世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安子,有屁就放,别再这藏着掖着,小心我扒了你皮。” 褚世新出言叫他说出来,小安子一脸不甘的说道,“上头那些王八犊子把咱们这月的菜金扣了,说是汤扒皮新添了一房小妾,奉天沉香楼的花魁,要咱们有点表示,这菜金全当弟兄们的喜礼。 褚世新听完也就微微一笑,继续烤起了火。这可把小安子给急坏了,马上开口道,“老大,咱们可是已经欠响三个月了,这伙食要再降,非得闹哗变不可,上面那群尸位素餐的老把式真应该拿去枪毙。” “咱们的去要回来,要不还以为咱们是可以随便拿捏的。” 看着咬牙切齿的吴安,褚世新若有所思,“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人家有汤玉麟汤大旅长这靠山,咱们的顶天上司,那还不为所欲为,忍着吧。” “蚍蜉何以憾树?”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咱们和他早早晚晚会有个了断。这年头无财不聚兵,必须尽快找个好营生,要不这人心就要散了,队伍就不好带。快去把几位连长找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吴安飞快的跑出了门,火急火燎的跑过去,看来骨子里还是小孩子心性。 褚世新揉揉大阳穴,头疼啊!这汤扒皮原本叫张麟福,现任二十七师五十三旅105团上校团长,为人喜好溜须拍马,声色犬马;对上殷勤讨好,对下薄情寡义;为了讨好汤玉麟把姓都改了叫汤麟福,还认了汤为干爹,真他娘的狠,祖宗都不要。 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人一不要脸起来,还真就成了气候。在汤玉麟面前是摇尾乞怜,平常又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喝兵血刮地皮,人送外号汤扒皮。 民国的军阀名义上都是服从中央政府的统治,大多在地方割据城池,独霸一方,以军队作为其主要的政治资本,在地方上用各种手段建立扩大自己的军事势力。 作为其赖以倚仗的军队,为了牢牢控制住军队,无所不用其极。 什么任人唯亲,师生关系,同乡之谊;认干儿子,拜把子,那是小菜一碟,更有甚着用高官厚禄、大烟、女人聚兵,什么货色都要,只要声势浩大就可,至于战斗力的问题那都是小事。 往往部队只认人,而不晓政府。 部队战斗力糟糕至极,所以常常出现嘴仗打几年,冷战连年,往往热战几天就解决了。 做为其中的姣姣者,汤玉麟也是任人唯亲,唯财是举;以听话乖巧为标准,以讨好孝敬上司为栋梁;,部队里乌烟瘴气,歪风邪气。 当然以前的褚世新也是这样的,可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底线,像喝兵血刮得皮的事怎么也是做不出来的。而汤麟福则正好相反,事事讨好,其所的私财也大多孝敬了汤玉麟,因而得了高位。 俗话说财能通神也可招鬼,褚世新因为没有收入来源为上不喜,被排挤流放到这荒凉之地。 时下英雄无用武之地,小人得志庙堂之高,这样的军队焉能有前途?褚世新不后悔,也不屑于为了取悦一人,而失掉千万人心。 人世间最难得者人心也,名声臭了要想挽回,太难。 一个营在当时已经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军事单位,这管一个营和管一个连排可不一样,除了平时的连排训练,还管这诸如军饷、饭食、军装、弹药等后勤的事务。 在褚世新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是非常危险的,最高军事长官,手握军政大权,钱财,枪炮都在手里。各级军官的选拔,全凭个人喜好,很容易滋生贪污腐化,徇私舞弊情况;同时也会有尾大不掉,喧宾夺主的局面,近而与主分庭抗礼,搞独立的风险。 要不民国那有这么多的部队哗变、倒戈。当下的奉军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关系套着关系,山头连着山头,就如一串串的葡萄,底下一坨一坨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部队打打被其更差的土匪尚且吃力,别说其他北洋正规军队,在列强的机械化军队面前估计的尿裤裆。 每遇战事全靠一时钱财血气之勇,顺风顺水是条龙,一窝蜂的争先恐后,大有气吞山河之势;一遇硬仗全都停滞不前,偷奸耍滑脚底抹油,一泻千里,兵败如山倒。 褚世新告诉自己,一定要建立独立的后勤部门,一手拿着刀把子,一手握着钞票子,牢牢的拽住枪杆子。 褚世新手低下,有一连长赵志英,二连长李铁柱,三连长巴额唐,还有副营长孙世强。这几人都是他的心腹嫡系,从以前的绺子就跟着他,组成了褚世新的军事班底,牢牢的把持住了部队。 没过一会,外面就有了脚步声。未见其人先听其声,“营长,这天寒地冻的有啥火急火燎的要事,我老李还在猫着过冬。” 只见一位浓眉大眼方脸阔鼻的黑脸大汉走了过来,全身充满了力量,此人就是二连长李铁柱,东北大汉,为人谨慎果敢,生性阔达;此人也是绿林出身,使得一手双枪,有名的土匪大炮头,其资格比褚世新还老。 因为褚世新曾经救过他命,两人磕头拜了关二哥,跟褚世新一起打天下。 遇风而起,顺水而兴,知己相逢义断金,这绿林义气当头,褚世新也投桃报李想当然的提拔其成了二连长,褚世新的左膀右臂。 “哈哈,老李别这么五大三粗的,说话跟打雷似的那个姑娘敢跟你,别吓着人家。学学我老巴,别看我长的寒碜,可咱说话那可是捏着桑门,轻言细语,让人如沐春风。男人有时就得柔情似水,当年在草原上很多姑娘死乞白赖的要嫁给老子,老子死活还就看不上。” “去你的死娘们,老子可不学你这小媳妇样。照照镜子,你就来给我看门,我这心里也不踏实,就这损样别吓坏了人家。” “哈哈...对咱是老爷们....” 正在吹牛打屁的人叫巴额唐,其人宽头大脸,颧骨高凸,低鼻根,脸上两颊的蒙古斑,一看就知道是个蒙古大汉,一张大饼脸非常扎眼。 只见其虎背熊腰,两胳膊犹如钢铁浇筑一般,裹着厚厚的棉衣身上还是鼓鼓的。马术一流,使得一手*,从前一人拼死过七八个凶悍的哥萨克老毛子骑兵。为人嫉恶如仇,心如烈火,也就对褚世新服服帖帖的,崇尚义当效死疆场的誓言,是其麾下最为衷心的一个。 “好了,先坐下暖暖身子...等人到齐...”褚世新叫这两人别再瞎胡闹,现在正烦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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